第二天,天空初亮,一片金色光輝灑下這片大地。
秦銘一大早就帶著雲(yún)月他們?nèi)ベ€石,距離血魔出世所剩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秦銘現(xiàn)在要努力帶雲(yún)月提升《源天術》的等級,不然到時候封印不了血魔,血魔一出世必將塗炭生靈、禍害蒼生。
秦銘一行人正在賭石坊裡賭著礦石,距離雲(yún)月突破到地階初期就差一點點了,距離封印血魔的天階後期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秦銘現(xiàn)在就是儘可能讓雲(yún)月提升的快一點,爭取在血魔破開封印之前將他再次封印住。
賭石坊內(nèi)非常的吵鬧,聚滿了人羣,原本這個賭石坊人也沒有怎麼多,只從秦銘來這裡賭後,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一堆人,圍觀秦銘賭石。
“秦銘打敗他,秦銘打敗他。”不知是誰在那裡喊了這麼一嗓子,全場的人都跟著一起喊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喊著秦銘的名字。
幾名不自量力和秦銘賭石的人,皆敗下陣來,沒人在願意和秦銘賭,所有神城的人都知道秦銘的厲害,但還是有不少人想和他賭,只要能打敗秦銘,他就能成爲神城的風雲(yún)人物,受到所有人的關注,可惜秦銘至今沒有敗下一場,讓一些企圖想打敗秦銘的人感到失望。
賭場內(nèi)雖然有很多圍觀的羣衆(zhòng),但真正敢和秦銘賭的幾乎沒人,都被秦敏的強大氣場震懾住了,就算現(xiàn)在上去和秦銘賭也只有輸?shù)姆郑胍A秦銘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秦銘冷芒望向四方,衆(zhòng)人紛紛向後退卻,他們都是被秦銘可怕的實力震撼住了。
“我來和你賭。”遠方一陣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秦銘看向聲音的來源,發(fā)現(xiàn)原來是昨日和自己賭的白髮老者,沒想到他也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而白髮老者身邊還有一人,看上去是個中年人,非常的穩(wěn)重,聲音就是從他口中發(fā)出。
那人直徑向秦銘走來,一股強大的氣場勃然而生,讓人畏懼。
“我們昨天還有一石沒賭完了,今天我就是來和你賭的。”白髮老者指著秦銘說道。
“你若要想賭,我秦銘自當奉陪到底。”秦銘眼中露出決然的目光。
“今天可不是我和你賭,而是我們玄家的家主——葉玄。”秦銘凌厲的目光,望向白髮老者身旁的中年人。
葉玄緩緩向秦銘走近,昨天發(fā)生的事情,白衣老者都已經(jīng)和他說了,今天他來就是爲了贏秦銘將雲(yún)月從他身邊帶走。
“我們今天所賭的石不是這裡的礦是,而是我手中的。”說著葉玄大手一揮,幾塊礦石從虛空中飛了出來,落在秦銘身前的桌子上。
圍觀的羣衆(zhòng)更是一驚,沒想到玄家之主——葉玄,居然主動邀戰(zhàn)秦銘,那可是神城八大氏家之一,足以見得秦銘多大的面子。
‘砰’、‘砰’、‘砰’,五塊大小不一的礦石落在了桌子上,這五塊礦石是玄家在血礦深處採集的上好血礦,每一塊礦石都赤紅一片,上面好像灑滿了鮮血。
“很簡單,五塊血礦,任挑選一塊,比大小,血晶石品質(zhì)高者,勝。”葉玄的聲音穿破了天際,而後又從天下飄了下來。
‘嗖’、‘嗖’、‘嗖’,幾個黑影從外面飛入賭石坊內(nèi),站在高處看著底下的秦銘和葉玄。
“就是那個女孩子嗎?”一個悠揚婉轉的聲音響起,光是聽她的聲音就已經(jīng)讓人有幾分癡醉,如果見了她那比天仙還要美麗的容貌,一定把持不住心中的慾火。
那人目光一直停留在雲(yún)月的身上,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
“我也看不出,這女孩和別人有什麼不同之處,爲什麼你們都會爭著要她?”那女子輕柔之聲婉婉響起,如一滴晨露輕輕落入湖面,濺起一圈圈漣漪。
她看著雲(yún)月,感覺雲(yún)月和普通的小女孩一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你仔細看就知道了。”那女子旁邊一人,聲音也很輕柔。
“快看。”人羣中一人,一下就看到了高處的那兩人。
“這不是神城八大氏家——地家的小姐和宇家的公子嗎?”那人大驚,不知道地家的小姐和宇家的公子何時來到這賭石坊,他們居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居然是他們。。。。。。難道他們也是來看秦銘與葉玄賭石的嗎?”
“這秦銘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引起神城這麼多氏家的注目。人羣中不少人看到了那高處的地家小姐和宇家公子,這兩人其中一人在神城,想要看見都難上加難,沒想到今天秦銘和葉玄賭石,一下就出現(xiàn)兩個,而且還是一起出現(xiàn),讓不少人開始猜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雲(yún)月施展《源天術》感知著桌上那五礦血礦,而秦銘的目光卻停留在葉玄和那白髮老者身上,今天他們來和自己賭石一定是有備而來,秦銘警惕之心一下提到最高。
薛靈月和許櫟看到人羣吵沸,目光望向那羣人所看向的地方,看到了站在高處之上的地家的小姐和宇家的公子,而高處的那兩人也發(fā)現(xiàn)了秦銘旁邊的薛靈月和許櫟。
葉玄讓雲(yún)月先挑血礦,自己站在一旁觀望,秦銘也警惕的看著葉玄,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秦銘有些琢磨不透葉玄的想法。
桌上的五塊血礦每一塊都覆有非常濃郁的血氣,儘管雲(yún)月現(xiàn)在是《源天術》玄階後期,但是也看不透那血礦,她完全感知不到血礦裡面的血晶石,一層層血氣阻止了她,不管她怎麼想突破那層血氣,都突破不了,感知不到血晶石的雲(yún)月,一時失了方寸。
“你們輸定了。”秦銘耳中忽然傳來葉玄的聲音,但是他看到葉玄沒有張口,很顯然他是用傳音把聲音傳到秦銘的耳中,只有秦銘一人能聽到他的聲音。
葉玄嘴邊揚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雙目緊閉,感知著桌上那五塊血礦,眉頭先是微微皺起,而後又舒展,好像突破了什麼大難關。
“秦銘,我好像感知不到這血礦裡面的血晶石,這血礦有一層血氣包裹著,阻止了我的感知力。”雲(yún)月眨了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聲的對秦銘說道,怕站在對面的葉玄和白衣老者聽到。
“果然這兩人是有備而來的,怪不得他們爲何會拿血礦過來,他們今天來肯定是想將你帶走的。”秦銘眼神變的冷厲起來。
“秦銘哥哥,我不想離開你。”雲(yún)月拽著秦銘的衣服。
“放心,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不管是誰,都不能從我身邊將你帶走,我們一定會贏下這場比賽的。”秦銘的眼中閃出一道火光。
秦銘回憶起林長老和他說的話,當遇到困難時,可以灌入法力到雲(yún)月體內(nèi),也許這樣就可以衝破那層覆蓋血氣的血礦也說不定。
“你們認輸吧!這五顆可都是血礦,你們是贏不了我們家主的,還是乖乖交出那個小女孩吧!”白衣老者指著雲(yún)月,愈想將她現(xiàn)在就帶走,雲(yún)月現(xiàn)在玄階後期就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如此驚人的辨石能力,如果讓她達到了天階後期,那豈不是礦礦出血晶。
“血晶石沒有從礦裡出來,誰也不知道最後結果怎麼樣,好話別說的這麼早。”秦銘眼神非常的堅定,他相信雲(yún)月一定能識出好的血晶石,拿下這場比賽。
“這秦銘我也是有所聽聞,沒想到居然有這般實力,能逼到玄家家主葉玄都出手;那女孩真的有那麼厲害嗎?葉玄親自出手肯定就是想一舉將那女孩拿下。”高處那女子脣音飛出,飄在了空中,竟有幾分優(yōu)美,就像一位扶琴的高手,正彈奏一曲優(yōu)美的旋律。
“我也只是聽說,這女孩有這一種奇特的辨石能力,每次開石都能開出上好的血晶石,天家的公子莫天就是敗在她的手下。”宇家的公子緩緩說道,對於身旁這女子好像不避諱這個事情。
“什麼?莫天就是被這女孩打敗的?”那女子大驚,此時的表情與她的外表有些格格不入,讓人看起來感覺怪怪的,好像受到了何種驚嚇。
秦銘叫雲(yún)月重新感知那五塊血礦,秦銘說自己等下會幫助她,突破那血礦外覆蓋的血氣,讓她感知到血礦中的血晶石。
雲(yún)月閉目凝神,全身心突入其中,感知力再次擴散開,在每一塊血礦上輕輕的拂過。
雲(yún)月彎眉微微皺起,她還是感知不到血礦內(nèi)的血晶石,忽然,雲(yún)月感受到背後一股法力向體內(nèi)涌入,如春風拂過那剛從寒冬中走出的大地,使沉睡中的萬物在春風的吹拂下,慢慢甦醒;又如山中樹葉上的一滴甘露,游到那清泉之中,讓人感到一絲絲清涼。
秦銘一掌扶在雲(yún)月背後,向她體內(nèi)輸送大量的法力,這樣雲(yún)月就能突破那層血氣的阻撓,感知到那血礦中的血晶石,是輸是贏就看這一刻,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