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鳴,眼看大雨就要來,樓上的衆(zhòng)人,忙收拾幾張小桌上的東西,可憐還沒正式賞月吃月餅?zāi)?,就得緊著撤回避雨!
而那慘叫聲,只隱約聽到一聲,便被淹沒在雷聲裡,再也聽不到,似乎方纔耳朵出現(xiàn)了幻聽,蘇絳婷狐疑的拽拽耳朵,再看別人,都似沒任何反應(yīng),只顧著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下樓,而她身後的男人也從躺椅上坐起,朝著衆(zhòng)人淡淡的說道:“收拾了就趕緊都回去吧,月沒賞成,倒迎來了雨,真是掃興!”
“是,王爺!”一干人紛紛下樓,連岑熙和輕蘭都跟著下去了,轉(zhuǎn)眼間,諾大的樓頂上,就剩下了他們二人。
“你自己走,還是想讓本王拎你下去?”顧陵堯鬆了手臂,不緊不慢的起身,懶懶的問道。
蘇絳婷還處在那意外的驚悚中,聞聲回神,不禁脫口問道:“剛纔,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不是雷聲,就像是女人淒厲的慘叫聲,聽的人很害怕的?!?
“你耳朵出毛病了吧?”顧陵堯白她一眼,閒散的負(fù)手下樓,只是背過她的視線時(shí),墨眸陡然沉下,染上可怖的駭人之色。
陰沉的天色,冷風(fēng)伴著雷聲而來,燈籠被吹滅,樓頂這一方霎時(shí)便一片漆黑,蘇絳婷秀眉重蹙,忙小跑的跟上,但未好全的腳,哪能跟得上他,下樓梯時(shí)由於心急,不小心一腳踏空,整個身子便摔了下去,“啊——”
然而,她終究沒慘上加慘,嬌小的身子落入了一個厚實(shí)的懷抱,有低沉的輕嘆聲,安撫了她劫後餘生的恐慌,“丫頭,你是真想死在本王前面麼?走個路都能摔跤,真有你的!”
“黑糊糊的,我又看不清路,再說你這種時(shí)候扔下我,真不是男人!”蘇絳婷嘴裡反駁著,卻像個八爪魚一樣扒著那男人,生怕他再自己走人,畢竟在剛聽到那個聲音後,有個男人在身邊有安全感,雖然,她也懷疑自己是幻聽了!
顧陵堯?qū)λ难孕胁灰恢?,發(fā)出愉悅的低笑,將她打橫一抱,飛躍下樓,然後大踏步往絳雪樓走去,她一看方向不對,忙道:“哎,你送到我這兒就可以了,我自己走回去,你趕緊回你的柏園去!”
“蘇絳婷,你大概不知道,男人最受不得刺激,你敢說本王不是男人,那本王就得證明給你看,本王是真男人還是假男人!”顧陵堯腳下步子未停,嘴角的邪笑,卻明白的告訴她,他要做什麼!
“不要!你不準(zhǔn)再碰我,我不當(dāng)你的寢奴,我……”
“救命??!放我出去!”
彼時(shí),他們已遠(yuǎn)離了瞭月樓,蘇絳婷激動的聲音,驟然又被隱約傳來的女人聲音打斷,而這一聲,比方纔那一聲聽起來更加的悽慘,似乎正遭受著抽筋剔骨的大邢一般,聽的人渾身發(fā)抖!
顧陵堯重瞳倏地一凜,在蘇絳婷花容失色,正欲開口時(shí),猛然出手封住了她的昏睡穴,而後輕功直躍,到達(dá)絳雪樓,將她放在了臥房的**上,看著她的睡顏,他面無表情的喚道:“來人!”
岑熙和輕蘭聞聲入內(nèi),福身道:“奴婢在!”
“看好她,近期內(nèi)不要讓她亂走,最多隻能在絳雪樓的院裡走動?!鳖櫫陥蜿幧目∪荩瑵u浮起高深莫測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