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眉頭一皺,只見那到來的衙門捕快,衝過來後直接將他們團團的圍住,爲(wèi)首的頭頭喝聲道:“大膽賊子,竟敢當(dāng)街殺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你問我?”陳墨眉頭再次一皺,感覺有些古怪,從開始到現(xiàn)在,期間纔過去一刻鐘左右,衙門的捕快就到了,另外,像這種小縣城的衙門捕快,一般是不敢插手江湖勢力的拼殺的,更別提如今世道還這麼亂。
對此,只要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就是這隊捕快正好在附近,離碼頭不遠,又富有正義感,所以聽到殺人後,快速的趕了過來。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衙門和這些人是一起的
爲(wèi)首的頭頭對著地上的屍首檢查了一番後,全是一招斃命,沒有一招是多餘的,不由微微瞇眼,對著陳墨打量了數(shù)圈,便道:“爾等何人?怎敢當(dāng)街行兇,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們是”巫馨兒上前一步,就要表露身份,但卻被陳墨阻止了,他倒是要看看,對方要耍什麼花樣,道:“只是途徑此地的遊客罷了,不知爲(wèi)何,一下船就有人對我們進行了暗殺?!?
爲(wèi)首的頭頭臉色不易察覺的變幻了一下,隨後說道:“本官是江河縣的捕頭劉玄,聽到有人報案,說碼頭有人殺人,特帶人前來了解。各位,職責(zé)所在,隨本官去衙門走一趟吧。”
巫馨兒看了陳墨一眼。
陳墨搖了搖頭,道:“好,我跟你們走。”
他感知了下這劉源的修爲(wèi),居然是名四品武者。
這讓他有些訝異,四品武者雖然還不是先天武者,但實力在整個大宋皇朝,都算是屬於前列,放在軍中,最少擔(dān)任一個營指揮使,怎會屈居在這樣一個小縣城當(dāng)捕快?
“來人,帶幾位證人回衙門?!眲⑿笫忠粨]。
江河縣衙署後宅。
“大人,不好了,碼頭髮生了命案,應(yīng)該是江湖仇殺,劉捕頭已經(jīng)把人帶回衙門了?!币幻±艏贝掖业呐芰诉M來,對縣尊曹本遠說道。
“噗嗤”正在喝茶的曹本遠,聽到這話,喝進嘴裡的茶水頓時一口噴了出來,趕緊起身朝著前衙走去,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
“這王八蛋本官說多少遍了,江湖仇殺這種事,以後就別管了,他難道忘記穎兒是怎麼死的了。”
小吏趕忙拿起曹本遠落在桌子上的官帽,跟了上去。
衙門前堂,正前方掛著一塊明鏡高懸的牌匾,大堂兩邊的小吏都是緊緊的看著中間的陳墨幾人。
曹本遠戴著官帽,匆忙的從後宅的趕到前堂,看到迎上前來稟告的劉玄,當(dāng)即便是瞪了他一眼,一副等下跟你算賬的神色,來到上方,坐下後,一拍驚堂木:“升堂!”
“威威武”兩邊的小吏用手中的木杖敲打著地面,嘴裡發(fā)出低沉的喝聲。
“堂下何人,見本官爲(wèi)何不跪?”曹本遠擺出官威。
巫馨兒眉頭一皺,想要露出真容。
只見陳墨說道:“大人不應(yīng)先詢問發(fā)生了何事嗎?”
“那就問問?”曹本遠看了眼劉玄。
劉玄給了曹本遠一副你看著辦的眼神。
陳墨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曹本遠問了劉玄從現(xiàn)場帶回來的證人。
證人的證詞,可以證明陳墨所說是真的。
並不是陳墨先動手殺人,而是有人想殺陳墨他們,陳墨只是動手防衛(wèi)而已。
於是曹本遠當(dāng)堂宣告陳墨他們無罪,便放他們離開。
“就完了?”陳墨有些愕然。
曹本遠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說道:“本官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現(xiàn)在無罪,可以走了?!?
陳墨愣神,這和他預(yù)料的不一樣,他原還以爲(wèi)那些追殺的人,和衙門是一夥的。
劉玄把他帶到衙門,是想在衙門動手。
到時他也正好整頓一下江河縣的官員,也算是給朝廷做貢獻了。
可現(xiàn)在看來,這事好像就是個巧合,劉玄確實只是富有正義感而已。
“那大人可否將那剩下的活口交給我,我好問出那幕後的指使者?!标惸f道。
“活口?”曹本遠一愣,劉玄忙上前在他耳邊說了起來,曹本遠想了想,道:“交給你不行,這不符合規(guī)矩。不過本官審問的時候,你可以在一旁聽。”
說完,曹本遠一揮手:“來人,把人帶上來?!?
這活口,可不是什麼勢力培養(yǎng)出來的死士,嘴巴並不嚴(yán)。
一審問,就交代了出來。
而他,也不知道刺殺的這人身份是誰,而是有人出大價錢,交代他們,等陳墨這樣裝扮的人下船後,直接動手,要陳墨身上的青銅鐘。
“青銅鐘!”曹本遠目光看向陳墨,看來這並不是江湖仇殺,而是爲(wèi)寶殺人。
而陳墨知道這活口所說的青銅鐘,就是自己身上的赤陽鍾了。
看來自己等船來江南的消息,早就泄露了。
陳墨的臉色有些陰沉。
“那指使你的人叫什麼?長什麼模樣?事成後,你們在哪接頭?”曹本遠接著審問。
“小的不不知,那人一身黑衣,蒙著臉,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只說事成後,將重寶放在空隆山上道觀的神像下,到時自有重寶相謝?!被羁谡f道。
曹本遠點了點頭,正說著讓人把他帶下去的時候,陳墨說道:“曹大人,這人我要了?!?
聞言,曹本遠也是有些惱了,因爲(wèi)不想得罪這些江湖中人,自己沒有強求他跪自己,也沒有詢問他身份,更是讓他在一旁聽自己審問,可他非旦不滿足,還得寸進尺了,當(dāng)即一喝:“你當(dāng)你是誰?”
陳墨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
曹本遠雙眼頓時瞪大。
好傢伙。
眼前這人居然是鎮(zhèn)南王
曹本遠冷汗都出來了,雙腿都有些發(fā)軟,從堂上下來後,直接跪在陳墨的面前:
“江河知縣曹本遠,拜見鎮(zhèn)鎮(zhèn)南王。”
大堂的官吏們,見到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作爲(wèi)底層的官員,平時連太守都看不到,別不說站在大宋皇朝權(quán)利頂峰的鎮(zhèn)南王了,一時間都有些呆住了,好半會,才後知後覺的一一跪了下去,連頭都不敢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