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得病的人都是黎山周邊的幾個村子,大都神智不清,力氣很大,最奇怪的是他們渾身長滿了棕色的長毛。長毛後的樣子像極了猿人,所以我們把這稱爲返祖。”
“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病,病發的時候惱怒不已,不斷摔打東西,還咬人,而被他們咬過的人也會出現返祖現像。”
“竟有這種怪病。”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可在醫院就醫?”陸明問。
“現在黎山附近每個村子都有上百人犯病,少的也有好幾人。現在麻煩的是這些人不願意到醫院來救治。”桑棉很犯愁。
“爲什麼不願來,是你們收費太高他們看不起?”陸明又問道。
“那陸院長可就冤枉我們了,得了這樣的病,市裡很重視,答應免費給他們看病,可他們就是不願來,我們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市裡也派人專門給他們做工作,無奈還是沒用。”
“本來如果人少也就罷了,關鍵人數還不少,而且時不時還有人跑到市裡來,咬傷過不少人,因此市裡現在也有幾十人出現了返祖的情況。”
越說桑棉越是冒冷汗,上次他差點就被咬了。
“這又是爲什麼?”這下所有人都不懂了,生病了就治,哪怕傾家蕩產都要治。
難不成這裡的人對身體健康都那麼不在意的麼?之前達美明明很在意她哥哥的身體健康,哪怕偷盜也要給他治病。
“唉!這主要不怪這些村民,都是那些巫醫在鼓動。”桑棉無奈道。
“巫醫?這裡也有巫醫?”
穆雲東很驚訝,他已經第二次接觸這類人了。上次在滇省,就遇到了巫醫,他們也是鼓動村民不看病,導致一個村子大半的人被傳染。
不過想想也對,這裡和華國的滇省交界,有巫醫也正常。
“這裡巫醫還真不少,他們很詭異,本事不小,既能通神,又可治病,很受當地人崇拜。尤其是一些古老的民族,他們很依賴巫醫,任何對巫醫不敬的人都可能被他們圍攻。”桑棉道。
“這可怎麼辦?”
所有人都犯了難,這根本沒法進行工作啊。
對巫醫的依賴和崇拜在那些愚昧的村民心中已然根深蒂固,沒法和他們溝通。
使用武力更是行不通,這裡的村子很團結,他們會跟你死幹到底。
一個大難題擺在眼前,一桌的美味頓時不香了。
“今晚你們先休息,明天我們先去看城裡的病人。”桑棉道。
第二日,桑棉早早來到招待所,“各位華國的神醫們,大家早上好呀!”
有了華國的醫生支援,桑棉很有底氣,心神很好。
“現在走嗎?”陸明問。
“對,現在走,白天他們安靜些,晚上容易暴躁。”桑棉解釋道。
衆人緊跟著上了大巴車,在桑棉的帶領下來到一保衛森嚴的地方,衆人擡頭,竟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怎麼把他們放在這種地方?”衆醫生都不解。
“因爲他們隨時會發病,一但發病,力大無窮,一般人控制不住。而這裡四處高牆,他們跑不出去,這裡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守,他們手上有電棒,可以和病人抗衡。”桑棉道。
這裡有好幾個關押室,每個關押室裡都有十來個病人,男男女女 ,老老少少都有。
此刻的他們安安靜靜地坐著,爲讓他們安靜不鬧事,關押室裡給他們配了電視,大家正和諧地在看電視。
從外表上看,確實和桑棉描述的一樣,全身都是長長的棕色毛髮,就連眉毛鬍子都不例外。
“這就是病人嗎?真的好像猿人,怪不得說他們返祖了。”幾個年輕的醫生正在討論。
沒犯病的時候他們在正常的交流,吃東西,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你們有對他們進行過檢查嗎?”陸明問道。
“有檢查過的,結論就是基因突變。但不如道爲何基因突變在咬了人之後還會傳染,而且我們一直沒有很有效的醫治方法。”
桑棉很苦惱,爲了檢查,他們花了很大氣,這些人根本不配合,好幾次差點被咬到了,後來再也不敢查了。
爲了給他們治療,他們請來了國內所有的好醫生,但沒有一人拿得出好的對策。
後爲有人想出了先把他們身上的毛去掉,因此他們給病人使用了脫毛劑,但這毛只掉了幾天後又開始瘋長,而且比原來長得還長還濃密,無奈之下只得求助華國。
這時穆雲東已經打開了天眼,開始對病人進行檢查。
天眼之下,這些人周身的生命元氣非常旺盛,在這旺盛的生命元氣當中,隱藏著一些狂暴的因子。如同爆竹,一但點燃,那肯定是轟轟烈烈無法收拾。
再看這些人體內的細胞因子,全都發生了變異,每一個細胞如同一個小怪物,長著可怕的觸手,張牙舞爪的。
“變異了!”穆雲東驚歎。
這是他來到這裡看到的第二例變異的病例,這些人的變異和達美的又不同,他們更厲害,影響到了神智。
“這些人和達美是不是受到了同樣的傷害,但又爲什麼不同?”穆雲東在不斷思索。
“穆醫生,你在想什麼,是否有了治療的對策?”
桑棉問道,雖然這次叫了這麼多人,但他其實最看好的還是穆雲東,至於他們不過是來陪襯的。
“是想到了一些,首先,他們不是基因突變,是變異,細胞變異。”穆雲東如實說道。
“其實是這些人病的來歷,正常人不會無緣無故發生變異,定是遭受了什麼。我們一定要從源頭解決,以絕後患。”
桑棉點頭表示同意,“他們也是被寨子裡跑出來的人咬到後才犯病的,如果要找源頭,得到寨子裡去找,他們是首批犯病的人。”
“好,現在我先把這些病人給治療了,等下一起下鄉尋找病源。”
穆雲東叫守衛把所有人放到了一個房間,他打算羣體治療,雖然這樣有些累,但速度快了很多。
“你一個人真的能行?”
雖然見識過穆雲東的厲害,桑棉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樣的病太罕見了。
“桑棉院長,你就放心吧,如果他不行,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幫不上忙。”陸明笑著說。
“是啊,有他在我們從來不出聲,只安心在一旁學習就行。”袁柏生也笑著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沒事了。”桑棉總算放心了。
一羣人退出了關押室,只在外面觀看。
穆雲東頓時忙碌起來,他如花蝴蝶般穿梭於花叢中,一根根金針快速而又準確地刺入每個病人的身上。
他的動作乾脆利落,看得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