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洛仙兒自從知道了劉文的想法,就打算留在楊林身邊,利用這位靠山王和楊堅的親密關(guān)係,幫劉文消除因爲(wèi)尉遲貞造成的不良影響,改善楊堅對劉文的印象。
所以,在劉文領(lǐng)兵前往濟北的時候,她並沒有跟著一起離開。
……
劉文到了濟北之後,除了要跟濟北太守協(xié)調(diào),安排合適的耕地給手下3000兵卒屯耕,還要跟各縣的官員見面。每天瑣事多的要命,根本沒有時間去歷城探親。
臨近年節(jié)的時候,劉文派人又給姨母送了不少財貨。
雖然秦瓊的父親秦彝是因爲(wèi)楊林而死的,但秦母並不希望兒子找他報仇。
畢竟秦彝死於兩國交戰(zhàn),當(dāng)初就算楊林不來,大隋其他的猛將也回來。
如今大隋朝已經(jīng)統(tǒng)一了天下,楊林又是位高權(quán)重的靠山王,秦瓊真要去刺殺他,八成仇還沒報,先把自己搭了進去。
所以在秦母心裡,只希望兒子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給老秦家傳宗接代就行了。
說實話,親外甥能夠封侯拜將,秦母不但不生氣,反而十分高興。有了這樣一個有權(quán)有勢的近親,無論是秦瓊,還是以後他的孩子,都能跟著沾光。
這樣的話,就再也不用爲(wèi)過日子發(fā)愁了。
而且在這個時代,提攜親戚是很正常的事,有劉文的幫助,老秦家說不定能再次興盛起來。
不得不說,相對於秦瓊,秦母的想法更是從秦家的大局考慮的。
……
開皇十九年(公元599年)
不知不覺,數(shù)月時間已經(jīng)過去,又到了陽春三月,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
劉文再一次接到了主線任務(wù):
東阿尋寶(東阿是有1000多年曆史的古邑,又是東西南北客商來往的一個必經(jīng)之地。近年,但凡有鹽商往來經(jīng)過東阿,此地官員、豪強便會抽取一成暗稅,不但爲(wèi)鹽商大開方便之門,還秘密經(jīng)營自己的非法生意。
任務(wù)要求:前往東阿縣,奪取縣令搜刮的民脂民膏以及暗藏寶物。獎勵:兌換值500點,高級加持卡1張)
雖然系統(tǒng)獎勵一般般。
但這筆資金卻是非常豐厚的報酬。
在巨大利益的吸引下,劉文和李石頭、臧阿虎化妝成普通百姓,分三路前往東阿縣打探消息。
當(dāng)然,這任務(wù)劉文也不得不做,雖然以前出漢中的任務(wù)失敗了3次,但那時初始任務(wù),即便失敗了還能繼續(xù)做。
而傳槍遞鐗的任務(wù)失敗後,重新生成主線竟然浪費了小半年時間。
劉文可不想再這樣耽擱一回了。
……
如今劉文已經(jīng)十七歲,身高長到了一米九零左右,體型勻稱,模樣秀氣,雖然穿了一身普通的粗布衣服,但腹有詩書氣自華,只要看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他和大字不識一個的勞苦大衆(zhòng)不同。
沒辦法,這個時代的百姓,日子苦啊!
東阿縣北靠黃河,屬於平原地帶,溝溝嶺嶺的並不多。
雖然這裡在遠(yuǎn)古時期就已經(jīng)開發(fā),但整個大隋朝也就4500萬人口,古兗州雖然有後世十幾個地級市的面積,但人口也就兩百多萬。
絕對是地廣人稀。
劉文在黃土路上走,根本就沒看見個行人。
路兩旁的刺槐已經(jīng)發(fā)青,樹木也抽出了新芽,甚至有不知名的花朵已經(jīng)開放,盡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反正也沒人,劉文吊了吊嗓子就開始酸:“啊!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xì)葉誰裁~~~出,三月……”
“呔!”
劉文的詩還沒剽竊完,突如其來一聲霹靂般的大喊,嚇得他打了個寒顫。
接著有個身高一米九左右、魁梧雄壯、滿臉絡(luò)腮短鬚的漢子,從路旁一路飛奔,噌的一下跳到了劉文面前。
他把手裡那茶碗粗的棍子往地上一杵,大叫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這過……”
劉文暗自好笑:我來東阿黑吃黑,還遇上劫道兒的了。
等對方說到第三句,他立馬搶話:“把命留下來!”
那漢子一愣,接著立馬搖頭:“不對!”
“怎麼不對?”
“我只求財,不要命。”
劉文踏前一步,砰砰拍著胸脯,“看見了嗎?窮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嘿!你這窮酸!沒錢還跩這些酸詞兒。”那漢子氣得直咂牙花子。
“是啊,窮酸窮酸,不窮能酸嗎?你還劫不劫,趕緊的,不劫我就趕路了。”
“嘿!你劫道兒還是我劫道兒,我一棍子打死你信不?”
“來來來,打,照這兒打。”劉文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自己的腦袋上前:“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來,打,打死一了百了。”
“好!我怕你了!”那漢子說完轉(zhuǎn)頭就往路邊坡上走。
劉文沒想過就這麼算了,直接跟在他後面上坡了。
“你跟著我?guī)致铮浚 睗h子滿臉嫌棄的叫道。
“打下手啊。”
“我不用!”
“我樂意!”
“你怎麼訛上我了!”
“你壯啊。”
“你看看你,個頭也不矮……”
“我是窮酸啊。你沒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劉文學(xué)著這個時代的老學(xué)究,搖頭晃腦的說道:“百無一用是書生。”
“你自己都說你沒用了,那還跟著我?guī)致铮浚 ?
“我要有用還用得著跟你嗎?”
被劉文死皮賴臉的黏上,這漢子都快哭了。
“好了好了。”劉文笑道:“我可以給你出主意啊。”
“你有什麼主意?”
“你聽好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武功再好,板磚撂倒……”
“你這話有點道理。”
“有道理吧。”劉文嘿嘿笑道:“還有更有道理的呢。”
“什麼道理?”
“一會我攔人,你在後面打悶棍,這不就好搶了嗎?”
“不行不行,我手上沒輕沒重的,要是把人打死了,那多不好。”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你怕什麼?”
“那也不行!”漢子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是的:“我們啊,只謀財,不圖命,這叫盜亦有道。”他讓劉文給侃的暈頭轉(zhuǎn)向,不知不覺當(dāng)中,已經(jīng)說上‘我們’了。
“這算什麼盜亦有道?真正的盜亦有道是劫富濟貧。”
“對呀!劫富濟貧!”那漢子一拍手,“這樣!我們只攔有錢的,到時候我在前邊吸引注意力,你到後面去打悶棍……”
漢子話沒說完,就看到一個人牽著馬,從地平線那緩緩出現(xiàn)。
“能買得起馬的,肯定是有錢人。就這麼說定了。”壯漢把木棍往劉文懷裡一塞,接著就攆劉文去做準(zhǔn)備,“快快快!一定要藏好!”
劉文無語:這傢伙怎麼說一出是一出,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呢?他就不怕我是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