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映登一看氣氛不對,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長,子喬賢弟,我們也有很長時間沒見了,正好,今天在秦二哥這裡好好熱鬧熱鬧。”
“是啊。”秦瓊笑道:“今天我們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場!”
話音剛落,秦安慌慌張張的來到了後堂。
“大哥,出什麼事了?”秦瓊不由問道。
“來護兒來了。”
“他來幹什麼?”秦瓊皺眉。
“先不管幹什麼,你還是見一見吧。”
劉文笑道:“表哥,你先見客,我們一起到後面轉(zhuǎn)轉(zhuǎn)。”
“好。”
劉文帶著王伯當?shù)热穗x開後堂,不多會,秦安把來護兒領了進來。
因爲之前劉文大鬧齊郡的事,來護兒和秦瓊的交情並不怎麼樣,因此,兩人見面後虛僞的客套了兩句,然後分主賓坐下。
“來將軍,你到我府上有和吩咐啊?”秦瓊問道。
來護兒拿出一份手令:“秦將軍,不久前,在河間府有一夥強賊造反。因爲那邊正在爲北伐高麗之事做準備,缺少領兵之將,所以向大帥借調(diào)你去平叛。正好北平王羅藝是你的姑父,如果有需要,還能就近從北平調(diào)兵……”
秦瓊聽他們現(xiàn)在調(diào)自己離開,知道沒什麼好事。但他們手續(xù)齊備,自己又是唐壁手下的將,如果不聽軍令,那他可是能殺自己頭的。
因此,秦瓊只能接受安排。
來護兒把手令送到,起身告辭離開。
秦瓊也離開後堂,去後花園找到劉文等人,把情況簡要說了一遍。
“河間?那不是王君可的地盤嗎?”王伯當?shù)馈?
秦瓊問道:“就是北路綠林首領,大刀王君可?”
“對,就是他。”王伯當?shù)溃骸耙郧岸缒銖谋逼交貋淼臅r候,他想跟你見一面的,可因爲一些事情絆住了,沒能見成……”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劉文又接到了任務。
支線任務:力冠天下(前往河間,同羅士信進行一次力量的比拼,證明自己纔是天下力氣最大的人。任務獎勵:隨機抽取加持卡1張)
這時,閉目沉吟了一會兒的徐茂公緩緩說道:“他們這個時候把二哥支走,怕是沒安好心啊。”
劉文道:“賀若弼這人,不但狂妄,而且行事肆意妄爲,爲了自己的利益,什麼手段都敢用。伐陳之後他跟韓擒虎爭功,甚至在楊堅的面前炒了起來,互相抹黑對方。”
“這種人,做事毫無下限。這次不用說,肯定是狗急跳牆了,準備把表哥騙走,然後抓住我姨母和表嫂,以此要挾,趁機栽贓陷害。”
劉文說完,徐茂公和王伯當也連連贊同。
秦瓊皺眉道:“可他們調(diào)令已經(jīng)有了,我若違抗軍令,這正中他們下懷……”
“表哥你不比擔心,姨母和嫂嫂,我會讓李應和美娘他們在這照看。至於河間那邊……”劉文冷笑:“咱們一起去,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對!”王伯當贊同道:“咱們一起去!實在不行,就借用王君可的力量,做了那河間太守!”
對於他這話,徐茂公不但沒有出言相勸,還添油加醋的叫好。
劉文明白這牛鼻子老道的意思。
無非是想借王伯當做出頭鳥,把天下搞得一團糟,方便後面的謀劃。
衆(zhòng)人商議好後,當天下午便離開了歷城。
來護兒聽到消息,急忙率領一隊人馬殺奔秦府,剛來到門口,就見一個像富商的中年男子,也提著桿鐵槍,騎著匹戰(zhàn)馬攔在了門外。
“你是什麼人!”來護兒喝道:“想造反嗎?”
“我不是造反,而是在救你。”李應笑呵呵的說道。
“救我?你這話什麼意思?”
“來將軍不懂嗎?你領了一隊人馬,氣勢洶洶的來秦府幹什麼?”
“有人稟報,秦瓊造反,我們奉命抓他家眷審問。”
“喝,造反?”李應冷笑了一聲:“你前手一紙調(diào)令把他騙走,後腳就領人來抓秦將軍的家眷。我看陰謀造反的是你纔對!”
“找死!”
來護兒大喝一聲,挺槍縱馬往前衝,照著李應窩心便刺。
“來的好!”
李應手中鐵槍往上一挑,只聽噹的一聲,來護兒小臂發(fā)麻,虎口崩裂,手中大槍立時被崩了出去。
李應微微一欠身,手中鐵槍往旁邊一甩,“噗通”一聲把來護兒打落馬下。
來護兒手下的將吏一看,好厲害啊!能兩招把我們將軍打敗,這到底是什麼人?!
不容他們多想,李應把馬往前催了催,槍尖頂著來護兒腦門兒往下一按。
來護兒嚇得,趕緊順著他的勁兒把腦袋往下靠,最終臉都貼在冰涼的地上了。
李應的鐵槍槍頭,就這麼硬生生的頂在他腦門上,只要胯下戰(zhàn)馬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步,這槍尖立刻機就能扎進來護兒的腦袋。
此刻來護兒嚇得,冷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只感到被槍尖頂?shù)降牡胤桨l(fā)麻發(fā)癢,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李應冷笑道:“你們知道秦夫人是什麼人嗎?她的二妹,是昌平王邱瑞的王妃,她的三妹,是宋王劉文的生母,她的小姑子,是北平王羅藝的王妃,秦夫人父親的徒弟,是靠山王楊林……”
李應每報出一個人命,這些跟來護兒一起來的軍士心裡就一突。
心中同時想到:‘好傢伙!大隋朝總共才幾個王爺,感情有一半是他們家親戚。這幾位,個個手握重兵,每一個都不好得罪。這真要把秦老夫人抓走,簍子可就捅大了!’
至於躺在地上的來護兒。
也現(xiàn)在的心思,都放在那槍尖上了,只覺得腦袋上有點疼,好像槍尖已經(jīng)扎破了麪皮,刺進了肉裡。
他明明害怕的緊,但爲了面子又不能當衆(zhòng)求饒,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好了。
李應看著衆(zhòng)人,問道:“你們來抓人,有皇上的旨意嗎?就算沒有旨意,手令應該有吧?如果手令都沒有的話,那麼恭喜你們了!”
李應冷笑:“派你們來的人,肯定是想要對秦老夫人不利,而且因爲怕皇上怪罪,所以手令都不敢發(fā)一張,事後就說是你們假借大帥的命令肆意妄爲。到時候拿你們抵罪!”
衆(zhòng)將士一聽,心中悚然一驚。
有的人忍不住互相交頭接耳,都覺得李應說得有道理。
李應把該說的都說完了,槍尖兒從來護兒頭上拿開,笑呵呵的說道:“來將軍,信不信由你。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如果你沒有旨意和手令,擅自闖入秦府,那就是想要謀反。我即便把你們殺了,也是有功無過,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來護兒臉色陰沉,但明白他說得不無道理。
而且之前被用槍尖壓在地上,來護兒覺得裡子面子都沒了,此刻話都沒說,轉(zhuǎn)頭就走。
打定主意:如果唐壁拿不出手令,自己絕不給他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