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多雅唔了一聲,踱步往花園深處走。
“也不能這麼說,我也提供了一些意見好不好?而且,你看,今天我表演的多鎮定,多到位啊!”
“哈哈,行行行!你們夫妻兩個都很了不起!這樣行了吧?”
周萌見她要往前面走,扶著腰也跟著站了起來。
醫生說了,她們現在這個月份,就該多走走。
否則等到了生的時候,沒有加強運動力,生產的時候會很累的。
“那你說陸詩詩被孟琳瑯挖了牆角,她就甘願一聲不吭嗎?”
“看她那樣子,肯定不可能。”
“那你剛剛……”
“我是故意那麼說的。”
樂多雅想到前天席大少跟她說的話,眼中劃過一道光。
“新年就要到了,我跟席少商量了,他想帶我去看雪。”
“看雪?好啊好啊,我也去!”
周萌一聽,就樂了。
樂多雅道:“不光是我跟席少,還有三叔跟四叔,哦,對了,還有小天。我們想集體去旅行。帶著還沒出生的寶寶,來個全家遊。”
小天最近在冷嚴那邊乾的很好。
而且,冷嚴的母親在吃過從古墓帶出來的藥方之後,漸漸的人已經有些恢復意識了。
每天可以醒過來兩個小時。
但記憶是很紊亂的。
所以冷嚴現在注意力都在他母親那邊。
每天抽兩個小時,陪他母親說話聊天,想讓他更多的記起過去的記憶。
而夏曼她妹妹卻沒那麼幸運了。
喝了藥之後,醫生做了個檢查,說她妹妹身體一切都在恢復正常,但唯獨意識是沉睡不醒的。
用醫生的話來說,那就是她自己不想起來。
所以不管給她喝什麼藥,她都不會醒。
周萌衝樂多雅比了個讚的手勢。
“這想法不錯,我很贊成!”
“是啊,一切都挺好的。不過……”
樂多雅眺望著遠方,突然聲音就變了。
“但要等一切塵埃落定,否則我們拖著那些煩心惱事去旅遊,沒有任何意義。”
陸詩詩被孟琳瑯搶了男人,從小在陸家錦衣玉食的千金大小姐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可陸詩詩派人查過孟琳瑯的底細之後,那些派去查她的人,後來一個個的,都說不插了不幹了。
陸詩詩也不傻,孟琳瑯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卻能讓她派去調查她的那些人那麼忌憚,身後自然是有一個很大的勢力在爲她撐腰。
但陸詩詩不甘心啊!
眼瞅著,婚禮日期將近,陸父陸母問她關於席俊輝的事,可陸詩詩一開始還能搪塞幾句,後來她一聽到席俊輝這個名字,就怒火中燒。
席俊輝做出這種事情,她是不可能跟他再在一起的,就算他跪下來回頭求她原諒,她也不會同意。
但陸父陸母不知道這件事。
唯獨陸陽,看出了最近陸詩詩的奇怪。
但陸陽跟陸詩詩關係一直不合,對這件事,就算看出端倪,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陸陽正在房間裡休息,突然之間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
“誰啊?”
陸陽問了一句,從牀上坐了起來。
他才躺下來沒多久,是誰這麼不長眼睛,來打擾他?
陸詩詩把門打開,站在門口,倚著牆看著他。
“你來我房間幹什麼?”
陸陽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陸詩詩。
陸詩詩卻當作沒看到一樣,視而不見的走到他沙發上。
“我有事找你。”
“我很累了,我要休息了。”
“是關於樂多雅的事情。你也不想聽麼?”
陸詩詩故意拖長聲音,果不其然,那個名字才說出來,陸陽的臉色就變了。
“多雅?跟她有什麼關係?”
“樂多雅懷孕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陸陽冷冷的看著她:“如果你是來給我下刀子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不是,你誤會我意思了!”
陸詩詩好像是怕他趕自己走,趕緊道:“你知道最近樂多雅出事了麼?”
陸陽一副他對她不信任的樣子看著她,陸詩詩也不急,她伸出手指,指了指陸陽牀頭櫃那個藍色的布娃娃。
“那個,是樂多雅送你的吧?”
白雅柔纔不會送他這麼幼稚的東西呢。
而且她記得,他把白雅柔送他的那些皮帶啊男士香水啊神馬的全都集中到一起扔掉了。
唯獨這個跟他並不相符的藍娃娃,被他擺在牀頭,這不是有貓膩,那纔怪呢!
“這跟你有關係嗎?”
“哎喲我的哥,你別急啊!我來找你,真的是有件關於樂多雅的事情想跟你講。”
陸詩詩:“前些日子呢,樂多雅去做唐篩檢查,哦,就是排除唐氏兒那個,結果被檢查出來數值很高。”
陸陽皺起眉頭。
但陸詩詩卻繼續道:“不過你別擔心,不是她肚子裡孩子出事了,她其實一點事都沒有,這件事,是有人故意在背後給她搗鬼。”
“誰?”
“唔,好像是她的情敵吧。反正,之前跟席御臣關係挺曖昧的,是席少的學妹,叫……孟琳瑯。”
陸詩詩故意把孟琳瑯那個名字說的很虛渺,好像自己也記不清楚的樣子,但陸陽卻聽說過孟琳瑯這個名字。
他知道孟琳瑯的確是席御臣的師妹。
而且聽說,她們之前在學校上課的時候,關係就很好,不少人都把她們當成情侶來著,而席御臣也沒拒絕或者是解釋什麼的。
陸詩詩看了看他的臉色,發現他有點不高興了,於是故意往下說:“唉,你說那個樂多雅可真可憐。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的,卻不但被情敵下絆子,而且丈夫最近對她還愛搭不理的……”
愛搭不理?
“這怎麼回事?”
“咦,你不知道嗎?最近席少很少回家啊,一週最起碼有三四天都是沒在家的!你說,這大晚上的又沒什麼工作,他不回家,在外面瞎逛,逛什麼呢?”
陸詩詩的眼神意味深長。
陸陽臉色卻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他也是男人,一下子聽出了陸詩詩的話外之意。
“席御臣不會對她這樣的。他之前當著我的面發過誓,他會對多雅好一輩子的。”
“男人的誓言,真的可靠麼?”
陸詩詩靠在椅背上,說的這句話,其實也是在問自己。
但陸陽卻被她問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擡眸看了一眼陸詩詩,然後緩緩的捏緊雙手。
陸詩詩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站起來。
“反正我來找你也沒什麼其他的意思,就是跟你說下這件事而已。唔,你當八卦來聽也好,或者是當故事也行,反正你跟樂多雅現在沒關係了,她好跟不好,都跟你沒有任何關聯。”
陸詩詩攤了攤手,說完就關上門離開了。
可陸陽卻因爲她剛剛的那句話,被她說的心裡極不是滋味。
尤其是自從白雅柔跟他的婚姻解除之後。
按理說,以他的條件現在再去找其他女人,簡直是輕輕鬆,分分鐘的事。
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腦海裡,一直縈繞不去的,都是樂多雅的身影。
他覺得他放棄不掉那個女人。
最起碼,他無法說服自己。
“前些日子呢,樂多雅去做唐篩檢查,哦,就是排除唐氏兒那個,結果被檢查出來數值很高。”
“不過你別擔心,不是她肚子裡孩子出事了,她其實一點事都沒有,這件事,是有人故意在背後給她搗鬼。”
“誰?”
“唔,好像是她的情敵吧。反正,之前跟席御臣關係挺曖昧的,是席少的學妹,叫……孟琳瑯。”
“唉,你說那個樂多雅可真可憐。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的,卻不但被情敵下絆子,而且丈夫最近對她還愛搭不理的……”
愛搭不理?
“這怎麼回事?”
“咦,你不知道嗎?最近席少很少回家啊,一週最起碼有三四天都是沒在家的!你說,這大晚上的又沒什麼工作,他不回家,在外面瞎逛,逛什麼呢?”
可剛剛陸詩詩的話……
陸陽陷入深思幾秒後,拿起電話,給他公司裡的助理打過去。
“小朱,有個事情,你得幫我查一下……”
……
……
聖誕節,是除了七夕節以外,小情侶虐狗的唯一日子。
樂多雅跟周萌下午聊了會天后,沒多久,席大少就來了。
“周萌,你來跟多雅聊天?”
“唔,是啊。”
樂多雅這時正好送周萌出來,沒想到在門口就撞上了席大少。
周萌轉悠著眼珠子,別有深意的在兩個人身上繞了一圈。
“哈哈,今天是聖誕,看來你們兩個人是想有一個甜蜜的二人世界啊?咳咳,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晚上我公公婆婆要來,本來說想跟你們約出來一起吃個飯呢,我看估計是不行了。”
周萌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她朝樂多雅揮揮手:“那我就先走了,你肚子越來越大,生活上多注意點啊。”
“好了好了,管家婆我知道了!”
樂多雅發現周萌自從懷孕之後,這嘮叨的個性,就越來越厲害了。
好像,只要她十秒鐘內不說話就會被憋死一樣。
但不得不說,有周萌這樣的人在身邊做朋友聊天,真的也是很快樂的一件事。
席御臣看到周萌的車子已經開出了他的視線範圍之內,轉頭問她:“不是說讓你下午在家乖乖等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