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千萬不要試圖去激怒天然、自然,後果是你承受不起的……”
“依然,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現(xiàn)在天然、自然還不會對沈靜怎麼樣?但是如果你繼續(xù)和她交往下去,她可能會很危險,也許到最後受傷害的可能是你……”
“依然,如果你想離開天然、自然,我可以辦到,但是你以往的存在要完全抹煞,甚至你連容貌都必須改變……”
“依然,我這樣做是不是很沒有朋友道義,明知道天然、自然戀你成狂,卻還是想一切以你的意志爲先……”
“依然,不要這麼害怕、絕望,天然、自然不會直接對你出手……”
“依然,我愛你,也許你是我這一生唯一可能會動心的人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幸福……”
“……”
腦子裡都塞滿了朱言恩的話,一遍一遍的回放著,他的擁抱非常的溫暖,身上是淡淡的薄荷香氣,有鎮(zhèn)定精神的作用,
我試圖在這些話中找出邏輯和線索來。
沈靜,沈靜,想到沈靜的時候心有些痛,在這個漩渦中我自己都不知去向在什麼地方,遮住臉,我喜歡沈靜,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愛,才十八歲的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去承擔責任,卻也一定不能讓她因爲這件事受到傷害。
分手嗎?苦笑,這個分手的理由還真夠離譜的,不分手,繼續(xù)這樣交往下去?哥哥們的能力我還只看見冰山一角就已經(jīng)讓我吃驚不已,招架不住,攤開雙手,男人的骨架,沒有繭子,細白,這雙手根本不能提供堅強的避風港,只能看見懦弱、妥協(xié)、虛軟、自卑……
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向桌面,遲依然,你這個混蛋,你還是個男人嗎?怎麼能這麼想,連做都沒有去做又怎麼知道結果?
逃開哥哥們的勢力範圍,一輩子像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活著,還要隨時擔心突然間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人影,更重要的我爲什麼要爲此把遲依然這個“人”給殺死,無法接受,無法忍受這種做法,我前面十幾年的生活雖然不是很完美,但是我一步步的過來,一步步的長大,一步步的鑄就成現(xiàn)在個這個我,讓我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這就像一個的空洞就會把我吞沒,即使我以後換了新生活,也絕對不會釋懷。
我只要想著,這個我是不是我,那個曾經(jīng)的我是不是我……(完了,我在寫什麼啊,我自己都不清楚。)
連朱言恩都說了哥哥們不會強迫我,也就是說我至少目前還有轉圜的餘地,揉揉脹痛的額角,感覺頭痛的一跳一跳的,能不能找到約束得住哥哥們的人呢,至少能夠讓他們可以離我遠點,不要老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心煩!
第一個冒出來的候選名單毫無疑問是老爸老媽,想想,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最喜歡的兒子不但是個同性戀,而且是個喜歡自己老弟的同性戀,那還不天下大亂,我有些惡意的想像著老爸老媽不敢置信的樣子,不過哥哥們已經(jīng)這麼大了,估計老爸老媽雖然還有影響力,卻不能完全牽制他們的行爲,那麼,還有誰呢?
第二個人選,我想了又想,頭痛的一片暈然的時候,眼前一個人影閃過,睜開眼,她嗎?有沒有用,如果我當時的感覺沒錯的話,她應該是愛哥哥們的吧,至於愛的到底是哪個就不清楚了,反正我也不關心,一個個愛著哥哥們,容貌超羣,還有看起來頭腦肯定很不錯的女人--沈出雲(yún)!!!我對她的印象相當深刻,這個世界上還只有她對我露出過那麼明顯的痛恨的表情呢,哈哈。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怎麼聯(lián)繫到她,然後又怎麼和她說這件事情?不過看當時她對我異樣的敵視,應該早就已經(jīng)和哥哥們其他的朋友一樣察覺到了吧,這樣出色心高氣傲的女人肯定不會甘心就這麼被踢出局,不能被哥哥們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被哥哥們知道肯定會引發(fā)那些早就已經(jīng)危險到無以復加的炸彈,敲敲腦門,踱來踱去,頭都要爆了。
第三個人選,第三個人選,抱著頭在寢室裡面轉來轉去,煩躁不已,幸好寢室裡面其他人都不在,否則看見我扭曲的表情只怕要震驚的當場把哥哥們活著是輔導員叫過來吧!?朱言恩?他早就已經(jīng)是我這邊的了,他不算,那還有誰,還有誰?
“啊~~~”我無法控制的叫了起來,狂暴的把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在地上,不停的,四肢的抽搐個不停,把被子從牀上拖下來,使勁的,看著被套被撕成了一條條,棉絮被我扯了出來,弄的滿寢室都是……
盡力發(fā)泄過後,有些呆滯的看著好像暴風來襲的寢室,這都是我乾的嗎?
還好,沒有把菜頭的電腦給砸了,心裡調侃著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開始行動,收拾這一團混亂,真是,看來等一下不出去都不行了,要買新的被子,外面還在下雨,真是運氣背的時候喝口水都會嗆著,走路都會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到……嘀嘀咕咕的小聲自言自語,半個小時之後寢室終於恢復了正常狀態(tài),等菜頭他們那幾個懶的要死的回來之後一定要記得敲詐一頓,這星期的衛(wèi)生我一個人包辦了,他們當然要付出代價。
儘量把思維從哥哥們身上扯開,我要等待機會,抓緊時間,一定不能慌亂,不能自己亂了陣腳,快步走向“墮落街”,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剛纔的一身燥熱和汗水早已經(jīng)涼了下來,衣服裡有一點不舒服,溼冷的感覺粘膩的附著在身上,開始挑選我的新棉被。
抱著一堆東西回寢室,路上遇到菜頭和羅成,把手中的東西分給他們一多半,三個人慢吞吞的回寢室,讓我鬱悶的時候兩個小時之後我發(fā)現(xiàn)自己頭開始發(fā)暈,試試額頭的溫度,看來是發(fā)燒了,幾百年沒病過,陰溝裡翻船,早知道剛纔不應該出去吹冷風,吞了“感康”爬上牀休養(yǎng)生息。
正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間想起朱言恩說的哥哥們安攝像頭的事,神經(jīng)質的又跳了起來,在菜頭他們的鬼叫聲中,驚異的目光下,開始翻找著一切我認爲可疑的地方,連牀底下都沒有遺漏……
在我連續(xù)一個小時不停息的勞作下,寢室差不多被我檢查遍了,不過我還是懷疑,因爲要是微型攝像頭的話,以我這種沒有經(jīng)驗的人可能根本找不到吧?
身體越來越沉重,還是不想放棄,最後菜頭受不了了,“靠,小衣,你發(fā)什麼神經(jīng),要找什麼告訴哥們,我們可以幫著你找。”一把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碰~”我撞在了桌子角,“小衣,小衣……”意識越來越遙遠,最後終於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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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預祝各位中秋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