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剛纔詐屍的老同志已經被幹趴下了,而那個神秘的女孩子甚至連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就提著五帝銅錢劍消失在那一片神秘的暮色之中。
化妝師渾渾噩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我問道:“怎麼哥倆也算是難兄難弟了,這是在陰曹地府嗎?”
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追出了屋子,站在漫天的星光下,遙望著女孩子消失的方向,大聲地喊道:“高手,留個名字好不好?”
化妝師看了看老同志,這纔回過味兒來:“我說老同志啊,咱們怎麼說關係都算的上是貼心的朋友吧,你說說那次不是我花錢請你喝酒的,至於嗎,非得要了我的命啊。”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這小子正在對著死氣沉沉的老同志說話呢,聽他那口氣全都是教育人的,我就想了,這小子不去當人民教師真的是屈才了。
“爲啥這個老同志會詐屍呢?”我困惑的看著周圍的環境,雖然火葬場裡面本來就是一個陰森的地方,可也不至於造成詐屍這個後果啊。
‘喵!’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忽然從身後傳來了一聲貓叫,我轉身一看,一道黑色的魅影,如同閃電一樣的迅速離開了。
我只看到了一個大概的影子,渾身黑色的毛,是一隻黑貓,沒錯就是黑貓。
“我說哥們,你也喜歡養貓嗎?”我有些好笑,怪不得是一個單身漢,俗話說男不養貓,女不養狗,難道他連這個基本的道理也不懂嗎。
“我可沒有那個閒工夫,還養貓呢,我連自己都養活不起了,賺的錢都劃在死鬼哥哥身上了,今天請來一個大仙兒,明個請來一個大師,結果還不都是一樣,那就是都白搭。”
化妝師苦澀的笑道。
不養貓這就奇怪了,那這隻貓是哪裡冒出來的呢?
“你們有同事養貓嗎?”
“沒有,我們這裡沒有人養貓,我也看到了是一隻黑貓,那多瘮人啊,我們這裡本來就瘮的慌,所以沒人養這東西。”
我知道剛纔的詐屍一定和這隻黑貓有關了,當然了並不是所有的黑貓都具備著,激活了屍體詐屍的因素,除非是得了靈氣的黑貓。
難道這隻黑貓也是得了靈氣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只有一個解釋,這隻黑貓絕對不是自己會修煉,而得了靈氣,肯定是有那麼一個道行高手圈養的家貓。
難道是剛剛救了我們的女孩子,我第一眼看到她的身手的時候,就知道她絕對的是一個絕世的高人,能耐不在老頭子之下,甚至比老頭子還要更勝一籌。
她爲什麼不願意和我說話呢,也許這隻黑貓就是她家養的,可能是不好意思吧,畢竟這個麻煩是因爲他的黑貓引起來的。
所以她纔不辭而別的,我感覺我的推理能力還是比較符合邏輯的。
“我知道了,這隻黑貓就是剛纔就我們的那個女孩子的,哦,對了,你認識那個女孩子嗎?”
化妝師被我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李銘你是不是
被打懵了,哪裡來的女孩子啊,我怎麼沒看見呢?”
“你說什麼,那麼一個大活人你沒有看到?拿著五帝錢的那個女孩子,長得還挺漂亮的呢。”
我努力的想讓化妝師找回丟失的記憶,可是這個傢伙就像是失憶徵得患者,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情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沒事兒,像這種事兒,我也見得多了,總之這裡就是人鬼都能來的地方。”最後化妝師被我逼問的急了,這才說出了他的心裡話。
“你說什麼,你經常能看到這些詭異的事情嗎?”我真的不相信化妝師居然有做大仙兒的潛質。
“李銘你忘了我身上還住著我的死鬼哥哥嗎,他只要一心血來潮,我就能看到那些平時看不到的事情。”
化妝師這麼一說我立刻高度緊張起來,剛纔的詐屍還不可怕,最起碼不是我身邊的朋友,而化妝師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犯病。
這小子被附體的死鬼哥哥,比那個詐屍的還可怕,我下意識的抹了抹脖子,化妝師似乎也看出來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兒。”
廢話,你沒事兒,我可事兒大了,我心想這種事兒不出在誰身上誰不擔心啊。
“不是,我是說你只要看到我的眼睛有變化,那就是一個徵兆,你隨時做準備就行。”
他告訴我只要他的眼睛充滿了血絲,那就是快要被附體了。
知道了化妝師的節奏感,我還是蠻開心的。
“哥們能不能幫個忙。”化妝師有些力不從心的說道。
我看到他正在把老同志的屍體往化妝牀上面放,只不過因爲力氣的原因有些吃力。
“行。”我走過去,幫著化妝師一起擡老同志的屍體,本來我就覺得這有什麼啊,不就是使勁兒嗎。
我抓住了老同志的一條胳膊,一使勁兒,本來想一下子就把屍體放倒牀上去呢,誰知我還沒有怎麼使勁兒呢,這個老同志的手臂居然被我一下子就拽了下來。
我去,可把我嚇壞了,那可是整條手臂啊,簡直就是大卸八塊的節奏,像我這樣的好人,出了砍肉切菜之外,還沒有這麼暴戾過呢。
“哦,嚇死我了。”我一下子就把那條胳膊給扔了出去,幸好是死人的胳膊,沒有什麼血液,這要是活人的話,還不嚇死我,血粼粼的樣子,想一想都可怕。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被我丟過去的老頭子的胳膊正好砸在了化妝師的腦袋上,我就聽到他慘叫了一聲。
“我去,不會吧?”
我還以爲他說我這麼牛逼呢,都能夠把一個死人的胳膊拽下來,可是當我回過頭看到化妝師那張吃驚的臉時,我就知道了他並不再爲我感到吃驚。
我看到他居然捧著那條胳膊看來看去的看個沒完沒了。
“我說,你是個變態不是,爲啥拿著死人的胳膊看個不停,難道在打算著怎麼將它縫合上去嗎?”
化妝師的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似乎並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不一會兒,化妝師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可能呢,不可能啊,不是一個人的,怎麼會這樣呢?”
呃,什麼不是一個人的,我有點聽不明白這小子在說什麼。
“哎,化妝師,你別這樣子好不好,我想和你交流,你別老是自言自語的行不行,我還以爲你又要犯病呢。”
說真的我真的擔心這傢伙什麼時候就犯病了,這可不是好玩的。
“李銘,出事兒了,還是大事兒。”化妝師神色凝重的說道。
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他拿著老同志的手臂,晃了晃,噁心的我就像是看到了雙匯肉店李銘的員工在砍肉一樣。
“別別別,我受不了這個。”
“不是,這條手臂不是老同志的。”化妝師這才大聲的說了出來。
她這麼一說我也有些感到不可思議,我說呢怪不得我稍微的一用力就把這個老傢伙的胳膊拽掉了呢。
原來不是一個型號的啊。
我也好奇的走了過去,化妝師一臉懵逼的看著我說道:“老同志雖然死的很離奇,但是卻是全屍啊,我並沒有發現那裡缺胳膊少腿的徵兆。”
我想了想問道:“那你們火葬場的化妝師肯定不止你一個人吧?”
“是啊,我們一共四個人,大家分著班上,我們是上一個星期,休息一個星期。”
原來化妝師他們分成了兩個人一組,每組個上兩個星期,這樣的話每個月可以休息半個月的時間,很劃算。
“那老頭子死的時候,是誰在上班呢?”
化妝師想了想,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是她對沒錯就是她。”
她是誰啊,這個化妝師總是說他自己明白的話:“我說,她是誰啊?”
“我的搭檔,前兩天我母親又被我哥糾纏了,我只好臨時請她堅持幾天,這不我搞定了家裡的事兒,就回來了,她也順利成章的休息了。”
這麼說來,老同志的屍體在第一時間是這個女人在處理的。
“她和你的關係怎麼樣?”
“怎麼你懷疑我們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化妝師的臉色變得黑紫起來,估計十有八九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我對你們不感冒,我就是想知道她和你有什麼矛盾沒有?”
“沒有,沒有。”化妝師很利索的回答我這個問題,臉上卻顯得有些不自然,看樣子有些牴觸的心理問題。
“這樣也好,怎麼去問問她不就都知道了麼?”我建議我們還是去問問化妝師的那個女同志,這樣也會事半功倍。
化妝師一開始不太願意,顯得很牴觸,不吭一聲的將胳膊放在了老同志的屍體旁。
“我去。”
化妝師再一次的吃驚的喊道,我走過去一看,剛纔因爲和詐屍的屍體糾纏著,沒有注意到,此時的老同志的心臟居然也不見了。
“傷口縫合的居然讓人渾然不覺,老同志是被人取了心臟死去的。”
化妝師分析著屍體的狀況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