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這青坊主就要傷到二當(dāng)家的,水潭清二話沒說,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直接砸向青坊主,企圖用這石塊幹掉青坊主,但這塊石頭對於青坊主來說,就像撓癢癢一樣,根本覺不到什麼。
青坊主受到攻擊,儘管微乎其微,但他也異常得不高興,便直接繞開二當(dāng)家的,直奔水潭清而去。
水潭清見石頭砸去無濟於事,對軍師道:“軍師,你表現(xiàn)的時候到了,快開槍!”
不知軍師是嚇呆了還是嚇傻了,面對水潭清的的指令,他居然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水潭清立即走到軍師身邊,從他手中奪過槍,直接朝青坊主開了兩槍。
青坊主中槍之後,渾然與無事一樣,繼續(xù)攻擊水潭清。此時青坊主已經(jīng)越過倒在地上的二當(dāng)家的,他見青坊主一門心思的攻擊水潭清,便站起來端槍向青坊主開了三槍。
這三槍開了之後,青坊主的背部中槍,瞬時能聞到空氣中一股惡臭的血腥味兒,想必這三槍全部打中了青坊主。
本來青坊主就很憤怒,現(xiàn)在二當(dāng)家的又開了三槍,雖然只是打在皮肉傷,但青坊主更加憤怒了。
他轉(zhuǎn)而向二當(dāng)家的走去,二當(dāng)家的見青坊主走來,嚇得直往後退。軍師從地上撿起鏟子,將要對青坊主砍去,水潭清道:“軍師等等,那個不行,力量不行,看見你身後的那個破門了嗎,咱們一起擡起來,撞過去!”
軍師心神領(lǐng)會,看到地上已經(jīng)破爛的門,與水潭清一起擡起來,直接撞向青坊主。這架勢有攻城撞擊城門的派頭,此時此刻也不講究那麼多了,能救命的招數(shù)都用上,管他笨辦法還是聰明辦法。
水潭清和二當(dāng)家的像撞城門一樣,撞了過去。
以前打仗攻城拔地,要用到衝車。衝車是一種被裝甲起來的攻城塔,即以衝撞的力量破壞城牆或城門的攻城主要兵器,屬於中國古代攻城器械。
眼下水潭清和軍師用到這個方法與此同出一轍。這扇破門至少也得有數(shù)十斤,加上他們兩個的力道,撞擊的力量也不輕。木門撞上青坊主之後,門突然就散了,但青坊主也被撞的一個踉蹌。可見這青坊主是多麼穩(wěn)當(dāng)。
二當(dāng)家的乘此機會,往右側(cè)位置翻滾,直接越過青坊主的防線。三人全都到青坊主之後,青坊主本來就很憤怒,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他大吼一聲,嗖的一下直奔水潭清他們。
水潭清見青坊主來勢洶洶,大喊道:“快跑!”接著他們便往後進跑去。
二當(dāng)家的邊跑便道:“老水,這他孃的太危險了,後面恐怕也沒有地方可躲?”
水潭清道:“不管了,爲(wèi)今之計,咱們要先保證安全再說,其他的先不考慮。我記得後面有一扇小門,咱們就躲進那個小門裡。”
往後進的大殿跑的時候,水潭清突然看到一尊雕像,他停住仔細一看,是一個挑著燈籠手拿玉如意的靈寶天尊,二當(dāng)家的見此之後,驚詫道:“這個就是我原先見到的那個人,怎麼變成一座雕像了?”
軍師道:“這本來就是一尊雕像,怎麼會變成人呢?”
後邊傳來一聲轟響,水潭清道:“快!這驢日的玩意兒來了,往後殿去!”
在這後殿牆壁上果然有一扇小門,水潭清伸手推去,卻發(fā)現(xiàn)竟然推不動。看來,這門是從外面鎖著的,儘管在這風(fēng)吹日曬那麼長時間,卻依舊那麼結(jié)實。
二當(dāng)家的見水潭清推不開,他大聲道:“老水,你讓開,看我的。”說完,他猛勁兒朝這扇門踹了過去,踹了好幾腳,都沒有踹開,踹門的聲音在這後進的大殿裡傳播開來,更顯的這裡幽寂無聲。
二當(dāng)家的沒踹開門,大聲罵道:“他孃的,這門還挺結(jié)實,當(dāng)初這牛鼻子老道修道觀的時候,不知用了什麼東西把門搞得這麼結(jié)實!”
軍師看了一眼水潭清,卻忽然道:“老水,你身後……好像有一個穿白衣服的人走過去了!”
水潭清眉頭緊皺心中疑惑的不得了,這荒郊野嶺,深山老林的大殿裡,怎麼可能有人?水潭清扭頭向身後看去,身後漆黑一片,仍能聽到青坊主走路的聲音。水潭清說道:“軍師你瞎胡扯什麼,身後哪有人?”
軍師也有點疑惑,他想了一下說:“真的老水,我真看見你身後有一個人,一晃就過去了,個子有你那麼高!”
水潭清也有點疑惑,他從來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現(xiàn)在軍師居然說看到了,難不成還真有鬼?水潭清又道:“軍師,你是不是看錯了?”
軍師篤定的說:“保證沒看錯,千真萬確的,就是一個人!”
二當(dāng)家的也很疑惑:“軍師,你真的看見了嗎?莫不是老眼昏花,看岔眼了?”
軍師還沒回話,後面青坊主便來到了,水潭清大叫道:“他孃的,像黏膠一樣,追著不放了,快閃!”
青坊主一個猛勁兒衝著水潭清他們襲擊過去,這廝已憤怒到了極點,他攻擊的力道太大了,水潭清他們?nèi)艘积R往邊上躲去。
後殿的空間並不是很大,只有一個長長的大殿,在兩側(cè)還有幾個泥塑雕像,經(jīng)過多年的侵蝕,雕像上的色彩已經(jīng)剝落很多,有的地方已然失去色彩。所以,水潭清他們的可躲空間並不是很大。
青坊主這一攻擊不要緊,但卻把後進壁上的那扇門給踹開了。木屑飛得到處都是,落了水潭清一身。青坊主一招落空,便又轉(zhuǎn)身向後,復(fù)又襲擊水潭清他們,似乎不搞死他們就不罷休。
水潭清見青坊主再次襲來,對二當(dāng)家的和軍師說:“你們兩個立即從小門過去,看看後面的空間安不安全,我先給你們引開這驢日的獨眼和尚!”
隨著二當(dāng)家的和軍師從後門走掉,水潭清直接往前殿的方向走去,走到一根大柱子旁邊,他趕緊躲到柱子後面,那青坊主見水潭清人不見了,立即停住腳步,卻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水潭清,於是,他手裡的那個木魚便有敲了起來。
這木魚聲音在這後進大殿裡傳盪開來,卻顯得這大殿更加的詭異恐怖,水潭清聽到這聲音,別提多難受了,他乘機溜到另一個柱子旁邊,想借著青坊主敲木魚這個機會,溜進後門。
但水潭清的小心還是被青坊主發(fā)現(xiàn),他見水潭清想溜,拿起手裡的人頭木魚就沖水潭清跟前的柱子砸去。
水潭清只聽一陣勁風(fēng)襲來,立即奔向後門,與二當(dāng)家的軍師他們會合。
青坊主見水潭清逃了,立即向後門奔去。
越過那道門之後,見後面卻是一個被掏空的山洞,二當(dāng)家的和軍師已經(jīng)在旁邊等待他了。
他們?nèi)艘呀?jīng)無路可走,除了進山洞別無選擇。此時二當(dāng)家的手裡有一個滅了的火把,他重新點上之後,慢慢走進這個山洞。
山洞是人工開鑿的,上面還有各種鐵器鑿打的痕跡。而後面的青坊主似乎並未跟過來。二當(dāng)家的照著山洞看去,他問:“老水,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是一個墓葬的入口?”
水潭清道:“這個還不清楚,咱們再往裡走看看,說不定能有新的發(fā)現(xiàn)。”水潭清再往壁頂看去,卻見壁頂一片漆黑,似乎壁上很高。接著水潭清道:“全部靠著牆走,我擔(dān)心這洞裡有機關(guān)?”
一般來說,崖墓的洞穴都不會太高,一來沒有必要開鑿那麼高,二來開鑿那麼高,不利於隱蔽墓葬,現(xiàn)在眼前的這個墓葬不但開了那麼高,而且還是暴露在外的,這就有很大的問題,讓人不得不防。
二當(dāng)家的和軍師在水潭清的指示下,沿著石壁邊沿往裡走。進入這個山洞之後,能感到一片陰氣森森的,十分的陰冷。
往裡走了不久,二當(dāng)家的忽然發(fā)現(xiàn)前面好像有東西。等他們走近一看,卻發(fā)現(xiàn)這地上散落的全是一些陶器的碎片,這些隨便滿地都是,似乎是被人打破的,而且在這些碎片當(dāng)中還夾雜著一些瓷器的碎片。
再往裡面,貌似還有幾口棺材躺在裡面的。
水潭清慢慢的靠近棺材,他卻發(fā)現(xiàn),這幾口並不是棺材,而是所謂的木槨。木槨是棺材外面的外棺,以前的人死後,地位高較高的,都會用到幾棺幾槨下葬。
棺和槨是有明顯的區(qū)分的。棺即盛放死者的木製葬具;槨套在棺外的外棺。
從殷墟商王陵墓中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的槨,多用大木條疊壓成方形或亞字形的槨室,其正中安放商王棺木。
到了周代,棺槨制度化,規(guī)定了天子棺槨四重,親身的棺稱椑,其外蒙以兕及水牛皮;第二重叫地也,以椴木製成;第三重稱屬,第四重稱大棺。帝后之外槨兩重,多用梓木,因而其棺槨又稱“梓宮”。上公、侯伯子男、大夫,以等差分別爲(wèi)三重(有兕牛皮)、二重、一重。士不重,但用大棺。
不但如此,他們就連用棺槨的尺寸都有區(qū)別。天子大棺厚八寸,大夫士大棺厚六寸,庶人之棺只準厚四寸,無槨。後世帝王、貴族、士大夫,基本沿用此制,然時也有逾制者,但總不爲(wèi)人知。
眼見著這洞裡的大槨,也應(yīng)該是王侯級別的人所用的。但這山洞並不像是一座墓室,這裡怎麼可能停放棺槨呢?
難道這裡面是墓主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