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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聽見手機鈴聲響了,我摸索著找到手機揉了揉乏困的眼睛看著手機屏幕,竟然是宏宇這小子打來的。
接通電話,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宏宇氣喘著叫著,“晨哥,你在哪裡?張越出事了!”
“什麼?怎麼回事?”我大吃一驚,趕緊從牀上坐了起來。
聽著電話那邊的宏宇上氣不接下氣的,我心裡十分的著急,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儘量讓自己清醒一些,“你說話啊,張越怎麼了?”
“晨哥,張越在兄弟網(wǎng)吧被堵住了,我們剛剛和他們打了一架,只有我跑了出來,怎麼辦?”宏宇著急的說道。
聽著宏宇說到兄弟網(wǎng)吧,我腦袋裡嗡嗡的,思維有點亂。那可是孫建國哥倆的網(wǎng)吧,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至少我能感覺到,這件事情和我拖不了關(guān)係。
“宏宇,你現(xiàn)在哪裡?”
“我在學(xué)校門口,你在學(xué)校嗎?”宏宇的喘息聲稍微了緩和了一些。
“你在門口等著我,我馬上出去。”
我掛了電話,快速的穿上衣服,然後走到強哥的牀鋪下面,找到他留下來的那把二十公分長的西瓜刀,刀片上面已經(jīng)鏽跡斑斑的,這是當初強哥在學(xué)校門口從賣西瓜的老大爺那裡花了三十元買回來的。
我從鋪蓋下面拿出一張報紙,然後將西瓜刀簡單的包了一下斜插在腰部,然後用衣服蓋住,鎖上宿舍的門快速的向?qū)W校門口跑去。
跑到教學(xué)樓前面的時候,班主任看見了我,然後指著我喊道“劉晨,站住!你昨天晚上爲什麼夜不歸宿?”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了,轉(zhuǎn)過頭快速的朝著門口跑去。遠遠的就看見宏宇站在門衛(wèi)室門口著急的等著我,我大聲的喊道:“宏宇,到底怎麼回事?”
宏宇朝著我跑了過來,急忙說道:“晨哥,張越被兄弟網(wǎng)吧的人堵住了,最後打了起來,張越?jīng)]跑出來啊!”
“因爲什麼?”我問他。
宏宇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知道,當時我和張越在看格鬥比賽,然後聊到我們比賽時候的事情,身後我們就被四個男的圍住了,結(jié)果就打了起來,不知道張越現(xiàn)在怎麼樣了。”
我快速的走出校門,門衛(wèi)小劉衝著我笑了笑叫了一聲“晨哥”,我朝他揮了下手,快速的向著兄弟網(wǎng)吧跑去。
宏宇跟在我的身旁,我看著他的襯衣領(lǐng)子都被撕扯爛了一塊,脖子上還有很深的一道血紅的印子,看上去剛纔沒少捱揍。
“他們有多少人?”
“只有四個,晨哥,打架的時候,他們問到你的事情了……”宏宇著急的問道。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然後將背後用報紙包著的西瓜刀拿了出來,將報紙去掉,“嗯,這件事情是因爲我引起的,哎,回來再給你們解釋吧!我現(xiàn)在只想趕緊把張越弄出來!”
宏宇沒有再說話,跟在我的身後走著。此時此刻的心情十分的矛盾,張越也是自己的兄弟,三年來一起打過很多場比賽,一起訓(xùn)練的日子在我腦海中不斷的閃現(xiàn)著,這次也是因爲我的原因牽扯上了張越。
我突然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孫建國的手下會不會找禿子的麻煩?想到這,我拿出手機找到禿子的電話就打了過去。
“喂,阿晨啊,怎麼樣,什麼時候回家啊?”禿子在電話那邊樂呵呵的說道。
聽著禿子的笑聲,我也就放心了,我勉強的笑了笑,對他說道:“彪哥啊,你好好休息吧!我一會就走了,高考完我再來找你啊!有什麼事情給我打個電話!”說著我就掛了電話,以免聊得太多漏了陷。
宏宇疑惑的看著我問道:“彪哥?是不是禿子李彪?”
“是的,你還記得他啊,昨天晚上在兄弟網(wǎng)吧遇到他的,在他那裡玩了一夜,今天早上又和孫建國幹上了一仗,我用刀把他刺傷了!”
“啊?”宏宇吃驚的大叫了一聲看著我。
小吃街上的行人很多,我就在他們的眼皮下手裡拿著刀往前走著,來到了兄弟網(wǎng)吧的門口,我推開了那扇玻璃門,剛走進去就感覺網(wǎng)吧裡烏煙瘴氣的,網(wǎng)吧裡面沒有上網(wǎng)的顧客,幾把椅子凌亂的倒在地上,還有一臺電腦的顯示器摔在地板上,屏幕都碎了。
宏宇站在我的身邊,伸手指著網(wǎng)吧裡面的一間機房小聲的說道:“晨哥,就在裡面!”
我握緊了西瓜刀衝著裡屋就走了過去,猛地一腳將門踹開,然後就聽見一個小子痛苦的叫了一聲,我看著那個小子捂著頭,想必剛纔這一腳,讓門撞到了他的腦袋。
“你是劉晨?”坐在裡面椅子上的一個紅頭髮的小子,站起來瞪著眼指著我,冷冷的說道。
我看了看這間屋子,電腦桌被他們拉到了牆邊,張越躺在裡面痛苦的呻吟著,看到我來了,他緩緩的用手撐起身子想要站起來,那個染著紅色頭髮的小子走過去一腳踩在張越的肩上,我就聽見張越痛苦的叫了一聲,然後就趴在了地上。
“你他媽的放開我的兄弟!快點放開!”我大聲的叫著,伸出西瓜刀指著這個紅毛小子。
其他三個人當時就愣在那裡,他們手裡都拿著橡膠輥,很粗的那種。那個紅毛小子突然哈哈的笑起來,伸出手指指著我罵道:“你他媽以爲拿著一把破刀片,就是黑社會嗎?別他媽的裝逼了,我問你,是不是你將我哥哥捅傷的?”
我看著他,身體長得還算可以,胸肌鼓鼓的,胳膊上還紋著一個彎彎曲曲的東西,不像龍也不像蛇的,我冷冷的笑著說道,“是又怎麼樣,你就是孫建輝吧,怎麼樣,你哥還活著吧!”
“呵,拜你手下留情,還活的好好的!”這小子說著,走到張越的身邊,擡起腳再一次狠狠的踩著張越的肩膀。
張越痛苦的躺在那裡哀叫著,我聽著心裡十分的難受。“晨哥,你走啊!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張越躺在地上大聲的叫嚷著。
孫建輝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然後瞪著我說道:“早就聽說過你很能打,今天哥幾個就要見識見識,弄不好傷了你,千萬別怪哥幾個下手重啊!”
“少廢話,老子今天來這就是要廢了你,就算是被你們打,那也是爲了我兄弟!”
孫建輝這小子突然沒有了耐性,指著我大喊一聲:“給我廢了他!”然後其他三個小子就朝著我和宏宇衝了過來。
我將手裡的刀緊緊地握了握,然後快速的退出這個小房間,宏宇也跟著我跑了出來,快速的跑到門口拿了兩根凳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