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劉豪他們的時候,我似乎想起來了,我還有兄弟!很多的兄弟,他們都是我親人,如果說除了張穎之外,就剩下他們對我最好了,我們雖然經常鬥嘴,擠兌,甚至黑對方,可是這僅僅是因爲我們關係好的過分和我們喜歡開玩笑而已。
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刻,我們就是一個團體,誰也不會離開誰。
我們不搞基,但是我之間的情誼遠遠要超過基友之間的情誼。
……
睡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胖子他們幾個仍舊老老實實的躺在外面的長椅子上睡覺,可能他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吧,張穎也依舊躺在的腦袋下面,我用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心情不禁就平靜了少許。
我應該振作,可是我就是振作不起來,高興不起來。
醫生說我只是有些虛脫而已,住兩天院就夠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出院,明天也可以照常上課,身上的皮外傷,也好的很快,差不多都結痂了,住院費是張穎付的,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牢牢的記在心裡。
她對我的好,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而我的臉卻一直都是板著的,張穎的氣色好像有點不好,但是還是很勉強的扶著我,一直到坐上計程車,我雖然出院了,可是力氣恢復卻不怎麼樣,要到明天早上,纔可以像普通人那樣活蹦亂跳,現在的我,走個路都會跌倒,因爲我腿軟了。
張穎總是和我說話,而我卻沒有回她一句話,因爲我不想說話,我得眸光變得冷清了少許,我整個人都變了……
之後回到寢室,第二天然後上學,我每節課都在發呆,我不想和他們說話了,下課的時候我就睡覺,總是有一種浮生若夢的感覺,我感覺自己無時無刻就像是跌進了冰肌徹骨的湖水裡,然後我的心被凍結了。
“放假了,去外面喝咖啡去不去?”
放學的時候,張穎守在我們班的門口。
讓無數屌絲都目瞪口呆了。
尼瑪這是?
我擦,這TM不是校花張穎嗎?
看上我們那個男生了?
NO,他是老子的!!我一定要殺了她喜歡的那個王八蛋。
……
“不去。”
我說完之後就走了,我好像變得冷漠了,那天晚上我聽鄭哥說張穎聽到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哭了,哭的特別傷心……
於是在學校我又增加了一個新的罵名,什麼禽獸,禽獸不如之類的,自從那次以後,走在路上經常有人神出鬼沒般的跳出來罵我“你這個傻吊,傻×!!”
那一段是時間我成了學校的焦點人物,自古紅顏多禍水,說的果真沒錯。
僅僅是連續了這樣子的情況三天,我就落了這麼一個悲劇的下場,每天都是從那條熟悉的小路走到寢室,然後麻木的洗完澡,洗完衣服,再躺上牀睡覺,我沒有怎麼理會張穎,因爲我每天的心情都糟糕透了。
蒼老師來找我談過幾次話了,可是我對此沒有任何的感覺,我只是悲傷,彷彿是進入了一個悲傷的世界,我看到什麼都會感到不順眼,這段時間,我只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兒,然後癡癡的望著鑽石藍的天空。
我的世界裡少了微笑,因爲那些人的微笑看在我眼裡簡直就是比哭還要難看,我知道我這是在嫉妒別人,因爲我徹底的孤立無援了,誰願意援手,幫助我?
我的兄弟?我的女人?
可是,我並不想要他們的幫助,因爲我太要面子了,我感覺自己這種處境很丟人,我很疼苦,沒有人可以理解我爸,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他死了?我還能獨活麼?但是,我想報仇,我還想知道老爸曾經究竟是怎麼樣的。
我想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全部都超出了我現在所能知道的範疇外。
這也是我唯一的缺點,把面子和一些人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張穎這幾天每天都會在那條小路上偷偷的跟著我走到寢室,然後每天早上都會給我買好早餐放到我的抽屜裡面,我知道她並沒有生氣,因爲她是一個懂我的好女孩。
可是辜負她,我有些於心不忍。
我想著她,我想和她永遠都生活在一起,因爲我喜歡她,因爲我愛她,勝過愛我自己,她以爲我沒有發現她,所以一天比一天和我隔得距離近了。
情若此深,夫復何求?
現在就有這麼一段真摯的愛情擺在了我的面前,我想繼續的走下去,也想放棄,或者撤離,因爲我知道我們的最終結果,那就是被棒打鴛鴦,不是我沒有骨氣,不是我不夠愛她,而我自卑,這種情緒從小到大都有。
但是在對待張穎的,這點就被清晰的放大了,我和她的家室簡直就成負比了。
今天的清晨下了毛毛的細雨,張穎早就在學校的必經之路,等著我了,她的手裡面提著一份泛著絲絲熱氣的早餐,手裡舉著一把藍色的精緻雨傘,嬌軀微微的顫抖著,這是冷的,雖說現在是夏天可是,這邊早晨的氣溫仍舊很低,看了一眼那因我而日益憔悴的女孩,心裡面就不禁的泛起了濃濃的愧疚。
張穎的等待,始終給了我的很深的印象,真的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她簡直就是太好了,太好了,而我卻是那樣的沒用,蹉跺了時光。
“你冷嗎?”
我走過去,沒有打傘,頭髮上已經有了不少的雨霧,張穎沒說話,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然後用手幫我把頭髮上的雨霧輕輕擦拭掉。
關心的開口“下雨了,你怎麼都不打傘,這樣子很容易感冒的。”
看著她那虛弱的而略顯的蒼白的臉頰,我遲鈍了良久,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然後小心的將她攬入懷中“對不起,小穎。”
我的聲音就像是春雨中搖曳的小草一般,柔軟中帶著一股子深深的歉意。
“真的抱歉,這段時間冷落了你,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張穎的嬌軀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她在哭,我知道,因爲的肩膀上全都是她的淚水。
(未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