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和於則林的這個計劃最後能不能成功,但至少是走出了屬於我們的一步,也就是說,如果這一招成功了的話,至少我們就不會被郭國慶繼續(xù)牽著鼻子走了。但是高收穫就代表著高風(fēng)險,所以在事情成功之前,這件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看著於則林疲倦的樣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現(xiàn)在都快十一點了,趕緊回家睡一覺去吧,明天還有任務(wù)呢。明天我們特案組要去城南查查安琪兒的事情,老於你查查監(jiān)控,看看那輛SUV到底跑到了哪裡去,其餘的前四後八的車主一定要找到。”
於則林點了點頭,然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道:“知道了,不過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我一會兒去看看監(jiān)控,然後再睡覺。現(xiàn)在我不到晚上一兩點的時候,根本就睡不著。有點失眠的意思了,哈哈!”
看著老於的樣子,我嘆口氣,老於爲(wèi)了這個案子也是蠻拼的了。一兩點不睡覺,其實我看如果老於躺在地上,就直接的會睡著了。這麼說,也只是想爭分奪秒的要破獲這起案子罷了。看到老於的樣子,我也不想點破,畢竟這都是老於的選擇。
就聽旁邊的一名文職姑娘對老於說道:“於隊長,你都多久沒回家了啊,嫂子一個人在家多寂寞啊。”
老於拍了拍小姑娘的頭,然後說道:“嘿,燕子,我說你也最近也敢和你於哥開玩笑了啊。趕緊回家去吧,別讓你爸媽擔(dān)心了,趕緊回去吧,讓小王送你一下,我去調(diào)調(diào)監(jiān)控!”說著,老於對我笑了笑,從會議室離開了。
老於果然還是像當(dāng)年一樣啊,只要遇到一件事情,就喜歡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把這件事情做好做完,這一點,真是從大學(xué)到現(xiàn)在一點也沒有變化啊。但是我和德子實在是耗不住了,跑了一天了,也是人困馬乏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起來了。可沒有想到的是,娟娟和瑪麗比我們兩個起來的都早。這也難怪,畢竟從下午八點鐘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jīng)睡覺了,一直睡到了今天早晨。
兩個人醒來的時候,果然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她們只記得曾經(jīng)走進了天宮洗浴中心,然後她們就來到了二樓,只記得上了樓之後,她們看到了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之後的事情,她們就記不清楚了。瑪麗和娟娟纏著我和德子,詢問當(dāng)時的事情。
兩個人此刻還感覺頭部有些昏昏沉沉的,這大概就是藥效的後遺癥了。娟娟是一名法醫(yī),自然是知道這不是尋常的事情,知道自己和瑪麗一定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我沒有辦法,也不想瞞著兩個人,將當(dāng)時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dāng)然了,省去了很多我們和黃老闆鬥智鬥勇的細節(jié),只是告訴瑪麗和娟娟,下次再也不要脫離我們的視線了。娟娟和瑪麗聽到了我的話,都顯得有些震驚,這是很正常的。同時我的心裡也是有些後怕,而且現(xiàn)在郭國慶逃脫了,屬於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對於極度仇視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郭國慶來說,很可能已經(jīng)將瑪麗和娟娟設(shè)
爲(wèi)目標了。
不毀了別人心愛的人,這郭國慶心裡就不會得到滿足,十分的病態(tài)。但是這就是郭國慶,我們所瞭解的郭國慶。這樣也好,至少我們知道郭國慶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所以也知道從哪一方面來入手,來預(yù)防我們不希望的事情發(fā)生。這比起一個完全陌生的兇手來說,的確是要好上一些。
我將天宮細雨中心的事情以及後續(xù)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兩個人,並且將自己的推論也告訴了二人。瑪麗和娟娟頓時皺起了眉頭,尤其是在知道郭國慶逃跑之後,兩個人的表情更是呈現(xiàn)出了一種擔(dān)憂和無奈。
娟娟說道:“也就是說,郭國慶其實計劃好了一切,而且有不同的幫兇。一名幫兇專門負責(zé)來幫郭國慶殺人,而一名幫兇則是爲(wèi)殺人做鋪墊?”
我點了點頭,看著窗外大把飛舞在空中的落葉,然後說道:“沒錯,目前我們能肯定的幫兇就已經(jīng)有兩個了,而在暗處,我們看不到的幫兇又有幾個呢?從現(xiàn)在的情況上來分析,囚島咖啡店的女老闆已經(jīng)失蹤了三天的時間了,期間市局的人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但是依舊是沒有辦法。”
“依舊沒有找到屍體,這就說明,囚島咖啡店的女老闆還是生存的機率還是蠻大的。而昨天晚上的時候,郭國慶更是挾持了我們的兩名隊員和一名女醫(yī)生,現(xiàn)在也是情況不明,不知道郭國慶有沒有對他們怎麼樣。”
瑪麗和娟娟二人顯得有些自責(zé),如果說不是兩個人吵著要去天宮洗浴中心的話,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從而郭國慶也就沒有辦法激怒德子,德子自然也就不會動手。在前往醫(yī)院的路上,也就不會有安排好的前四後八來將SUV劫走。
我安慰瑪麗和娟娟大可不必這樣想,因爲(wèi)這件事情發(fā)生了而已,我從心底相信,如果我們特案組沒有女生的話,郭國慶也有另一套能夠?qū)⑽覀兗づ霓k法。郭國慶人雖然在裡面,但是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多種情節(jié),看不同的人選擇不同的方法。
例如在天森超市的時候,我們拿了一張紙條,讓我們到天宮洗浴中心去,如果我們隊伍裡都是男的,很可能就換成了另一個儲存櫃裡的另一張紙條,將我們帶到不同的地方去,用不同的方式讓我們陷入僵局。從這一點上來看,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本來就是十分被動的。
到休息室去吃泡麪,我們剛剛推開門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於則林正在裡面熟睡著,看到於則林這個樣子,我趕緊擺了擺手,退了出來,然後對衆(zhòng)人說道:“走走走,我們?nèi)ネ饷娉园桑秳t林累了這麼多天了,就別吵醒人家了!”
和市局的人打了招呼,隨便在外面吃了飯之後,我們便往城南趕去。法醫(yī)的朋友給了我們?nèi)齻€地址,是最有可能兇手去過的地方。至於其餘的地方有沒有翠菊,有沒有這種紫色的花瓣,我想也應(yīng)該是有的,但是法醫(yī)的朋友也不是什麼神仙,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其餘的瑣碎的地方。
其實此刻我們也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了,只要有一點點的線索,我們都應(yīng)該追查下去,但如
果這三個地方都沒有線索的話,我們也是無能爲(wèi)力,只能是換一種思路了。
這三個地方分別是花市,一個天花公園,還有一家花の茶樓。德子開車駛往城南,我一邊在腦海裡飛快的思索著。這三個地方,他們約見的地方到底是在哪裡呢?
花市,人來人往,便於隱藏,就算被人跟蹤,到時候也好逃跑,只是人聲鼎沸,不一定能談明白。天花公園,地點大,可以找個隱秘的地方談,但雙方當(dāng)時都不信任,安琪兒這麼漂亮的女人,難免會覺得有些危險,儘管她是一名小姐。花の茶樓,茶樓,人比較多,但是相對來說也比較僻靜,安全。
而且從照片上來看這個安琪兒,是有一點那種小資情調(diào)的,是對生活有特殊要求的人。那麼這個花の茶樓,應(yīng)該是最符合兩個人見面的地點了。想到了這裡,我對德子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已經(jīng)將地址標記好了,現(xiàn)在先去花の茶樓!”
德子點點頭,我們一路驅(qū)車來到了這個茶樓。
從外面看,這個茶樓建造的古色古香,一看就有種寧靜淡雅的氣派,門口的迎賓也是穿著和服,看來這裡的定位就是日本風(fēng)了。外面也貼著一個古色古香的公告欄,上面寫著主要經(jīng)營茶水和糕點。這麼一個日本式的名字再加上古色古香的氛圍,也不知道這家店的老闆是不是個日本人。
一進店裡,就聽到兩名迎賓說道:“一拉瞎一馬賽(歡迎光臨)。”
我也不廢話了,看樣子這個店的老闆真是一個日本人,我們亮明瞭身份,將安琪兒的照片拿了出來,給這個店的老闆看,老闆雖然是個日本人,但是中文說的還可以,她說她已經(jīng)來到中國五六年了,很是崇拜中國的文化,說茶道就是中國傳到日本的,但是後來中國的茶道沒落了,反而在日本興盛了起來。
簡單的扯了幾句一庫,雅蠛蝶之後,我問老闆:“這個女人你曾經(jīng)見過沒有,如果她來過的話,還和這個男人一起來過,具體的時間應(yīng)該是昨天下午或者晚上。”說著,我將安琪兒和趙琦的照片都拿了出來。
老闆看了一會兒之後,然後說道:“這個女人我見過,而且經(jīng)常來我們店裡,昨天的時候也的確來過!”
聽到了老闆的話,我心中一喜,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如果說昨天晚上我們忽視了這一個小細節(jié)的話,那麼我們是不可能找到這個安琪兒的下落的。我立刻問道:“這個人經(jīng)常來,那你知道這個人在哪裡住,現(xiàn)在怎麼能聯(lián)繫到麼?
老闆對於這件事情並不是很清楚,但她叫來了一個小夥計,這個小夥計年紀在二十四五歲左右,是個中國人,看起來很是清秀。簡單的說了我們的來意之後,這個小夥子說道:“我知道她,她是我們村子裡的人,她之所以經(jīng)常來這個咖啡館,就是希望我能將錢給她的父母。”
“他把錢給你,然後你轉(zhuǎn)交給她的父母?”我一時之間不能夠理解,爲(wèi)什麼安琪兒不能自己給呢。
“這件事情,就說來話長了。”小夥子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