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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節

土古論腳點小舟再次躍起,在空中瀟灑的完成了一個轉體,毫不停頓的向戰船衝來。更新超快

“王統領,讓其他人離開這條船!再給我拿兩把刀來。”嶽震對著疾步趕來的王淵大聲喊道。難怪他要著急,像這樣的打法戰船沉沒只需片刻的時間,船還有劉子翼、祿伯和那些左護軍的扈從呢。

嶽震喊話的功夫,總管、靜真已經和土古論‘叮叮噹噹’的交了手,他苦於沒有兵器,只得像熱鍋的螞蟻一樣,焦急的關注著戰團。

隔著中間的艙房,另一側傳來馬匹的嘶鳴和呼喝聲,喧鬧的動靜越來越小漸漸遠去,祿伯和劉子翼他們已經安全撤離,嶽震放下牽掛,全神貫注的觀看著戰局。

土古論對‘殘刀斷劍’這兩大兇兵也算早有耳聞,而真正深陷其中他禁不住對這兩把兵器的始作俑者肅然起敬,也對總管師兄妹的一些精妙招數佩服不已。這位女真第一強者,打著打著就忘卻了初衷,全身心的沁浸在戰鬥的享受裡。

‘殘刀’像鋸片一樣旋轉著,攻擊的面積很大,乍看去像是大開大闔剛猛的路子,偏偏控制刀身的是一根細線可以隨意收放,讓土古論應付起來頗爲小心。

靜真手裡的‘斷劍’純粹以輕靈陰柔爲主,忽隱忽現,無跡可循,有時竟藏在‘殘刀’的陰影裡,如毒蛇吐信般電閃而至。

土古論的戰鬥經驗是何其的豐富,幾十招下來就看出了端倪,總管師兄妹肯定專門練習過合擊,遠剛近柔配合的相當默契。

既然如此土古論立刻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面對兩人來自正面的夾擊,他將一對短矛使的是滴水不漏,穩紮穩打絕不冒險搶攻。一對矛猶如兩扇運用自如的大門,將刀劍統統的關在了門外。

面對土古論如此打法,總管和靜真漸漸有些著急。別看土古論垂垂老矣,要是這樣耗下去,最終還是氣脈悠長的他要佔便宜。

無奈之下兩人驟然一分,從兩側發起進攻。希望能切斷土古論雙矛之間的聯繫,從而找到取勝的契機。

這樣一來看似土古論的雙矛各自爲戰,失去了一些優勢,但靜真和師兄也陷入了單兵作戰的境地,攻勢遠不如配合起來的那般凌厲。

‘斷劍’的招式以陰狠爲重,失去了師兄的掩護,靜真不得不貼近土古論做近身的纏鬥。而總管恰恰相反,只能和對手拉開距離遠程攻擊,也只有這樣才能發揮‘殘刀’的長處。

看到形勢向著有利的方向發展,土古論一聲長笑也驀然變招。

對靜真的那隻短矛反其道而行,招招狠砸重刺呼呼生風。而與總管糾纏的那隻矛卻是輕撥虛引,不出實招一沾擊退。

靜真好不容易在漫天的槍影裡搶到了一個身位,心中大喜過望挺劍即刺,眼看著‘斷劍’就要扎進土古論的軟肋,她猛覺眼前一花,高大強壯的目標鬼魅般的消失。詫異中的靜真暗叫‘不好’,冰冷的寒氣伴著怪嘯已撲面而來,原來是總管的‘殘刀’也被引了過來。

“呔!”還好總管反應夠快,一聲大喝硬生生的拉回了‘殘刀’。不過強行逆轉血脈的他胸口一陣劇痛,頓時鮮血順著嘴角滲了出來。

土古論沒有趁勢強攻,雙矛橫在身前朗聲大笑道:“哈哈哈··痛快,痛快!幾十年沒有這般酣暢淋漓的戰鬥了。哈哈··兩位能將殘門奇功練到如此境界,令老夫大開眼界,來!再戰!”

總管壓下喉頭的腥鹹,也不禁豪氣頓生振臂笑道:“不錯,先生是我兄妹平生難遇的對手,能與先生一戰我們雖死無憾!”

說罷揮刀直奔土古論的面門,步伐身形裡的氣勢大盛,完全是一往無前拼命的架勢。

靜真心繫師兄的傷勢,也不禁激起了滔天的恨意,閃身便到了土古論的身後。

土古論一個勁的後悔爲什麼沒有貼住船舷而立,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猛攻正面的總管,寄望迫退他以擺脫身後的威脅。

從三人戰鬥開始到現在幾經轉折,嶽震看的如癡如醉、目不暇接,只恨這個時代爲什麼沒有錄像機,也好拍回去慢慢觀摩。武術到了他們三人的這個層面,除了技巧的比拼,還有一些無法言傳只能意會的東西,這讓一旁觀戰的嶽震想通了很多的道理,感覺受益匪淺。

戰鬥仍在激烈的進行著,因爲當事者的心理變化,場面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總管和靜真年輕時也是身經百戰,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武功的不斷提高,兩人的聯手合擊在江湖已是鮮有對手,這也不免滋長他們強者的心態。

而今夜面對土古論的種種挫折,使他們在反省中冷靜下來,馬就擺出一付弱者的姿態去拼女真族的第一高手,這就讓土古論沒那麼輕鬆了。

嶽震在一旁也漸入佳境窺到了奧妙,覺著總管和靜真的的招數雖然很實用,但由於兵刃的特殊性,可供自己借鑑的東西很少。於是他開始專心致志的盯著土古論,揣摩分析著雙矛的一招一式。也許是太過專注了,不知不覺中他陷入了一種幻境無法自拔。

在他眼裡三個人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好像是故意演示給他看的一般。慢慢的戰圈裡的土古論變成了嶽震自己,雙矛化爲雙刀下飛舞。

安排衆人撤退後,王淵手提雙刀回到甲板,第一眼就看到這位嶽公子猶如癲狂一樣,對著虛空雙手比比劃劃,而且舉手投足間彷彿被什麼拉拽著,顯得非常沉重緩慢。

王淵看的一頭霧水,卻不知嶽震一時心神失守踏進了極度兇險的境地。

此刻的他腦子裡只有紛至沓來的招式,無天無地無我無敵,隨著腦海裡的影像越來越清晰,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明顯已經失去了控制。靜真與師兄陷入了苦戰無暇旁顧,王淵看出來不對勁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嶽震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岌岌可危。

猛然間他頸下懸著的‘聚靈珠’華光大盛,一道細細耀眼的亮線從珠子射出來,如靈蛇一般盤繞著嶽震的脖頸攀了頭頂。

到達頭頂的亮線微微一彎攏成個圈圈,頓時一個閃亮奪目的頭箍罩在了嶽震的頭。

嶽震狂亂混沌的大腦裡一陣清涼吹過,既熟悉又親切的感覺自而下慢慢的流過身體,四肢百骸猶如烈日炎炎中浸在冰涼的泉水裡。

“啊···”他忍不住舒暢的呻吟出聲,憋在胸口的濁氣噴出,腦子旋即回覆了清明。

光環並沒有就此暗淡下來反而越發璀璨,光暈裡絲絲潔白的細線蔓延而下,好像是一株植物的根鬚快速的生長著,瞬間就佈滿了嶽震的身軀。亮線橫豎交織熠熠生輝,彷彿給他披了一件潔白閃亮的衣袍,煞是吸引人,而且這件衣袍還隨著他的動作輕舞飛揚,閃轉騰挪裡不帶一絲生澀。

王淵被這異象驚駭的目瞪口呆,鏖戰中的三人也發覺這邊熒光流動,不約而同的停手駐足觀看。

頭腦異常清晰的嶽震則進入了玄妙不可言的世界,他置身於一個看不到盡頭的長廊中,兩側光滑的牆壁鏤刻著千姿百態的畫像。

嶽震好奇的走前想看個仔細,好像是受到了他的牽引,牆壁浮雕神奇的活動起來,赫然就是一個人手執雙刀在演示著刀術。他顧不得驚喜,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身體自然而然的跟隨著浮雕裡的人物跳躍翻騰。

他覺著自己的記憶力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繁雜的招數只需稍稍演練就已經深深的刻在腦海裡無法忘記。

當嶽震走向下一幅浮雕時,身後的雕刻也隨即靜止下來,就好像根本沒有動過一樣。

他雖然無法解釋眼前的種種奇觀,但他隱約的明白自己正身處於一座刀法的聖殿,這樣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的,自己這一輩子也未必會有第二次。所以嶽震好像一個渴望著知識的學童,在這浩瀚如海的殿堂裡拼命的汲取著。

隨著記憶裡的招式越來越多,嶽震的學習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後他只需看兩眼,浮雕裡的招數就能記得明明白白。因此他的瀏覽速度明顯的加快,後來乾脆奔跑起來,任由牆壁的一招一式印進自己的腦海。

跑著跑著,浮雕裡的人物多了起來,一個人的演練變成了兩人對打,接下來就是一對二、一對三,對手的兵器也是花樣翻新各有不同。最後甚至出現了羣戰,圍攻的武器更是千奇百怪,什麼樣式都有,浮雕裡使雙刀者依舊高接低擋、遊刃有餘,嶽震亦是摹仿的熱血賁張,猶如真的身陷刀山槍林,廝殺的格外痛快淋漓。

看著微闔雙眼手腳齊動的嶽震,剛剛生死相搏的三人目光閃爍鴉雀無聲,心境卻是各不相同。

土古論圓睜雙眼心裡卻在狂喊道,怎麼可能!傳說中的‘聖氣袈裟’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少年人的身?授業恩師曾說過,這是佛家真氣至高無的境界,也曾猜測這只是一個神話一樣的傳說。

眼前少年一身純正的佛家內功不假,但以他的年歲即使在孃胎裡就開始修行,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成就啊!。

可事實就擺在面前,‘聖氣袈裟’流光溢彩活潑靈動。

這位女真強者保持了幾十年的淡泊與堅定,猶如一隻精美的玉盤在重錘之下,嘎然裂開了絲絲醜陋猙獰的縫隙。不甘、失落、嫉妒、忿恨···,等等負面心緒浪潮一般涌土古論的心頭,擠壓著他快要喘不氣來。

土古論下意識的繃起腰身,雙手緊緊的握住雙矛,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趁他神功未成,我···。

他突然提聚功力立刻牽動了總管和靜真,兩人警惕的盯著他,瞬時攔住了去路,兩雙眼睛裡的不屑與鄙視讓土古論羞愧萬分。

對外界已經失去感知的嶽震,就這樣又逃過了一劫。雖然有‘聖氣袈裟’護體,但若是土古論這樣的人抽冷子給他一下,就如一隻即將破蛹而出的蝴蝶受到侵擾,傷害是無法估量的。好在他的長廊之旅也進入了尾聲,沒有讓靜真二人戒備很久。

羣戰的畫面靜止後,一面牆擋住了嶽震,牆壁醒目的幾行字吸引著他大聲的朗誦著。

“吾知橫刀不知歸,刀亦隨吾百戰催。笑彈吾刀問吾心,才知吾心忘刀遲。”

二十八個字如鐘磬鼓鳴迴盪在戰船的空,敲打在其餘四人的心頭。這其中以土古論的功力最高,所以他的感觸也最深。他眼裡的嶽震驀然收勢,手捏蓮花印靜靜立在那裡,‘聖氣袈裟’熒光氤氳流動之間,真如一尊佛般挺拔飄逸,不帶一絲煙塵。

猶若實質的袈裟驟然巨亮後暗淡下來,細細的亮線如同來時一樣迅速的退卻,退回到嶽震頭頂的光環。隨著光環慢慢的消失,嶽震也輕輕的睜開了眼睛。

“笑彈我刀問我心···”迴歸現實的嶽震喃喃低語著,稍稍提高些聲調說:“王統領,請把刀給我。”

“噢·”呆若木雞的王淵這才醒轉,雙手將刀託到嶽震面前。

接刀入手嶽震心底油然閃過一絲明悟,可惜來去匆匆無法真實的把握。一手提雙刀,屈指彈向刀身,‘當嗡嗡···’清脆的鳴聲在嶽震的腦海裡轟然炸開,一切種種疑問頓時豁然開朗,聽鳴而悟道的少年忍不住仰天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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