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接過玉佩,說了聲謝,心底再次有些感慨,中州與天外的技術(shù)確實有著不小的差距。
“陳執(zhí)事若是有事自可去忙,也不用辛苦站在這裡陪我們,若是需要陳執(zhí)事照應(yīng),我們會發(fā)出傳訊請求的。”天心公子忽然說道。
這是他們有事相商了...陳浩心中會意,也是拱手一禮,“那陳某現(xiàn)在就去給公子轉(zhuǎn)達剛纔的意思,天心公子若是有事,直接傳訊即可。”
很快,陳浩離開那間隱秘的看臺,原來這看臺直接使用傳送陣出入,難怪外邊之人無法發(fā)現(xiàn)這裡的奧秘。
“公子。”見唯一的外人走了,巧兒幫著攙扶起天心公子,整了整衣領(lǐng),喜兒也站起身,兩女身上青光閃過,已換上了一套青色衣裙,再不似剛纔那般暴露。
天心公子向前走了一步,俯視著下方擂臺,同時說道:“巧兒、喜兒,辛苦你們了。”
兩女恭敬道:“爲公子效力,是屬下份內(nèi)之事。”
“讓你們重新穿起以前的衣服有些爲難你們了。”
“公子哪裡話,”喜兒乖巧地說道,“要不是遇見公子,當初我們這兩個懷著明星夢的傻女孩,或許早就淪爲別人的玩物了。”
巧兒也跟著說道:“是啊公子,而且若不是公子栽培,又或者留在原先的地方,我們姐妹也早已是一堆黃土了。”
天心公子一個翻手拿出自己自己的那個“手機”,把玩著說道:“其實你們那個地方也神奇地很,雖然天地靈氣稀薄得近乎沒有,可那裡的人類卻是無比的智慧,你看這手機就源自你們那的創(chuàng)意,真是了不起。”
“可是那裡的人無法修仙,壽命都很短暫。”巧兒說道。
天心公子搖搖頭,“無法修仙不過是生存環(huán)境不同,並不是那裡的人類沒有天賦,像你們兩姐妹就有著絕好的天賦,還有著異能,你們倆可也是異靈者,本公子那次偏移的傳送,可是撿到寶貝了。”
“那我們姐妹永遠是公子的寶貝就好了……真有點羨慕那個澹臺止水。”喜兒有些酸道。
天心公子颳了一下喜兒的鼻子笑著說道 : “傻丫頭,那不過是試探之舉,你以爲這個地方像那些小界面,本公子隨便一張口,那些天之驕女就都投懷送抱了啊。”
巧兒疑惑道:“可剛纔那陳執(zhí)事,不是很恭敬地替公子去傳話了。”
天心公子笑道:“那個陳執(zhí)事啊,也是隻老狐貍,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先去讓你們穿成這樣,本公子就是想試探一下他,不愧是有底氣且又不迂腐的讀書人。”
“噫!公子你看,那個小和尚終於出手了。”巧兒忽然指著擂臺說道。
北斗與童虎的戰(zhàn)況終於出現(xiàn)了變化,看臺上其他學子也爆出了熱烈的喝彩聲。
“北斗北斗小和尚,加油加油小和尚。”
不知爲何,女學子們喊得尤爲帶勁。
而擂臺上,一直保持著禪坐作防守態(tài)勢的北斗終於站起了身子,在童虎一次極爲猛烈的劍突中,驟然金光一閃,之後童虎整個人都彈飛高空,落地後不省人事,裁判飄身而下宣佈了比鬥結(jié)束。
三比三,喚靈結(jié)社與來一鼎結(jié)社戰(zhàn)成了平局。
“好厲害,北斗小和尚好厲害,那是傳說中的羅漢金光吧!”
“哇哦!北斗小和尚,我們好喜歡你!”看臺上有些女學子盡如此瘋狂。
北斗雙手合十朝觀衆(zhòng)臺行了一禮,嘴上卻是嘀咕著:“小僧哪裡小了……”
巧兒看完也是讚道:“這小和尚挺厲害,還蠻可愛哩。”
喜兒在邊上說道:“公子,那小和尚剛纔的防禦手段也是異能吧,好厲害,怎麼打都近不了他的身,他也算異靈者嗎?”
天心公子笑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公子,什麼意思呢?”喜兒道。
“異靈者是對有特殊異能修士的統(tǒng)稱,但這個神洲界很特別,你們知道這裡又被稱爲什麼嗎?”天心公子問道。
巧兒應(yīng)道:“不知,公子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
天心公子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讓你們做的功課呢,那本密報上可都寫著。”
巧兒調(diào)皮地吐了吐小香舌。
天心公子道:“這個神洲界啊,可不得了,有著東方仙人之界的美稱,也是修仙文明起源之地。”
喜兒問道:“那根這小和尚有什麼關(guān)係?”
天心公子晃晃手指,“仙人之界可不是白叫的,這裡人傑地靈,天才妖孽輩出,就拿這小和尚來說,他本身應(yīng)該不是帶著異能出生,可卻是修煉出了特殊能力,他們中州現(xiàn)在稱之爲勢,再進化下去,便是神鬼難測的領(lǐng)域之能。”
“自己修煉出異能?”巧兒吃驚道。
喜兒又問道:“那與猴子對陣的少年呢?”
天心公子道:“那少年應(yīng)該是天生的,與小和尚不同,那少年的修爲包括對元神的理解都沒達到那個層次,只是靠著天生的能力直接形成了自己的戰(zhàn)鬥風格。相反那小和尚的勢卻沒有那種生硬之感,能看出與元神的交匯之態(tài)。”
“公子真厲害,這都能看出。”喜兒拍了個小小的馬屁。”
“哈哈,不是公子厲害,是張叔告訴我的。”天心公子笑著對身後那“保鏢”作了一禮。
那張叔笑了笑,還是看著擂臺,口中卻是說道:“等你們對元神有了足夠的掌控也能看出這些門道,這裡的年輕人確實都很厲害,小天看中的那個澹臺止水也是修出異能的天才,可能比這小和尚還要厲害。”
“公子真是好眼光。”巧兒也讚道。
那張叔又說道:“小天,你若真是喜歡這女子,叔叔替你做主,你確實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家立業(yè),而且娶這樣的天之驕女不虧,叔叔看得出來,那澹臺止水必是神女九姝相中的一味上品妙姝,對男子而言就是絕佳的雙修伴侶,若是錯過,叔叔都覺得可惜。”
“這樣的大美人喜歡自然是喜歡的,可是叔叔,這事沒那麼簡單能成吧?剛纔那個張執(zhí)事都說了有一紙婚約,還都是大家族。”天心公子有些爲難地說道。
張叔呵呵一笑:“就是因爲大家族,你纔有更大的機會,在利益面前,大家族更容易動搖,這就跟生意一樣,大不了我們把神念網(wǎng)絡(luò)拿出來,叔叔就不信他們澹臺家不動心。”
天心公子一驚:“張叔,可這神念網(wǎng)絡(luò)不是用來與中州聯(lián)盟談判的最後籌碼?用在提親上會不會打亂宗門的佈局?”
張叔笑了笑:“中州聯(lián)盟也是由這些大家族掌控的,我們給誰都一樣,但是對他們來說,交在誰手裡,誰就有著更大的話語權(quán)。小天,你在生意場上游刃有餘,可有些時候還是要把握一下實事與權(quán)利的結(jié)構(gòu),畢竟生意做到最後,打交道的還是最後那一小撮人。”
天心公子又是一禮,“張叔,天心受教了。”
這一叔一侄相談甚歡,巧兒與喜兒卻是滿心的不樂意,尤其是一說道婚嫁女子,她們兩人就是委屈得很,可又無可奈何。
作爲屬下,她們已經(jīng)陪伴公子幾十年,可以說是天心公子身邊最親近之人,可因爲沒有大家族的身份,永遠無法奢望公子的妻妾。
巧兒見這對叔侄的對話告一段落,連忙趁著空隙轉(zhuǎn)移話題。
“公子你看,那少年的擂臺上裁判下場了,可他們倆還沒分出勝負呢。”
天心公子若有深意地瞥了眼巧兒笑著說道:“剛纔說過大比規(guī)則,你的小腦袋這麼快就忘了嘛!這擂臺比鬥有著時間限制,現(xiàn)在時限到了,這場比鬥就算是平局了。”
一旁的喜兒接著說道:“接下來應(yīng)該還會有一場附加賽,兩邊結(jié)社分別再派出一位選手,這場附加賽必須分出勝負,誰贏,他代表的結(jié)社就晉級。”
巧兒一臉?gòu)尚叩溃骸坝泄釉冢蓛旱男∧X袋就不好使啦,嘻嘻。”
不過巧兒馬上收起了媚態(tài),因爲那張叔投來了凌厲的一瞥,巧兒縮了縮脖子,筆直站挺,心裡卻是暗罵著,臭老不死的,老喜歡當電燈泡,真是煞風景。
擂臺上一臉不服的孫蒙火氣沖沖地下了臺,當?shù)弥确质侨热幔菒琅夭恍校铧c又要“猴化”了。
陳寧一拍肩道:“算啦,那小子確實挺邪門的,沒想到喚靈結(jié)社還有那種暗棋。”
“哼,若是再給本少一炷香時間,保證打得那臭小子屁滾尿流。”
孫蒙朝著擂臺那一邊豎中指,沒想到那南宮林也是一臉不服地看著他,還做了個拍屁股的嘲諷動作。
“靠!臭小子,陳胖子你千萬別攔著我,看本少不衝過去打屎他!”
陳寧搖了搖頭一擺手:“去啊,沒人攔你。”
孫蒙看了下週圍竊笑不止的許香溪與季無極等人,沒好氣道:“哼!算了,本少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對了,陳胖子,附加賽你派誰上,要不派我表妹上?”許香溪在一邊問道。
陳寧一打響指:“照舊抓鬮,剛纔抓得不是挺好,若不是孫子不爭氣,我們結(jié)社都晉級了。”
最終上場的不是許香溪的表妹楊英,而是實力不下於陳寧的一位陳氏子弟,來一鼎結(jié)社中還有很多古天笑不認識之人,也都是東海書院的精英。
可這位陳氏子弟結(jié)果還是輸給了喚靈結(jié)社派出的選手,看臺上再次爆發(fā)出驚呼聲,古天笑與長孫書堯面面相覷,只覺得匪夷所思,這喚靈結(jié)社是要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