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市,旋轉(zhuǎn)酒店。
腹黑的顧大boss挺壞的,明明知道何沐晴的來意,還冷著臉:“我現(xiàn)在沒空聽你說什麼!”
此刻,從秦海楊客房裡匆匆追出來的何沐晴,好不容易纔追上顧思博的,站在他套房門口,喘著粗氣道:“沒有關(guān)係的,我可以等你忙完!”
“會很久!”深夜,顧思博眸色幽幽地說道。
何沐晴無法從他不露喜怒的臉上,猜到他是高興還是不悅,道:“能讓我進去等嗎?”
其實顧思博的本意,就是將何沐晴弄到自己的套房裡。
之前要不是因爲兩人關(guān)係太僵,他怎麼可能在秦海楊的套房裡等那麼久?
於是,傲嬌了的顧大boss沒說話,只留給何沐晴一個大大的背影。
何沐晴走進套房,坐在沙發(fā)裡,一邊打量套房裡的擺設(shè),一邊在心裡打草稿,想著等他忙完後該怎麼解釋,心裡忐忑又緊張,不知道顧思博會不會相信,她和秦海楊什麼都沒發(fā)生的事情。
顧思博是真的在忙,時差的原因,米國那邊剛好是下午下班,顧老太爺又是個嚴謹?shù)娜耍话褑栴}解決好,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以至於兩人一直討論了三個多小時。
終於在黎明時分,顧思博才忙完,結(jié)果往沙發(fā)那裡一看,抱著抱枕的何沐晴早已經(jīng)睡著了!
這個女人,屬豬的嗎?
他之前在秦海楊的客房裡,就等她醒,等了幾個小時,現(xiàn)在她又睡著了?
身上還蓋著他的外套,倒一點都不客氣!
又氣又喜的顧大boss來到沙發(fā)前,看著何沐晴熟睡的臉,緩緩坐下來,一張陰霾了許多的俊臉上也終於展露了絲笑容:這個討打的女人,就會折磨他!
手機一陣震動。
怕驚醒某個女人,顧思博趕緊關(guān)機,將她抱到牀上,又蓋好被子後,才走出套房。
轉(zhuǎn)眼,日上三竿。
“顧思博!”一下子,從混亂夢中醒來並坐起來的何沐晴,在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便驚呼道。
但安靜的病房裡,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何沐晴不相信,他就這樣走了!
鞋子都顧不上穿,直接赤腳跑到沙發(fā)那裡,果然她之前蓋的外套不見了,轉(zhuǎn)身,她又跑向他昨晚辦公的露臺,小茶機還好好的擺在那裡,但筆記本已經(jīng)不在了。
何沐晴不死心,又往洗手間衝去。
還是沒有人!
他走了!
就像她夢中夢到的那樣,真的走了?
一下子跌坐沙發(fā)裡的何沐晴,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邊摸手機一邊套上鞋子,就往秦海楊的客房跑去,她記得在客房門口的櫥櫃上有顧思博留下的聯(lián)繫方式!
“沐晴,你終於回來了!”客房裡,是秦海楊急忙跑出來,驚呼道:“早上天亮了,我過來看你,但是客房門卻開著,你手機一直關(guān)機,你去哪了?”
猝不及防遇到秦海楊,昨天下午發(fā)生的種種,又像電影一樣閃出何沐晴的腦海。
“沒去哪!”她說。
“我……。”關(guān)於昨天的事,秦海楊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何沐晴往櫥櫃上一看,發(fā)現(xiàn)名片還在那裡,懸著心,總算鬆了下來,她默默的走過去,在秦海楊看不見的位置將名片收起來,笑道:“秦經(jīng)理,你想對我說什麼!”
這一刻,千言萬語,秦海楊只說一句:“對不起!”
“不,你沒有對不起我,相反,我還應該感謝你!”何沐晴說:“真心的,不是氣話!”
她感謝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爲秦海楊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用假曖昧的方式來保護她,另一方面,也正是因爲昨天的演戲,她才明白之前是她一直在誤會顧思博。
“什麼?”秦海楊錯愕更驚訝:“你不怪我?”頓了下:“在發(fā)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後?”
怎麼可能?
一般女人在遇到這種事情,要麼想趕緊解釋,要麼會弄清楚究竟怎麼回事,可她卻,一不跟喜歡的人解釋,二不問他,究竟發(fā)生了什麼,反而感謝他?
何沐晴笑了笑:“如果非要問你什麼的話,我想知道是誰逼你的!”
“……”秦海楊一滯:“你就不怕,我和你真發(fā)生了什麼?”
“怎麼不怕?”何沐晴說:“不過,如果你真想做點什麼的話,機會應該多的是吧,畢竟我目前是你的員工,你又何必只趁我這次喝醉呢?”
“何沐晴——!”秦海楊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一刻,他心裡的感受了:“對不起!”
“如果你真感覺對不起我的話,就告訴我,是誰!”她還在執(zhí)著,這個問題。
“你這麼聰明,應該可以想象得到!”他怎麼可能,告訴她,這個在背後想要陷害她的人,是顧夫人?
“不過我想說的是,因爲之前我答應你,完成這個項目的,再加上李老的原因,我希望完成這個項目後,你能放我離開!”何沐晴將辭職說得委婉。
秦海楊點了點頭,一句‘我考慮考慮’還沒說出來,何沐晴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出了客房,何沐晴就照著名片上的聯(lián)繫方式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卻傳來這樣的提醒。何沐晴匆匆跑到一樓服務(wù)檯,詢問顧思博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結(jié)果旋轉(zhuǎn)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說不知道。
何沐晴站在旋轉(zhuǎn)酒店門口,看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羣,跟秦海楊請了假後,攔車回江城。
路上,她聯(lián)繫白清楊:“你知道顧思博在哪嗎?”
白清楊不知道。
掛了電話,她再聯(lián)繫餘助理:“請問顧思博在嗎?我是何沐晴,我找他有急事!”
餘助理也不知道。
何沐晴想了想,再聯(lián)繫顧北澈:“顧副董,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顧思博?”
“怎麼?”還打著生病的名義的顧北澈,偷笑道:“聽你這口氣,好像很緊張他啊!”
“是,我想見他,最好馬上,我現(xiàn)在就在從宜市回江城的路上,顧副董,你能不能幫我查查顧思博的去向!”電話裡,何沐晴急得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