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腦海忽然有些認知出現,沒有證實,卻被當作認知,讓丁一也覺神奇。這個空間,可能就是淨水化成,巫山雲雨是一滴淨水。自己的空靈,能得穿越時空感,或許就是因爲淨水牽引緣故。
總是差那麼一點點的感覺,使得丁一愈加努力,心神完全空靈,直追而去,他有預感,或許到達盡頭之時,就是收穫奇蹟之時。
隨著極致空靈,差那麼一點點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丁一彷彿已經感受到了外界陽光的真實。因爲空靈,這種真實顯得無比絢爛,彷彿身心都融入其中。丁一感覺,自己就要消失在空靈的盡頭,或許在那裡抵達,在那裡重現。
清晰和真實出現得太過緩慢,如果不是如此空靈,不能察覺,儘管如此,丁一卻不能放棄,機緣太難得,如果能見彼岸,或許能解秘境之秘,或許能得不可能之可能。
極致空靈還有極致,丁一忘記了一切,包括妲己,包括小雞,包括淫棍,包括巫山,包括雲雨,包括彩虹,甚至包括時間,包括自己。
不盡努力,不知時日,這一天,丁一終於有了模糊的清晰認知,有了模糊的真實感受。因爲他似乎看到了碧波盪漾,聽到了海潮拍岸。
淨水滴落在海邊?這是丁一腦海中出現的直接反應,外界的陽光正透過海水,映照進淨水,空靈中光芒大盛,彷彿看到海水正浸含淨水,淨水神奇,超然獨立,亙古不動,任由海水浸含,不見動盪,不見消散。
或許附近就是巖石峭立,海水正在拍打,發出的聲音,隨海潮傳送,浸含中滲入淨水。這是聲音的奇特之處,不受時空阻隔。但是淨水自成空間,有無盡虛空,聲音努力,奈何虛空太過漫長,不能穿透,最終勢弱,才至消失。
又是漫長的感受,不盡的前行,終於有了發現,丁一看到了,也聽到了。看到了海水,看到了陽光,聽到了拍擊,聽到了浸含。就在這一刻了,丁一無比激動,極致之中再見極致。
看到了,聽到了,就等瞬間清晰,瞬間真實,那時將有空靈出淨水,那時將有真正的海景呈現腦海,那時將有真正的驚濤拍岸聲入耳。
但是就差這麼一點,丁一卻無法繼續,因爲極度的腐蝕感出現,身體在被腐蝕,精神也在被腐蝕。丁一黯然,巫山雲雨的神奇終有盡日,滋養不再就是腐蝕。
丁一還想堅持,卻無法再空靈,因爲精神腐蝕感太強烈,或許早就出現,自己極致空靈未曾覺察。就差那麼一點點,丁一感到無比失落,卻又毫無辦法,再不清醒,精神將要嚴重受損,再不清醒,身體的生機將有消逝之憂,血脈之危已經在強烈干預,不允許他再空靈,要他立刻清醒,丁一無奈被血脈之危召回。
丁一剛一清醒,就立刻亡魂大冒,因爲妲己已經昏迷,身軀已經被強烈腐蝕,小雞和淫棍惘然站立雲雨,不知所措。顧不得其他,他山之石出,光門現,立刻帶著妲己出現清水谷。
畢竟是七煉,不久妲己幽幽醒轉,身體腐蝕之處,已經不見痕跡。開口不見責怪,不見了七煉威嚴,而是一聲輕笑,“一崽,可以啊。”
“玉娘,沒事吧?”不知道她精神到底腐蝕得有多嚴重,帶著自責,認爲妲己在守護自己感悟。
“沒事。見你感悟至深,想堅持一下,沒堅持多久,你就醒了。”妲己笑意更濃,攀身附耳,“本想幫你抵擋,誰知自己反而比你先傷。”丁一之強大,超出妲己認知。
“我有袈裟和緊箍。”丁一解釋。
“沒用的,雲雨不被阻止。我想化身,結果反而腐蝕得更快。”淫棍此時還沒進靈丹,一端彎曲幾下,似乎在做肯定,被丁一勒令回去。小雞沒出來,淫棍也不堅持,消失不見。
“小雞都沒有辦法,你的袈裟與緊箍,又怎麼能夠抵擋。”原來小雞想過保護妲己,卻無能爲力。“似乎是因爲生機充盈,巫山雲雨認爲到了極致,才由滋養變成腐蝕,由生機變成死氣,還好我們離開得快,否則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丁一駭然,太過空靈,他到沒發現生機轉成死氣。“死氣纏身,生機將無,再出生機,會不會還是我們?”
“不知道!”妲己輕撫丁一,喟然長嘆。“哎,或許反覆的生反覆的死,也說不定。”
“玉娘,多長時間了?”丁一最關心的是時間。
“不知道。”妲己手中出現南丁表,“混了兩個多月!”滿意笑容成豔,惹得丁一火起,帶妲己帶入清水湖中,被湖水遮掩,因爲正是大白天,怕有人來。
丁一強勢頂入,才見火熄。“玉娘別怪,還沒嘗夠。”嘻笑聲起,巫山雲雨,自始至終空靈,全由丹田原始本能代勞,現在要作些補償,親身體會。
“嘗吧,娘管夠,今後都管夠。”丁一的強大徹底征服了妲己,從此再無輕視之心,從此完全服從丁一。“娘確實低估你了,以後再不神聖你了。蠢崽子,你怎麼這麼強大,比我弱這麼多,腐蝕得比我還輕。”
“玉娘忘了,我有神念,還有信念如潮。”
“沒用的,不是這個原因,娘也有信念,也不少,一點也不能阻擋。”
“我有聖體底蘊,能量如海。”
“沒用的,雲雨浸透的是元素。”
“那是什麼原因?”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因爲你強大。”
“哦,也許是構建身體的元素太過緊密。”
“這倒有可能。”
“也許是靈丹太夯實。”
“這倒有可能。”
“所以還要努力。”
“嗯。”
“還有艱辛。”
“嗯。”
“還有險阻。”
“還有等待。”
“是。”
“還有期待。”
“是。”
“……”
“……”
數十天努力,新生精神補充之下,兩個受損精神終於復原。湖底之下,妲己感知有人到來,略微感應,原來是褒姒。因爲丁一,兩人不見長幼之分,情同姐妹。又因爲親情,兩人不禁來往。
“姒姐,什麼事這麼高興。”兩人現身閨閣,見到褒姒神采飛揚,喜悅之情難以掩飾。
“張三豐!張三豐!張三豐!”褒姒眉飛色舞,連叫數聲張三豐,拉著妲己的手,如小孩子一樣直跳。
女人親近,男人無視。丁一看著自己被她兩個無視,不能言語。也不插話,也不接嘴,旁邊椅子上坐下,聽她兩個拉扯。
只要是張三豐,總是有驚奇,因這三個字,妲己好奇之心已經無比迫切,拉著褒姒坐下,“張三豐怎麼了?”
“已妹,天大消息。”俯身向妲己傾靠,近乎竊竊私語,這是女人的天性,兩個三八婆,想起無法酒之奇美,丁一看兩女有這樣的想法出現。
清洌純淨有如二女,味美香甜有如二女,醇厚凝滯有如二女,濃烈霸道有如二女,沁人心脾有如二女。不覺意動,有如欣賞一副美景,美景中有極致的美如花怒放,有極致的愛如潮奔涌,有極致的韻如音繞樑。
褒姒開始絮絮叨叨,丁一這才知道了原委,果真神奇,不得不佩服,難怪褒姒如此激動,如此興奮。褒姒爲此還專門去了一趟神光學院,向張三豐當面求證,得知了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