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陸灼的手想推開他,然而那手卻如鐵鉗。雖然並未掐痛她,她卻也推不動。
她又移動下半身,試圖逃脫,陸灼卻拿腿靠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陸灼!你幹嘛啊!”夏安安滿臉通紅。
“這麼迫不及待想走?”陸灼聲音很低,但卻很兇地問。
夏安安:“不是你叫我滾的嘛!”
“我叫你幹嘛你就幹嘛?我叫你做我的女人,你怎麼就不願意呢?”
夏安安:“……你放開我!”
陸灼掐著她的手卻緊了緊,突然俯身下來。
眼睛看著她的脣,似乎……要來親她!
夏安安猛然轉(zhuǎn)過頭去,死死咬著嘴脣。
陸灼近距離看著她,咬牙切齒一般:“夏、安、安……”
夏安安轉(zhuǎn)過頭去,便是耳朵對著他,陸灼說話時的熱氣,便噴到了她的耳朵。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燃起來了一般,血全往頭上涌。
那熱意太過,似乎化成了蒸汽,從眼睛淌了出來。
看夏安安紅了眼眶,陸灼還是鬆開了她,恨恨說:“我做不到!”
夏安安包著一包淚:“什麼做不到?”
“做不到……舍掉幾百兩銀子,讓你白佔便宜!”
夏安安的眼淚掉了下來:“我哪有欠你幾百兩銀子?你娘買我就花了二十兩!大不了等我出去以後掙了錢,還給你!”
陸灼突然狠狠一拳打在她頭頂?shù)臉渖稀?
!!夏安安抖了一下,被他這一拳嚇得一動不敢動。
“沒有三百五十兩,想都不要想。”陸灼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走了。
夏安安蹲在樹底下,嗚嗚哭了起來。
其實她並不怕陸灼,她也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哭。
反正就是想哭。
……
皇宮北側(cè)緊鄰的錦衣中所。
沈?qū)幙戳岁懽普麅煽嚏姟?
他手裡拿著個銅錢,在桌子上滾來滾去,眼神冷冽,渾身煞氣。
沈?qū)帉嵲诳床幌氯チ耍^去一把按住了那銅錢。
煞氣突然化作了實體,隨著陸灼的眼神,跟劍一般刺向沈?qū)帯?
“陸、千、戶!您沒事吧!”沈?qū)巻査澳裉靵砹司驮谶@滾這銅錢,那邊一大堆事兒等著你主持呢!”
陸灼伸手:“還來!”
沈?qū)帲骸笆颤N?”
陸灼冰冷的眼神,盯著他手裡的銅錢。
“幹什麼啊!”沈?qū)幠弥清X翻來覆去看了一下,“就十文錢,你至於麼?跟要吃人似的!”
陸灼伸手就奪了過來,沈?qū)幎紒聿患胺磻?yīng)。
然後,他掏出自己的手絹,將錢正正反反擦了三遍,擦去沈?qū)幍奈兜溃亲约菏峙恋奈兜溃嚼u從懷裡掏出裝著入宮牙牌、私人印鑑的等重要物品的荷包,放了進去。
沈?qū)幯劬υ降稍酱螅荒樖軅骸澳闶颤N意思啊?陸成甫!你說清楚!怎麼?我很髒嗎?我就碰了一下,你就——誒!不對!”
他突然眼前一亮,一臉八卦:“這錢,你居然裝在你娘給你做的荷包裡?有來歷!該不會……是個古董?”
陸灼:“你纔像個古董。”
沈?qū)幈砬楹茇S富:“不對不對!上面是永泰通寶,是本朝的!不是古董。”
“那是他那小丫鬟的東西!”夏言宜聽到,遠遠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