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魏媽媽卻一把將她揪了回去,“我跟你說!你以後不要再在人前提起蓁蓁姑娘!萬一傳到夫人耳朵裡,你吃不了兜著走!”
夏安安:“爲(wèi)什麼啊?蓁蓁姑娘跟我們五哥兒不是兄妹麼,連提都不能提了?”
魏媽媽看了看左右,低聲說:“誰說他們是兄妹?蓁蓁姑娘姓白,是國公爺?shù)酿B(yǎng)女!一直跟在老夫人身邊!懂了嗎?”
“啊?這樣啊!難怪……”夏安安懂了,但又不懂:“但是,養(yǎng)女也是兄妹嘛!怎麼就……就兜著走了?”
魏媽媽:“總之你以後不許再亂說主子的事情就對了!仔細(xì)你的皮!”
夏安安:“好吧……我知道了!以後保證謹(jǐn)言慎行!”
“回去吧!”魏媽媽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打發(fā)她回去了。
主屋往後去,分別開了東西兩個二門。
東二門外一排平房,住著女僕。
西二門外的平房,住著男僕。
夏安安幹了一上午體力活兒,又跟彩環(huán)幹了一場口水仗,有些累了,準(zhǔn)備回去睡覺。
剛進二門,就見李媽媽在那等著。
見了她,李媽媽就沉著臉叫道:“夏安安!”
“李媽媽?有什麼事嗎?”夏安安過去問。
“聽說,你不想在和光園呆了?”李媽媽張口就問。
夏安安看了不遠(yuǎn)處的彩環(huán)一眼,正色說:“李媽媽,這話是剛剛彩環(huán)編排我的!魏媽媽經(jīng)過覈實,還罰她掃檐溝呢!”
李媽媽冷笑,很強勢地說:“別扯魏媽媽!扯她也不管用!你就說,你們有沒有在食堂談?wù)撦栎韫媚铮俊?
夏安安:“有說起,但並未——”
“誰給你的膽子,敢談?wù)撝髯樱俊崩顙寢尨驍嗨跋衲氵@樣不知好歹的小蹄子,彩環(huán)罵你幾句,是爲(wèi)你好!”
夏安安沉默片刻,說:“李媽媽的教誨,我自當(dāng)受教!但是,彩環(huán)跟我同是剛進府的二等女使,她沒有資格教訓(xùn)我!
她辱罵我,那便是辱!是罵!是欺凌!
李媽媽是咱們和光園的掌事,總不能助長欺凌之風(fēng)吧?”
李媽媽眼神陰暗:“呵!居然教訓(xùn)起我來了!看把你能的!那我現(xiàn)在就提拔彩環(huán)爲(wèi)一等女使,降你爲(wèi)三等粗使丫頭!你看她還有不有資格教訓(xùn)你?”
夏安安:“……”
她突然明白了剛剛魏媽媽說的,謝彩環(huán)“巴結(jié)上了李媽媽”的確切含義。
“膽敢談?wù)撝髯樱驹摯蚰惆遄樱屇愫蒙L長記性!”李媽媽又說,“念著你剛進府,姑且寬宥你一回!就罰你打掃茅房吧!”
夏安安:“李媽媽!我沒有議論主子!”
李媽媽叉著腰:“怎麼?你不服?”
這時,夏安安看到魏媽媽站在入口那邊,皺著眉頭沒進來。
罷了……剛剛還跟魏媽媽說不會給她找麻煩……
夏安安深呼吸,垂眸說:“我沒議論主子!但您是掌事媽媽,我自然聽您的!”
李媽媽見她服軟了,有些得意地笑了一聲,說:“好好打掃乾淨(jìng),我下午來檢查!”
她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的時候碰到魏媽媽,就假笑了幾聲,回頭吩咐:“彩環(huán)!魏媽媽罰你掃檐溝!你還不快動彈?”
“是!李媽媽!我這就打掃!”彩環(huán)一邊應(yīng),一邊得意地朝夏安安笑,小人得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