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姁姁很想發(fā)火,因爲(wèi)她派出去幫助蛇眼綁黎少晨的刀疤回來了。
“黎少晨呢?”看著兩手空空,低著頭不說話的刀疤,金姁姁就想一腳踹上去。
刀疤擺了擺手,耷拉著頭說:“蛇眼被抓了。”
其實他現(xiàn)在的心情比金姁姁還要煩躁到不知道多少倍,因爲(wèi)他的妹妹竟然也因爲(wèi)這件事情而聯(lián)繫不上了。要不是他假裝成保安,正好聽到了陳家姐弟的對話,說不定他現(xiàn)在也被抓進(jìn)去了。
他得想辦法救自己的妹妹出來啊,畢竟那是他唯一的親妹妹。
“你們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金姁姁終於是忍不住提起了裙襬,對著刀疤的下三路踹了過去。
刀疤沒有躲,只是藏起了眼裡的怨毒。
金姁姁出完氣,才恨恨地走回船艙裡。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這場婚禮沒有黎少晨,這場葬禮也沒有黎少晨。
難不成是要她帶著姚悠千那個女人和木格那個男人死而已?
拉過守在門邊的一個小弟的衣領(lǐng),金姁姁咬說:“給我打通黎少晨的電話,我要跟他直接對話。”
“金姐,你也知道,咱們打過不少次的,都沒人接。您的這個電話號碼,有誤。”小弟一臉訕笑著說。
金姁姁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有些歇斯底里:“怎麼可能有誤?!那是我爸爸親自給我的,那是他找了很久才幫我要到的!你們都騙我,不想我得到黎少晨對不對?!”
守門的小弟訕笑:“我哪敢啊?要不您看這樣?裡面關(guān)的人又是黎少晨的合法妻子,你讓她自己打黎少晨的電話,讓他們離婚好不好?然後黎少晨就娶了您一個行不行?”
金姁姁一聽,好像還真的有點道理。
點了點頭,金姁姁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走進(jìn)了關(guān)押著姚悠千和木格的房間。
守門的小弟暗自鬆了口氣,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脫離這個瘋婆子?
“嘖嘖嘖,你們兩個老相好的,果然關(guān)係沒有那麼純潔啊!”金姁姁指著正在努力跟姚悠千拋眼色的木格,冷笑著說。
姚悠千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木格則是對上她的臉,已有所指地說:“怎麼,你的黎少晨,沒有過來?”
一聽到木格提起黎少晨,姚悠千的注意力當(dāng)即都在他們身上。
誰知道金姁姁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了姚悠千的身邊,無視木格的問聲,擰起她的耳朵說:“姚小姐,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一下。”
姚悠千不安地看了她一眼,掙扎了下,她才鬆開來。沒辦法揉自己還在隱隱發(fā)疼的耳朵,只能夠忍著疼說:“金——黎夫人,你到底是想做什麼?”
“很簡單,你打個電話給黎少晨,讓他乖乖按著我的話來做。”勾起脣角,金姁姁拿出了自己的手機(jī)在姚悠千的面前晃了晃。
聽到這句話,姚悠千就知道了金姁姁沒能夠 把黎少晨叫出來。
不知道是出於悲還是出於喜,姚悠千冷冷笑了幾聲,一改之前的膽怯,直視著金姁姁的眼睛說:“別指望了,在黎少晨的心目中,我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金姁姁沒有想到 一直柔弱的姚悠千竟然會有這種膽色,敢這麼跟她說話。
只是沒等她開口,姚悠千又繼續(xù)說了:“你以爲(wèi)因爲(wèi)黎少晨喜歡我,他才娶的我。但是真相是什麼?真相是,我不過只是他能夠恣意擺弄的玩具而已。懂嗎?什麼是玩具你懂嗎?所以你別指望黎少晨會因爲(wèi)我而以身試險,這並不值得。”
姚悠千的話語中有幾分淒涼,臉上的苦笑更是顯得很是無奈。
這些話她是說給金姁姁聽的,同時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那個男人自始至終就沒有屬於過她,就連他們每晚用動作交流的時候,也從未跟她交過心。他們看似沒有距離,近在咫尺,但是其實至始至終都是遠(yuǎn)在天邊。
金姁姁有過兩分鐘的震驚,跟木格一樣。儘管他們不願意承認(rèn)自己喜歡的人已經(jīng)跟別人結(jié)婚了,但是他們一直都是以爲(wèi)對方起碼是有感情的才結(jié)婚的。就算沒有感情,那肯定也是姚悠千勾引了黎少晨,肯定也是黎少晨強(qiáng)迫姚悠千。
沒想到黎少晨確實是強(qiáng)迫了姚悠千,可是姚悠千看似也很認(rèn)命。
“呵呵,我只是讓你打電話讓他出來跟我結(jié)婚而已。你個臭碧池,說什麼廢話?!”說著,金姁姁直接刪了姚悠千一巴掌。
就算能夠讓黎少晨看上成爲(wèi)玩具,那也是她的榮幸。她應(yīng)該感激戴德才是,這副我也是很無奈的嘴臉是什麼意思?
被扇得有些頭暈的姚悠千苦笑不已,現(xiàn)在耳朵上火辣辣的感覺沒有了,臉上卻感覺迅速地腫了起來了,而且稍微一動就有種撕扯著自己的血肉的痛楚。
木格都快心疼死了,大聲地叫住金姁姁:“金姁姁,有什麼你衝著我來,別對千千做那種事。她不過也只是一個受害者,你還有沒有人性?”
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的金姁姁,哈哈大笑了幾聲,才扭過頭,往木格這邊走過來。
“受害者,人性?”金姁姁噙著這兩個詞,覺得十分有意思。
她沒有打木格,而是直接坐在了木格的腿上,笑的十分扭曲:“我爸媽都被你們弄死了,你說誰是受害者?我爸媽都被你們弄死了,你說誰沒有人性?”
木格一怔,沒有反駁她。總之這個女人在自己這邊就好,姚悠千暫時就安全了。
指甲劃過木格棱角分明的臉龐,金姁姁笑著說:“她能夠爬上黎少晨的牀,當(dāng)上黎家的少奶奶,擁有了我望而不及的東西和地位,她還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受害者?”
木格不想跟金姁姁爭辯,只是定定地說:“你喜歡的東西,不一定別人就喜歡。你喜歡黎少晨,不是整個世界都跟你一樣喜歡黎少晨。”
這句話剛說完,金姁姁又笑了:“她是不喜歡,但是她很享受啊!”
說著,金姁姁從木格的腿上下來,指著仍然苦笑著的姚悠千說:“這個碧池,在黎少晨的身下承歡的時候,肯定很享受!她在黎少晨的唉撫下,肯定很幸福。嘁,嘴裡說著我也是受害者,但是身體卻是誠實地跟著黎少晨索要。”
金姁姁肆無忌憚地說著這些別人都羞於出口的敏感話題,一句比一句還要更讓人語塞。
姚悠千承認(rèn)自己喜歡黎少晨,也承認(rèn)自己內(nèi)心並不抗拒黎少晨給予。她是沒有理由說自己是受害者,也沒有理由說自己是大好人。
“金小姐,這件事情跟木格沒有關(guān)係,你想怎麼做,直接衝著我來吧。”覺得活得很累的姚悠千,坦然地笑了出聲,“你父母的死,還有你現(xiàn)在變成這樣子的這份債,我來還就好。”
木格一聽,頓時就急了:“千千,別亂說話。這些都是我造成的,只要她肯放了你,我什麼都願意承擔(dān)。”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姚悠千原本還白淨(jìng)的另一邊臉也跟著紅腫了起來。
“金姁姁!你有什麼衝著我來!”要不是手跟腳都被緊緊幫著,木格早就跳起來把金姁姁打趴了。
金姁姁冷笑:“著什麼急?很快就輪到你了。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打通黎少晨的電話,把人叫出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待會會發(fā)生什麼事情,畢竟我的兄弟們都餓了。”
木格的眼裡滿是陰騭,不就是黎少晨麼?
“我來打。”木格肯定地說。
金姁姁懷疑地盯著他看,說:“嘖,你打電話,黎少晨能出來?”
木格堅定地說:“能。”
“木格大哥!”姚悠千臉上的淡定終於瓦解,緊張地喊了木格一聲。她不知道黎少晨會不會爲(wèi)了木格出來,但是她不想木格因爲(wèi)她而叫黎少晨出來。
木格沒有理她,只是對著金姁姁說:“怎麼,你不信?好歹我跟黎少晨十幾年兄弟,你以爲(wèi)我們關(guān)係都是說假的?”
“嘖嘖,十幾年的情誼,還不都爲(wèi)了女人可以插兄弟兩刀?那你念號碼,我來撥。”金姁姁已有所指地盯了姚悠千一眼,恥笑著給手中的手機(jī)解鎖。
“好。”如果黎少晨夠聰明,就一定會有所準(zhǔn)備纔過來。雖然不想把自己跟姚悠千的姓名託付給黎少晨,但是黎少晨有那個能力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邊演唱完的陳家姐弟,急忙跟黎子君告別,回到了自己的車房裡。
“老姐,咱們現(xiàn)在是要直接回去審問那兩個男女嗎?”jahangir好奇不已,那兩人不過只是想要黎少晨的錢而已,直接移交給警察局或者是還給黎少晨讓他自己處理都好。他就是不理解爲(wèi)什麼自己的姐姐非要把那兩個人待會自己現(xiàn)在的住處,說是要親自審。
三七無奈地說:“等你出來再審問,只怕咱們就錯過很多條人命了。”
耐不住性子的三七,讓底下的人先把蛇眼審了,沒想到倒是讓她給審問出了一個大陰謀。可惜黎少晨的電話打不通,所以她只能夠先帶著人往那邊去了。
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jahangir解釋了一下,驚得jahangir直腳司機(jī)開快點。
雖然他們跟黎少晨的夫人沒有關(guān)係,但是黎少晨算起來也算是他們的哥哥,這種事情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三七的眼裡閃著光芒,似乎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