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不滿意，不是我說了算的。”顧懷榮終於開口，“檢查是必要的，而檢查的結果，是榮城兩千萬人口說了算的。上次突擊檢查的結果，已經給了大家一個很好的交代。”
封衍聽著顧懷榮把話圓回去了，倒是有些欣賞他。
顧懷榮反過來又問：“帝豪集團在濱海買地，又是什麼用意？”
“一個企業最忌諱的就是故步自封，帝豪想發展的更好一些，不可能只守著榮城。”封衍眉宇之間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
“好。”顧懷榮咬牙說了一個字，就低下了頭去。
“榮城的市場已經飽和了，去外地發展發展也不錯。”坐在封衍身後的一老總開口，諷刺道：“我們也支持發展中小企業，市場壟斷畢竟不好，所以，我跟封總一樣的想法，打算去別的地方……發展發展。”
“是啊是啊！也就過個十年八年的，那些中小企業就發展起來了。”
“那可不是，我們這些‘老頑固’就不要在榮城浪費資源了。”
一道道諷刺的聲音響起。
顧懷榮聽的頭疼，這些傢伙分明是在威脅，威脅搬出榮城，這樣一來，榮城的經濟就發展不動了。
一上午也沒討論出個結果來。
下午的會議開始之前，封衍在大院兒裡給餘慕安打了個電話。
大院裡三三兩兩的聚集著官員或者企業家。
掛斷電話，一轉頭，封衍看到不遠處顧懷榮在抽菸，擡了下眉，朝著顧懷榮走了過去。
“顧議員長，分支菸來抽嗎？”封衍笑問。
顧懷榮偏頭看了封衍一眼，沒有說話，將手裡的煙和火機都遞給了封衍。
封衍接過來，點燃一支菸。
兩個人並排站著抽菸。
顧懷榮突然開口問道：“聽說，安安又懷孕了？”
他的聲音有點兒發澀。
“是啊。”封衍的表情溫和了些，“兩個月了。”
“可是安安年後還要去上學，你就……”顧懷榮頗爲‘厭惡’的看了封衍一眼，好像他做了什麼可惡的事，道：“你就不能再忍忍？”
封衍嗤了一聲，“我們夫
妻之間的事，輪得到你插嘴？孩子有了，還能不要？你不是也結婚了？你倒是不急嗎？”
顧懷榮狠狠抽了一口煙，又吐了幾個菸圈，道：“我們夫妻的事，也輪不到你插嘴。”
封衍原本懶得再搭理他的，可想到什麼，問：“你老婆什麼來頭？你們怎麼會突然結婚了？”
他總覺得陳子晴對他有些敵意。
“你對我老婆感興趣？”顧懷榮睨著封衍。
“跟你對我老婆的感興趣，是不一樣的。”封衍挑釁的看著顧懷榮。
顧懷榮臉色青白了幾分。
封衍又哼了一聲，也不隱瞞：“陳子晴，好像對我有些敵意。這一點，你們夫妻真的很像。”
話說完的時候，也到了該去參會的時間了，封衍將煙吸完，將剩下的煙和打火機換給了顧懷榮。
徑自離開。
顧懷榮盯著封衍的背影，皺了皺眉，凝神想著什麼。
陳子晴對封衍有敵意嗎？不會吧？
下午的問責會，場面依舊很激烈，而網絡上的關注度和話題熱度也更加高漲。
高漲的原因，卻在於封衍和顧懷榮兩個人。
兩個人站在一起抽菸的場景被在場記者拍了下來，同樣的曠世美顏一同入了畫面，不知道的還以爲哪兩個明星拍的雜誌封面。
照片被瘋狂在網絡上轉載，猜測兩人在聊什麼的話題不絕於耳。
有正經的討論，但大多數都是不正經的討論。
甚至，還有人看圖說話，憑藉想象寫了一出BL同人大戲。
封衍回小白宮的時候，餘慕安正在抱著手機，笑的不能自已，一見封衍回來了，跑到客廳門口，湊上去，道：“我給你念個故事，你一定要聽！”
“哦？”封衍往餘慕安臉上親了親，又開始換鞋子，“講吧，我聽著呢！”
餘慕安清了清嗓子，道：“你跟懷榮哥一起抽菸的畫面被拍了，然後，有人猜測著你們的對話，給你們寫了一出故事。”
“下面就是這出故事。”
“封衍：今天你表現不錯。
顧懷榮：你表現更好，差點兒讓我沒話說。
封衍：對付你，我要全力以赴。
顧懷榮：給我留點面子。
封衍：求我啊！
顧懷榮：你要不要臉？
封衍：我在牀上更不要臉。
顧懷榮：今晚你給我等著！
封衍：歡迎。
顧懷榮：今晚我在上。”
餘慕安唸完這個‘故事’，笑的捂著腰站不起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哎喲，笑死我了，好羞澀啊！天了嚕！”
封衍徹底黑臉，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無聊的人！
兩個大男人都能給想的這麼……
封衍翻了個白眼，將餘慕安的手機奪過來，“以後不準看這些不健康的東西！還有，不許玩手機了。”
“切……”餘慕安吐吐舌頭。
封衍牽著餘慕安往客廳走。
餘慕安問：“那實際上，你跟懷榮哥聊了什麼？不會休會的時候，還在聊工作的事吧？今天你們好針鋒相對，我有點兒擔心。你一定要跟懷榮哥作對嗎？”
問著問著，就嚴肅起來。
封衍笑著看了看嚴肅的餘慕安，“那不是做對，是博弈，爲各自爭取利益，不牽扯其他的，你放心。”
問責會持續了第三天，已經分成兩派，一派支持封衍，一派支持顧懷榮。
餘慕安誰也不支持，只盼著問責會早點結束就好了。
只是，縱然是博弈，也到底有輸有贏。
以封衍爲首的商界代表早已將對方逼得無路可退。
第四天早上，顧懷榮早早的出發要趕到會場。
陳子晴也起得很早，看到顧懷榮要走，道：“如果問責會的表現不好，你的支持率，會降低吧？”
“哦。”顧懷榮熟練的打好領帶，“無所謂。”
他的初心原本就不是這個，他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名大學教授，專注自己的研究。
如果不是爲了安安，如果不是爲了想跟封衍一較高下，他不會走上這條路。
權力這種東西，向來不是他所追求的。
罷了，兜兜轉轉一圈，他現在才發現，保持初心是最重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