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應(yīng)鋮查閱文件,頭也不擡地冷酷道:“不去,推掉。以後薄茜的所有預(yù)約都不必要理會,說我忙,不約。以及,儘快請一個有用女秘書,薄茜要過來找我就讓人擋著。”
“是……”陸子心裡驚訝,韓少雖說不喜歡薄茜小姐,但很少會做到這樣絕情,連見也不見,吃飯也不約,是吵架了?還是在利益上各自的目的達不成不一致?
一般男女朋友冷戰(zhàn),無非兩種可能,一分手,二和好。
韓少要和薄茜小姐分手?!
不會吧?要是分手,韓向東董事長那邊要怎麼交待,兩家都很看好這段聯(lián)婚的!
陸子暗暗捏了把冷汗,韓少墜入愛河了?對方偏偏還是一個有兩個拖油瓶的女人,韓家不可能接受戚暖的,兩人怎麼可能在一起!
“出去吧。”韓應(yīng)鋮淡淡道。
“韓少,有一件事情要說。”陸子差點忘了還有一件啼笑皆非的事兒。
韓應(yīng)鋮簽著文件,簡練一個字:“說。”
陸子說:“慕唯一小姐來我們公司應(yīng)聘了,應(yīng)聘的還是負責(zé)跟你的女秘書職位。”
“嗯?”韓應(yīng)鋮稍稍擡頭,五官俊美如斯。
“慕唯一小姐前來找過你很多遍,可能是因爲(wèi)你不見她,她才一氣之下要做你的貼身女秘書吧。”陸子負責(zé)推掉慕唯一的電話好幾次,也知情之前遊輪的事韓少放了慕唯一的鴿子,讓好友周景時代替去,耍了慕唯一一把。
女人的心思很深,慕唯一今次是完全要黏上韓少了,來韓氏集團應(yīng)聘的消息,韓少圈子裡有不少人知道,慕唯一的父母也在知情,說不準爲(wèi)了愛女會和韓少有些矛盾的利益衝突。
陸子算是看清慕唯一的心機,有點婊。
韓應(yīng)鋮眉峰挑動,修長手指按住指節(jié),發(fā)出清脆的骨頭聲響,他眼眸轉(zhuǎn)冷說:“那就請她吧。”
陸子震驚一愣!
***
連續(xù)兩天,戚暖都收到韓應(yīng)鋮送的玫瑰花,卡片上還是寫著那句情話:想她了,一分鐘想她六十秒。
很迷人,比承諾還要迷人。
一生的承諾太過長太過重,他們不如爭個朝夕。
女同事倒著杯水走來,看著戚暖捧著一束玫瑰花,工作桌上擺著一個精緻的花瓶,花養(yǎng)在花瓶的水分裡,每日一束,矜貴地養(yǎng)著,很漂亮。
女同事既羨慕又嫉妒,她們辦公室裡的女人屬戚暖最年輕,也屬戚暖最能幹,昨天又談成一個單子。
女同事坐著工作椅湊近戚暖問:“男朋友又送你花了?”
戚暖害羞笑著不語,她還沒答覆韓應(yīng)鋮的交往要求,他還不算是她的男朋友。
女同事摸了摸戚暖的玫瑰花,託戚暖福,他們辦公室不太好聞的空氣夾著陣陣花香,開著空調(diào)也不覺得難受。她羨慕道:“你男朋友還真有錢,這花一天一束不便宜吧?要抵你半個月的工資了。”
戚暖心裡默算一下,還真抵她半個月的工資並且不止,這花是每日新鮮空運過來的,同事不懂花看不出,她還看不出來嗎?一支支單價買也要不少錢,何
況是一整束。
哎,韓應(yīng)鋮這個男人有錢多金,也挺捨得花在她身上的,紈絝公子範,不知道至今有多少女人收過他送的花?
另一個女同事也打諢插上一嘴:“小暖,你男朋友對你這麼死心塌地,你乾脆辭職回去南城嫁給他吧。當(dāng)上班族多辛苦啊,還要和自己的愛人異地戀,不人道。找個男人養(yǎng)多好,萬一他被其她女人勾去,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戚暖無語。
有女人的地方談婚論嫁的話題總是不斷,誰都不想當(dāng)剩女被家裡人攆去相親。
先前的女同事哼笑道:“瞧你這恨嫁樣,哪能這麼性急就嫁給他?收服這種富二代的少爺就是要採取一收一放慢慢釣著他胃口的策略。你一心急,恨嫁了,對方就知道你已經(jīng)離不開他反而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不再那麼重視珍惜你。”
“小暖這種態(tài)度纔是正確聰明的,女人不一定要當(dāng)事業(yè)心的女強人,但至少要有能力養(yǎng)活自己,如果一開始就急著表明要男人養(yǎng),那就掉身價了。”
“你看小暖這招鋌而走險走得多厲害,和男朋友異地戀,兩座城市的距離兩人不能經(jīng)常見面,一可以保持彼此的新鮮感,二又能使人心裡念念不忘記掛著,她男朋友現(xiàn)在肯定是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怕女朋友離他遠被其他男人拐走了,才每天堅持送花來辦公室。
“估計過不了多久,小暖的男朋友就忍不住過來韓城找她了。”
戚暖拿著水杯不停灌水,保持緘默。
她哪來的異地戀男朋友,哪來的鋌而走險招數(shù),女人的想象力真心豐富。
另一個女同事佩服地看向戚暖:“換成是我,我肯定不能像你這樣堅持,等下中午吃飯我請客,你教一下我怎麼收服男人。”
戚暖聞言差點嗆到水,她拿什麼去教,她戀愛的經(jīng)驗少得很可憐的。除了樂祁澤,只有韓應(yīng)鋮。
兩個男人,都不是她主動示好的,是、是他們追求她向她告白的。
戚暖放下水杯,清清嗓子說:“我約了鄒經(jīng)理了。”
女同事一臉可惜,但不好和上司爭:“噢,那下次吧。”
“好。”戚暖應(yīng)付過去。
下班時分,戚暖忙完工作和鄒舟一起走,然後去接七夕七年放學(xué)。
鄒舟看她手裡捧著的一束玫瑰花,紅得張揚,偏偏戚暖生得膚白,襯得很惹眼,從公司的大堂出去外面有不少男同事側(cè)目偷看戚暖,有幾個男同事明顯想上前打招呼,反正同一公司只是不同部門而已,不認識但也算是同事。
“又是左錚送的?”鄒舟一直存在著誤會,以爲(wèi)這兩天戚暖收的玫瑰花都是左錚送的。
戚暖似是而非地‘嗯……’了一聲,考慮要不要說是韓應(yīng)鋮送的。
上了鄒舟的小車,一路去七夕七年的幼兒園,戚暖和鄒舟說著話,家裡沒奶粉了,等下要去超市裡買一罐,七夕七年還有喝奶粉的習(xí)慣,要不是沒錢,戚暖其實想給七夕七年喝國外的奶粉的,國產(chǎn)奶粉始終令家長不放心,她挑的是品牌好的奶粉,喝到5歲就能停奶了。
接到七
夕七年,戚暖領(lǐng)著他們上車,韓應(yīng)鋮送她的那束玫瑰花擺在後排的車座,兩個兒童座椅的中間。
七夕是個小女孩兒,喜歡洋娃娃也喜歡鮮花,她伸著小手摸著和戚暖說:“媽媽,花好漂亮。”
戚暖坐回副駕座位,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叮囑小女兒:“小心點,別刺到手了。”
玫瑰花再美,終究還是有刺。
“誰送你的花?”兒子七年板著一張小俊臉問戚暖,那眉眼那表情像極韓應(yīng)鋮不悅的時候,很酷!
戚暖眨眨眼,指尖揉著眉心。
兒子最近在幼兒園好像迷上課外活動,整個小臉蛋好似沒有以前那麼嬰兒肥,五官越發(fā)精緻俊俏,再長大個一兩年,韓應(yīng)鋮肯定能看得出來!
兒子和他爸長得太像了,整一個小翻版,戚暖愁啊。
“你們媽媽的追求者送的。”鄒舟邊開著車邊逗著她的乾兒子,小帥哥太好玩兒了。
七年想了想,轉(zhuǎn)而問媽媽,很期待:“媽媽,是韓叔叔嗎?”
戚暖還沒說,鄒舟搶先答了,就是要她們家的小帥哥變臉:“是左哥哥。”
“哼!”七年不屑冷哼,不喜歡其他男人追求媽媽,他和姐姐都喜歡韓應(yīng)鋮叔叔!
夠帥!
對媽媽也好!
戚暖默默嘆氣,看向車窗外,一路回到小區(qū)外面,戚暖注意到對面馬路上的停著的一輛黑色豪車,很眼熟,分明是韓應(yīng)鋮的車!
戚暖頓時呆住,他怎麼在這裡?
鄒舟將車停在小區(qū)的門口,沒進去,問戚暖:“先回去,還是先去超市買奶粉?”
戚暖回神,心虛結(jié)著巴:“先、先去超市吧。我沒家裡的鑰匙。”
鑰匙不見了後,她也沒出去配一把,實在忙得沒時間,還好鄒舟有她家的鑰匙,可以拿來用。
鄒舟啓動車,去超市。
戚暖一直望著車窗外的後視鏡,隱隱約約的夜色下,一輛黑色豪車也尾隨跟來,韓應(yīng)鋮的駕車技術(shù)很不錯,鄒舟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車被人跟著。
是個會開車的男人。
去到超市,鄒舟停好車,戚暖領(lǐng)著七夕七年下車,讓他們將小書包放在車裡,不用揹著進超市。
要買的東西不多,一些水果,一罐幼兒奶粉,看到盒裝的純牛奶做活動特價,戚暖提了一箱比較合算,反正七夕七年每天早上都要喝牛奶的,是消耗品,買一箱也不多。
排隊結(jié)賬,離開超市。
七夕幫忙抱著一袋蘋果,七年則拿著一罐奶粉,鄒舟去取車了,戚暖提著一箱純牛奶東張西望,超市的馬路對面韓應(yīng)鋮的車停在那兒,儘管看不清車牌號碼,但她可以肯定是他沒錯!
他怎麼還沒走?
“是韓叔叔嗎?”小孩的視力比大人好,七夕坐過幾次韓應(yīng)鋮的車,有印象!
“不是。”戚暖低了低聲音。
“真的不是嗎?”七夕揮著小小的肉爪兒,向馬路對面的黑色豪車招招手。
戚暖真怕她給韓應(yīng)鋮給招過來了,叫住女兒:“七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