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鍾厚準備再些說什麼的時候,現(xiàn)場所有人本來慌張的神色突然消失了,嘴角還不自覺的露出得意的笑容。唯有那小偷聽完之後,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
他們雖然畏懼鍾厚的實力,但根本不會把鍾厚的話放在心上,他們這些社會最底層的人,又沒有一技之長,不去偷搶拐坑蒙騙,在江邑城根本生存不下去。
現(xiàn)在,哪怕鍾厚的實力再強,他們都已經(jīng)無所畏懼了。
因爲。。。
只見蔡嬸恢復(fù)了之前談笑風(fēng)生的模樣,一臉奸詐的冷笑道:“想不到你這小子還有幾分能耐,老孃我差點就陰溝裡翻船了,幸虧你這小子愣頭愣腦的,否則真不好對付。等一下幫主回來,我就讓你體驗一下我們幫主的手段”
見鍾厚一臉疑惑,蔡嬸解釋道:“你已經(jīng)中了我們的劇毒,現(xiàn)在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你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手腳發(fā)軟,渾身無力。
你剛剛不是問我,爲什麼我們不怕踢到鐵板嗎?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
“卑鄙,你們是什麼時候下的毒。”鍾厚罵了一句。
他想不到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被對方給陰了,連忙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細細檢查了一番之後,鍾厚愕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上下都好好的,哪有半點中毒的跡象。
鍾厚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藥三分毒,就是因爲他嗑藥嗑多了,導(dǎo)致身體對毒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定的免疫力,加上他煉體之後,體質(zhì)變得越來越好,所以一般的毒根本就毒不倒他。
當然,不知道歸不知道,但鍾厚並不傻。
從對方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對方不但下毒了,而且對方對自己的毒非常有信心。
也就是說,對方並沒有說謊,只是這種毒對自己無效罷了。
不過聽聞對方幫主即將回來,鍾厚稍微沉吟了一下,便決定放棄抵抗。
他準備見一見這位幫主,如果能勸服對方棄惡從善,那也算是一件善舉,如果對方手上沾滿血腥,他也不介意爲民除害。
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根據(jù)蔡嬸的描述,鍾厚發(fā)現(xiàn)這種毒和龍山三人所中的毒有點類似,他希望趁此機會深入調(diào)查一下。
“呵呵,你當我傻啊,我當然不會告訴你,我們是如何下毒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蔡嬸的表情依然十分得意。
鍾厚假裝中毒,有點虛弱的問道:“你們想怎麼樣?”
蔡嬸道:“本來只要你乖乖的把錢財留下,我們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不過現(xiàn)在你傷了我們這麼多兄弟,怕是不能善了,你還是祈求我們幫主回來之後能大發(fā)慈悲吧。”
蔡嬸不再理會鍾厚,吩咐手下把鍾厚帶下去,然後轉(zhuǎn)頭對那小偷道:“樂兒,今天怎麼大失水準了,居然會失手,這是你出師之後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啊。”
此時那被稱爲樂兒的小偷,腦海之中依然在迴盪著鍾厚那一番義正言辭的話。
她有自己的故事,加入這個幫會只是迫於無奈,鍾厚的話恰好勾起了她的回憶,讓她的內(nèi)心陷入了曾經(jīng)那段痛苦的回憶之中。
聽到蔡嬸問話,她纔回過神來,下意識的道:“他身上並沒有財物。”
剛說完這句話,樂兒就後悔了。如果不是她失手,那就代表著鍾厚身上有秘密,否則鍾厚那兩塊金子從哪裡來。
如果鍾厚沒有中毒,就算被懷疑了,樂兒也不會擔(dān)心。現(xiàn)在中毒了,鍾厚就只能任人宰割,她這樣說不是害了他嗎。
樂兒的心被鍾厚的一番話給觸動了,所以她並不希望鍾厚受到傷害。
果然,蔡嬸聽完樂兒的話之後,狐疑的看了看鐘厚,然後吩咐道:“搜一搜他的身。”
鍾厚身上半毛錢都沒有,根本就不怕搜。
只是他好奇的向其中一個搜身的幫衆(zhòng)問道:“蔡嬸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們好歹也有點實力,怎麼你們好像很聽她的話啊。”
幫衆(zhòng)甲聞言罵了一句:“問那麼多幹什麼,乖乖的配合,免得受皮肉之苦。”
幫衆(zhòng)乙一看就是一個大嘴巴的人,只聽他說道:“蔡嬸不但和幫主是親戚,還是我們羣龍幫的軍師,你得罪了她,以後有苦你受的。”
呸,還羣龍幫,我看羣蟲幫還差不多。
還軍師,你以爲是打仗啊。
鍾厚暗暗腹誹著。
幾個幫衆(zhòng)不理會鍾厚的想法,對他上下其手,幾乎把全身都摸了個遍。
鍾厚被他們摸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爲了見識一下那個所謂的幫主,他暫時忍了。
結(jié)果自然不言而喻,幫衆(zhòng)們什麼都沒找到,只能如實向蔡嬸稟報。
乾坤袋這種高級貨,一般人連聽都沒聽過,羣龍幫這種垃圾幫會更不可能知道。所以再三確認鍾厚身上沒有藏任何東西之後,他們得出了兩個答案,要麼鍾厚身上真的只有那兩塊金子,要麼鍾厚擁有一種他們不認識的詭異手段。
前者他們是不會相信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把全部身家拿出來送人。要知道,如果蔡嬸老老實實,兩塊金子她絕對是可以袋袋平安的。
那麼答案只能是後者。
如果是後者,他們有太多手段可以把秘密逼問出來了,他們根本不擔(dān)心鍾厚在嚴刑之下不說實話。
眼下他們只是等幫主回來再決定如何處理罷了。
蔡嬸吩咐手下把鍾厚關(guān)押起來嚴密看管,然後讓衆(zhòng)人散了,該幹嘛幹嘛。
鍾厚被帶到了一間破舊的房間,房間裡面鋪滿灰塵和蜘蛛網(wǎng),看樣子很久都沒有人打理了。而地面雖然同樣滿布灰塵,但明顯有錯亂的痕跡。
鍾厚猜想這裡應(yīng)該是平常用來關(guān)押犯人的。
爲了保險起見,鍾厚還被對方用牛筋繩捆得嚴嚴實實的,就算有星表境的修爲也無法輕易撐開,不過對鍾厚來說就如同頭髮絲一樣脆弱,根本綁不住他。
沒理會守門的那十多名幫衆(zhòng),鍾厚開始閉目修煉起來。
不知不覺間,夜幕已經(jīng)降臨,當一道身影走進牢房之時,鍾厚才從修煉中睜開眼睛。
看到來人居然是那名有點佝僂的小偷,手上還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之上還放著幾個饅頭,鍾厚心中突然對小偷產(chǎn)生了一絲好感。
他想不到這個幫會還挺人性化的,居然還記得給他準備晚飯,雖然這晚飯並不怎麼豐富。
而這小偷能親自送餐,看來也不壞,否則根本沒必要親自出馬。
鍾厚忽然想到,人性本善,這個幫會的很多人也許只是生活所迫才誤入歧途,如果能好好引導(dǎo),或者能把他們導(dǎo)回正途。
小偷放下托盤,拿起饅頭就往鍾厚的嘴裡送過去。
由於鍾厚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只能享受被人餵食的服務(wù)了。
說實在,饅頭硬繃繃的,一點都不好吃,不過鍾厚很久沒吃過了,也不介意,三兩口就把所有饅頭給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