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你修煉滅天戟法，造就了唯我心境。”姬皓羽看著呂長空的眼睛：“我只是讓你暫放此仇，等將來時機成熟，我依舊會爲你討還。”

“抱歉，皇。”呂長空搖了搖頭：“我已經向議會遞交了東部司令的辭呈，同時舉薦了您的人。”

“看來一切已成定局了。”姬皓羽輕輕閉上眼睛，從懷中掏出了一顆碧綠藥丹：“這是噬心丹解藥，算是我爲風華的仇盡一點心力吧。”

呂長空毅力堅韌，能強忍噬心丹之痛，但姬皓羽還是拿出瞭解藥，也算是仁至義盡。

然而呂長空卻盯著桌上的猶豫了，他不確定對方會否爲了自身大計直接毒死他。

“我若要殺你，何須用毒？”姬皓羽放在扶手上的手指未用寸力，那堅硬的金屬扶手卻已產生扭曲。

“皇的實力……”呂長空眼中透著驚駭。

“只是勉強恢復了萬分之一而已。”

姬皓羽站了起來：“長空，我知道你背後有高人指點。但楚風焱如今氣運鼎盛，即便我不出手針對，你也必敗無疑。爲你往日相助之情，最後奉勸一句，天命不可違。”

呂長空將藥丹吞入口中：“長空生不能再爲人臣，願死後可作一名鬼卒，供皇驅策。”

姬皓羽沒說話，他轉身離開稽查署，卻見紫微星宮一顆異星黯淡無光搖搖欲墜，無奈輕嘆道：“那一顆，莫非就是我軒轅族的將星麼。”

而呂長空在他離開之後，則進入了那間999豪華間。

正在桌上寫寫畫畫的圖靈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深夜是靈感的故鄉，我很討厭人在這時候打擾。”

“博士，我希望能夠借您的智慧，創造一個完美的死局，一個可以剋制那至高無上玄玄氣運的死局。”呂長空單膝跪地。

“那你應該知道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圖靈扶著轉椅轉過身來，微笑看向呂長空：“你準備好了嗎？”

“我就是過來拿東西的。”呂長空說完，忍不住道：“毀滅人類，究竟對您有什麼好處？”

圖靈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從桌上拿起一個純黑色的U盤交到了對方手上，接著將對方的手掌蜷起，包住這個他視若珍寶的東西：

“記住，它的名字叫做——起源之心。”

明明是個輕巧的小U盤，卻讓呂長空的手微微顫抖：“將它插入智慧之光的主腦之後，是不是就會……”

“不，這個程序需要一年的時間去進行架構。只不過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而已，所以哪怕你良心發現，U盤插入後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想清楚再做。”

圖靈是個學究，可他的微笑卻讓身爲武夫的呂長空不寒而慄。

用刀殺人者再強也是下品，唯有這等用智殺人的傢伙，纔是真正的狠角色。

他下定了決心，但還是追問道：“爲什麼？”

“你可以認爲是我個人對完美的執著，亦或是對不完美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