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型血?厲朵不就是O型血嗎?”厲睿和厲朵兩個人,一個隨了爸爸的O型血,一個隨了媽媽的B型血。
“對,睿兒,快讓人把你妹妹帶過來。”厲風雷立即開口附和道。
而這時,厲青卻暗了暗眸子開口道:“爸,朵兒她也剛出了車禍,身體還沒有好,怎麼能讓朵兒給她抽血呢?”
“媽,厲朵只是扭傷了腳,又沒有受什麼傷,抽點血給小美女姐姐怎麼了?抽血又不會死?如果我血型跟小姐姐相同,我肯定二話不說就給小姐姐抽了。”厲睿的一句話讓厲青更是臉色一僵。
對於厲睿叫蘇櫻姐姐,卻直呼厲朵的名字這一點,厲青更是氣得肺都要炸了,昨天晚上纔跟厲睿說過,厲朵跟他纔是一家人,蘇櫻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現(xiàn)在蘇櫻出事,他怎麼比親姐姐出事還要緊張,簡直要把她給氣死。
“就是,這麼大個人抽點血怎麼了,人家不都說捐血能讓身體更健康嗎?快去把厲朵給我?guī)н^來。”厲風雷厲聲道。
“爸爸……”厲青還想要說什麼,厲風雷厲聲對身邊的貼身保鏢道:“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快去把厲朵叫過來。”
“我給她打電話。”厲睿說著拿出手機給厲朵打電話。
“有話快說有P快放。”電話一接通,那頭便傳來了厲朵很不爽的聲音,一聽就知道,厲朵正在睡覺。
“厲朵,你現(xiàn)在趕緊起來,來醫(yī)院救人,人命關天呢,快點。”厲睿急促的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沈救人?厲睿你說什麼?我能救什麼人?”厲朵迷迷糊糊的開口說道。
“我們的姐姐蘇櫻,她出車禍了在醫(yī)院搶救,失血過多,剛好血型跟你的相同,你快點來醫(yī)院捐點血給她。”厲睿真的恨不得自己是O型血,可是老天捉弄人,偏偏他跟母親血型相同,厲朵跟父親血型相同。
“姐姐?鑑定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呢,你怎麼這麼快就叫她姐姐了,萬一不是,厲睿你就看著怎麼打臉吧。還有,我是絕對不會捐血給她的,就算她是我姐姐我也不會,她死了纔好。以爲誰都像你那麼傻,傻乎乎的任一個外人當姐姐,到時候她一回來,我們指不定會不會被趕出厲家呢。”厲朵說完話後,便掛斷了電話。
因爲厲睿是開了免提的,所以厲朵的話,厲風雷聽的一清二楚。
厲睿有些尷尬的掛完了電話,扶額看向厲風雷,“爺爺,那個……”雖然他對於厲朵的話也覺得生氣,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姐姐,總不能真的就這樣貶低姐姐,讓爺爺真的討厭她吧?
“那個……爸,朵兒說的是氣話,您前往不要往心裡去,我這就回去把她帶過來,讓她給蘇櫻捐血。”厲青說著轉(zhuǎn)身要離開。
“不必了,我的親外孫,不需要你們救。”說著話的同時,厲風雷轉(zhuǎn)頭看向醫(yī)生,問道:“這麼大個醫(yī)院,連血都沒有?就算是醫(yī)院沒有,不能去別的醫(yī)院調(diào)血過來?”
厲風雷聲音無比凌厲,看向醫(yī)生的表情,像是要把一聲給碾碎一般。
如果真的因爲這件事蘇櫻出了什麼意外,他真的很有可能會把醫(yī)院給炸掉,還有厲朵……
“這邊已經(jīng)盡力在想辦法了,厲老先生您彆著急,只是想說如果現(xiàn)場有會快一些。”醫(yī)生有些緊張的開口。
而這時,有護士走過來在醫(yī)生耳邊說了句什麼。
醫(yī)生表情緩了緩,開口道:“厲老先生,已經(jīng)從最近的醫(yī)院將血拿過來了,所以厲老先生您放心,病人肯定會沒事的。”
醫(yī)生說完話後朝厲老先生彎腰示意之後,轉(zhuǎn)身走進了手術室裡面。
聽到醫(yī)生的話之後,厲風雷鬆了一口氣,旁邊的厲睿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事,如果真的因爲厲朵不捐血,蘇櫻出什麼事,那這個家真的很難再和諧了。
本來,多了一個姐姐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真不知道爲什麼媽媽和姐姐這麼排斥蘇櫻。
而且,蘇櫻這麼單純善良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爭奪厲家的家產(chǎn),再說了,人家本來就有一個很厲害的老公了。
雖然這一點,厲睿是真的很不想承認。
蘇櫻的事情解決了,但沈沐言這邊似乎有些嚴重。
醫(yī)生進去之後,他們才紛紛把目光望向一邊哭得不能自已的白夢涵身上。
“丫頭,怎麼回事?”厲風雷這纔想起來,原來做手術的不止有自己的外孫女,還有另外一個人。
“怎麼辦?怎麼辦啊!醫(yī)生說阿言有很大危險。嗚嗚,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他陪我來這裡,就不會出事了,要不是阿言他爲了保護我,就不會出事了。”
“嗚嗚嗚……他要是有事,我要怎麼向沈伯父伯母交代,他要是要有事我要怎麼辦?”白夢涵拿著手上那張紙,蹲坐在地上,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程墨舫包紮好傷口匆匆趕來。
看到厲風雷他們表情低沉,再看到白夢涵蹲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時,心裡一頓。
是小櫻還是沈沐言出了事?
他真的不能再承受蘇櫻再出什麼事了,但如果沈沐言出事,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走過去,用沒有受傷的手去扶坐在地上的白夢涵。
在看到白夢涵手上那張病危通知書時,程墨舫的身子不由得一顫。
愣了好一會,程墨舫還是伸手將地上的白夢涵扶了起來,“地上涼,先起來。”
厲睿見狀,也走過來扶白夢涵,“堅強一點,他們都不會有事的。”
厲睿的話根本就安慰不了白夢涵,她現(xiàn)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她滿腦子都是沈沐言。
全部都是他們在一起時的一些美好的事情。
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麼美好,失去的時候就會有多麼的痛苦。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也會經(jīng)歷這樣的痛。
而正因爲,以前經(jīng)歷過如此痛苦,所以程墨舫更加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白夢涵。
白夢涵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程墨舫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很多次了,而且現(xiàn)在,也同樣在經(jīng)歷著。
他現(xiàn)在,和白夢涵也是一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