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前面那句“什麼意思”之後，季凌音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多餘。
因爲她知道，楚若菲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她跟程墨舫在一起了，而楚若菲自己陪伴了程墨舫這麼多年，卻沒有落的好的下場，所以才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緩了一會，季凌音也勾了勾脣角，露出了一抹嘲弄的表情，淡淡的開口道：“我開不開心，楚小姐很在意？”
頓了兩秒，季凌音又自己接過了話道：“也是，對於某些把自己心情建立在別人身上的人來說，看到我如今家庭美滿幸福，應該是開心不起來的，不過楚小姐，你覺得我是應該爲了你犧牲自己的幸福呢？還是應該可憐同情一下你，把開心幸福讓給你？”
季凌音的話讓楚若菲的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
“季凌音，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回來，程墨舫怎麼可能這麼對我。如果不是你，殷傲怎麼可能對付我家。”楚若菲咬著牙狠狠地看著季凌音，像是要把季凌音吞掉似的。
楚若菲的話讓季凌音微愣，她眉頭蹙了蹙，疑惑的問道：“殷傲對付你家？什麼時候？”殷傲沒跟她說過要對付楚家啊！
“呵，你不知道？”楚若菲冷笑了兩聲開口。
問完後表情又一冷，繼續開口道：“別裝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肯定是你求著殷傲這麼做的。季凌音還真是看不出來啊，你本事還真是不小呢，總是會有男人爲你前赴後繼賣命，恐怕不止是長得好，牀上功夫應該也了得吧。”
楚若菲的話讓季凌音臉色微變，若不是現在是在拍攝的場地，季凌音真想伸手給楚若菲一巴掌。
不顧很快，季凌音便調整了情緒，像是對楚若菲的話毫不在意似的，冷冷地看著她說：“楚小姐這是羨慕嫉妒恨？還是對自己，就算脫光了也沒有男人願意看一眼的處境，而感到自卑？”
“季凌音你……”楚若菲氣的伸出手就要朝季凌音扇過去。但手卻先一步被人握住了。
“楚若菲，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不要對小櫻動任何的心思，我看你這是自己找死。既然這樣，那好，我成全你。”程墨舫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先把緊急事情處理完才趕過來，沒想到一過來就遇到這種情況。
這麼多人看著楚若菲都能動手，如果沒人的情況下，她還指不定會做些什麼呢！
“阿墨……我……你誤會了，我……我只是……”楚若菲臉色立馬一變，變得楚楚可憐，眼淚也在此刻從臉頰兩旁落了下來。
除了衣服沒有被淋溼之外，跟昨天晚上簡直一樣。
扮柔弱，裝溫婉一向是楚若菲的強項，以前程墨舫沒覺得楚若菲這麼煩，如今再看她的樣子，簡直就覺得噁心。
程墨舫不願多看她一眼，將手用力一甩，她毫無預兆之下被摔在了地上。
程墨舫將季凌音拉到自己身邊，然後朝霍森走去。
“程墨舫你慢點走，傷口還沒好呢。”季凌音擔憂的開口道。
“我沒事。”程墨舫沒有放慢腳步，而是快步走到了霍森的面前。
看著霍森很嚴肅的開口：“如果我現在說要把楚若菲的角色換掉，需要再投資多少錢？”
霍森：“……”
衆人：“……”
季凌音愣了好一會，伸手扯了扯程墨舫的手開口道：“程墨舫你瘋啦？電影已經拍了將近三分之二，你現在說要換，那麼之前大家的努力都白費了。”更重要的是，現在臨時去哪裡找演員。
就算是找到合適的演員來替演，要冒著多大的輿論。電影還沒上映，估計就會先被楚若菲粉絲的口水淹死。
“阿墨啊，這個事情……”
程墨舫示意霍森到一邊去說，他們幾個走到了離人羣比較遠的角落。
“霍叔，有件事我可能需要跟你說清楚，那個女人，她之前差點害死小櫻。”程墨舫指著楚若菲開口道。
頓了兩秒，他又補充道：“還有，從這一刻開始，她會被封殺，會臭名遠揚，即使這樣，你也堅持不換角？”
程墨舫一字一頓，語氣很嚴肅，臉色也異常的堅定。
而霍森聽到程墨舫的話卻一愣一愣，第一句話就足以讓霍森震驚了。
楚若菲的演技確實沒什麼話說，也適合楊薇塵這個角色，但是霍森也打心底裡對她喜歡不起來。
霍森其實也是個極其護短的人，雖然看他一副公正的樣子，要是有人敢對季凌音怎麼樣，估計他也不會考慮其他的，就像上次用籃球直接朝季凌音打的王博，如果不是季凌音求情，他也會把王博換掉。
霍森臉色微變，看向季凌音問道：“阿墨說的是真的？什麼時候的事？”
“霍叔叔，其實也沒這麼……”嚴重。
後面兩個字季凌音還沒有說出來，程墨舫就搶過話道：“上次小櫻在劇組受傷的那次，那次就是那個女人害的，如果不是陸千帆及時到場，小櫻早就沒命了，那個藥是致命的毒藥，霍叔，我不會拿著個來開玩笑。相信我。”
“這麼重要的事你們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霍森看了看季凌音，又看了看程墨舫，開口道。
“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查清楚找到證據。之前我還想說等拍完這部電影再收拾她，沒想到她竟然還想對小櫻動手。總之，如果不是換她，那麼就只能換小櫻。”
程墨舫居高臨下看著霍森，怎麼說霍森也是長輩，所以他的語氣是商量的餘地，不過眼神和表情卻有一種爲例。
像是與生俱來的那種壓迫感。
“真的很抱歉霍叔，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就算是讓她拍完這部電影，那麼以後可能也會影響到上映，我不可能給她這麼多時間。”
頓了頓，程墨舫又開口：“這部電影，所有的損失我會負責，我會多投資兩億。除此之外……”
程墨舫看了看現場正在等著開拍的工作人員，補充道：“從今天開始，所有參與這部電影的幕後工作人員的工資付雙倍，多出的那一份，我個人來付。”
說完這些之後，程大總裁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他緩了緩情緒，低聲問道：“重新換角，小櫻的戲份也要重新拍嗎？”
之前之所以不換楚若菲最大的問題其實就是這個，他不能再讓小櫻耽誤時間了。
因爲多一天就多一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