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聖真君好算計(jì),承宣實(shí)在佩服。”
柳承宣顯然也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哪怕是他與秦明是敵對的立場,此時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股佩服的感覺。
秦明這一手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不僅消弭了百‘花’宮的敵意,而且還將百‘花’宮和大武王朝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足以匹敵超一流‘門’派的龐然大物,前景簡直就是無比的美妙。
“論武力,陸芝蓉鬥不過你;論計(jì)謀,你更是遠(yuǎn)勝過她。與你爲(wèi)敵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也罷,我便自作主張?zhí)嫠饝?yīng)你,保她下半生平安便是!”
柳承宣嘆了一口氣,接過了秦明的這瓶‘藥’劑,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了下去!
‘藥’水入口,微甜當(dāng)中帶著一絲腥味,也不知道是什麼‘藥’材提煉出來的。
柳承宣將這瓶‘藥’劑喝完,將瓶子朝著地上一砸,哐噹一聲砸成了碎片,然後才道:“秦真君,我‘藥’水也喝了,這回你可以放了陸芝蓉了吧!”
秦明看著柳承宣,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柳長老果然豪爽,那我便如你所願。”
說完,秦明心神一動,頓時溝通了星靈,引動了隱藏在空中的獵鷹飛船!
次元監(jiān)牢裡,陸芝蓉在這片奇異的空間裡御劍飛遁著,以她的速度,恐怕早就飛行了千里之遙,可仍然是沒有飛到這個奇異空間的盡頭。
這個奇異的空間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指引,她飛遁了這麼久,卻依然只是徒勞。
“這個空間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難道是什麼‘洞’天之寶?”
陸芝蓉全力御劍飛行了這麼久,此時也有些疲累,眼看沒有辦法飛遁出去,只能停止了這個徒勞的舉動。
“若是我修爲(wèi)再進(jìn)一步,怎麼可能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
陸芝蓉心中已經(jīng)是恨透了秦明,暗暗想道。
她不過是元胎期二劫的修爲(wèi)而已,若是度過了元胎三劫,便能掌握空間規(guī)則,構(gòu)建屬於自己的‘洞’天。
這個白茫茫的空間雖然看似奇異,但只要自己掌握了空間規(guī)則,何愁破不開這處空間?
“難不成只能動用最後的那個絕招了?”
陸芝蓉眉頭一皺,心中似乎在劇烈鬥爭著。
她也並非是沒有壓箱底的絕招,只是那個絕招不能輕易使用,若是將這個絕招展‘露’在外人面前,那自己的處境便大大的不妙了。
“不行,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下去,柳承宣一個人肯定抵擋不住秦明和青甲禁軍的聯(lián)手……”
正當(dāng)她一咬牙,想要施展最後的絕招的時候,突然間,突然有一道白光如同閃電般劃過,在這處奇異的空間裡劃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剎那間,她只覺得眼前景物一變,四周茫茫的白‘色’空間驟然消失不見,熟悉的景‘色’又回到了她的眼前,自己居然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所在的地方。
秦明巨大的鋼鐵傀儡聳立在她的面前,冰冷的紅‘色’鎧甲散發(fā)著金屬光芒,讓她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芝蓉,我們走罷。”
就在這時,柳承宣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出現(xiàn)在她的身旁。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間出來了?”
陸芝蓉眉頭一皺,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她衝到了柳承宣的面前,眼睛通紅:“難道你答應(yīng)了秦明這個小賊的條件?”
“不錯,芝蓉,聽我一句話,不爭不搶,不求轟轟烈烈,只求安安心心。”
柳承宣點(diǎn)頭,陸芝蓉頓時大怒,便要擡起手來要給柳承宣一掌。
秦明的條件實(shí)在是太過分,若是答應(yīng)了,日後便只能受人擺佈了。
“我要是你,這一掌就不會打下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秦明的聲音突然響起:“柳長老爲(wèi)了救你,甚至不惜生命危險,喝下了我的‘藥’,還答應(yīng)了百‘花’宮與大武王朝合作,實(shí)在是情深意重。”
陸芝蓉本來想擡手給柳承宣一巴掌的,可是聽了秦明這句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掌無論如何也打不下去。
不管柳承宣答應(yīng)的條件怎麼過分,但柳承宣畢竟是爲(wèi)了自己才這麼做的,這頓時讓她的心軟了下來。
“秦明,你給我夫君喝了什麼‘藥’?”
陸芝蓉咬著銀牙,死死地盯著秦明,道。
“自然是毒‘藥’了,一年之內(nèi),若是還能服下解‘藥’,自然有救,若是沒有解‘藥’的話,他便必死無疑了。”
秦明這句話說完,陸芝蓉的臉‘色’頓時一變。
她抓起柳承宣的手,似乎在探查著什麼,片刻之後,她的眉頭頓時深深的陷了進(jìn)去。
秦明當(dāng)然不怕她探查柳承宣的情況,龍?zhí)ッ亍帯摹帯盅}雜,而且聯(lián)邦在這個龍?zhí)ッ亍帯幕A(chǔ)上又胡‘亂’修改了一番,使得本來就已經(jīng)足夠複雜的‘藥’‘性’更加凌‘亂’了,想要解開根本就是難若登天的事情。
秦明微微頓了一下,道:“陸長老,我勸你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與大盛王朝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你若是繼續(xù)偏‘激’下去,遲早會將百‘花’宮引領(lǐng)到滅亡的地步。”
秦明這句話倒是真的爲(wèi)陸芝蓉著想,她若是再繼續(xù)偏‘激’下去,遲早要走上晏晚晴的老路。
百‘花’宮的毀滅,完全就是自找的,若不是晏晚晴三番五次與秦明對上,恐怕百‘花’宮現(xiàn)在還好好的,甚至更加繁榮興盛。
聽到這句話,陸芝蓉眼睛死死地盯著秦明,似乎是恨極了秦明,臉上微微**了幾下。
“很好,給我十天的時間考慮,到時候我自然會來找你。”
說完這句話,她似乎跟逃一樣地立即御駕起劍光,朝著百‘花’宮的方向飛遁回去。
秦明心中微微有些疑‘惑’,這個陸芝蓉最後表現(xiàn)出的樣子頗爲(wèi)古怪,與之前的表現(xiàn)大相徑庭。
“你們先帶隊(duì)回去,我晚點(diǎn)再走。”
秦明眉頭一皺,對著蔣南‘門’吩咐了下去。
蔣南‘門’雖然有些奇怪,不過對秦明惟命是從,根本就沒有多問,帶著青甲禁軍回到了安州城當(dāng)中。
青甲禁軍撤走之後,這處山林廢墟靜悄悄的,又回覆了一片寂靜。
秦明心中一動,立即溝通了星靈。
高空當(dāng)中,一圈微弱的銀‘色’光芒旋轉(zhuǎn)著,在雲(yún)層當(dāng)中‘激’‘蕩’起一圈漣漪。
這圈銀‘色’的光芒正是獵鷹飛船的探測儀器“獵鷹之眼”,這個“獵鷹之眼”擁有超高清晰的成像技術(shù),甚至能通過捕捉空氣振動還原聲音,是獵鷹飛船上最先進(jìn)的探測儀器之一。
獵鷹飛船常年捕捉獵物,若是沒有這個“獵鷹之眼”,恐怕還沒等靠近就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
陸芝蓉與柳承宣二人才走了沒多久,秦明很快就用“獵鷹之眼”找到了遠(yuǎn)去的二人,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只見到這陸芝蓉在飛出一段距離之後,看看後面無人,突然停了下來。
“承宣,你快點(diǎn)服下這顆丹‘藥’,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問,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便是!”
陸芝蓉神‘色’緊張,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
在這個木盒當(dāng)中,一顆龍眼大小,‘色’澤淡藍(lán)的‘藥’丸靜靜地躺在裡面。
秦明只看了一眼那個‘藥’丸,心中便突然巨震。
“真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虧我還想用龍?zhí)ッ亍帯刂屏行瑳]想到這個陸芝蓉居然是神龍教的人!”
秦明心中苦笑,他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個陸芝蓉居然是神龍教的人,身上就帶有龍?zhí)ッ亍帯?
陸芝蓉絲毫不知道秦明將她這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將這顆龍?zhí)ッ亍帯o柳承宣服下,又‘交’代了幾句後,陸芝蓉又獨(dú)自一人御駕著飛劍折返,往安州城的方向飛來。
她是元胎級的劍修,飛遁速度極快,這一來一回根本就沒有廢多少時間。
當(dāng)她回到安州城外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秦明的紅‘色’傀儡居然還在原地,神‘色’頓時變得凌厲無比,冷哼道:“秦明,你居然還在這裡,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
秦明眉頭一皺,故意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問道:“陸長老,你去而復(fù)返,所爲(wèi)何事,難不成你立即相同了?”
“獵鷹之眼”是秦明的秘密,若是有所防備便沒有什麼用了,他可不想讓陸芝蓉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而加以提防。
“秦明,你好大的膽子,剛纔你給柳承宣服用的‘藥’水氣息我認(rèn)得,你莫要以爲(wèi)你將龍?zhí)ッ亍帯伤揖筒徽J(rèn)識,你既然也是我神龍教之人,何苦自相殘殺?”
陸芝蓉冷哼一聲,神‘色’十分嚴(yán)厲,與剛纔彷彿判若兩人:“我乃神龍教紅龍?zhí)酶碧弥麝懼ト兀闶悄膫€分堂名下,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陸芝蓉說完,從身上取出一塊刻著龍紋浮雕的腰牌,只見這塊腰牌通體呈現(xiàn)出赤紅‘色’,上面用浮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紅‘色’巨龍,這條飛龍肋生雙翅,身體強(qiáng)健,口中噴火,樣貌十分兇惡,正是典型的西方惡龍的樣子!
儘管秦明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看到這個令牌,秦明的臉‘色’還是變得十分古怪。
這個陸芝蓉果然是神龍教的人,而且還是神龍教四大分堂之一的紅龍?zhí)玫奶弥鳎矸莸匚辉谏颀埥坍?dāng)中崇高無比。
“神龍教當(dāng)中最重身份,剛纔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數(shù)次冒犯與我,我便暫且不追究你,如今你見了堂主令牌,還不快快拜見堂主?”
陸芝蓉臉上帶著得意之‘色’,哈哈地笑道。
神龍教當(dāng)中,除了一向神秘?zé)o比的教主,就數(shù)四大分堂的堂主地位最爲(wèi)尊貴了,陸芝蓉身爲(wèi)神龍教四大分堂之一的紅龍?zhí)玫母碧弥鳎羰乔孛魃杂猩矸荩隙〞浀谩?
連她都不記得有秦明這麼一號人在神龍教當(dāng)中,那麼秦明的身份也就很明顯了。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教衆(zhòng)而已,自己這個紅龍?zhí)玫奶弥髁脸錾矸荩孛鞒思{頭就拜,請求自己的饒恕便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否則的話,違反神龍教的教規(guī),秦明只有痛苦地死去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