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啓帆沒有注意到隊員們的異常，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那個神秘的女人身上去了，她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呢？
“他們是什麼人？”張啓帆轉向菲利普問到。
“看標誌應該是月衛的人，他們是月球基地組建的一個組織。”菲利普應到。
“這個女人是誰？”張啓帆把視頻記錄器裡捕到的菲雷娜圖像傳了過去。
看了一眼，菲利普搖頭表示不認識，又向吳鵬等人問了一圈，最後還是猴子知道一點：“她好像叫做菲雷娜，聽說是個美女。”
除了名字之外，猴子也沒更多的關於菲雷娜的信息，畢竟月球基地和地面突擊隊不屬於一個系統，連駐地都相隔這麼遠，除了在虛擬實境裡，基本沒有接觸的可能。也多虧張啓帆問的是菲雷娜，猴子對美女比較關注，才偶爾知道這個名字。
沒有更多有用的信息，張啓帆心道：難道要親自跑一趟月球基地？
……
月球基地的訓練中心裡，陣亡的月衛陸陸續續的從模擬艙裡爬出來，彼此面面相覷，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被一具裝甲虐成這樣，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平時團戰打輸了，還可以說網絡延時，敵人太多，隊友坑神，可是這一次，任何藉口都無法掩住飾他們的無能。
一具靠電池驅動的微型裝甲，把他們幾百人的月衛打得狼狽不堪，這固然有地型，有情報，有輕敵等方面的緣故，但是幾百比一這個比例，能抹平這一切。
幾百個打一個啊，打輸了啊，光想一想，所有人都有種想找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死得比較早的雷奧抱著胳膊，靠到窗臺上抽著雪茄，一邊吐著白霧，一邊看著那些飽受打擊的同伴，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現在知道那個巫妖的可怕了吧？現在知道你們的長官不是廢材，而是敵人太變|態了吧？
幸好巫妖夠給力，讓雷奧不至於太丟臉，慶幸之餘，他又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這個巫妖實在太厲害了，一具微型裝甲，利用地形和一個當誘餌的同伴，硬生生把他們幾百號人打得抱頭鼠竄，這可讓他怎麼報仇啊？
原本還準備抽個時間去前進要塞的地面突擊隊總部打聽一下，如果能找到那個巫妖，就把他的真人拖出來揍一頓。
可是照這種情況來看，就算把對方的真人找出來了，被揍的那個還不知道是誰。除非巫妖也像遙控裝甲部隊的那些遊戲宅一樣，操控無敵，實戰殘疾的貨色。
但是地面突擊隊應該沒有神經元休眠艙，實戰不可能像遙控裝甲部隊那麼弱的。各個念頭在雷奧的心裡此起彼伏，最終都沒辦法正式決定，只能打定主意先把這個巫妖的真實身份搞清楚，再做決斷。
想了半天，雷奧突然想起點什麼，擡頭看了一眼訓練室，然後又看向邊緣一間單獨的軍官訓練室，艙門竟然還緊閉著，那是菲雷娜專用的訓練室，菲雷娜還沒有出來？
虛擬實境裡陣亡之後，有一段復活時間的，這段時間裡，模擬艙所有功能都被關閉，雖然有著完善的循環系統，不會氣悶，但卻會黑漆漆一片，沒人會願意在狹小黑暗的空間呆過那段復活時間。
菲雷娜後竟然沒出來，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吧？難道是受到打擊太嚴重，不願意出來見人？
雷奧擔憂的跑進專用訓練室裡，敲了模擬艙的艙門，沒回應，強行打開艙門後，便發現菲雷娜混身都溼透的暈倒在模擬艙裡。
“娜娜，娜娜。”雷奧急忙呼叫醫務員，一邊拍打著菲雷娜的臉頰，試圖把她叫醒。
怎麼會暈倒呢？這又不是全息神經元休眠艙，只是模擬艙而已，對神經的影響並不大，就算再怎麼累，也不致於累暈倒，難道模擬艙出毛病了？
想到這裡，雷奧連忙又呼叫了工程兵，讓他們過來的把模擬艙檢修一遍。
在他的拍打下，菲雷娜幽幽的醒轉過來，勉力睜開雙眼，有氣無力的對雷奧說到：“找到巫妖。”雖然聲量不大，但卻是少有的命令式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
張啓帆爬出模擬艙的時候，全身都混透了，手軟腳軟，有種有虛脫的感覺。
別看他在虛擬實境裡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實際上消耗的精神和體力比任何人都要多，每一步都要在心裡反覆計算，選擇最優的方案。
接戰的那一刻，精神的消耗更是普通的人數倍。就算他擁有強大的精神力，但是身體並沒有脫離普通人的範疇，差點就累虛脫了。
不過讓他消耗最大的是與菲雷娜的那一記對視，兩個人的精神在某種未知的機理下強烈的碰撞了一下，導致張啓帆的精神消耗了一大截，否則就算是脫力，他也不至於會像現在這樣暈暈沉沉的。
下了模擬艙後，他也沒閒情理會身邊的情況，拖著身子就往食堂走去，全然沒注意到每一個看到他的鐵血營成員，雙眼都露出崇拜的光芒。
走進食堂裡，取了七八管純營養膏，一口氣全灌了進去。純營養膏是那種沒有經過加工，純粹由營養物質所組成的食物，營養無比的豐富，基本上一管就能頂成年人半天的消耗。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難！吃！了！
這種營養膏如果不配合調味料和副食，那味道就和吃肥豬油沒什麼兩樣，正常人都咽不下去。張啓帆這樣一口氣灌了七八管，看得一旁的炊士員胃裡直髮酸，情不自禁的別過臉去，深怕自己忍不住一口吐出來。
食物對張啓帆只有一個作用，就是充飢，他的前身根本就沒有進食這種需求，味道什麼的不重要，能滿足身體的需求就可以了。
填飽肚子，回到宿舍，張啓帆一頭裁到牀上，精神迅速沉靜下來。
ps:謝謝血禪衣，a秋風熙日，瘠民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