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一花傲立,暗香浮動
四人檢查了一下車輛,除了讓越空蘭破壞了的那一輛外,其他三輛都是好的,更讓幾人慶幸的是,車上有重武器,居然有幾具火箭筒,還有不少手雷之類,如果剛纔不是下手慢,這些武器如果轟向四人,說不定四人得留下一二人,四人出手太快,這幫傭兵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柳老弟,你這段時間好像殺性很重?”宋琦提醒到。
柳致知一愣,回想這一段時間,果然好像這樣,特別是自陰神飛渡千山救援阿梨之後,受到黎青山手段影響,不由心生警覺,又細(xì)細(xì)想了一會,如果自己再遇到這些情況,該如何做,柳致知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會如此做!
“多謝宋兄提醒!我想了一下,覺得問心無愧!”柳致知說到。
“殺人有何事,殺該殺之人,只要心中坦蕩,不成心結(jié),當(dāng)依自己心意,修行人如果瞻前顧後,如何有出息。修行人不能有這樣感覺,殺戮帶來快感,如果有這樣感覺,你就走入邪路,不然的話,當(dāng)銳意精進(jìn)!”越空蘭不以爲(wèi)然地說到。
“什麼是該殺之人?”柳致知問到。
“對自己動了殺心,阻自己成道!”越空蘭說到,又遲疑了一下,“影響自己向道的心志之人,皆是可殺之人。”
柳致知悚然而驚,長嘆到:“你所說,有許多我做不到,我只做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qiáng)不息!’,殺我者我殺之,辱我父母家國者,我殺之,其餘即使有可殺,我當(dāng)慎之!”
越空蘭目中光芒一閃:“柳道友已定自己準(zhǔn)則,我不評價,道是自己走出來!”
賴?yán)^學(xué)心中一動,問宋琦:“宋兄,你當(dāng)如何?”
宋琦笑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原來如此!”賴?yán)^學(xué)說到,三人都沒有問賴?yán)^學(xué),修行是自我一種提升,一切都要靠自己,不是說些大道理,找出一些別人的感悟,必須是自己真心信服,真意去做的事情,在此過程中會有新的體悟,甚至是今是昨非,別人可以提醒,但不能強(qiáng)迫。
柳致知上了一輛車,說:“上來吧,我們開車去!”柳致知大學(xué)時就拿到駕照,但很少開車,本想畢業(yè)買車,卻走上另一條路,車子並非必需品,就一直沒有買。
開始還有些不太熟,不過柳致知對自身控制雖不能說完美,世間也很少有人能在其上,很快車子就平穩(wěn)向格拉丹東峰而去。
所謂萬丈冰崖,實(shí)則是指冰川,格拉丹東峰爲(wèi)唐古拉山最高峰,雪線已上,有亙古未化的冰川,短的數(shù)百米,長的更是驚人,冰川並非靜止,而是在緩慢移動,每年不過幾米,千萬年來,冰川緩慢移動,所過之處,大石粉碎,形成了大量的碎石帶,恰恰是雪蓮生長的環(huán)境。
四人上了雪峰,來到了冰川近前,一條條冰川橫亙在眼前,冰川之間碎石帶上,零星可見那淡綠色的雪蓮花開放。四人開始採摘雪蓮,在採摘之前,先感應(yīng)一下其中靈氣,達(dá)不到要求的幾人都未採摘,慢慢地順著冰川間脊,四人向上攀去,衆(zhòng)人都採了數(shù)株,宋琦笑到:“賴?yán)系埽系埽銐蛄耍瑹挼ぷ銐蛄耍 ?
三人停了下來,越空蘭也採了數(shù)株,卻未停下來,說:“上面說不定有品質(zhì)更好的,既然來此,就上去瞧瞧,以後很少有機(jī)會再來,不如登頂看看。”
聽她這麼一說,三人也覺得不能白來一趟,便向上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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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fēng)吹來,很冷,捲起一些冰晶一樣地雪花,在陽光下如霓虹一樣,幻出七彩。四人均是修行人,柳致知三人穿著雪地羽絨服,並不冷,只有越空蘭衣服最單薄,可是她在四人中功行最深,根本不在乎這一點(diǎn)寒冷。
風(fēng)中有股清香,讓人精神一振,這山上怎麼會有清香,疑問都出現(xiàn)在四人腦中。
“好香!難道山上會有什麼特殊的靈藥?”越空蘭猜測到。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柳致知笑著說出這句話,四人加快了腳步,大概考慮到大家在一起,越空蘭並未御器而起,同樣,柳致知也未想到用雲(yún)龍變的身法。
四人越向上,香味顯得越空靈,更加雅緻,同時也變淡,讓四人不由產(chǎn)生一些疑惑,難道不在山頂上。
當(dāng)四人終於爬上山頂時,山頂之上,並不能算山頂之上,而是在山頂上方,離地一尺,一花傲然怒放,好像憑空產(chǎn)生,花如水晶,根本沒有顏色,應(yīng)該是透明的,但一眼看上去,就是世界上最多的顏色也不及它,好像囊括盡世間一切顏色,怒放在冰雪的山頂,淡淡的香味無比清純,洗盡種種世間慾望,四人站在此,心中甚至採摘的慾望都被洗淨(jìng)一樣。
“這是什麼花?”越空蘭從未見過,也未聽說過。
宋琦和賴?yán)^學(xué)皺起眉頭,搜盡腦海中所有見聞,也沒有此花的影子。
柳致知卻是真正震憾了,他知道此花,邵延傳給他的靈藥資料中有此花,此花根本不應(yīng)出現(xiàn)世間,也不能算靈藥,列在其中,可能是爲(wèi)了讓人增長見識。他喃喃地說:“這種花真的存在?!”
“老弟,這是什麼花?”宋琦聽到柳致知喃喃低語,問到。另外兩人也將目光落在柳致知身上,都想知道此花是什麼花。
“這是夢幻空花!”柳致知說出此花的名字。
“真是形象!”越空蘭盯著花說到,“此花是如何生長出來,又有何用?”
“此花實(shí)際上也可以說不是花,它是一種幻像,一種心花,當(dāng)一個人根性能成佛,卻未能成佛,形成一種舍利,平時根本不顯於世,一旦現(xiàn)世,晶瑩無瑕,香味越近越淡,洗滌人的慾望,看似非常美好,然而此花一現(xiàn),卻預(yù)示著此處不幸,佛子的血、修行人的血,甚至是神的血將染紅此處!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柳致知卻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讓三人根本沒有想到,這樣一朵花,居然是兇兆。
四人立刻調(diào)頭,準(zhǔn)備下山,越空蘭陡然立住,苦澀地說:“已經(jīng)遲了!早知道就不貪了。”
柳致知擡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山峰已被一層淡淡的金光罩住,更讓四人想不到的是,目光透過金光向四下望去,周圍羣山已然不見,所見是另一幅景象,大地如春,鮮花遍野,完全是一幅江南春景,而不是高原的景象。
“宋兄,難道是陣法?”柳致知問宋琦。
宋琦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來試試,看能不能出去!”越空蘭恢復(fù)了冷靜,一道墨虹起,御器而起,想飛出去,轉(zhuǎn)眼間穿出了金光,三人見此,心中一喜,很慢,越空蘭的墨虹消失在視野之中。
過了好一會,墨虹又重新出現(xiàn),穿越了金光,落到了三人身邊,越空蘭臉色卻不好看,說:“沒有用,我飛行了好一會,按道理說,已出去不下百里,但眼前始終是春光一派,下面依然鮮花遍野,我甚至落下去,那些花都是真的!”說完之後,遞給柳致知一朵小黃花,柳致知一眼認(rèn)出,是蒲公英,接在手中,很真實(shí),又遞給宋琦和賴?yán)^學(xué),兩人也感受著手中蒲公英,甚至連蒲公英花柄折斷處也冒出少許白色漿汁。
“這難道是真實(shí)的?”四人都浮現(xiàn)出這個念頭,如果這樣,誰佈置的這一切,這也太可怕了,還是這本來就是另一重空間,不過機(jī)緣巧合,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四人不明所以,胡亂猜測到,不過肯定與夢幻空花有關(guān)。
四人不知道的是,夢幻空花一現(xiàn),整個格拉丹東峰陡然起了一天大霧,一股香氣將周圍數(shù)十里全部籠罩,白霧之中,透出種種光色,格拉丹東峰附近數(shù)裡外,不同方位有數(shù)人,有白人,有黑人,也有當(dāng)?shù)厝耍€有內(nèi)地人,在大霧一現(xiàn)之時,都取出了衛(wèi)星電話,拔了出去。
在唐古拉山的格拉丹東峰大霧起時,與念青唐古拉山相連的岡底斯山脈中聖山岡仁波齊峰陡然也是大霧起,中有神光隱現(xiàn),注意此處一些團(tuán)體立刻發(fā)現(xiàn)了異常,接著又傳來消息,唐古拉山的格拉丹東峰出現(xiàn)異常,不知有多少人都動了起來。
格拉丹東峰數(shù)千公里外的一座小城市中,一所小別墅內(nèi),邵延正在院子中澆花,雲(yún)仙兒也在修剪花木,格拉丹東峰大霧一現(xiàn),兩人都停了下來,目光似乎透過層層空間望向格拉丹東峰。
“夢幻空花,有意思,未能解脫,心中有怨,心念所化,不過幻相,不悟大道,執(zhí)著虛空,殘念所存,也算一種考驗!”邵延看了一眼說到。
“你說的輕巧,裡面四人,雖是修者,不過連金丹都未成,這種考驗也太大了!”雲(yún)仙兒望了一眼笑到。
“不止他們,等面會有大批人飛蛾撲火一樣入其內(nèi),心性堅定的無事,不要管他們!”邵延淡淡地說到。
柳致知四人不知道此處動靜已引起多少人注意,就是知道,也無可奈何,他們目前根本出不了目前這個困境。
不止他們,山腳下有不少人出現(xiàn),各色人種,也不理會其他人,紛紛鑽入霧中,向峰上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