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辰此話一出,穆克頓時愣了一下,旋即意識到什麼,奮力地閃動著手中的分海芭蕉扇。
整個山谷當(dāng)中,無數(shù)的風(fēng)刃狂舞,頓時一片飛沙走石,混沌一片。
“想要先下手爲(wèi)強?”凌霄辰面帶微笑,可隨後就見到混亂當(dāng)中,穆克直接飛身躍起,似乎是想要從山谷當(dāng)中,逃脫出去
“看來你也意識到了。”凌霄辰開始有點欣賞穆克精準(zhǔn)的判斷力了,不過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實在是有點晚了:“佈陣!”
凌霄辰猛喝一聲,暗藏在峽谷四周的幾名星辰戰(zhàn)士,頓時將手中的靈材礦石,給放在了早已指定的地點上!
頓時,整個葫蘆口峽谷中,開始凝聚起一片強大的靈氣氣場,然後迅速強壓下來!
“封印玄陣?”穆克自然不會連玄陣的種類都分不清楚,只覺得身體受到一陣強力的束縛,直接從半空當(dāng)中落了下來,砸在地面之上。
接著,四周的峽谷當(dāng)中,伸展出無數(shù)的,長蛇一般的白色觸手,直接掛在穆克的四肢和腰肢上面,迅速將他纏繞住了!
穆克本來還想借助星紗的擴張之力,直接從束縛當(dāng)中逃脫出去,可是沒想到無論他如何掙扎,始終都沒有逃過這些觸手的束縛,他不由得說道:“媽的,陰溝裡翻船了。”
“現(xiàn)在說翻船,還爲(wèi)時尚早。”凌霄辰站在他的對面,臉上卻沒有露出勝利者的微笑,顯得很平靜:“穆克,這些封印雖然讓你不能行動,但同時我也無法攻擊你了。”
“你想說什麼?”穆克狠狠地瞪住他說。
“我想說的是,只是簡單的封印你,這還遠遠不是我想要的!”凌霄辰無比認真地說道:“你在星梭上傷過我,在這裡又打中我的臉,如果不殺死你,我心中會很過意不去……”
“那你放開我,我們再來戰(zhàn)過!!”
凌霄辰笑道:“我們都是大人了,別像小孩子一樣成嗎?現(xiàn)在這種時刻,我將你封印在這裡,然後出去對付你的同伴,明顯要比和你在這裡耗死,更加重要。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養(yǎng)精蓄銳,等我搞定了你們所謂的‘百團聯(lián)盟’,再來和你單挑。”
“你給我站住……等等!”穆克又是一陣猛烈地掙扎,可見凌霄辰根本不理睬他,轉(zhuǎn)身離開,只能大聲吼道:“凌霄辰,你瘋了嗎?你現(xiàn)在連我都殺不了,怎麼可能對付得了我們的百團聯(lián)盟?!”
凌霄辰頓住腳步,沉吟道:“我瘋了嗎?哈哈哈,那也好——不瘋魔,不成活!”
他說完這句話,整個人的身影,就已經(jīng)消失在葫蘆口,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穆克的眼前。
“不瘋魔,不成活?”穆克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話,須臾之後,竟是目光大亮:“哈哈哈,好小子。要不是身在敵營,真是想要結(jié)交成爲(wèi)朋友!不成魔,不成活?好!很好!”
他望向凌霄辰離去的方向,臉色逐漸沉落下來:“希望你真的能夠保存性命,再與我再做一決生死!否則的話,我此生有憾!”
他這麼說著,便開始逐漸,沉靜下來,屏息凝神,醞釀玄氣了……
這個時候,整個阿爾法王國的大戰(zhàn)場中,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
阿爾法王國的抵抗力量,雖然不弱,但是在百團聯(lián)盟的面前,就像是一隻瘦弱的羔羊,在抵抗著餓了幾個月肚子的豺狼!
即便是之前的準(zhǔn)備充分,即便是打起了游擊戰(zhàn),即便是之前在凌霄辰的帶領(lǐng)下,消弱了不少敵方的力量……
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刻,阿爾法王國的臣民們,還是明白了什麼叫做“絕對的實力”!
不斷地轉(zhuǎn)移,不斷地轉(zhuǎn)換陣地,不斷地騷擾……可這些都是於事無補。甚至連那個重要無比的天宇星塵礦場,都給對方給佔有了!
這樣一來,連最後威脅禹智多的手段,也徹底失去了。
不過,這還不是最讓人頭疼的……
“哇……哇!”一聲嬰孩的啼哭聲音,忽然在幾名阿爾法王國的臣民耳畔邊響起。
這時候,一個傭兵站在一個高地上面,手中抓起一個滿臉塵土的婦女,和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放聲大笑。
“哈哈哈,下面的幾個賤民,你們給我聽好了。立刻繳械投降,我還可以放過這個女人和孩子,否則的話……”那名傭兵一把撕開了那名婦女的衣襟,露出裡面雪白的肌膚,然後伸出髒兮兮的手,在那片雪白之上肆意地搓揉了一番,笑聲更大了:“否則的話,我們就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嘍!”
那名阿爾法王國的婦女,恰好是一名戰(zhàn)士的妻子。見到妻子被這個傭兵給侮辱了,那名戰(zhàn)士頓時心頭火起,就要走出去,卻被幾名同伴死死地拉住。
“水生,你瘋了吧!這時候出去,肯定是難逃一死啊!”
那名戰(zhàn)士欲哭無淚:“可是……可是那是我的妻子和兒子,我怎麼能夠讓他們被那個王八蛋給……”
“放屁!就算你現(xiàn)在出去,難道他就會放過你的妻子和兒子嗎?你別幼稚了!”他的同伴勸說道。
那戰(zhàn)士還想要狡辯什麼,卻直接被另外一人給扇了一個耳光:“裘水生,你別忘記了,你現(xiàn)在是一名戰(zhàn)士!現(xiàn)在我們在爲(wèi)我們的國土而戰(zhàn)!你現(xiàn)在出去,不光是自己會死,而且也會曝光我們的位置!你想害的我們都死嗎?”
裘水生一怔,轉(zhuǎn)過頭看著周圍的幾名同伴。
扇自己耳光的,是自己的隊長,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也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了。
其餘幾人,最老的已經(jīng)有六十了,滿臉無奈地看著自己。最小的則還只有十四歲,盯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驚恐之色。
這些人,原本都是應(yīng)該在家中,安靜愉悅的生活的年紀(jì)。可是現(xiàn)在被逼到,必須要上陣殺敵,目睹鮮血和生命在自己眼前乾涸、消失的恐怖場景……
都是……都是這些可惡的入侵者!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用經(jīng)歷這些事情!
如果不是他們,即便是過著那種餓一頓、飽一頓,天天吃紅薯、喝稀粥的日子,他也願意!
裘水生痛苦地閉上雙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片冰冷:“我知道了。爲(wèi)了殺死這些王八蛋,我會忍住的。”
“哈哈哈,怎麼了,你們這些縮頭烏龜,還不敢出來嗎?”那名站在高地上的傭兵,鄙夷地掃視著四周,搖頭道:“真是沒想到,你們這羣烏龜,連頭上綠了都無所謂呢……”
他這麼一說,發(fā)泄似的,手上又用力了幾分!
那婦女被他這麼一捏,忍不住嚶嚀一聲,原本溫柔的眼神,霎時間變得果決起來!
“啊嗚!”婦女不堪受到如此侮辱,直接低下頭,一口咬在那名傭兵的虎口上面,頓時間咬下一塊生肉,滿口是血。
那名傭兵吃痛,放開那名婦女,護住自己的手。見到上面鮮血淋漓,被咬下一大塊的肉,頓時火起,一腳踹在那名婦女的身上,將她踹倒在地上。
“給我去死吧!”那傭兵拔出自己的佩刀,乾脆利索地直接刺入那名少婦的腹部!
鮮血,再一次流淌出來,覆蓋了一小片的徒弟。
“小玉!!”
裘水生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又想要撲出去,卻被幾名同伴給撲了下去,疊羅漢似的,將他給埋在身下。
“水生!不能衝動!”那幾名同伴的心中也不好受,有些也跟著流下淚來。
只是他們更清楚,這個時候更該做到的是冷靜。
那名叫小玉的少婦,沒有聽到裘水生的呼喚,只是看著地上的嬰孩,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對不起,兒子。娘不是不想保護你,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她那年輕的生命,就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
“小玉……小玉啊……”裘水生痛苦地伸出手,卻如何也抓不住愛妻的玉手了。
“接下來,就是他了。”那名傭兵冷笑著捉起地上的嬰孩,逗弄了一下男嬰可愛的小臉蛋,說道:“小烏龜,你那個烏龜老爹死不出來,我只能將你媽給殺了。不過我怕她泉下寂寞,索性做回好人,讓你也去陪她吧……”
他說著,高舉起嬰孩,就要從頭頂將他扔出去。
裘水生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竟是直接衝開了那幾名同伴,跌跌撞撞地向著那高地衝了過去:“給我住手!”
見到裘水生出擊,幾名同伴也不想他送命,也只好跟了出去。
可是那高地上的傭兵只是微微一笑,用手一指,十幾道早已埋伏好的傭兵,就將幾人給包圍了起來。
這十多人,都是星爆境八、九段的高手。而裘水生一行人,最多的也不過是星爆境五段,所以沒花多少時間,他們就死的死,傷的傷。
裘水生還被生擒活捉了。
“我……對不起你們!”裘水生看著周圍已經(jīng)已經(jīng)重傷的隊長,還有那十四歲孩子的屍體,只覺得撕心裂肺地疼痛,卻無力反抗。
“呵呵,真是一羣天真的白癡。”那名高地上的傭兵見情況很快就被控制下來,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道:“賤民就是賤民,你們這羣人,不過是我們黃巖帝國衛(wèi)星的賤民。賤民的兒子,長大之後也是一無是處的賤民!索性就讓他早死早超生吧!”
那名傭兵說著,在裘水生的竭力嘶吼之下,將那男嬰直接從高處給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