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工作,馬珍珠都在絞盡腦汁當(dāng)中度過,因爲(wèi)她c大音樂學(xué)院的背景,不少同事都不忍心明珠暗沉,把手頭的工作分給她這個剛來本該清閒的人,讓她儘快熟悉音樂部,並且證明自己的實力。
她能說這份好心對她真的很痛苦嗎?
音符這種東西,能不能從她的眼前走開?
馬珍珠老神在在的不時擡眼看看四周的同事,聽她們說著音樂方面的術(shù)語,隔著一些距離,還能看見隔音室那邊在調(diào)試曲子。
偶爾瞧見程思沁那邊的辦公室門打開,穿著職業(yè)裝小西服的女人面色沉著冷靜,對待工作一絲不茍。
她的頭髮披在肩頭,耳墜上細(xì)細(xì)的耳線襯托著她白皙的脖頸,嫣紅的脣抹著淡淡的粉色脣彩。
在她的視線再一次投過來打量她的情況如何的時候,馬珍珠再一次裝模作樣的表現(xiàn)出特別忙碌的狀態(tài)。
對方的眼神裡似乎流連著一絲讚賞,馬珍珠心裡叫苦不迭。
等程思沁再次回了辦公室,她把頭重新擡了起來,就這樣,整整一天的時間,馬珍珠終於熬到下班。
“珍珠,這些工作不著急,三天之後交給何副總就好。這份趕得極點,明天試音那邊就要出音樂小樣,辛苦你了?!庇腥丝茨欠輸傞_擺在那裡的文件夾,擡手在上面敲了敲,提醒她。
馬珍珠一看,這是自己早上接到的第一件要做的工作,至今,她也什麼都沒做。
見對方微笑著提醒,馬珍珠笑著說道:“放在一邊居然忘了,沒事,我一會兒完成了就走。”
“我就知道你是忙忘了?!?
馬珍珠,“……”
不少同事收拾東西走人,裡面走廊辦公室的何副總也拎著包出來準(zhǔn)備下班。
何小舒的目光落在她娉婷的容顏上,在那邊辦公室門打開之後,擡著步子向門外走去。
“何副總,明天見。”程思沁一出來就看見何小舒,立刻微笑著說。
“明天見?!焙涡∈娴拿嫔蝗缤5钠降缢?,恬靜溫和。
等何小舒離開,程思沁把目光看向坐在座位的馬珍珠,她擡步走了過去,敲了敲她辦公桌的隔板,“忙完了嗎?該下班了?!?
“忙完了忙完了。”馬珍珠連忙將面前的文件夾一合,隨意的扔到了一邊,拎起自己的包說道:“唐太太,我們走吧?!?
面前這姑娘似乎特別喜歡叫自己唐太太這個稱呼,反正是下班時間,也沒什麼人聽見。
“走吧?!?
兩人乘著擁擠的電梯一路到了停車庫,程思沁微笑著在萬衆(zhòng)矚目的目光中走向唐墨紳那輛豪車,然後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不少女人豔羨,不過也知道兩個人的感情那是矢志不渝。
畢竟那首屬於他們的情歌一直耳熟能詳。
不過,那個跟在程思沁後面歡快的坐上車的女孩是誰,公司裡的人都有些吃驚。
而車裡,來了一個大電燈泡,唐墨紳感覺有些無奈。他啓動引擎,一路將車子開了出去。
“唐太太,咱們晚上吃什麼?”
“冰箱裡還有不少食材,好久沒吃糖醋魚,你回去就做糖醋魚好了?!背趟记咻笭?。
馬珍珠有點瞠目結(jié)舌,她只是餓了想問吃什麼,不是問晚上……好吧,她現(xiàn)在的另一個身份是唐家的保姆,一個保姆怎麼可以不會做飯?難道還指望僱主給自己做飯?
馬珍珠有點後悔自己自告奮勇的過來保護(hù)程思沁,不知道維康知道自己的糗境會是什麼樣子。
一路上,馬珍珠的內(nèi)心都是憂心忡忡,直到車子忽的停下。
“那車子是誰的?”程思沁看著家門口停著的車詫異。
唐墨紳勾了勾嘴角,“維康怎麼來了?”
後車座,馬珍珠刷的一下子把眼睛擡了起來,就見前面車門打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出來,對著這邊招了招手。
馬珍珠強(qiáng)忍著沒有衝下車,早上程思沁已經(jīng)敏銳的懷疑她和維康是認(rèn)識的。
維康大步走了過來,站在駕駛室旁。
“你怎麼過來了?”唐墨紳眸光悠悠含笑的問。
維康不知道自己的把戲已經(jīng)被唐墨紳瞭解清楚,笑道:“你們好久沒去我店裡吃飯,我就帶了一些過來,嫂子喜歡吃的那些我都讓人準(zhǔn)備了,走走,進(jìn)去吃飯?!?
救星啊。
馬珍珠心裡感動,維康還知道自己不會做飯,出現(xiàn)在這裡解救她的燃眉之急。這頓飯是先解決了,之後,馬珍珠不想提前想。
車子接連開進(jìn)別墅大門。
飯桌上,馬珍珠吃的大快朵頤,那傢伙還知道給自己帶喜歡吃的犒勞她的辛苦,這一天在公司,都快憋死她了。
維康看著她大快朵頤的樣子,眼神裡有著一絲難掩的寵溺。
程思沁在一邊吃的津津有味,偶爾把眼神瞥向兩個人。
“太好吃了,你們家是開飯店的嗎?”馬珍珠驚奇的說。
維康狂傲不羈的點了下頭,手裡端著酒杯,“你也就是遇到我嫂子這麼好的人,纔有機(jī)會安穩(wěn)的坐在這裡吃飯?!?
“是啊,不過早上也多虧你幫我說幾句好聽的,來來,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的晚飯。”馬珍珠說著,端起酒杯。
程思沁咬著筷子,眼神裡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唐墨紳注意到她目光裡的狡猾,難道這兩早就被老婆看穿了?
不至於,老婆從哪裡能知道馬珍珠是維康放在她身邊保護(hù)她的保鏢?
唐墨紳還不知道程思沁禮服被一而再再而三毀掉的事情,只以爲(wèi)單單丟掉訂婚戒指,她根本猜不到什麼未知的危險存在。
維康幾個打算私下保護(hù)好小嫂子,也不想讓老唐知道這些事影響準(zhǔn)備訂婚的心情。
吃過晚飯,馬珍珠留在廚房刷碗,維康逮個機(jī)會進(jìn)來,面色嚴(yán)肅的問她,“今天怎麼樣?有沒有在嫂子面前露出馬腳?”
提到這事馬珍珠就氣,“你嫂子學(xué)什麼不好,偏偏學(xué)了我的弱項,我一個五音不全,唱歌跑調(diào),音符都認(rèn)不了幾個的人,讓我在那麼有藝術(shù)氛圍的地方工作,我真是要瘋了。如果知道這點,打死我也不來?!?
維康掀脣譏笑,“呵,本來都已經(jīng)找好了人,是你突然冒失的過來,現(xiàn)在臨時再換人,嫂子更會警惕?!?
“我手裡還有一攤子工作,你說明天怎麼辦?”馬珍珠想到明天就要製作出音樂小樣的那份樂譜真是欲哭無淚。
這音樂部的工作強(qiáng)度也太大了,每一環(huán)節(jié)都是嚴(yán)苛而快速。
她完全跟不上這樣的工作節(jié)奏,如果一切都露餡了,可想而知辦公室的同事怎麼看她。
馬珍珠奮力的擦著碗。
“你把照片明天拍下來?!本S康說著。
馬珍珠瞬間把頭擡了起來,“這些可都是公司內(nèi)部人員知道的工作,不能讓外面人知道,我是來保護(hù)人的,不是額外添麻煩的。”
維康挑了挑眉,“我知道,這事我會讓人做的隱蔽。”
……
夜深人靜,程思沁已經(jīng)早早的熟睡,唐墨紳微睜著眼睛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濉?
今天和程司明仔細(xì)瞭解之後,他才知道鄭家北果然是和他坐在同一輛車上。
而鄭家北之所以傷的那麼嚴(yán)重,都是因爲(wèi)在危險逼近的那一刻,他爲(wèi)了保護(hù)小星,而讓鄭家北所坐的位子和對方的車撞在一起。
程家欠了鄭家北一張臉。
如果這件事讓沁知道……
唐墨紳側(cè)過身,手臂自然的摟在身邊的女人身上,她睡的很沉,睫毛在淡淡的燈光下鋪灑一層柔色。
加之之前鄭家北幫了她那麼多,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補(bǔ)償。
唐墨紳伸手撫著她的臉龐,小巧的脣瓣,淺淡的呼吸落在他的手上,他靠近一些,讓她的脊背緊靠著他的胸膛。
忍不住,帶著些力道將小女人翻了過來,壓上,脣允在她嫣紅的脣上。
程思沁皺了皺眉,正感覺呼吸不暢,就感覺一隻手落在她的腿上。
隨即,身子又被翻了過去,程思沁不得不把眼睛睜開。
她困的也沒吱聲,任由男人在身上點火。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鬧醒了,這傢伙對自己總是充滿了衝動。
程思沁的手指被他十指緊扣。
“寶貝。”不管欠下多少,我都會一一替你先補(bǔ)償完。就算把他這張臉賠償給鄭家北也在所不惜,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別爲(wèi)了彌補(bǔ)這份程家欠下的債對他以身相許就好。
這份債程家欠的太大,唐墨紳心裡很惶恐,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該怎麼辦,鄭家北以此要求怎麼辦?
程思沁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子已經(jīng)空了,摸了摸,透心的涼。
她坐起身,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五點,以爲(wèi)自己看錯了時間,她又再三確認(rèn)。
這麼早的時間,身邊人幹什麼去了?
程思沁換了一身舒適的家居服,在家裡轉(zhuǎn)了一圈,拿起手機(jī)給唐墨紳打電話。
“你在哪?”
“在外面晨練?!?
“哦,怎麼想起出去跑步了?”程思沁握著手機(jī),還有些睡意朦朧。
“好久沒鍛鍊了,就想出來跑一下,一會兒我就回去。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他的語氣說不出的溫柔,比之平常還要更甚。
一大早就在耳邊聽到這麼溫柔的聲音哄著她,程思沁頓時一臉小女孩的嬌羞表情。
“嗯,那我再去睡一會兒,拜?!彼龖醒笱蟮恼f著,眉開眼笑的掛了電話。
這邊,醫(yī)院走廊,老米一大早就被叫醒,跟唐墨紳去見鄭家北。
“這麼一大早見他有事?他那個爛脾氣,你讓他多睡一會兒,我們就能少遭點罪?!?
老米昨天簡直快被他折騰死,這臭脾氣,沒有一個人能照顧的了他。
也不敢換太多的護(hù)士過來,要是讓鄭家的人知道他現(xiàn)在住在這個病房,鄭家北還不撕了他,最後,老米只得親自照顧這個高級病人,畢竟老唐十分重視他。
而且這麼一大早就過來,這重視程度,老米都有點驚訝。
“醫(yī)生聯(lián)繫的怎麼樣?”
“他現(xiàn)在的情況還不適合手術(shù),我?guī)熋媚沁呉呀?jīng)聯(lián)繫,她那邊最近有個大手術(shù),暫時過不來?!?
“他還要等多久才能適合手術(shù)?”唐墨紳凜著臉色,眉頭皺的有些深,他的情緒裡透著一股焦急急切。
老米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這麼不冷靜,急成這個樣子的時候。
“老唐,你沒事吧?”
對視上老米驚詫的神色,唐墨紳緊了緊自己糾結(jié)的心情,面色恢復(fù)了一些,“我沒事,需要等多久?”
“這個需要醫(yī)生看情況決定,如果鄭家北的身體狀況恢復(fù)的良好,就能儘快準(zhǔn)備手術(shù)。不過,他可並不配合。”
兩人邊走邊說,到了病房門前,老米推開病房門。
唐墨紳深邃的眸子隔著薄薄的鏡片一眼就看到倚坐在那裡的人,看這個情形,對方這一整晚根本就沒有睡覺,根本就沒有休息。
他的臉色刷的就是一沉。
“你在做什麼?”
鄭家北看見他出現(xiàn),一愣,“這麼早,唐總怎麼過來了,米院長,你打的電話?”
老米心裡乾笑,說道:“唐總是你的頂頭上司,你既然不好好配合治療,我沒有你家屬的聯(lián)繫方式,只能如此?!?
鄭家北不知道對面兩個可是賊好的好哥們,信了他的話,冷嘲的看了他一眼。
老米無奈。
“爲(wèi)什麼不休息?”唐墨紳淡淡的質(zhì)問他。
“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我睡得著嗎?”鄭家北冷笑了一下。
“那你想怎麼樣?從你醒過來開始,你一直在變著花樣折磨自己。你自己的身體你清楚,現(xiàn)在有多虛弱。如果你現(xiàn)在想死,沒人攔著你。”唐墨紳壓低語氣,疾言厲色道。
鄭家北被他的語氣震懾了一下,忽然想到昨天他似乎認(rèn)爲(wèi)他的傷勢是因爲(wèi)姓齊的原因。
出車禍時他坐在車後座,當(dāng)時喝了不少酒,就記得雨勢很大,燈光很刺眼。
前面的座位坐著人,但是他已經(jīng)模糊了,根本記不住前面坐著的是誰,好像副駕駛的座位也坐了人。
鄭家北一想到這腦仁就疼,喝了那麼多酒,又遭遇現(xiàn)在的變故,他的記憶都減退了。
不過他記憶雖然不清晰,不過卻知道,這場事故和姓齊的並沒有關(guān)係。
正文 第378章 把一號包廂留出來,今晚是有什麼土豪過來吃飯嗎?
“我這個樣子和姓齊的沒有任何關(guān)係,從今以後你都不用管我?!编嵓冶闭f著,把眼睛一瞥,不去看他。
他用不著來照顧自己,他們可是情敵,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照顧。
唐墨紳看著他沉默寡語的樣子,和之前肆意飛揚的那個人好像突然變成了兩個人一樣。
傳言中的鄭二少就是那樣一個少言寡語的冷漠個性,他這是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真實的自己嗎?
老米看著兩個人,心想,果然這個鄭家北不會輕易妥協(xié)好好治療。
“把身體治好,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嗎?你想一直消沉下去,永遠(yuǎn)留在醫(yī)院裡?”老米無奈出聲。
鄭家北不說話,那雙眼睛根本讓人看不透他的心,那冰冷的眼神就好像從骨子裡帶出來的一樣。
“信不信,如果你不配合治療,我就讓你這副鬼樣子出現(xiàn)在我和沁沁的訂婚儀式上,她一直在找你的下落,我可以把你這份驚喜送給她?!碧颇澏旧嗟恼f道。
鄭家北頓時被踩到痛腳,毫不顧忌他還是他頂頭上司的身份,“姓唐的,你再說一遍!”
“我們的訂婚儀式,你是一定要出席的,就看你想以什麼樣子出席。”
“呵,呵呵?!编嵓冶蓖蝗恍α似饋恚凵駧еj敗之色,“你和沁沁訂婚的日子你以爲(wèi)我不知道嗎?就這麼幾天,你覺得我的臉可以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沁沁愛你,很喜歡你,我對她來說,從來沒有這種感情。我已經(jīng)死心了,我這輩子都得不到她,現(xiàn)在,我更死心了?!?
“我和沁沁的訂婚日期還沒對外公佈,你怎麼知道是哪一天?”唐墨紳明知道,還故意逼他一句。
鄭家北才後知後覺,那張訂婚請柬只有四大家的人拿到。他眼神盯著唐墨紳那張風(fēng)輕雲(yún)淡的臉,兩雙眸子深深的注視著彼此。
“老唐。”老米在一邊叫了一聲,鄭家北現(xiàn)在還是個極度虛弱的病人,老唐這個人本來就極爲(wèi)有氣場,這樣的眼神,連他都有些受不了。
鄭家北聽到老米親切的稱呼,眉頭一皺,他低語,“你知道我的身份?”
唐墨紳雙手抄兜,“昨天知道的?!?
鄭家北自嘲的笑了,“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應(yīng)該知道你的訂婚我去不去你根本沒有能力逼迫,鄭氏和唐氏不遑多讓,你以爲(wèi)我真的比不過你嗎?”
鄭家北向後一倚,眼神裡的鋒芒一點也不收斂,周身清冽陰沉的氣息直逼唐墨紳。
老米在一邊都感到一陣威壓。
唐墨紳站著,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我說到做到,現(xiàn)在時間不早,我還要趕回去。到底想以什麼樣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訂婚儀式,我隨你選擇。”
唐墨紳說著,就往外走。
鄭家北強(qiáng)忍著,一拳頭重重的打在身側(cè)。
……
唐墨紳打開玄關(guān)門,就聞到一股糊了焦了的味道,此刻,他已經(jīng)換去一身的正裝,換了一身休閒的運動服。
廚房裡,兩個女人的聲音響著。
“蓋鍋蓋,不能澆水,鍋裡著火絕對不能澆水?!边@是他家小女人的聲音,聲音很鎮(zhèn)定。
另一道慌慌張張的聲音說著,“鍋蓋來了?!?
他大步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就見兩個人從裡面跑了出來。
程思沁一出來就見唐墨紳站在眼前,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馬珍珠也嚇了一跳,“唐先生對不起,我做飯實在不行。”
唐墨紳蹙了蹙眉,看著烏煙瘴氣的廚房,好好的廚房完全是被徹底毀了的節(jié)奏。
“沒事,還好我出來的及時,等會兒這煙散去就好了。”
廚房用不了,三個人在外面吃的飯。
威盛集團(tuán)附近的麪館,馬珍珠邊吃邊點頭,“我還不知道公司附近居然有這麼一家麪館,太好吃了,我以後要天天到這吃?!?
程思沁笑瞇瞇的和唐墨紳對視了一眼,還記得當(dāng)初自己來這裡單純的吃麪卻被對面的人誤認(rèn)爲(wèi)自己對他有意思,現(xiàn)在,沒想到兩個人真的走到了一起。
曾經(jīng)互忿彼此,到如今的彼此默契,時光給了他們一段很幸福的緣分,而這段緣分很快就要開花結(jié)果。
唐墨紳看著她的笑容,心裡積壓了一早上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yún)散,只要看著她的眉眼,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不重要。
馬珍珠感受著兩人之間愛戀幸福的電流,不由的滿眼的羨慕,她一個已婚人士居然還不如戀愛的兩個人幸福,她這段婚姻,真是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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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婚姻中的另一個主角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老闆,最近流行感冒,注意一點?!?
維康看著捧著一箱啤酒對自己說話的人,站在吧檯打著電腦,“我這身體怎麼可能感冒。晚上一包廂留出來,讓大廚多準(zhǔn)備點好菜?!?
那人聽維康的話,十分驚訝,“把一包廂留出來,今晚有什麼土豪過來吃飯嗎?”他的眼睛冒著財迷的光。
維康斜斜的挑了挑嘴,“我請客?!?
對方頓時沒了表情,“……”原來是白搭錢。
維康繼續(xù)整理昨天店裡的消費數(shù)據(jù),就聽手機(jī)突然響了幾聲,他隨手把手機(jī)拿了過來,看見上面的照片,頓時眼神嚴(yán)肅,把手邊的活扔到了一邊。
公司這邊,馬珍珠一直站在衛(wèi)生間裡。
這個不靠譜的老公,怎麼到現(xiàn)在還沒把照片發(fā)過來,真是要急死她了。
隔壁的廁所門被人打開,馬珍珠頓時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過了一會兒,洗手池邊傳來說話聲。
“哎,你看見了嗎?馬珍珠一早過來就沒了影,也不知道到哪偷懶去了?!?
“人家可是c大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咱們怎麼可能比的了,這麼強(qiáng)的工作能力,這點工作不是小意思?!?
呵的一聲嘲諷的笑響起,女人的聲音陰陽怪氣,“什麼工作能力強(qiáng),你都沒瞧見,昨天堆在她手裡的工作她根本就沒做。我剛纔趁她出去都翻看了,還有一份緊急的,我看她等會兒怎麼和何副總交代。”
“交代什麼?她可是跟著程總監(jiān)來的,一個走後門的,就是什麼都不做安排個總監(jiān)職位你也只能看著乾生氣?!眿蓺獾男β曤S之響著,滿滿的不屑。
馬珍珠聽著這些話,暗自哼哼了兩聲,隨你們怎麼說,她來這裡的唯一工作就是保護(hù)程思沁,別的都無所謂。
不過那邊的笨蛋老公怎麼還沒完事。
突然,手機(jī)響了起來,一張張照片發(fā)了過來,馬珍珠臉色一喜,真是謝天謝地,終於可以從廁所出去了。
她推開廁所門出去的時候,那兩個嚼舌根子,翻她東西的女人早就沒了蹤影。
她從衛(wèi)生間出去,就見前面兩個身影走路扭著水蛇腰,還在說說笑笑著,恐怕還是在談?wù)撝?,她的眼神冷冷的一笑?
回到自己的座位,果不其然,桌面有被人翻過的痕跡,她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往斜對面的方向瞥了一眼,那邊的女人頓時保持一股高冷範(fàn),把眼神躲避到了一邊,做賊心虛著。
馬珍珠心裡呵呵了兩聲,坐下,現(xiàn)在著急的是把工作的事情處理好了,免得完不成工作,唐太太那邊不好交代。
她將手機(jī)打開就那麼光明正大的放在一邊,拿過一邊的文件夾和筆開始快速的寫。
那邊人瞧著她埋頭奮筆疾書,臉上閃過一抹不屑,以爲(wèi)掐著這點時間就能把那份重要的工作完成,絕對是癡心妄想。
等會兒等何副總出來,看她怎麼出糗,沒點能力,以爲(wèi)有程總監(jiān)撐腰就想出風(fēng)頭,當(dāng)他們音樂部這些人都是廢物嗎?
眼下音樂部是個什麼情況,所有人心裡清楚,一個個野心蓬勃可是就等著往上爬呢,這個剛來的想纔來就踩在他們頭上,癡心妄想。
感覺到一道不善的目光瞄著自己,馬珍珠嘴角斜斜的勾起一絲幽幽的狡猾笑容。
最後一個音符完美落下,看著自己照葫蘆畫瓢而寫下的實在是有點醜的音符,她的嘴角抖了抖,不知道這樣交上去,會不會被質(zhì)疑根本不是從音樂學(xué)院出來的?
將手機(jī)收起塞進(jìn)褲兜,她站起身,高傲的拿著那份文件夾去了何副總,不一會兒,她就從何副總的辦公室走了出來,路過那個膽敢翻她桌子的女人身邊。
然後,笑瞇瞇的直接去了試音室那邊。
試音室的負(fù)責(zé)人看著她拿過來的有何副總簽字的譜子,眼神裡有著驚詫和錯愕,他可知道這位可是c大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高材生,只是沒想到這音符……這橫七扭八的音符簡直也太醜了。
想想剛纔程總監(jiān)遞過來的那份,清雋而優(yōu)美,簡直字如其人的讓人眼前一亮,看著就讓人心裡特別的舒服。
“怎麼,有問題?”馬珍珠挑了挑眉。
“沒有沒有?!彼B忙呵呵笑了兩聲,這位可是很有實力的,未來在音樂部的前程也是不可限量,很有可能很快就成爲(wèi)他的頂頭上司。
馬珍珠勾了勾嘴角,高興的回了自己的辦公桌,隨意的拿過昨天剩餘的其他工作,這些可都不著急了,那麼……她邪邪的笑著。
突然——
“咦,哪去了?”
馬珍珠突然的一句話讓之前翻過她東西的秦沐心裡咯噔了一聲,下意識的就擡起目光看了過去。
順帶著,之前看到秦沐在這亂翻東西而置之不理的幾個人也把眼神瞥了過來。
“怎麼了?”程思沁剛要往何小舒那裡去,就聽到這樣一聲,她轉(zhuǎn)而把視線看了過去,疑惑的問了一句。
“程總監(jiān),我東西丟了,一早來我就放在桌子上。”
“東西丟了?什麼東西?”
“門卡,家裡的門卡?!瘪R珍珠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程思沁聽到這話,心裡頓時謹(jǐn)慎起來,如果有人拿到家裡門卡,那麼進(jìn)唐墨紳別墅的大門簡直易如反掌,不會那人知道她訂婚的真正禮服其實是在家裡,所以居然來偷馬珍珠的門卡。
那麼,這音樂部裡有她的人。
程思沁含著威壓的眸子在辦公室所有人的臉上看過,十分的惱火。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程思沁有這樣的目光,對待辦公室的同事,她一直都是笑盈盈的。
只有之前姓麥的不知死活的時候,她才臉色不善,不過也至於像今天這樣居然帶著十分凌厲的氣息。
程思沁氣,禮服已經(jīng)被毀了兩件,戒指也被偷的不知所蹤,這個時候想進(jìn)她家門去毀禮服,那是癡心妄想。
無論如何,程思沁都不會給對方這個機(jī)會。
沒有人知道馬珍珠是和她住在一個地方的,就不會有人隨隨便便的去偷她的門卡,能偷的,沒有別人。
“你再找找?!背趟记哒局鴽]動,淡淡的說道。
馬珍珠又翻了一遍,搖頭,“沒有?!?
“今天早上有誰去過馬珍珠的位子?”程思沁冷著眉眼問。
一時間,辦公室鴉雀無聲。
秦沐可知道這位可是唐總未來的妻子,哪敢得罪,這個時候真後悔去翻馬珍珠的辦公桌,她可真是沒膽子站出來說自己去翻了東西。
“沒有人?”程思沁的語氣壓低了很多。
見沒有人站出來,程思沁冷冷的勾了勾脣,“我現(xiàn)在就去看監(jiān)控。”
“程總監(jiān)?!鼻劂逡宦犓タ幢O(jiān)控,頓時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一臉糾結(jié)畏懼,“我今天早上過去了,不過我真的沒有拿馬珍珠的門卡,我拿她家的門卡有什麼用?”
“是啊,秦沐沒理由這麼做?!痹缟峡匆娔且荒坏膸讉€人頓時跟著附和。
馬珍珠站了起來,目光逼視著秦沐,“你翻我東西做什麼?”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工作完成的怎麼樣,你昨天剛來公司,我怕你對工作不上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你的?!鼻劂辶⒖虖?qiáng)詞奪理。
馬珍珠哼笑了一聲,“我一個c大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人還需要你幫忙?辦公室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你居然上手去翻別人的辦公桌,這樣偷偷摸摸的行徑,你怎麼給自己狡辯也難聽?!?
“我……”秦沐氣的臉色漲紅。
“我知道你們對我的能力並不認(rèn)可,但是,我會證明自己,你們不需要提前來探我到底能不能勝任音樂部的工作?!瘪R珍珠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