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憤恨,卻見他還不離開,催促了一句:“爲(wèi)什麼不走。”
“我的宅子,爲(wèi)何要走。”
“……”我傻傻的向著周圍仔細(xì)的看了一遍,確認(rèn)不是王府的任何一個屋子,有些疑惑:“這不是王府。”
“這當(dāng)然不是王府。”他依然很暗淡的看著我,一雙晶黑色的眼暗的一點兒色澤都沒有:“之前我告訴過你,我的妻子纔有資格住在王府。”
合著這話的意思是,我不是他老婆了。就連他家門都沒資格進(jìn)?!
“……”從來不知道這傢伙這麼能氣人,我要不是全身痠軟,幾乎快蹦起來打他兩巴掌。卻只能側(cè)頭咽淚:“王爺真大度,那請你找人把我丟出去,我不住在你家。”
“等你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自然會找人丟你出去。”
“……既然要丟,何必在乎這一朝一夕!”
我又是氣的一陣一陣的翻江倒海!!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這也和他百日夫妻了,卻怎麼感覺深仇大恨的偏要氣死我不可呢?!
或許是見我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韓墨羽伸手。想搭在牀邊,半晌後自己放下。
“是你自己離開家的。”
這話說的倒真是有些埋怨我了,合著都是我不對?!
我憋悶的不再看他,卻是委屈的沒忍住就一把糊上了被子,嗚嗚的哭。
哭了許久,我可能是身子太虛,就迷糊的睡過去了,一覺睡了超久,醒來之後發(fā)現(xiàn)恢復(fù)了個差不多,正好韓墨羽也不在,我就自己收拾收拾,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卻沒想到。一開門,又碰到他。
看起來是剛過來找我,後面還跟著巴樂。見到我在他動手開門的一瞬間把門打開,似乎還吃了一驚。
巴樂直接就露出個燦爛的笑臉,而我,根本不想和他說話,直接伸手扒開他省得擋了這個小破門。
和之前一樣屹立不動的,我怎麼都扒不動,心裡憋著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麼說好,只能鬱悶的轉(zhuǎn)過身。隨後感覺他掐住我的手腕,將我往屋子裡拽!
“你幹什麼啊?!”
我本來也拗不過他,更何況是剛病好了,一路被他拽著就進(jìn)了那個小屋!
“看來你恢復(fù)的不錯。”
“我本來也沒快病死了!”
“那就來伺候我。”
“你說……什麼???”
我都懷疑我聽錯了,下一刻房門就被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根本就沒任何反應(yīng)餘地的被按在那個並不是很大的小木牀上!
“喂!”我憤怒的想推拒兩下。卻沒用:“韓墨羽你竟然對我動粗!你鬆開!”
“別動。”他像是訓(xùn)斥一樣的不耐煩:“弄傷你我不管。”
就像當(dāng)初一模一樣的畫面,只不過我從未想過對我做那種事的竟然是韓墨羽!
這條大蛇不是一向都很疼我的嗎?怎麼現(xiàn)在會這樣對我?!
“你找你的小妾去!我不給你碰!你別碰我!”
我使勁兒的掙扎著,但卻毫無作用的看著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剝離!
“不給我碰。”韓墨羽又是瞇了下眼睛,瞳仁兒裡全是惡劣的紅色:“那你給誰留著呢?”
“給誰留著也不要你!”
心底裡的火氣全都竄了上來,他冰涼的身子我再熟悉不過,在這大夏天的,我先前夜夜都摟著不鬆手,可現(xiàn)在,無數(shù)噁心的畫面從腦袋裡掠過,和現(xiàn)在一樣!
一個親吻都沒有,甚至於撫摸也沒有,他只是粗暴的扯去我身上的衣裳……
我從來不知道韓墨羽的力氣那麼大,這種絲綢緞子一樣的衣裳和輕紗一點也不一樣,它根本就不可能撕碎,箍在身上,全是蠻力把釦子一類銜接的地方硬生生拽斷之後脫離身上!
那粗暴的力氣自然是直接就勒紅了我身上的肉,可他一點兒都沒有收手。
這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碰見還是大蛇樣子的他,之後企圖逃跑,被他發(fā)現(xiàn)的事情。
也是一句話都沒有,直接纏著我就差點絞死我,之後再鬆手,讓我緩口氣繼續(xù)絞。
現(xiàn)在也像是他殘忍的一面流露出來……不論怎樣,到底也是兇猛的蛇類,我竟然一直以爲(wèi)他是溫柔的!
“嗚!”
我依然不適應(yīng)。他從來沒這麼粗暴過,再加上疼,我竟然咬著牙就哭出聲來!
最後即便是咬著嘴脣,我也沒成功的忍住聲……側(cè)過臉不看他,卻是疼的小腿都在顫。
韓墨羽看著我哭,動作略微頓了頓,之後嘶啞的開口:“喊哥哥,就愛你。”
愛我?
我看著他仍然猙獰的有些赤紅的眼睛,和平時能吞進(jìn)所有溫柔的眼眸一點兒也不一樣。
好笑。哪樣的愛我……?哪門子愛我??
見我不說話,韓墨羽似乎又生氣起來,我承認(rèn)我怕他了。所以連忙伸手抵住他。
“求你,別再繼續(xù)。”
“……”他很安靜的看著我,那雙眼。稍微沉寂了一點下來。
我心裡安慰著自己:算了,至少並不覺得髒,和之前的經(jīng)歷比起來。這只是小兒科。
我沈七酒一向能屈能伸,不在乎這一星半點兒。
所以我側(cè)過臉,十分不在乎的說了句:“哥哥。”
“這就是了。”韓墨羽依然很安靜。隨後說了一句:“不想死的話,就該順從我。”
“要殺了我嗎?你覺得我怕死嗎?”
我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有一天會對我說這種話,無論是毒蛇的兇猛。還是王爺?shù)母甙粒叶加X得接受不了,所以諷刺的很快。
“不怕死爲(wèi)什麼喊停。”
“因爲(wèi)我怕痛。”我咯咯的笑了兩聲,竟然很無奈:“心痛。”
他的表情好像聽到了很無語的笑話似得:“你會心痛?”
“我不是人麼?!”我差點直接竄起來拍牀板:“有心就會痛!!”
“那我呢,你想過我沒有。”
“想你什麼?我憑什麼想你?”
我看著他那張略有些委屈的臉,咬牙告訴自己都是假的!他剛纔那麼粗暴的對待我!怎麼可能是可憐的!
“憑你喊我夫君,喊我哥哥,不應(yīng)該考慮我嗎?”
韓墨羽聲音很輕,聽起來不像是質(zhì)問,倒像是低沉的訴說,告訴我他是我丈夫的事實。
“可……”我的聲音更是委屈低迷:“明明是你自己先說我是你曾經(jīng)的女人……”
“是你親口說我連巴樂都不如,再也不想看見我。”
我眼角跳跳的看著他強(qiáng)詞奪理,整顆心都跟著泛起酸意。
“你要和我刨根問底嗎!我要不要和你算算你去摟著別的女人的時候我什麼心情!你以爲(wèi)我那麼大度嗎!你曾經(jīng)說過不會再有別人,無論是什麼理由,你都不應(yīng)該去對別的女人做那種事不是嗎!”
我巴拉巴拉的細(xì)數(shù)他的不對,而他依然面無表情,甚至於不去說我口中的東西,只是強(qiáng)調(diào)著自己的話。
“是你先拋下我的。”
“我他麼的出門不就是等著你來找我嗎?!結(jié)果巴樂都比你先找到我,你丫的卻一個癟屁都沒有!一開口不是哄我而是要那幾個不值錢的破玩意兒!”
“沒有錢,你就不會走太遠(yuǎn)。”
“你有病!”我簡直是不知道該怎麼罵他:“你說兩句話哄哄我都比要你那些臭錢來的好!”
“……”詭異的沉默,隨後韓墨羽低頭:“我以爲(wèi),你不打算再回來……”
我看他那樣心裡自然難受,但是火氣卻仍然沒有降下來,扯著嗓子怒吼:“那你就不找我了嗎!你就不怕我走丟了嗎!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嗎!”
“你身上帶著我的標(biāo)記,你在哪我都知道,你能去哪?”
“我能去哪?”我開始迷糊:“是啊我能去哪!誰他麼的知道你那個鬼標(biāo)記有雷達(dá)作用的?!知道我一定早早都摳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