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回頭對那五六個警員說:“麻煩你們了?!?
警員們在過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聽李元說了事情的大概始末,等到他們趕到現(xiàn)場,看見朱雅晞攔在車前的樣子,心裡就已明
白了幾分。這是一出癡女狂追高富帥的戲碼。
可惜姑娘追得用力太猛,已經(jīng)觸犯到蘇大總裁的底線了。
“這位小姐,請你不要擋住別人的路?!币粋€警員先是好聲好氣地勸。
朱雅晞卻囂張得很,“我站我的道,不關(guān)你們的事!”
爲(wèi)首的警員見她蠻不講理,先吩咐手下的人對著朱雅晞一陣拍照,把朱雅晞的所做所爲(wèi)拍下來留作證據(jù)。然後他又朝手下
使了個眼色,那手下立刻會意,他走過去,一把扛起朱雅晞就走。
朱雅晞氣得大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爲(wèi)首的警員大手一揮,說:“這女人涉嫌攪亂交通秩序罪,把她帶回警局做筆錄?!?
於是朱雅晞被扔進(jìn)了警車裡,警員對她進(jìn)行了一番嚴(yán)厲的警告,本來張牙舞爪的朱雅晞,瞬間安靜了下來,她也不想去蹲
局子。
她根本沒想到,蘇霈然會這麼狠心,竟然報了警,讓警員收拾她。
攔路虎終於被弄走了,蘇霈然把車開進(jìn)了小區(qū),和林初夏搭電梯上樓。
深夜的電梯空蕩蕩的,只有林初夏和蘇霈然兩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林初夏站在前面,蘇霈然站在她的側(cè)後面,電梯四面都是光滑的不鏽鋼面,清晰地倒映出兩個人的倒影。
林初夏並不拘謹(jǐn),她站得像一朵經(jīng)風(fēng)傲雪的花兒,渾身氣質(zhì)沉穩(wěn)、灑脫、大氣。
她眼角餘光看見蘇霈然倏地擡了下手,那手伸向她的額頭,她下意識地避縮了下,心裡暗暗警惕:“這傢伙是不是想非禮我
?”
她暗暗在腳上聚集了力度,如果他敢在這小小的電梯裡佔她便宜,她一定叫他那小弟弟痛不欲生。
蘇霈然的手指卻仍然強(qiáng)勢地落在她額前的劉海上。
林初夏剛想動。
蘇霈然卻霸道地制止她:“別動!”
林初夏著了魔似的,竟聽話的沒有動。
蘇霈然在她的頭髮上拈起一樣?xùn)|西,遞到她眼前,“喏,一根絲線?!?
林初夏看著那根黑色的絲線,“嗯”了一聲,內(nèi)心納悶,自己頭上怎麼會沾上這樣的黑絲線,這黑絲線怎麼看怎麼像是他身
上衣服的。
念頭剛落,電梯忽然強(qiáng)烈地抖了一下,燈光忽明忽暗。
林初夏還在懵逼,蘇霈然已經(jīng)迅速將她扯入懷裡,他雙手抓住電梯裡的緊急扶手,將林初夏圈在懷中,並語速極快地命令
林初夏:“快抓住扶手?!?
林初夏即刻學(xué)著他的樣子,抓住扶手。
她剛抓著扶手,電梯忽然就極速下墜,那感覺就好像要墜入萬丈深淵一樣,不久後,隨著“咣噹”一聲,下墜的感覺停止,
林初夏右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啊”的喊出聲來,學(xué)醫(yī)者的直覺,她知道自己手臂脫臼了。
電梯裡的照明燈還在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直到這一刻,林初夏才後知後覺反應(yīng)過來,她和蘇霈然乘坐的電梯發(fā)生了故障。
林初夏不敢輕舉妄動,她生怕自己動一動,電梯又要往下墜,因此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別擔(dān)心,剛纔從8樓墜下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底了,不會再下墜了,你儘管動吧。”蘇霈然似看出了她的心思,寬慰她說。
他有應(yīng)對電梯故障的常識,因此安然無恙。
林初夏“哦”了一聲,鬆一口氣,還好,小命暫時保住了。
她動一動,手臂頓時劇痛無比,痛得鼻尖都溢出汗來了,而且頭也暈暈的,感覺眼前的景象似乎還在晃動一樣。
“哎喲?!绷殖跸妮p輕"shenyin"出聲,因爲(wèi)疼痛,她下意識地想尋求安慰,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靠去,額頭抵在蘇霈然身上。
ωωω .Tтkan .C ○
一陣薄荷的清冽味道,夾雜著男性身上特有的荷爾蒙氣息,直往林初夏的鼻尖鑽進(jìn)來。
林初夏眼下暈頭轉(zhuǎn)向,隱約知道這應(yīng)該是蘇霈然身上的味道。
她內(nèi)心想遠(yuǎn)離,身體卻不由自主靠近,頭抵在他身上就是不願意離開。她頭暈加手臂痛,雙重摺磨,只想找個寬厚的懷抱
靠一靠,蘇霈然正好就提供了一個。
蘇霈然低頭一看,見她鼻尖溢著汗,忍不住問她:“你沒傷到吧?”
林初夏忍著痛,有氣無力地答:“右臂脫臼了,頭暈得要命,想嘔吐的感覺?!?
蘇霈然聽了,伸出手?jǐn)堖^她的腦袋,將她的腦袋摁在他的胸口上,語氣從未有過的溫柔:“來,借你靠一靠,你靠著我,頭
就不暈了?!?
林初夏聽著他的聲音,跟受了蠱惑一樣,把頭靠在他寬厚的胸口上,剛靠上去,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清冽的味道,她竟有種
特別踏實的安全感,頭彷彿沒那麼暈了,手臂彷彿也沒有那疼了。
蘇霈然聞著她頭髮間飄散出來的洗髮水清香,是茉莉淡淡的香味。
似曾相識的味道。
他忽地想起那一夜,她在他身下碾轉(zhuǎn)承歡時,身上也是這種淡淡的茉莉清香。
鼻尖充溢著那晚她身上的味道,胸口處傳來她的肌膚隔著衣物傳來的溫?zé)嵊|感,關(guān)於那晚荒唐激情的一幕幕,彷彿放電影
一樣歷歷在他眼前來回重播。
那些曖昧的**的回憶!
他以爲(wèi)自己早就忘個一乾二淨(jìng)了,結(jié)果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關(guān)於那晚的記憶早已深入他的骨髓,刻入他的靈魂。
在這樣被困在電梯裡的危急的情形下,他居然脣乾舌燥,暈身燥熱起來,身體某些地方蠢蠢欲動。
這女人果然是個禍害,她只不過是把腦袋靠在他胸口上而已,根本不用撩撥他,他就已經(jīng)像渾身血液都猛地沸騰了一樣。
她可能是因爲(wèi)手臂疼,頭暈不舒服,所以靠在他身上,不時地因爲(wèi)疼痛而"shenyin"出聲。
可那聲音,聽著也太令人遐想萬千了。
真真是要命!
蘇霈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制下心中那股自然而然冒出來的邪念。
他摁了下電梯上的故障報警鈴,接著又摸出手機(jī),給小區(qū)物業(yè)管理處打了個電話,叫管理處的工作人員趕緊過來處理。
“蘇大少,我們還要被困多久?”林初夏有氣無力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