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菜參觀環(huán)境還算優(yōu)雅,是自家的院落就比較有獨特的味道。大概是進(jìn)入深秋的天。大樹的樹枝上光禿禿的,只剩下零星點點的葉子。陽光照耀下,在空曠的水泥地面上投下斑斑駁駁的光影,我靠窗而坐,視線投到窗外。
我把手掌攤開放在餐桌上,陽光照在手心裡暖暖地。好像手握著小小的太陽。
“先用餐,這麼大人了。還和個孩子似的。”
蔣天御冷冷地道,給我夾了一堆菜。
我轉(zhuǎn)過頭一臉犯難的望著堆積如小山高的飯碗。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蔣天御,你這是要餵豬啊。”我不爽的開口。
“不錯不錯,你就是勝在有自知之明。”
他端著碗說道。
我低頭扒了一口飯,曬著太陽用起了午餐。
蔣天御吃到一半又給我盛湯。不過這次沒有吹涼,天冷了,湯很容易冷卻。
用餐的過程中。我和蔣天御誰也沒有說話。
午餐結(jié)束後,他給我打包了店裡的甜品。帶回去可以當(dāng)下午茶,我們順便在餐廳裡坐了一會兒,老闆娘比較有情調(diào)。讓人撤走我們吃完的餐盤。又給我們送上一壺茶。
“蔣天御,這家店的生意這麼好也不是沒道理。”我喝了一口茶說道。
他挑著眉,深邃如海的黑眸直直地睨著我。
“何以見得?”蔣天御冷冷地反問道。
我端著手上的茶杯,眼睛落在那壺茶上,雙手?jǐn)n著茶杯,低頭輕輕啜了一口茶,又聞著茶香。
“這壺茶她是給我準(zhǔn)備的。”我淡淡地道,擡眸凝望著坐在身旁的蔣天御,“八寶保健茶用料是,枸杞,紅棗,核桃仁,桂圓等多種材質(zhì)炮製而成,可以幫助孕婦提神健腦,增強(qiáng)身體免疫力。”
蔣天御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我,低頭喝了一口茶,嗓音磁性的開口,“算她有眼力見,知道討好你比討好我來到準(zhǔn)確。”
我聽到他的話,不由淺淺一笑。
“她爲(wèi)什麼要討好我呢!”
我無奈的說道。
這不是反問句,只是簡單的陳述,我是想告訴蔣天御,老闆娘討好我並沒有用,我在他面前並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
“討好你,等於是討好我,沒差。”蔣天御理直氣壯的令人髮指。
我沒有說話,安靜的喝茶。
他忍不住多看了茶壺一眼,我沒有太在意,繼續(xù)喝茶。
蔣天御喝完茶和我離開了私房菜館,回公司前,他沿著熱鬧的一條街陪我散步,曬太陽,我微微擡頭瞇起眼縫,刺眼的太陽光讓人睜不開雙眼,暖烘烘的太陽照耀在身上非常的舒服。
“蔣天御,要是以後寶寶出生了,你認(rèn)爲(wèi)我們還有閒情逸致這麼曬曬太陽,散散步嗎?”我反問道,蹙著黛眉雙眸微瞇。
這明明是一道解不開的死命題,可我的心頭仍然抱著不必要的希望。
“你要是想曬太陽和散步,留在我身邊不就行了。”
他語氣霸道的開口。
我沒有再說話,風(fēng)有些猛烈的時候,蔣天御扶著我坐進(jìn)車裡,司機(jī)開車送我們回公司。
來到公司,走進(jìn)他的辦公室,我困的想想睡覺,秘書推門進(jìn)來,手上是一份快遞。
“總裁,這是你的快遞。”
秘書恭敬地道。
我對這個秘書的印象特別深刻,御姐範(fàn)兒十足,並且身材火辣,是男人都她。
蔣天御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我居然沒有想到,你對女人也有興趣。”
我聽到他的嘲笑,一時間趕到鬱悶,倒也沒有生氣。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
我坐在椅子上,手往後面伸過去想把靠靠枕固定好,腰部可以舒服一些。
他拆開那封快遞,裡面是影樓的名稱,我想起來了那是我和他的合照,沒想到這麼快照片就洗出來了。
蔣天御拿著照片走出辦公桌,他走到我面前站定,身子微微倚著辦公桌邊沿,伸出手把相片遞給我。
“看看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改天我們再去拍另外一套。”
他說道,低眸睨著我。
我接過蔣天御拿在手上的照片,低頭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拍的還不錯,很自然,沒有太誇張,也沒有太死板,還真別說,他那張英俊的臉不管怎麼看讓我過目難忘,深深植入腦海中,擁有這樣一張照片對於我來說,是最好的禮物。
“挺滿意的,反正長這副摸樣,不管怎麼拍五官還是不會有改變。”
我淡淡地道。
頎長的身軀倚靠著辦公桌的蔣天御俊龐繃直,輪廓深邃的五官面無表情,擰著劍眉,嗓音冷厲的道,“你的意思是和我同框是委屈你了?”
我聽到蔣天御陰冷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頓時感到頭皮發(fā)麻,這難道是生氣了?
不過,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沒有啊,我只是說自己反正橫豎長這樣一張臉,不管怎麼拍照都改變不了五官的特色。”我極力狡辯道。
爲(wèi)什麼要和他說實話?
蔣天御突然整個人靠近我面前,大手託在我椅子的扶把上,幽冷的目光睨著我,我的身子靠著軟墊,沒有後退之路。
我的雙眸對上他陰鬱的冷眸,我們誰也沒有打破僵局,在我要開口之際,他的腦袋快速一低,吻落在我的脣瓣上,接下來的事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唔……”他用力的吻我的脣。
我不敢妄動怕激怒了蔣天御,他會對我做什麼我是相當(dāng)清楚的,眼前還是繼續(xù)按照他的爲(wèi)所欲爲(wèi)走吧!
他的舌在我的嘴裡肆意翻攪著。
真夠過分的。
我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我睜開雙眼,狠狠地瞪著蔣天御。
我快要哭出來,他離開我的脣瓣,磁性的嗓音陰戾的道,“滾。”
門外的腳步聲一下子戛然而止,我的心快要跳出喉嚨頭。
也不知道來的人事誰,要是歐克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罪魁禍?zhǔn)祝?
門外的動靜小時候,蔣天御扶著我起來,他送我走進(jìn)休息室,順便把那份從私房菜參觀打包帶來的下午茶也一併拎了進(jìn)來。
“你先好好睡個午覺,睡醒以後我就帶你回家。”蔣天御低頭親吻我的額頭。
我閉上眼,聞著蔣天御身上的氣息,他身上很好聞,和一般男人不太一樣,有些男人身上不是煙味就是酒味,他身上有淡淡的古龍水氣息。
我穩(wěn)著他身上的特有氣息,漸漸睡著了。
我剛睡著,蔣天御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按掉鈴聲,卻沒有掛斷手機(jī),我沒有睜開眼,身子稍稍輾轉(zhuǎn)一下,調(diào)整了睡姿。
沒多久,我聽到蔣天御的腳步聲逐漸走遠(yuǎn)。
那通電話不管是誰打來的,對於我來說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了,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自然也做好了所有的退路。
我所有的思緒放輕鬆沉沉睡去。
一覺睡醒,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透。
我躺在牀上,沒有在休息室內(nèi)看到蔣天御,我打開牀頭櫃上的檯燈,人掙扎著從牀上坐起來,坐穩(wěn)後掀開被子,雙腳放下,趿上拖鞋坐在牀邊開始換衣服。
衣服剛換到一半,蔣天御打開了休息室的門,他站在門外看著我。
“蘇如,你睡醒了怎麼不喊我?”
他冷冷地反問道。
我坐在牀上垂著頭,淡淡地道,“我怕你工作忙,何況穿衣服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好。”
蔣天御邁開那雙被西裝褲包裹住的修長長腿,人走到我身邊坐下,他精瘦的雙臂用力的抱住我,剛毅的下巴抵在我的肩頭。
“好端端地剛睡醒又是誰惹你不高興了?”他嗓音磁性的開口。
我沒有接茬,靠在蔣天御身上,學(xué)他的動作用力抱住他,臉埋在他的懷裡。
“蔣天御,我想回去。”我淡淡地道。
他明白我在說什麼,扶著我站起來,俯下身幫我拉上外套的拉鍊,完事後他又拍了拍我的頭。
“我馬上帶你回去。”蔣天御說道,黑眸定定地睨著我。
我討厭他總是有事隱瞞著,這種心情特別的不舒服,好像在他心目中我是不被信任,或者我不被接受。
回蔣宅的路上,我坐姿端正,沒有靠到蔣天御的身上,視線一直投到車窗外。
我在等,等他開口說出實話。
車子抵達(dá)庭院,蔣天御沒有著急開口,他握住我的手,擰著劍眉,陰鷙的冷眸深深地睨著。
“你在生氣,氣我沒有告訴你那通電話的內(nèi)容。”蔣天御說道。
我沒有隱藏住我的真心,他揭穿了,我就沒有必要繼續(xù)進(jìn)行隱藏。
蔣天御摟著我,他低頭親吻著我的臉龐,黑眸定定地望著我,磁性的嗓音冷冽的道,“電話是警局打來的,說是韓芊蕪招供了。”
我沒有說話,任由蔣天御抱著我。
“你這可小腦袋就愛胡思亂想。”他冷冷地道,“大概是我?guī)Ыo你的安全感還不足夠,纔會導(dǎo)致你心裡不踏實。”
我沒有說話,想到即將要離開,想到他去見過她,心頭涌現(xiàn)萬千愁緒。
“蔣天御,我們輸就輸在彼此沒有對彼此足夠的信任。”
我無奈的說道。
倘若我們彼此能夠相信彼此的話,中途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挫折與心酸。
蔣天御握住我的手,他冷冷地道,“也許,有一天我死了,你大概會懂自己的心究竟有多痛。”
我沒有出聲,淚卻已經(jīng)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