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雪淚眼朦朧,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嬌羞無限的表情:“我不是說過了嗎?都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我的秘密不告訴你告訴誰?而且你也知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所以你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是不是?”
燕南昭簡直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驚喜,衝動之下,他居然狠狠地把她摟進了懷裡,一疊聲地說著:“是是是!師妹你放心吧,我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就算爛在肚子裡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師妹,我、我好高興,我好開心,這就說明你已經(jīng)完全相信我了是不是!我好高興!”
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衝入鼻端,花飛雪一陣作嘔,眼中早已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意!藉著抽泣爲掩飾調(diào)整了自己,她柔聲說道:“事到如今,不相信也得相信啊,不然還能怎麼辦呢?你若對我果真有那麼一絲絲情意,就千萬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否則我就真的只能去死了!”
“我發(fā)誓,絕對不會!”燕南昭似乎把發(fā)誓當(dāng)做了口頭禪,動不動就拿到桌面上來,“師妹,你如此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負你!告訴你,爲了想盡一切辦法幫你提升靈力,我上次回到寰王府時就已經(jīng)想辦法打探到了地圖碎片究竟在何處,它就藏在……”
“師兄,不要說!”花飛雪突然擡手捂住了他的嘴,“我跟你在一起並不是爲了貪圖什麼碎片,我告訴你紫蟾宮有碎片也不是爲了交換你的秘密,你千萬不要誤會。”
燕南昭一把拉下她的手,連連搖頭:“師妹,我沒有誤會,誤會的是你!我要告訴你地圖在哪裡並不是爲了討好你,而是想向你證明,從此之後我對你絕對不會有二心,我所有的秘密也絕對不會瞞著你!”
儘管他的態(tài)度誠懇之極,花飛雪卻依然搖了搖頭:“我相信你,你完全不必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你若真的想告訴我,不妨等我們成親之後再說。那個時候我們就真正成了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也就無所謂了,你說是不是?”
見她如此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燕南昭更是驚喜不已,越拼命地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而且你放心,這一輩子我絕對不會負了你!還是那句話,除了你之外,我保證再也不會多看任何女子一眼!”
花飛雪動情地依偎到了他的懷裡,彷彿終於找到了今生的依靠一般。感覺到差不多了,她才故意含笑開口:“師兄,有你相陪,我現(xiàn)在舒服多了。不過挑戰(zhàn)賽大概也快開始了,我們回去看比賽吧?”
燕南昭其實很捨不得這麼快就結(jié)束兩人獨處的時光,但又不敢違逆她的意思,只得點了點頭:“好,我們走。”
爲了避免引人懷疑,兩人特意中途分手,分別從不同的方向繞回到比賽場地。只不過剛一轉(zhuǎn)身,燕南昭臉上的表情便完全改變了,眼中更是流露出一抹深沉:如此看來,你已經(jīng)決定認命了是嗎?這對我而言倒是個好消息,否則你不會把那麼大的秘密告訴我。看來書中寫的還是有幾分道理,女人嘛,只要你得到了她的
身子,她的心就早晚是你的。否則一個被別的男人睡過的破鞋,還有誰肯要呢?
另一邊,花飛雪眼中的光芒就不只是深沉,更有濃烈的陰冷和恨意。這樣總能取信於你了吧?我犧牲了那麼多,怎麼可能什麼都換不回來?等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哼!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比賽場地時,女子挑戰(zhàn)賽纔剛剛開始。首先上場的是蒼王之女賀蘭容黛,而且她的身手也的確不凡,一連打敗了好幾個上前挑戰(zhàn)的高手。衆(zhòng)人雖也看得興致勃勃,卻知道真正有實力問鼎冠軍的人還未出手,自是滿懷期待。
雖然接收到了衆(zhòng)人不時傳來的目光,薛婉碧卻幾乎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淡淡地看著擂臺上比武的人,偶爾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一口,反倒更像一個旁觀者。
薛婉玉下意識地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確定那個東西就好好地放在袖子裡,這才盡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大姐,大家都在等著你出手呢,你還不打算上場嗎?”
薛婉碧挑了挑脣,勾出一抹高傲的笑:急什麼,壓軸的好戲總是要等到最後才上場的,不是嗎?
儘管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自己根本沒可能取得第一,臺上卻依然你來我往,打得十分熱鬧,不斷有人上前挑戰(zhàn),又不斷有人敗下陣來。結(jié)果萬衆(zhòng)矚目的花飛雪,鳳凝綠以及薛婉碧還未來得及上場,便到了午休的時間。
看來最精彩的好戲要到下午才能欣賞到了。衆(zhòng)人各自起身離開,吃過飯後便略作休息,好養(yǎng)足精神,免得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鏡頭。
略略小憩片刻,鳳凝練便睡不著了,起身獨自一人在山莊內(nèi)隨處溜達。當(dāng)初之所以前來參加這場盛會,一大部分原因是爲了關(guān)注賀蘭容臻的舉動,但是這麼多天過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異常,她其實已經(jīng)暗中決定,自明天起便不來湊這份熱鬧了,就算真的有事發(fā)生,也是鳳俊初和端王府自己的事,能不能平安度過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有句話叫說曹操曹操就到,鳳凝練這會兒卻是想曹操曹操就到,正溜達著,她便突然看到賀蘭容臻從另一邊溜達了過來,躲開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她只得微微施了一禮:“賀蘭公子。”
賀蘭容臻的目光雖然深沉了些,尤其是看到鳳凝練之後更是不自覺地閃了閃,但無論笑容還是語氣都十分溫和,顯得彬彬有禮:“原來是沙姑娘,在下有禮了。在下久居邊關(guān),孤陋寡聞,竟不知帝京城已經(jīng)出了沙姑娘這樣了不起的人物,真是罪過?!?
鳳凝練淺淺一笑,目光雖然極盡疏遠,卻同樣客客氣氣,不失禮數(shù):“賀蘭公子這話未免說得有些誇張,我一個鄉(xiāng)野丫頭,怎敢妄稱了不起?”
賀蘭容臻含笑搖頭:“沙姑娘謙虛了,民間才真正是藏龍臥虎之處,何況英雄一向不問出身?!?
不知爲何,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到這個人,鳳凝練總覺得心頭有一股隱隱的不安,彷彿有什麼危險正在漸漸逼近,讓她不由自主地
想要離這個人遠一些,再遠一些!
一向尊重自己的直覺,她立刻點了點頭:“我還有事要做,便先失陪了,賀蘭公子請?!?
剛剛腳步一動,賀蘭容臻便突然踏上一部:“沙姑娘暫請留步,我還有一事請教?!?
鳳凝練只得停住腳步:“請講?!?
賀蘭容臻眼中閃過一道微芒,語聲依然溫和:“不瞞沙姑娘,在下自小便對開鎖很感興趣,也曾專門拜師學(xué)藝。前幾日在幸運之神的比拼中,在下突然發(fā)現(xiàn)姑娘開鎖的手法竟與在下十分相似,不知姑娘師從何人?或許我們還有些淵源呢!”
淵源?我這開鎖的手法是從幾千年之後學(xué)來的,你能跟我有什麼淵源?
鳳凝練淡淡地搖了搖頭:“請賀蘭公子見諒,我的師承來歷不便相告。不過我可以告訴公子,你我之間絕對不會有什麼淵源,失陪?!?
看著她漸漸走遠,賀蘭容臻突然挑了挑脣:絕對?世事無絕對,我總覺得那並不是我的錯覺,你應(yīng)該就是我以爲的那個人,只不過我還缺少更確鑿的證據(jù)……
因爲他這個問題,轉(zhuǎn)身離開的鳳凝練心頭的不安也越發(fā)強烈。那麼多人都親眼看到了她開鎖的經(jīng)過,爲何偏偏是賀蘭容臻提出這樣的問題?跨越了幾千年,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有什麼淵源?難道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跟賀蘭容臻有什麼秘密的關(guān)係嗎?
可問題就在於此鳳凝練已經(jīng)非彼鳳凝練,就算他們之間原本有什麼關(guān)係,也早就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既如此,還是離這個人遠一些,明日無論如何不能再來這芙蓉苑了!
“丫頭,你跑哪去了,叫我一頓好找!”迎面而來的東陵辰醉皺著眉,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大中午的不在房中好好休息,出來瞎逛什麼?”
鳳凝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dāng)中,根本沒有聽到他在說些什麼,只是不自覺地喃喃了一句:“賀蘭容臻……”
東陵辰醉目光一凝,轉(zhuǎn)頭看向她:“你說誰?賀蘭容臻?”
鳳凝練愣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是你?”
“我都跟你說了半天話了,你還不知道是我?”東陵辰醉嘆了口氣,目光卻有些深沉,“你方纔與賀蘭容臻見面了嗎?他跟你說了什麼?”
鳳凝練的目光微微一閃,跟著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打了個招呼?!?
知道她沒有說實話,東陵辰醉卻只是淡淡地笑笑:“走吧,比賽開始了?!?
此時,比賽不僅已經(jīng)開始,而且已經(jīng)進行了相當(dāng)一段時間。上午的獲勝者早已在新的高手面前敗下陣來,新的挑戰(zhàn)者又立刻上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而就在萬衆(zhòng)矚目當(dāng)中,鳳凝綠終於出場。難怪之前她一直信心滿滿地想要打敗花飛雪,原來身手果然不凡,自她上場之後,所有的挑戰(zhàn)者便一一落敗,終於再也無人上場應(yīng)戰(zhàn)。
一揮衣袖,鳳凝綠神情冷漠:“還有哪位高手願上場賜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