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小鈺關上了門,背貼著上面,小臉因爲說了一段長長的話,氣喘的紅撲撲的。
清允看著小鈺嗤嗤的笑,這小丫頭個子瘦瘦的,原來也有那麼潑辣的一面。
石榴站在閉關的房門前盯著門上的雕刻著的窗花看了良久,不平,不鳴,怒怨統統化成一股酸味往她的腦門冒去。
酸的她眼淚鼻涕直流,她要在府上生存下去就得抓緊時間爲溫府生個男孩,生了男孩她就能母憑子貴,享受著溫府的榮華富貴。
什麼葉氏,大小姐,溫府上的所有的主子,嬤嬤都會被她壓一頭。
我現在就去找老爺。
石榴扭著她的大臀往惠和院的院門走去。
在清允的點撥之下,石榴仍然冥頑不靈,一條路走到黑,得到這種嗟來之食,貪心的想要的更多。
一個妾氏活得那麼的不老實,註定她命不久矣。
在閨房中,小鈺把剛纔石姨娘說的話細細的琢磨了下,不放心的問清允。
“大小姐,你真的中毒了?我是不是也是?”
清允起身,神情自若的點點頭。
小鈺被清允確認她中了毒之後,終於長長的吐了口氣。
“小姐,你就麼就那麼容易的放她走了,她那樣的說你。”
小姐本事大著呢,教訓強匪,大夫人,二小姐,三小姐,雲公子還有老爺。
下手也絕不留情,該殺的殺,得罪的人耳光也沒少挨,說出去的話氣的人都想上吊,對老爺軟硬全施,甚至那個傳言很神秘的漂香院的老鴇子都栽在小姐的手上。
小姐對待那個石榴怎麼就無動於衷反而讓她好好的踏出去呢?
清允笑著喝完了杯子裡剩下的茶水,這纔看著小鈺,打算解答她的迷惑。
要是今天不解答她,令她憋著,小鈺晚上可能晚上都會睡不著。
既然都決定要留下她了,那自己在她的面前也沒有什麼好的隱瞞的了。
“好啦,彆著急了,你就那麼恨她呀?確實應該教訓她一頓,不過啊,你家小姐可不想著呢。”
“爲什麼呀?”
“相比我來說,葉秋怕是更想除去她吧,你說今天她來這的事葉秋會怎麼對付她呢?”
“她本來就是可憐可恨的人,淺薄心大。她成爲溫老爺的妾氏葉氏已經不能忍了,繼而哪裡能容得下她再大的野心?”
“小姐你的意下如何呢?”小鈺頓時開悟了。還是大小姐想的周到。
“這趟髒水還是葉氏自己來踩吧,我可不想把她解決了方便葉氏,小鈺你說呢?”
“不虧是大小姐,我都擔心你又變成原來的樣了呢?”小鈺嘆息著,似乎鬆了口氣,往下的脣角也向上揚了揚。
“我原來是什麼樣啊?”清允只不過是隨口問一句。哎,她穿越到這具身體裡有些日子了,都差點忘了自己是個穿越過來的人了。
越來越習慣,現在的生活,這具身體,打打小怪,日子過得好像也不錯。
小鈺扯著的嘴角就下揚了,楞楞的。無疑,清允的這句話讓小鈺想到因背叛清允而差點死在惡徒之手。
葉氏母女虐待小鈺也在她心中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小鈺,想什麼呢?”清允看著她呆呆的,把她從那些灰暗的回憶中給拉回來。
“你要願意在意我也沒有辦法,我說過既往不咎的了。你想什麼呢,走,陪你家大小姐出去辦點事!”
小鈺眼簾微動,大小姐真的不計較了嗎?看著清允迅速麻利的收拾自己,她眼睛都直了,下巴都驚掉了。
清允長到腰間的黑髮被一白色布條在腦後高高的綁起一束。
精緻的小臉英氣逼人,眉宇間有股邪氣,笑起來美輪美奐,模樣很是俊美迷人。
若不是看著清允換的,小鈺都信這是個長的俊俏看起來壞壞的美男子。
清允看著小鈺眼都不帶眨的看著她,還以爲是她臉上有東西呢。
索性摸了一把臉,眼角也擦了擦,結果手上什麼都沒有。
清允想叫小鈺走了,結果她還在看著她,中毒的後遺癥?
那就解毒。
一陣風似的竄到小鈺面前,手一拍,小鈺嘴被塞進去了一粒藥丸。
人還是呆的,就強硬吞下了東西。小鈺拍著胸間,瞇著瞇眼,差點沒給噎死。
哄的一聲,門就開了,接著,清允就拉著小鈺出了門。
時間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人就跟著小姐踏出了惠和院。
這速度太快了吧!
“小姐,小姐……能不能慢一點……”太快了,小鈺吃不消啊。
“要的就是速度!”
誰讓清允上一輩子是個殺手呢,想法一出的時候,獨佔先機。
可去哪裡呢?
“大小姐……哎……”
朱蘭院
清允在應對石榴的同時,葉氏,溫若雪,凌霄,莊嬤嬤幾人也不閒著。
區別的是,清允是在應對一個對她構不成威脅的人,葉氏母女們和莊嬤嬤都在探尋清允大難不死回府後的轉變。
清允以前就是她們的玩樂以及的發泄工具,現在這一件工具長滿了尖刺,長出來一張血盆大口,咬的她們生疼不說差點就把她們給撕了。
一件工具變成了一個難纏的,欺負不了的妖怪,這四人人別提有多堵心了。
在她們都給自沉思,幻想著如何在將這幾日將風光無限的清允打下馬時,一個丫鬟急急的跑進了過來,行了個禮。
“見過夫人,二小姐,三小姐,莊嬤嬤。”
莊嬤嬤見她臉一驚,神色不定。
她們二人的表情落入葉氏的眼中,“若雪,霄兒,你們來這也該回去了。”
凌霄眼簾微動,看著跪在地下的丫鬟,葉氏突然對她們下的逐令,她很是好奇。
有股想留下來聽的衝動,所以她停了一會兒都沒有走,但,葉氏絲毫沒有留她的意思。
溫若雪也好奇,直接乾脆的問葉氏:“娘,你和莊嬤嬤要說些什麼?”
“霄兒,雪兒,娘就是累了,想歇息會。你們各自回房去吧。”
“霄兒,過不了多久就是沅貴妃的生辰了吧,
你可得好好準備,需要什麼就跟娘說,過了沅貴妃這一關,你嫁入九皇子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葉氏的話一說完,凌霄那灰暗的眸子,亮晶晶的閃著光。
她還有九哥呢,她可是要嫁給九皇子的女人,溫清允在這呢麼改變能超過她嗎?
一個被退了親的女人,身子都不知道是不是乾淨的女人,能嫁出去她就算是運氣……呵呵呵!
凌霄又找回了勝過清允的優越感,她拉著溫若雪向葉氏告退了。
凌霄溫若雪一走,葉氏房中的門就被外面的丫鬟提手一關。
莊嬤嬤立刻覺得屋內的氣氛變得緊張。
“夫人。”莊嬤嬤額頭有細汗細細的冒出,膝蓋一軟,撫著腰身,自覺的跪在了葉氏的面前。
葉氏眼中漫過各種顏色。
“莊嬤嬤想認什麼罪?不如看跟著你的這個叫荷香的丫鬟怎麼說?”
莊嬤嬤,麪皮緊繃,咬著牙,妄想撒謊的念頭在腦中劃過,不敢在說些什麼。
荷香把石榴在清允面前說的一字不漏的話重複的在葉氏面前。
葉氏聽了之後,只看著莊嬤嬤。
莊嬤嬤額頭上的汗順著她的臉頰一點一滴的低落到她的衣襟上。
“老奴知錯了,求夫人原諒。”
“莊嬤嬤,說說你哪裡錯了。”葉氏說的輕輕的,這句話卻讓莊嬤嬤肩上像壓著千斤重,沉重的喘不過氣來。
“夫人,老奴不該生前對前任夫人不滿就揹著夫人派人給大小姐暗中下藥。”莊嬤嬤說的有些哆嗦,心裡直冒寒氣。
對前任夫人不滿純屬子虛烏有的事,她所做的就是讓葉氏相信她對她絕對的忠心耿耿的。
葉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眉沒動眼沒有眨一下,當然,她沒有說停,莊嬤嬤就不敢停下。
“夫人家事繁忙,盡心的處理府中大小事,老奴作爲夫人看重的奴才,不但沒有爲夫人減輕負擔,還粗心的忽視了石榴對老爺起的歹心,導致現在那個小賤人被老爺納了妾。”
沒辦法,即使不是自己的錯,她也必須把所有的事給擔下來。
她對清允下藥了十幾年,這其實是葉氏暗中允許的,她是在葉氏的暗暗會意之下才對清允下了毒。不然就算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對一個小姐下毒啊。
這些消息本該是可以不用重視的。
然。今天清允知道了她十幾年來都被人下了毒,難免她又會在府上宣起一場暴風雨,唯恐讓葉氏重歸妾氏的身份。
從而,葉氏就把莊嬤嬤給推了出去,她需要在未出簍子的時候給自己一個替罪羊。
可怕的是,莊嬤嬤每次給清允下的毒都被葉氏給調包了。
這一事,莊嬤嬤是被葉氏蒙在鼓底的。
莊嬤嬤額頭上的汗水滿盈,跟洗了把臉一樣,臉上溼溼漉漉的。
服侍了葉氏這麼多年她明白這只是葉氏歹毒的冰山一角。
“僅此這樣?”葉氏把頭轉過去,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小抿了一口,繼而斜視了莊嬤嬤一眼,才把茶放下。
“夫人?”莊嬤嬤有些不敢肯定。
“嗯??”
“老奴這就去目色人選,給老爺送去。”選的人一定要做葉氏的傀儡。
葉氏眼睛微瞇,放在腿處的手攥成拳頭,終究還是要走到這一步。
“外人嬤嬤能調教的了嗎?”就算能,她也不想等了,她現在就想把那個妾氏屁股上的那兩塊肉給割下來。
莊嬤嬤沒說話,腰受了傷不能彎下去,是直直的,但她卻感覺到她現在的頭都埋在土裡了。
“莊嬤嬤聽說你還有個侄女……”
莊嬤嬤聽著身子抖了一下,顧不得腰上的傷顫抖的跪在地上。
“求夫人收回成命,求夫人收回成命,夫人開恩啦。”
“老奴在夫人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老也有苦勞,望夫人念及老奴在夫人身邊是個老人,饒了老奴的侄女。秀兒命賤,貌醜,她沒有那個福分來照顧老爺呀。”
“夫人收回成命,老奴對夫人感激不盡,夫人要對付溫清允和石榴,老奴一定爲夫人全傾以覆。”
莊嬤嬤額頭上出的汗就沒有停過,臉上早已經嚇得變色。
秀兒是莊嬤嬤妹妹莊禾的女兒,她的妹妹嫁給的是她們那屯的農戶,家中不幸遇火災,最後她們家只剩下秀兒了。
莊嬤嬤長久以來爲葉氏除去了不少人,葉氏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莊嬤嬤功不可沒,可以說是她的第一大功臣。
莊嬤嬤的心早就是黑透了,但那尚存的良知大概就是對親人吧。
當報應來到自己身邊了,輪到自己的侄女了,她這才知道不忍心了,下不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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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葉氏鐵定了注意會放過她嗎?這不是放不放過的問題,是葉氏懲罰莊嬤嬤法子。
“那嬤嬤就直接去把溫清允那個賤婊子給殺了。”
溫氏納妾,自己失寵,還嫁妝,被飄香院老鴇子紅姨勒索……
每一件葉氏都氣的跳腳咬牙……
莊嬤嬤擡頭看著葉氏那嗔怒的青紅交錯的臉,昨晚在大廳之上的情形她也聽府上的人說了。
溫清允現在的銳氣可是不可擋啊,她倏然的改變,莊嬤嬤現在想想都心跳不穩,她可不想去送死。
秀兒,只有犧牲你了。
莊嬤嬤已經做好打算了,人嘛首先都是爲自己的。
“夫人,老奴明天就去接秀兒進府。秀兒小小的年紀已經出落的大方,絲毫不比老爺剛納的妾差。鄉下的孩子比較淳樸,易掌控,夫人可以放寬心。”
莊嬤嬤突然的改變,原說秀兒卑賤,貌醜,後又改口說她出落的大方……
葉氏並不吃驚,她的下人敢不服從她,那就去地獄見閻王。
“嬤嬤,你這老奴才,好好辦事,你們都滾出去吧,都是些沒用的廢物。”
莊嬤嬤腰不好,起身有些困難,她撫些腰,在葉氏刀扎的話中瞪著那個像葉氏稟報小丫鬟。
那個小丫鬟腿身子有些顫抖的站起身忙去扶著莊嬤嬤。
好處沒撈著,還捱了一頓罵被莊嬤嬤記恨上了,她心中有些憋屈。
莊嬤嬤被她扶出了門,在走出朱蘭
院後,莊嬤嬤掄掉丫鬟的手,轉手就給她一把掌。
“賤東西,以爲揹著我私自稟報溫清允的情報給夫人你就能得到好果子吃?眼皮淺薄的婊子。”
小丫鬟荷香一手捂著紅腫的臉,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冰涼的大石板上。
“嬤嬤,荷香知道錯了。”
“哼,要是就這麼放過你了,豈不是讓越來越多的下人不把我放在眼裡,府中一有個風吹草動就往夫人哪裡跑,那夫人還要我幹什麼,你們是不是都想取代我的位置?”
“荷香不敢,嬤嬤阿荷香不敢的,不敢的!”
莊嬤嬤冷哼,狹瞇著眼睛,眼中亮著閃閃的毒芒。
沒多大的功夫,荷香就被莊嬤嬤安排到府上倒夜壺。
千機樓
在洛熙國的最大交換場所的夜行樓的一間殿堂裡,跪著二三十個錦衣錦服的人,他們都是洛熙國的暗中勢力,尤爲特別,尤爲神秘。
他們秉性各異,又都是有手段謀計,難以被馴服的人,但現在他們都臣服在一男人的腳下。
到目前爲止,這些人已經跪在地上快有三個時辰了,只因最上面的那個男人沒有叫他們起來,他們便不敢擡頭,靜靜忍耐。
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一句怨言,對他,眼中只有威懼,臉上寫著誓死效忠四個字。
洛傲城在上面慵懶的躺著,眸光清寒的打在這些人的身上。
他手趁著頭,墨發無一例外的垂掉在軟塌上,五官妖孽無人能比,俊美絕倫,身上發出強大的氣場,非常的嗜人,厚重,壓得這些人沒一個能喘得上氣的。
“主,該交代的都已經託付下去了。”萬墓站在他的一側,卑謙的開口。
“你們都起來,走吧。”洛傲城動作沒有變,聲音冷冽如寒風,腦中思緒萬千,眼眸一轉,把所有的有用的信息都留在腦海,無用的一一棄去。
“謝少主隆恩。”
三十幾個人起身,膝蓋都跪的發麻,卻不敢在起身的時候發出一點的聲音。
沒有洛傲城的吩咐,眼睛更是都不敢往洛傲城的那邊瞟過,像是瞟了一眼就會被刨掉珠子似的。
他們既然有序的出去,一風華正茂的女子故意把腳步拖慢,走在隊伍的最後頭。
她聽說少主回來了,盛裝打扮著,換了一身的胭脂俗粉,抹掉了全身的滿身香氣,只爲被他垂眸一眼。
最後,她還是失望了,少主果不其然和往年一眼交代各事,驅逐。
“紅杏留步,主子有話留你。”
前腳剛邁出去還未落地,聽到這聲音加急的收回來,手緊緊的揪著手帕,緊張的轉過身,擡起頭往那邊看去。
當觸及到他那俊冷的視線時,她唰的低下頭,收起那喜悅的表情,向洛傲城靠近。
“少主。”刻意壓低自己的聲線,平靜自己的內心的各種情緒,叫了一聲。
見洛傲城沒有迴應,她又不得不把她在這一年做的事情重新的向洛傲城重複了一遍。
“回稟少主,洛熙國的所有的官員的枕邊人都是我們的眼線,精心培養去皇宮的人,她們都無孔不入的被安排在各個位置,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每夜都在我們的監視下。”
世人都認爲那是一座守衛最森嚴的皇宮,但對於洛傲城來說,那只是透明的一座水晶宮殿。
洛傲城的勢力全部都滲透在他最想伸進去的位置,這位紅姨在背後可是做出來很大的努力。
紅姨在對洛傲城說出了她爲他做出的貢獻,對洛傲城來說不能是巨大的,但好歹也在他的心中有些位置吧。
少主是不是該誇自己幾句,多看自己幾眼呢?她由一個被人取笑奚落的醜女變成現在的花容月貌。
紅姨不加懷疑的認爲,洛傲城是會注意到自己的。
“紅坊主,辛苦了。”洛傲城似乎是在想些事情,在紅姨向他稟報的時候,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所以在紅姨說完後他就淡淡的說道。
“這是屬下該做的。少主,你……”你難道不該多看我幾眼嗎?注意到我變漂亮的事實嗎?
紅姨在心中暗暗說道,眸色躲閃。
“還有何事?”洛傲城這才注意到紅姨今天的怪異,溫溫吞吞的要說些什麼。
紅姨這纔敢擡眸,看到那世間那風華絕代的,她一見就誤終身的男子,嘴角不禁上揚。
看到他眼中只有疑問,那雙眸子和多年之前一樣只會散發出寒光。
紅姨垂下了嘴角,壓下心中的疑問,改口道:“少主,多年不見,你還好嗎?”
好到依舊如故,你心中沒有住進任何的女子?
“很好。”洛傲城語氣淡淡的,沒有一絲的起伏。
說完後,腦中想起的是清允的身影,她的倔強,扎人的話語,冷冷的表情,吃癟的模樣……還有她雙脣的柔潤香滑……
下次見到她不知道他會對她做出什麼事?
洛傲城不經意的笑了笑,弧度很小,幾乎難以尋覓。
但卻不妨礙他的笑瀲灩絕豔,顛沛了琉璃,傾倒世間,也弄碎了某人那顆孤婉的心。
紅姨敏感,從而觀察甚微。
須臾,那弧度再也無法尋覓,沸騰過的心也而冷冷的。
“沒什麼事,紅坊主就退下吧。”
紅姨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行禮,和那時一樣。
她不是什麼坊主,她只是一個奴婢,被人唾棄大罵的瑟鈺第一大丑女,是少主救了她,給了她的現在。
但,行禮的動作如出一轍,她也再回不去了,她對現在的一切很知足,也不不該再指望少主對她過多的恩澤了。
可,她心不平,她想看看,世間到底是有哪一個女人居然能讓霸道無情,殺戈果斷的少主動情。
紅姨,往廳門走去,眼中已經燃起了厚重的恨意。
“等等……”
紅姨再次的扭頭朝洛傲城看去,有些驚喜,少主注意到她的變化了嗎?
“幫我在洛溪查一個人,我今天之內就要知道她的所有過往。”
紅姨揚起的笑容在那一刻僵硬,伸手想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
誰?紅姨轉眼就把注意力放在這件事情上了,腦中充充斥著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