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想到你還有點眼光。”
南宮夢柔略顯得意的勾了勾脣:“繁星墜傳說乃萬神殿折月隨身之物,蘊藏逆天靈力,非其他人所能駕馭,亦有控制心神之力,強行拿走只會被反噬。”
她娓娓道來。
倒也沒有隱藏什麼:“只是折月上神的東西又豈是我們凡人可以參透的,我拿到這東西這麼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你們?切。”
說完不屑的掃了夏阡墨一眼。
“多謝五公主。”
“謝?想拿也要贏了才作數(shù)。”南宮夢柔輕哼。
夏阡墨紫眸亮晶晶的,對這次的賭注充滿了興趣。
很想壓抑自己的情緒,卻愣是從微微挑起的脣角泄露了心情。
“你別高興的太早”南宮玉兒最見不得夏阡墨好。
高貴大方的姿態(tài)沒了,尖酸刻薄的冷嘲熱諷:“想贏夢柔姐姐的寶物,真是癡心妄想,這場比賽本宮主突然來了興致,加我一個,大家沒有異意吧?。”
“……”
南宮夢柔自然是沒有異意。
她還指望著南宮玉兒贏得這場比賽的話。
自己還可以討個人情。
把東西再要回來。
興致勃然的夏阡墨瀟灑一揮手就同意了。
反正南宮玉兒本就視她爲(wèi)敵人。
也不缺這麼一場矛盾了。
內(nèi)心慷慨激昂一聲吼:就讓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那比什麼?”南宮玉兒有些茫然。
“這花繁正盛,打打殺殺的多不好,不如唱歌吧。”南宮夢柔拍案擅自下了決定。
不等有人否決,說風(fēng)就是雨的指來宮女:“你,還有你們,去叫宮廷樂師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
唱歌需要與生俱來的天賦。
若是沒學(xué)過音律,很容易跑調(diào)出醜甚至破音。
那就很尷尬了。
其實面對繁星墜的誘惑。
在場的很多王孫貴族誰不是躍躍欲試春心萌動的樣子。
萬一贏了呢。
繁星墜。
多麼大的誘惑力啊。
可惜他們並沒有參賽的資格。
衆(zhòng)人不由得看向夏阡墨。
她正沉默平和的坐在那裡,看不出什麼表情。
南宮非炎停在不遠處,衝夏阡墨招招手:“過來。”
夏阡墨笑嘻嘻的走過去,十分熟惗的坐在他的腿上。
南宮非炎順勢一手摟住她的腰,那親暱的動作樣子讓南宮亦城一口白牙都咬的咯咯做響。
夏阡墨!!
就算是已經(jīng)被他休了。
那也是他的!!
夏阡墨笑得尖牙不見眼,放肆大膽的在人家側(cè)臉處喯兒了一下:“親愛噠,你當(dāng)初爲(wèi)什麼送她繁星墜啊。”
語氣有些酸溜溜的,讓南宮非炎一陣好笑,答非所問的道:“墨兒這可是吃醋了?”
“呸,少自戀了。”夏阡墨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那肆意瀟灑隨性的動作看的南宮蓮瑾一陣羨慕。
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掛著的,拇指大小的翠綠色透明蓮花。
“罷了,只要你開心就好。”
無影微微斂眉:“主子,人,跟丟了。”
“無礙。”南宮蓮瑾擺了擺手。
他早猜到是這個結(jié)果。
那個人若是這麼輕易就能被人捉住。
也不會逍遙自在的活了這麼久。
無影點了點頭:“是。”
墨,願你這一次放下一切,爲(wèi)自己而活。
只爲(wèi)自己。
——南宮蓮瑾。
“繁星墜是她趁我不備搶去的。”南宮非炎壓低了聲音,低沉好聽,補充道:“那時候我才三歲。”
“……”夏阡墨笑抽:“原來你小時候這麼弱啊哈哈哈。”
……
都說了那個時候他才三歲。
瞥了一眼笑的沒良心的小女人,南宮非炎不打算跟她計較:“繁星墜是一次無意間,被流光笛感應(yīng)到的,我也只是順藤摸瓜。”
“啊?”夏阡墨一臉茫然。
果然跟流光笛有關(guān)係。
她就說剛剛流光笛怎麼燙的灼手。
要不是故意抱了抱南宮非炎這天然冰塊兒的手臂。
指不定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整隻被烤熟了去。
南宮非炎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無辜臉:“少裝,你袖子裡的東西當(dāng)真以爲(wèi)本王沒發(fā)現(xiàn)。”
“哼”
心微微不爽。
南宮非炎打量著她的臉色:“我也想聽聽你的歌聲。”
見夏阡墨依舊不爲(wèi)所動。
“還是說,你對自己沒信心?”
夏阡墨傲嬌冷哼:“激將法對我沒用。”
白了一眼銀髮面具的男人,旋即便一轉(zhuǎn)身從他的大腿下來,。
坐在了一邊靜坐沉思。
而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裡,湖心亭內(nèi)看八卦好戲的衆(zhòng)人一個個湊著腦袋討論著。
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親暱坐在閻王爺身上。
僅僅是有這種想法念頭的人都已經(jīng)全死了。
更沒有人敢給炎王冷臉。
夏阡墨卻敢放肆的甩臉色。
看不到面具下的神情,衆(zhòng)人只得憑著自己的想象力開闊腦洞。
開始忖度到底夏阡墨在南宮非炎心裡究竟佔了多大的分量。
夏傾城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是很怕夏阡墨又有個什麼殺手鐗。
“你去她那邊探探底。”
夏挽晴撅起嘴,千般萬般的不情願:“比賽的獎勵又沒有我的份兒。”
夏傾城心中冷笑,面上卻做的落落大方:“二妹妹,回頭我把那副白玉手鐲送你,成了吧。”
“還是大姐姐好,等著,我去去就回。”
夏挽晴這才笑了笑。
那副白玉手鐲她可是眼饞了很久了。
無奈,價格昂貴。
樂顛兒顛兒的跑去夏阡墨身邊探究她的底去了。
“三妹妹,你打算唱什麼歌啊?”夏挽晴一副自認爲(wèi)最溫柔的笑容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根處去了。
坐在花壇邊,夏阡墨靜坐沉思著,頭也未擡便沉聲道:“閉嘴,別打擾我。”
夏挽晴被頂回來,目瞪口呆。
“你。”
夏阡墨不耐煩的扔出一張廢紙團,重複道:“我說,閉嘴。”
紙團滾到她腳邊,夏挽晴臉色一僵。
當(dāng)著這麼多人面前,完全不給面子。
這讓她的臉很掛不住。
很想罵人。
擡眸便看到炎王爺正在不遠處看著。
值得剋制著怒氣。
氣的不甘心的跺了跺腳離開。
“她說什麼?”
看到夏挽晴氣呼呼的走回來,夏傾城狐疑的攔下,問道。
“她居然讓我閉嘴。”夏挽晴瞪著眼睛“那個小賤人,廢物!。”
“她可不是什麼廢物了。”夏傾城的目光帶著幾許思忖。
端詳著不遠處沉思著的夏阡墨。
她手裡拿著一隻奇怪的筆,不停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去把她剛剛?cè)拥哪菑埣垐F撿過來。”夏傾城淡淡的開口。
“又是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難道你希望她贏?”夏傾城快速的在夏晚晴發(fā)怒之前就反問道。
她很懂得男捏別人的弱點。
她相信。
在對於處理夏阡墨有關(guān)的事情上,她們兩個還是有共同點的。
最起碼目的都是一樣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果然,夏挽晴撇了撇嘴。
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去了。
這次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握著一個紙團。
夏傾城接了過來,展開。
無奈紙上畫的東西,她可一個都看不懂。
黛眉微撅:“這是什麼東西?”
“什麼什麼東西。”夏挽晴狐疑的湊過來腦袋,紙上的字畫看的她一個頭兩個大:“這畫的什麼呀,是字嗎?亂七八糟的一個都不認識。”
“不是字。”
看著埋頭苦畫的夏阡墨。
夏傾城瞇了瞇眼睛。
女人的直覺,這隻上畫著的,絕對不是字。
等下比的是唱歌。
夏阡墨畫來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任憑她想破腦袋也猜不到,這就是現(xiàn)代的音符。
也就是樂譜。
因爲(wèi)時隔已久,很多流行歌曲的歌詞都不太記得了。
所以夏阡墨只是把腦海中還存在的東西,寫下來。
有助於她能更快的回想起來。
只是這一張,被夏挽晴打岔,導(dǎo)致她出現(xiàn)了很多錯誤的地方。
所以才淪爲(wèi)廢紙,重新寫。
而夏阡墨現(xiàn)在正在寫的另一張紙上,纔是樂譜和歌詞的完整版。
小竹在一旁擔(dān)心不已,踱著腳步來到身邊:“小姐。”
滿滿的操碎了心的低聲嘀咕著:“我們根本就沒學(xué)過唱歌啊怎麼辦。”
“別吵。”夏阡墨依舊沒擡頭。
“……”
小竹張了張嘴,最後卻還是沒有繼續(xù)說了。
雖然有點放心。
但是。
既然小姐這麼淡定。
想來一定是想好了對策。
湊過去看了看,對於紙上畫的東西,小竹也是一臉懵逼的。
好吧。
她也看不懂。
與其在這裡乾著急。
不如選擇相信她家小姐。
說不定這一次也可以一鳴驚人呢。
只有夏阡墨心略無奈啊。
連小竹都對她沒信心。
難道自己平時看起來就這麼不靠譜嗎。
反正。
繁星墜她要定了。
無影走過來,俯在南宮蓮瑾耳邊低語:“主子,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
“嗯。”淺淺的點了點頭。
看著花壇旁邊沉思奮筆疾書的女人,南宮蓮瑾輕笑。
“墨,但凡是你想要得到的東西,我一定會幫你搶回來,不管這場比試的贏家是誰,繁星墜,都會是你的。”
溫雅的眸子閃爍著堅定。
“宮廷樂師來了。”
忽然有大隊宮女太監(jiān)簇擁著宮廷樂師,還擡著各種樂器從管絃樂器到打擊樂器一應(yīng)俱全。
一直看好戲的衆(zhòng)人,一時之間開始的談?wù)撝?
“你們覺得誰能贏得勝利”
“夏傾城機率大些,但九公主也不是蓋的。”
“我倒覺得那個小白癡有點苗頭。”
“都有本事贏了三公主了,哪裡還是當(dāng)年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