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的聲音傳來,驚動了無言走著的兩人,兩人對視了一人,便跑了起來,可是那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追兵人多示衆,而他們卻只有兩個人,這樣下去定是要被抓回去的。
最後他們都絕對跳入暗河之中,不斷地有著,只拼命地往前遊,可遊著遊著,兩人卻被漩渦捲了進去,之後兩人便陷入了昏迷。
鳥叫聲叫醒了原本昏迷的白言扶,白言扶微微睜開了雙眼,卻被白光刺眼又閉上了雙眼,擡起右手擋了擋光,眼睛才稍稍舒適了些,動了動腳,才發覺自己的雙腳還在水裡。
又動了動,才發覺自己的左腳應該是激烈的水流中撞到了石子,竟然疼得很,艱難地爬上了岸邊,把褲腳擼上來,看到小腿處青紫腫大的一塊,白言扶深知這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
不對啊,那南宮楚狂呢?白言扶這才意識到南宮楚狂不再自己身邊,他也跳下了水,難道是被漩渦捲到了其他地方。
白言扶想著去找找她,卻發現,適才自己是在潭子裡,這裡除了一個深得不見底的潭子,再沒有其他河流了,想著去找南宮楚狂的白言扶纔想著站起來,那從左小腿處傳來的疼痛就讓她皺眉不已。
這時潭子的灌木叢裡發出了聲響,白言扶警覺立即全身繃緊,做出了隨時準備應戰的姿態,雙眼緊緊盯著對面的灌木叢。
只見灌木叢裡,南宮楚狂慢慢爬了出來,站了起來,看到是南宮楚狂的白言扶才放鬆了警惕,而南宮楚狂此時也看到了白言扶,急忙過來,白言扶沒來得及把褲腳放下,傷勢映入了南宮楚狂的眼裡,南宮楚狂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你站得起來嗎?”南宮楚狂開口問道。
白言扶搖搖頭,南宮楚狂四處看了看便就走開了,白言扶看他急忙的背影,也不知他要幹嘛,但是現在自己是追不上他的了,過了一刻鐘,南宮楚狂終於回來了,不等白言扶說話,便將抱了起來,白言扶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我們去哪兒?”
“我剛纔看了看,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山洞,我們先去那兒。”南宮楚狂的聲音此時聽來是那麼的好聽,透過樹林照射下來的光,柔和了許多,讓南宮楚狂的臉看起來是那麼的好看,白言扶低下頭不去看他,頭靠在南宮楚狂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快速跳動起來。
終於到了那處山洞,這個山洞不是很難找,怪不得他剛纔那麼快就找好了,南宮楚狂將她放下,又去尋找了一些樹枝,生了火。
“雖然是白天,也將衣服烤乾吧,這個地方可沒有大夫?!蹦蠈m楚狂說道,說完又出去了。
白言扶將自己往火堆挪近了一點,南宮楚狂說的沒錯,這個地方沒有大夫,原本自己的腿就受了傷,要是受涼感冒發燒了可不值得。
南宮楚狂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隻兔子,還拿著一些奇怪的小果子,南宮楚狂迅速地把兔子薄皮烤了,然後又拿那些小果子往兔子蹭了蹭,白言扶不明白地看著南宮楚狂做這些。
“這些
果子生來就帶了鹹味?!蹦蠈m楚狂的解釋讓白言扶了然。
吃完之後,總算有了些力氣,兩人便說著怎麼離開的事情,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個山洞裡的。
“剛纔我出去打獵,看了看,那個潭子一旁的峭壁一直蜿蜒到了遠處,這周圍也沒什麼人家,你現在腿腳不方便,這幾日我們先走這裡養好傷,過幾日再往森林那邊去看看。”南宮楚狂說著自己的打算,白言扶是沒有意見的。
兩人便在山洞裡安置了下來,南宮楚狂又出去找了些乾草鋪了兩個牀位,扶著白言扶在其中一個躺下,白言扶無言地接受著南宮楚狂的照顧。
夜晚十分,原本睡得香的白言扶被凍醒了,睜開眼,原來是外面下了雨,一旁南宮楚狂正在往火堆里加柴火,他白日裡去撿了這麼多柴火,本是想著該幾天都用不完了,這些只夠一個晚上了吧,火光的映襯之下,白言扶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南宮楚狂,不出聲,一陣冷風吹進啦,白言扶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冷嗎?”南宮楚狂察覺到動靜回過頭來,恰好看到白言扶打冷顫,白言扶也不說那等虛話,點頭:“是有些冷。”
南宮楚狂往火堆裡丟了幾根柴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躺下伸手從後背抱住了白言扶
“睡吧,這樣不會冷了?!?
南宮楚狂的溫度從後背傳來,白言扶覺得暖暖的,真的不那麼冷了,眼皮打架,便也就沉沉地睡下去了。
如此養了幾日,白言扶的左腳終於能走路了,兩人就朝樹林的那邊走去,從早上走到了傍晚,就在兩人覺得今日走不出去的時候,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
“咦,兩個人?怎麼會有有兩個人,爹,有兩個人從樹林那邊走出來?!?
當兩人真正走出樹林的時候,就見到一堆的人圍過來了,他們衣著不似他們,似乎是更爲往前面的朝代的衣服,兩人就像是猴子一樣被圍著,大家都看著他們在議論。
白言扶側頭向一邊的南宮楚狂問道:“我們兩個人看起來很奇怪?”南宮楚狂看看他們,又看看自己這邊。
“至少在他們眼裡是這樣?!?
這時候一個老者從遠處走來,那羣原本圍著他們的人都讓開了一條道,對那老人道:“族長?!?
那個老者走到兩人前面,笑了笑,帶著老人家特有的平靜慈愛。
“兩位是從外面來的吧?”
白言扶上前,說道:“老人家,我們被人追殺,跳入河中,不想被水流捲進潭子裡,醒來便在樹林的那邊了,因不識此處何地,所以前來尋求幫助?!?
白言扶說自己是被水流捲進潭子裡的,人羣又爆發了議論。
“真是從那裡進來的誒,怎的我們試了這麼多次都不行。”
“也是奇了,怎的就進得來,出不去呢?”
……
那老者回頭道:“莫說了,快些請客人回去坐,阿牛,你回去讓你娘和你娘子準備飯食。”
一個男子應了,“知道了,爹?!?
兩人便隨
著那老者回家了,原本圍著他們的那些村民想來是沒見過什麼生人,一直沒有離開,直接跟到了老者家中還不離開,這會兒功夫又來了更多的人。
一個婆婆和一個女子端著飯食出來,這就應該是那老者的妻子和兒媳了。
“客人,我們這偏僻不與外界來往,這飯食也不精緻,你們將就著吃吧。”
南宮楚狂笑了笑,他本就長了張好臉皮,這一笑直把那些圍過來的人中的少女都看紅了臉。
“婆婆,已經很好了。”
白言扶也是笑笑,便就低頭吃飯了,忽視那些注視著自己吃飯的人。
吃完之後,那老者的兒媳收了碗筷,老者才坐過來,說道:“你們既然是從外面來的,可還記得如何出去嗎?”
南宮楚狂說道:“老人家,我們被水流捲進來之後,也想著從那潭子再出去,可是那潭子深不見底,實在不知如何出去,周圍又都是高聳入雲的峭壁,確實沒有辦法了?!?
南宮楚狂說了謊,他們就是爲了躲避追兵才跳入暗河的,再出去若是那些追兵守在河面,那他們便當場被抓了,所以他一直沒想過通過潭子再出去。
這樣一說,大家的神情都閃現了失望,白言扶不明白,問道:“老人家,你們從未出去過嗎?”
老者搖搖頭,說出了他們這個村子的歷史。
原來他們這村子在這裡已經幾百年了,當年他們的祖先因爲戰亂,也是被追兵追殺,一行人不想被抓回去做苦力,女子更不想回去遭受凌辱,所以想著倒不如一死一了百了,都跳入了河中,接下來所遇到的事情和他們一樣,也是被捲入了漩渦之中進入到了潭子,再一醒來就在這裡了。
然後在此處安定了下來,經過了一些年,他們的祖先覺得外界的戰亂應該平息,便想著找出去的路,畢竟這裡與世隔絕,他們不想自己的後代子孫都在這裡隱居不見世人。
可是他們找了許久都找不到出去的路,這個地方看起來大,其實周圍都是峭壁,其高山峭壁圍繞起來的一個盆地,他們都是平民百姓,又不會絕世武功,也不知那峭壁多高,便又其中一人想著試試怕這個峭壁,看能不能達到上面出去,不想實在是過於疲勞,體力不支摔死了,這讓他們的祖先悲痛不已,也知不可再試。
之後他們在這裡成婚生子,勞作耕耘,幾百年來也不斷地再找其他可以出去的路。
白言扶和南宮楚狂兩人對視了一眼,幾百年來都沒有找到出來,那他們要如何出去呢?
“老人家,難道你們找了幾百年都沒有一點頭緒?”南宮楚狂還是有些不信,怎麼可能,再怎麼難出去的地方,怎麼會幾百年來都沒有出去呢。
那老者點點頭。
“這位小哥,你不知道,我們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是想出去的,在這裡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絕開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完全不知道,這樣始終是不好的?!?
南宮楚狂不免有些失落,如果他們一直出不去,豈不是要和這些村民一樣呆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