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修啞聲失笑,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從來沒有別人,妍兒?!?
“我是不是很小氣?”齊妍靈睜開眼睛,烏亮的眼睛顫顫看著他。
“是?!壁w霖修低聲說著,輕咬她的脣瓣吮吻著,手也溫柔地在她身上撫摸著,“我跟她們都沒有關(guān)係,只守著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好不好?”
齊妍靈心頭悸動,詫異地看著他,他知道……怎麼會知道什麼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那安貴妃是什麼人?”齊妍靈嗔了他一眼,身子軟軟地貼著他的胸膛,她知道自己變得比以前矯情了,甚至更沒安全感,她不是怕他愛上別的女人,而是怕他又遇到不得已要立妃。
男人的心能夠在一個女人身上多長時間,她不敢賭。
趙霖修峻眉緊皺,“我不認(rèn)識。”
“怎麼會不認(rèn)識,她說跟你是舊識。”齊妍靈沒好氣地說。
“就因爲(wèi)她這麼說,你就覺得我對她會不一樣嗎?”趙霖修想到她之前疏離,重重地撞了她幾下。
齊妍靈一陣哆嗦,抱著他的脖子求饒,“我說過了,沒跟你說是覺得不必要,誰讓你莫名其妙地生氣了,我以爲(wèi)你跟安貴妃真的是什麼舊識,纔跟你生氣的?!?
趙霖修粗喘著,動作越來越快,直到兩人一起攀上極致,他才緊緊抱著她,“以後別這麼想了?!?
“嗯?!饼R妍靈低聲應(yīng)著,的確是她太敏感了,他既已經(jīng)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再有同樣的事情,她也不必再留戀了。
反正如今他們彼此相愛,沒有第三個人插足,這就足夠了,她不願去糾結(jié)以後了。
“陪我沐浴?!眱扇说纳眢w都出了汗,貼在一起並不舒服。
齊妍靈根本沒機(jī)會拒絕,他已經(jīng)將她抱了起來,就這樣****著身子走向屏風(fēng)後面的浴桶。
溫暖輕柔的水包圍著他們,趙霖修想起在牡丹林的溫泉旁邊,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下次我們再去浸溫泉?!?
齊妍靈眼波如煙,臉頰潮紅如霞,聽到他的話,腦海裡同樣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切,她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你還真是鐵打的,也不知道累嗎?”
“看到你就不累了?!壁w霖修低聲笑道。
“油嘴滑舌!”齊妍靈哼了一聲,蹙眉說道,“既然你不認(rèn)識那個安貴妃,明日我讓人將他們都送出宮吧,她們都還年輕,陪葬的話也太狠了?!?
有了孩子,她就不喜歡自己手上有太多殺戮,爲(wèi)孩子積福嘛。
趙霖修懶懶地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要是那些妃嬪知道趙霖修這樣的態(tài)度,不知道還會不會想著擠到他身邊服侍,“但凡進(jìn)宮有妃位的大部分都是出自世家,把她們都弄走,會不會讓那些大臣對你……”
“亡國之臣若是隻能利用女人固寵,那也沒什麼用處了,不合用就罷免,景國多得是人才?!壁w霖修淡淡地說,“這些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能夠讓我重用的人必然不會插手後宮,你別擔(dān)心太多,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聽到他這麼說,齊妍靈便也沒再說什麼了。
趙霖修細(xì)密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兩人在水中一番纏綿,回到牀榻上的時候,齊妍靈已經(jīng)累得沉睡過去了。
望著她甜美的睡顏,趙霖修輕輕嘆了一聲,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他以前從來不知道****會這麼讓人無法自拔,遇到她,他覺得人生已經(jīng)沒有什麼遺憾,沒有她在身邊的這些日子,他每一天都過得很暴躁,心裡好像有個大洞,他在戰(zhàn)場上麻痹自己,想著以前沒有她的時候,不也一樣過得很好,可是戰(zhàn)爭的勝利根本沒能填補(bǔ)空洞,他越來越得不到滿足,只有她在身邊,他才能覺得自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著。
知道失去的痛苦,又怎麼會想要經(jīng)歷第二次?
他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將她輕輕摟在懷裡,齊妍靈在他胸膛蹭了幾下,找個舒適的姿勢繼續(xù)入睡。
翌日,太陽升上半空,齊妍靈才終於醒來,伸手舒展四肢,全身都痠痛發(fā)軟,她心裡呻了一聲,埋怨某人實(shí)在太不知節(jié)制了。
“醒了?”含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齊妍靈睜眼就看到一張清絕俊美的臉龐,她微微怔了怔,“你怎麼還在這裡?”
還以爲(wèi)他一早就去御書房見那些大臣了呢。
趙霖修將她抱了起來,“該做的事情昨日已經(jīng)吩咐了,也該讓大家休息兩天,三天後才正式早朝。”
齊妍靈哦了一聲,“那這三天做什麼?”
“陪你。”趙霖修嘴邊的笑容變得曖昧了幾分。
“謝謝你!”齊妍靈輕笑瞪了他一眼,“對了,這次我們回去,我還想去津口一趟,也不知道情況好些了沒,上次我們遇到一個俄羅斯的人,他好像是認(rèn)識你的。”
趙霖修皺眉想了想,“是不是叫什麼德斯密?”
齊妍靈笑著點(diǎn)頭,“是啊,原來你去過俄羅斯了,當(dāng)初要不是想要到齊國來,我還想跟著出海的?!?
“出海?”趙霖修眉頭一跳,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你想去哪裡?”
齊妍靈沒有發(fā)現(xiàn)他緊張的眼神,嚮往地說道,“很多地方想要去啊,想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
想要知道這個世界跟她以前所瞭解的是不是一樣的。
趙霖修低聲說,“外面不好玩,等以後阿晟長大了,我再陪你?!?
齊妍靈詫異地?cái)E起頭,“你說真的?”
“嗯?!壁w霖修低笑。
“趙霖修,你真好!”齊妍靈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幾口。
“那你每天也說一遍我愛你?!壁w霖修咬著她的耳垂低聲地哄道。
齊妍靈笑著推開他,“纔不要?!?
趙霖修將人給抓了回來,“你跟阿晟天天說,難道不能跟我說嗎?”
“不一樣?!饼R妍靈紅著臉叫道,“你快起來,我今天還要見那些妃嬪的?!?
“見她們作甚,直接攆走吧?!壁w霖修不悅地皺眉,反正都是要弄走的,見不見有什麼所謂。
昨天那個安貴妃打了玳瑁,齊妍靈還沒算賬呢。
“你去陪阿晟,他那麼久沒見你,昨晚還把他留在娘那裡,他心裡委屈著呢,你快去陪他。”齊妍靈推著他,再跟他膩在一起,還不知道又要發(fā)生什麼事。
趙霖修想到兒子委屈扁嘴的表情,果然不再纏著齊妍靈,陪她吃過早膳後就去找阿晟了。
鳳儀宮的宮門外,安貴妃已經(jīng)領(lǐng)著數(shù)個妃嬪在外面守著了,她打聽過,今日景國皇上還沒去前頭,她一早就讓宮女給她梳妝打扮,相信只要皇甫修見到她,就會想起她是誰了。
那時候,她跟在祖父身邊是經(jīng)常見到她的,皇甫修可是她祖父的學(xué)生,她和他怎麼也算是舊相識。
“安貴妃,你不是和皇上識於微時嗎?怎麼一天過去了,皇上都沒想見你呢?”身後有人酸溜溜地問道。
安貴妃嫵媚的丹鳳眼輕輕一挑,“皇上纔剛剛進(jìn)宮,諸多事要處理,如何顧得上後宮。”
“聽說景國皇后善妒,不許皇上多看一眼別的女人,惠鈺就是招惹了她,才引起齊國的滅國之災(zāi),我們又何必來這裡自招麻煩?!遍_口的是站在最偏角落的女子,年紀(jì)約莫二十歲,看著秀麗清雅,眼中更是一片平靜淡漠,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帶著期待。
“戴貴人,你若是想要守活寡一輩子,那就別開口說話,一會兒見了齊皇后,你儘管跟她求情,讓她送你去尼姑廟算了?!卑操F妃冷哼。
戴貴人抿了抿脣,不必安貴妃提醒,她也是要這麼做的,不能與相愛的人長相廝守,即便是榮華富貴又有什麼意義。
“安貴妃,你看!”忽然有人低聲提醒。
宮殿的白玉石階上,一個身穿深紫色錦袍繡木槿花暗紋的男子走了出來,那人五官清絕精緻,眼眸沉黑深邃,身材頎長挺拔,全身透著上位者的王者氣勢,只是一眼,便已經(jīng)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貴妃娘娘,那……那人是不是皇上?”有人低聲地問道。
安貴妃心跳加速,她是見過少年時期的皇甫修,眼前這個人依舊如少年般俊美精緻,氣勢卻全然不同,她看得都全身發(fā)熱了。
“皇上!”她臉頰泛起紅暈,向前走了兩步,“臣妾叩見皇上?!?
趙霖修目光冷漠地看了她們一眼,腳下的步伐並沒有停下,連喊平身都懶得開口,從她們身邊經(jīng)過。
安貴妃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擡起頭來一場久別重逢的喜極而泣,可她的眼角只掃到趙霖修的衣襬,他已經(jīng)徑自走遠(yuǎn)了。
把她們這些如花似玉的嬌嬌女都當(dāng)空氣了。
“安貴妃,看來皇上並不認(rèn)得你。”有人低聲取笑。
“住口!”安貴妃暗自惱恨,一定是齊妍靈不知在皇上面前編排了她什麼話,不然皇甫修怎麼會認(rèn)不出她呢?
這時,玳瑁走了過來,她臉上的巴掌印已經(jīng)消腫了,用胭脂已經(jīng)能蓋過去,經(jīng)過昨日齊妍靈交代,她已經(jīng)不像昨日那麼懼怕這些妃子了。
“幾位娘娘,皇后娘娘讓各位進(jìn)去。”玳瑁低聲說。
安貴妃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她倒是想看看,那個齊妍靈有什麼本事能夠讓皇甫修獨(dú)寵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