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她以前不是沒有來過,只是這家鬥獸場與別的地方規則都不一樣,而且在這個地方沒有什麼貴賓室,所有人都一視同仁,這四方形的鬥獸場上方同樣是四方爲陣,每個來到這個鬥獸場的客人都必須選擇四個方陣中的其中一方落座,而且這裡幾乎每天都會更換鬥獸規則,讓人新鮮感十足,不知道今日,會怎麼玩。
“看來你對這裡很感興趣。”
這不是詢問,而是肯定,墨晨曦裝作沒有聽到風華的話,依舊打量四周,風華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這裡四周許多人都在自以爲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墨晨曦和風華,只是兩個人明明都能感覺到那些目光,卻都不約而同的忽略,風華的氣度相貌連走在大街上都有人圍觀,現在坐在這處,被人打量無比正常,當然墨晨曦怎麼不知道那些目光眼底掩藏可不只是對風華的驚豔,還有對其他的嚮往,只是這些事,她沒有興趣探知罷了。
不多時這四方鬥獸臺下已經幾乎坐滿了人,墨晨曦好笑的轉頭去看對面方陣裡從進場開始就一直盯住她不放的慕容星,而慕容星看到墨晨曦轉頭看了他一眼,立馬用口型說道:今夜,本少爺要讓你有來無回。
想要我有來無回,那就要看慕容少爺的本事了。
墨晨曦嘴角動了動,同樣以口型無聲的給與慕容星迴應。
若是墨晨曦真的蠢笨不知他爲何會這麼明顯向自己挑釁,也許還會驚訝這慕容星爲何對自己有如此敵意,只是她終究不是個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第一次來到天辰帝都的少年。
看來今日這慕容星不只是知道自己會來,而且已經做好了準備,想在此爲他被自己全部誅殺的那些手下報仇了。
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在旁坐著的風華,墨晨曦冷笑,果然是做好了準備。
慕容星對今夜將墨辰殺死在這鬥獸場裡有絕對的信心,所有的一切風華公子都插手準備,不管這個墨辰有天大的本事,今日她也休想逃脫,風華公子甚至將嗜血蛛都拿了出來,就是爲了讓這墨辰不得不來此,等一下她也會爲了嗜血蛛不得不出手。
慕容星確定這墨辰沒有魔獸,因爲在邊城那麼兇險的時候都沒有見她有魔獸傍身,到時候只要他安排的人對墨辰提出挑戰,想要嗜血蛛她必然會自己上鬥獸臺,只要她上了鬥獸臺,那便是不死不休,到時候死在鬥獸擂臺上是必然之事,因爲他們這邊方陣裡,可是有風華公子安排的藍級強者,這個墨辰的實力他見過,不過是青級,怎會是對手,鬥獸臺上,誰也救不了她。
風華嘴角是在啜著淡淡的笑容,這讓慕容星的心裡更加有了底。
四方方陣上的人已經坐滿,墨晨曦沒有再觀察四周,因爲下方鬥獸臺上已經有人出現,宣佈今日的規則。
誰都知道今日這鬥獸場拿出嗜血蛛做今日最後贏者的獎品,那鬥獸場的人也不多強調嗜血蛛,而是專心講解今日場上規則。
“今日鬥獸場的角逐規則是,各方陣的人可用自己的魔獸隨意挑戰其他方隊之人的魔獸,被挑戰者可選擇認輸或是接受挑戰,只要站上鬥獸臺,便是魔獸生死對決,除非一方的魔獸戰死,當然要是被挑戰者沒有魔獸,也可選擇自己上鬥獸臺。”
簡單粗暴,血腥卻還有通融性,覺得自己的魔獸比不過,認輸就行,只是那樣便也沒有機會拿到屬於勝者的獎品了。
墨晨曦突然發出一聲嗤笑:麒麟,銀鱗,看來今日你們其中一個可以好好表現一番了。
魔獸嘛,既然慕容星想要玩,那就別怪她用麒麟或是銀鱗欺負他們了。
她有在魔獸界如同開了掛的聖級魔獸鎮場子,墨晨曦覺得,不管是選麒麟還是銀鱗,似乎都有些欺負人啊。
麒麟的實力墨晨曦是知道的,而銀鱗,墨晨曦想到在深魔森林中初見這個當時可以說是無比兇殘的小傢伙的場景,心中有了決定。
四周不管是哪個方陣裡坐著的人們,臉上盡是亢奮,可見他們有多麼喜歡這樣的比試,血腥與暴力並存,讓人熱血沸騰,就算是他們或是他們的魔獸不參加這樣的比試,只是觀看,都讓他們覺得今日沒有白來。
墨晨曦靜靜的坐在坐位上,看著鬥獸臺上率先比試的兩隻魔獸,不過是兩隻低階魔獸,靈智不全,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判斷危險與思考的能力,放入這樣的比試中,它們的一切行爲都是靠本能驅使,或者說靠它們的契約主人意識驅使,根本意識不到自己與同類接下來要進行的是一場多麼殘忍的廝殺。
墨晨曦看著那兩隻低階魔獸的主人看著自己的魔獸,眼中都閃著殷切的光芒,微微皺起眉頭,這就是人類,爲了自己的惡毒樂趣,將自己的魔獸推入這殘忍的鬥獸場,她不知道這兩隻低階魔獸中的哪一隻將會死在這個血腥的擂臺上,但有一點她知道,即使這其中的一隻魔獸死了,這裡所有的人也不會爲它心疼,包括它的主人,甚至它的主人還會因此覺得它比不過別人就該死。
鬥獸臺上的比試已經開始,低階魔獸的比試在墨晨曦眼裡沒有多少看頭,但是四周的人依舊亢奮不已,因爲那鬥獸臺上的血腥,那露出尖利的爪子和牙齒將對方撕碎的場面讓他們很是興奮,擂臺上其中一隻低階魔獸已經受了重傷,終於在另一隻魔獸最後一擊後再也無法用四肢支撐它的獸體站起來。
墨晨曦瞇起了眼睛,將目光從那明顯已經死亡的低階魔獸移到它的主人身上,果然,讓它上鬥獸臺送死的主人,將自己的魔獸親手推入死亡深淵的主人,此時連看都沒有再看它一眼,直到有人將場地清理乾淨。
“真是可憐!”
墨晨曦突然冷冷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是可憐,誰讓這個小傢伙跟了一個不靠譜的主人。”
身邊的風華懶洋洋的接了這麼一句話,眼神裡卻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