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黃階與地階只差一級，實際卻是天淵之別。黃階功法再怎和修行，頂了天也不過是個普通高手而已。

但擁有地階功法，如果運氣好有奇遇，得到一兩枚絕世靈丹、或一件神兵利器，那麼成爲宗師級傳奇人物，也不在話下。

這功法如此難得，不只惹得普通弟子心馳意動，被劍祖承諾了天階功法的明鳳舞也生出好奇，決定今後遊歷時一定要順便尋找這把無名之劍。同時期待掌門再多說一點關於它的事情。

但掌門說到這裡，便沒再說什麼，話題又回到鼓勵新生上。明鳳舞無趣地撇了撇嘴，準備等以後問問師傅，這把無名之劍的其他資料。

沒過多久，掌門訓話結束，讓新弟子配合師兄師姐們進行測試，交待完便匆匆離去。

別人都好奇掌門爲何如此匆忙，只有明鳳舞知道，他是急於回去聯合長老，審理李紅錦。

想到自己昨天交待李紅錦的那件事，不知進展如何，明鳳舞不由有些出神。

正在這時，一個師兄走了過來，粗聲粗氣地對好說道：“明鳳舞，你先來測試。”

測試的目的，就是根據內門弟子擅長的方向，爲他們挑選合適的師傅。但明鳳舞已經拜了劍祖爲師，無需再費一道工夫。

她剛想拒絕，視線突然在這人手持的物品上凝住了。

“這是什麼？”她指了指那根像是有蟒皮編成，上面卻生了許多倒刺，還夾了烏亮鐵絲線的鞭子，詢問道。

這鞭子一看就知道材料名貴，抽中人定是疼痛異常。但令明鳳舞在意的不是它的材質，而是細密倒刺之下的片片紫污。那是……洗不掉的血跡。由此可見，這鞭子不知飽飲過多少人血。

“我是淨衣尊者的大弟子方柏，你該叫我師兄。”

青年不悅地糾正道，隨即揚起下巴，用鼻孔對著明鳳舞，趾高氣揚地說道：“這是我從刑罰堂借來的戒罰鞭。雖然我不像司刑長老那樣，可以抽一鞭就讓人的修爲下跌一級，但造成的傷口，至少也要養上半上才能痊癒。明鳳舞，我們來比試比試，讓師兄看看你資質如何，將來適合做什麼。”

這人的敵意如此明顯，肯定是被沐水清煽動所致。

想到這點，明鳳舞心中悄然警惕，口中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升至道尊境界之後，修者的發展方向無非四個：法修、劍修、煉器師，以及煉丹師。但要測試弟子將來更適合哪個方向，只需要答幾道題便是。你要與我動手，還用這種武器，是什麼意思？”

“我是師兄，我說用什麼測試，就用什麼測試。我說動手，就必須動手。”方柏蠻橫地說道，“還是說你膽怯了，不敢和我動手？那也容易，只要你放棄成爲內門弟子的資格，乖乖去當外門弟子就是。”

說罷，他斜著眼睛打量明鳳舞，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似乎篤定，她一定會害怕放棄。

一旁，沐水清嘴角微勾，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對，就是這樣，衝突再衝突。以明鳳舞的性子不可能坐以待斃，她一定會答應動手。可今天她沒有那少年在旁幫忙，區區修士四級的修爲，根本打不過道尊一級的方柏，一旦她落敗受傷，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正如她所願，明鳳舞果然說道：“我拒絕，但我也不會去做外門弟子。”

“你說什麼？一個新弟子而已，竟敢違逆師兄嗎？信不信我用門規處置了你！”方柏聲音立馬提高了八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