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酒兒的話猶如一個炸彈一般,炸到了衆人心中,驚恐的看著蕭酒兒,顯然是沒有想到,蕭酒兒居然會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自然是賢妃,讓皇后從此以後無法生出孩子,對她自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蕭酒兒,你好狠毒的心!”賢妃怒斥著蕭酒兒,轉頭又看向皇上,“皇上,蕭酒兒是在謀害龍子啊!”
衆人真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蕭酒兒擡起頭來,臉上滿是笑容,只是眼底冷意一片,一步一步來到賢妃面前:“賢妃娘娘真是演了一出姐妹情深的戲份啊!”
“你!”賢妃瞳孔猛地一縮,看向蕭酒兒,“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蕭酒兒笑了,“既然賢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感情這麼深,那皇后娘娘沒辦法生孩子了,您也陪著一起吧!”
說著,正要動手時,賢妃迅速後退,大聲尖叫起來:“來人啊!把這個瘋子給我攔下!攔下!”
很快,賢妃後面的兩個嬤嬤就站了出來,冷眼看著蕭酒兒。
“皇上恕罪!”蕭山迅速站了出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看著皇上,整個人膽戰心驚,一個勁的給蕭酒兒使眼神,這孩子,怎麼玩這麼大!
“砰!”的一聲,皇上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冷冷看著蕭酒兒:“蕭酒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
“皇上息怒!”外面,德妃的身影出現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蕭酒兒,迅速來到皇上面前,低著頭,緊張不已,“皇上息怒,酒兒只是脾氣衝了點,皇上……”
“脾氣衝?”皇后冷睨了一眼德妃,冷冷的說道,“脾氣衝就敢殘害龍子!殘害皇后的身體,讓皇后再也無法生育!真是好歹毒的心!”
“來人啊!”皇上大叫一聲,外面的御林軍迅速跑了進來。
賢妃見此,眼裡閃現出一絲得意之色,而坐在一旁的皇后則是臉色蒼白,臉色卻是陰鬱的可怕,緩緩站了起來,聲音沙啞的厲害:“皇上,定要將這女人碎屍萬段,抽筋扒皮!”
“皇上!”德妃迅速叫了一聲,“皇上不要啊!這裡面定然有什麼誤會,酒兒怎麼會殘害龍子了?皇上!”
“呵呵。”蕭酒兒卻是笑了起來,擡頭看向皇上,一字一句的說道,“殘害龍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皇上真是好樣的!”
蕭酒兒豎起了大拇指,臉上滿是諷刺之色;“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我並沒有做過!”
“不過,如果皇上您一定認爲是我做的也無所謂,想如何懲罰便如何懲罰!”
“不過我奉勸皇上最好把我給殺了,若是隻是關關大牢,打打板子這種毫無生命危險的懲罰,我一定會,決定會將這件事鬧大,會讓陷害我的人嚐嚐抽筋扒皮的滋味兒!”
蕭酒兒冰冷的眼神裡毫無溫度,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毫無畏懼的對上皇上的眼神,脣邊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父皇。”南宮御風緩緩走到蕭酒兒身邊,伸手緊緊握住蕭酒兒冰冷的小手,緩緩說道,“這件事與酒兒無關,怕是皇后都不知道自己懷有身孕的事情,對嗎,皇后娘娘?”
南宮御風轉頭看向皇后,臉上依舊是那慵懶的笑容:“皇后娘娘難道不想找出傷害自己孩子的兇手?”
聞言,皇后猛地擡頭,看向南宮御風,眼神裡毫無溫度:“不錯,我的確不知道我有了身孕。”
“皇后娘娘每天都會把平安脈,找找那個太醫便是。”南宮御風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皇后眼睛一亮。
皇上掀起龍袍,坐了下來,臉色卻是更加陰暗了,很快,馬公公便回來了,臉上有著一絲遲疑之色:“皇上,這一直跟皇后娘娘把脈的是錢太醫,但是錢太醫三日前就已經辭去官職離開了。”
“什麼?”皇后驚呼一聲,整個人瞬間頹廢下來。
“不急。”南宮御風莞爾一笑,“真是不巧,我在京城裡碰巧看到了錢太醫,他倒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給了我一個玉佩,這玉佩,想必父皇應該很熟悉纔是。”
說著,南宮御風就將一個玉佩遞給了馬公公,而馬公公看了之後,頓時一愣,迅速遞給了皇上。
賢妃的心猛然提了起來,看著皇上手中的玉佩,當下臉色蒼白起來,一個踉蹌,迅速退後幾步,整個人都慌亂起來。
蕭酒兒側頭看向胸有成足的南宮御風,抿嘴,眼裡滿是複雜之色。
“賢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皇上將玉佩放在了桌子上,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這玉佩世上只有一塊,乃是賢妃進宮時,皇上親自所賜!
“噗通”一聲,賢妃迅速跪了下來,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皇上,這玉佩臣妾很早就丟失了,臣妾……”
“住口!”
皇上怒斥一聲;“滿嘴謊話!”
“是你!”皇后猛地站了起來,看向賢妃,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迅速說道,“是你,我的藥一直都是你熬的!那不是補身體的藥,是落胎藥對不對!”
聞言,賢妃心裡一抖,而南宮御風則是迅速給身旁的人使了一個眼神,很快,一個小太監就將藥渣端了上來。
在太醫的檢驗下,一切水落石出。
“爹爹。”蕭酒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蕭山身邊,抿了抿嘴脣,“爹爹,我先走了。”
蕭山拍了拍蕭酒兒的肩膀,緩緩說道:“傻孩子,你受苦了。”
蕭酒兒搖了搖頭,掃了一眼賢妃和皇后,貝齒緊緊咬著嘴脣,這樑子,結大了!
“父皇,兒臣先行告退。”南宮御風迅速說道,牽著蕭酒兒的手,朝著皇宮外走去。
齊冉冉迅速跟了上去。
一路無言,直到上了馬車,蕭酒兒才全身心放鬆下來。
揉了揉眉心,看向南宮御風,緩緩說道:“謝謝你了,我知道這個證據對你很重要,用在我身上,小題大做了。”
說著,蕭酒兒苦笑一聲,低下了頭。
“酒兒。”南宮御風擡起頭來,臉上是說不出的認真,伸手緊緊握著蕭酒兒的小手,見她沒有掙扎,心微微安靜了幾分,低沉著聲音,緩緩說道,“沒了你,有江山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