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亞一身黑色拖地長裙尊貴典雅，像是女神一般，她眼神亦是優(yōu)雅的，微笑著望向狄耀司身邊五十多歲的男人，葉老。
何曉曉順著西亞的眼神望去，果然那五十多歲矮胖的男人正用猥瑣的色迷迷的眼神盯著她看，從腳底到頭頂，把她打量了一個徹徹底底。
何曉曉身上一陣惡寒，那老男人看上去五十多歲，又矮又胖，一身肥大的西裝都遮不住他的發(fā)福的肚子。
“誰的喜好不重要，賞心悅目就行。”狄耀司邪肆一笑，對著眼睛幾乎盯在何曉曉身上的葉老男人說道，“您說，是不是葉老？”
葉老男人哈哈一笑，眼神也沒在何曉曉的身上移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是啊是啊，狄賢侄說的對，還是狄賢侄瞭解我。”
這葉老男人是s市商會的副會長，幾十年前是一個暴發(fā)戶，偶然間當(dāng)上了s市的商會副會長，生平?jīng)]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就是比較色，不，應(yīng)該是特別色，而且偏好長相清純，穿著奔放的女人，若是有人找他辦事，送給他一個“對口”的女人，比送錢還要管用。
這也是何曉曉一進門就引起騷動的原因。
在這個圈子裡混的人都知道葉老男人這個喜好，所有的那個何曉曉穿著那樣一身暴露的衣服走進宴會之時，他們就認定了何曉曉是爲(wèi)了葉老男人而來。
葉老男人蹭到何曉曉身邊，因爲(wèi)何曉曉今天傳來高跟鞋，而她本身也不矮，有166公分，他跟何曉曉說話也微微養(yǎng)著頭。
“這位小姐是狄賢侄的朋友？我以前沒見過呢，沒關(guān)係，以前沒見過現(xiàn)在認識也不晚。”三句話沒說完，就露出了猥瑣的本性，手扶著何曉曉的腰，緩緩地下滑，滑倒何曉曉的臀部，何曉曉一下子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轉(zhuǎn)身揚起手，就要給葉老男人一巴掌。
狄耀司一個威脅的眼神讓她揚起的手掌在半空中停下，她瞬間明白了。
爲(wèi)什麼狄耀司今天會讓她穿成這個樣子。
原來是爲(wèi)了來討好這個又矮又胖的葉老男人。
何曉曉那一巴掌在狄耀司威脅的眼神之下，最終沒有能打下去，因爲(wèi)知道，他又在拿深深的性命在威脅她。
葉老男人的碰觸讓她感到噁心，只能葉老男人向前走一步，她向後退一步，這麼僵著。
畢竟實在宴會上，就算那葉老男人在怎麼好色，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是不斷地用淫蕩猥瑣的眼神凌遲著何曉曉。
“司，你要把曉曉寵物送給葉老男人？你不是愛她的嗎？”上官絕瞭解狄耀司，今天他會讓何曉曉穿著那樣的衣服來這裡，又和葉老男人說那些話，擺明了就是把何曉曉送人。
狄耀司不語，端起一杯紅酒，喝了一口。
動作優(yōu)雅依舊，完美依舊。
面上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風(fēng)平浪靜，只是他自己知道，他心裡現(xiàn)在一點都不平靜，甚至已經(jīng)翻天倒海，洶涌的大浪快要把他淹死了。
心臟好像是被冷凍了一樣，沒有任何知覺，除了冷。
感覺那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戳出了一個大大的血洞，血不斷地向外流，怎麼也止不住，冷風(fēng)沿著血洞鑽進來，冷颼颼的。
好像把他的呼吸也帶走了。
“司，別這樣做，你會後悔的。”
上官絕的手放在狄耀司的肩膀上，試圖勸說。
“這是我的事情，那是我的寵物，我有權(quán)決定送人還是不送人，與你無關(guān)。”
狄耀司冷冷地甩來上官絕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現(xiàn)在他只需要贊同，只需要有人告訴他，他的決定是正確的。
其他的，都不想聽。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在她毀掉他之前先毀掉她，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絕，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司一向是有自己的分寸的，再說只不過是一個寵物而已。”西亞端著水晶高腳杯，裡面是鮮紅的液體，她輕啜一口，掃一眼不遠處被葉老男人糾纏的何曉曉，滿眼含笑，“我倒是覺得司這個決定很正確。”
她大紅的脣裡，發(fā)出清脆悅耳的咯咯笑聲，那麼優(yōu)雅完美的動作，甚至連露出的牙齒都是標(biāo)誌的顆數(shù)，卻無端讓人生生地生出了猙獰之感。
“西亞，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上官絕有些失望地看著西亞。
他記憶裡的西亞，不是現(xiàn)在這樣面目可憎的樣子，她雖然驕傲到不行，卻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灰暗的眼神。
“那以前我是什麼樣子的？”西亞回視上官絕。
那是因爲(wèi)以前她不知道她愛狄耀司，那麼愛……
西爵一直沒有說話，嘴角一直掛著優(yōu)雅的36度微笑，對所有人，完完全全的一個完美先生的樣子。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狄耀司走到何曉曉面前，何曉曉馬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根稻草，躲到狄耀司的身後。
就算她知道狄耀司會用諷刺的笑看著她，會用難聽的話羞辱她，她也不想在和那個葉老男人在多說一句話。
“帶我走。”
何曉曉揚起一張蒼白的小臉，看著狄耀司，聲音裡是哀求。
狄耀司心神一晃，竟然真的對葉老男人告辭，要先走一步。
葉老男人神秘一笑，對狄耀司擺擺手，知道狄耀司和何曉曉的身影都消失在宴會，他的眼睛才從何曉曉身上拔下來，隨即身影也消失在宴會。
何曉曉亦步亦趨地跟在狄耀司的身後，還不時地向後看，葉老男人跟出來沒有。
見後面沒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她看著狄耀司高大挺拔的背影想，也許今晚他不是故意讓她穿成這樣子被葉老男人看到的，只是巧合。不然的話，他又爲(wèi)什麼從葉老男人的身邊把她帶走呢？
她想，這個人也許沒有她想的那麼壞……
狄耀司一直沒有說話，電梯沒有向一樓，而是停在了65層，何曉曉跟在狄耀司身後出了電梯，一直向前走，在一間總統(tǒng)套房門口停下來。
他們剛一站到門口，門就自動開了，何曉曉看到了那個她今晚一點都不像看到的人，葉老男人。
“葉老，今後她就歸你了。”
直到狄耀司說出這句話，何曉曉才明白，剛纔狄耀司那麼爽快地把她帶離葉老男人的身邊，帶出宴會，原來只是爲(wèi)了掩人耳目而已。
她冷笑，抑制不住地冷笑。
她剛纔還傻傻地想，他不是故意的。
這根本就是故意的，她今天讓她穿著這個樣子，就是因爲(wèi)這個葉老男人喜歡，就是因爲(wèi)今天晚上他要把她送給這個老男人。
“你的意思是，是不是你厭倦了我？”何曉曉追出狄耀司幾部，挺直了腰板問道。
狄耀司一愣，他沒想到何曉曉會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他以爲(wèi)她會求他，求他帶她走，剛纔電梯緩緩下降的時候，他還想想，若是她求他，那麼他怎麼辦？
現(xiàn)在看來，是他杞人憂天了，他自嘲地一笑。
“你認爲(wèi)我會把自己在乎的東西送給別人嗎？”聲音剋制而冷漠，卻很乾脆，沒有一絲的猶豫。
“當(dāng)然不會。”
何曉曉揚起臉，接著再問，“我跟你的合約上寫，只要你厭倦了我，就會放我離開，那是不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係。”
“當(dāng)然。”
“那五十萬你也不會在追究？”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你也不會用我的弟弟在威脅我，讓我做你的寵物？”
“當(dāng)然。”
“無論發(fā)生什麼，你都不在在打擾我的生活，從我的生命裡完全消失？”
狄耀司的呼吸一窒，抑制住自己發(fā)抖的雙手，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你以爲(wèi)你是什麼東西，以爲(wèi)我會不捨得你嗎？你也配。”
何曉曉對著狄耀司燦然一笑，“我當(dāng)然不配。”
狄耀司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一直無形的大手抓住了，不敢呼吸，因爲(wèi)會痛。
他邁開大步，他要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謝謝，再見，哦，不，是再也不見。”
身後傳來何曉曉輕靈飄渺的聲音，狄耀司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她還是站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
“小美人，人都走了，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
在沒有人的地方，葉老男人展露出他極其猥瑣的一面，穿著酒店裡的浴衣，連帶子都沒有繫上，露出肥肥的肚腩，從身後抱住何曉曉。
“你放手！”
剛纔光想著拜託了狄耀司，她倒是忘記了房間裡還有一個猥瑣的老男人。
“放手？小美人，你說胡話呢？”說著葉老男人一手捂著何曉曉的嘴巴，就把她往房間裡使勁拖。
就算這男人很矮，歲數(shù)也不小了，但畢竟還是男人，何曉曉在力量上還是比不上他的，兩三下就被他拖進房間裡。
葉老男人反手把門一鎖，就衝著何曉曉撲了過去。
“小美人，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個模樣的，看著臉蛋多清純，這樣子多放蕩，哥哥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真不要臉，能做何曉曉的爸爸了，還說得出哥哥。
“你不要過來！”
何曉曉倚在牆上，手裡拎著一隻自己的高跟鞋，指著老男人。
“我不過去怎麼能好好疼你呢？小美人別跑。”葉老男人撲過去，又撲了一空，有些不耐煩，“你在躲今天也是我嘴裡的肉。”又是一撲。
何曉曉又躲開了，這一撲一跑的，兩人就到了臥室。
“原來是欲擒故縱，哥哥我來了。”
何曉曉拿著手裡的高跟鞋胡亂地揮舞著，不讓葉老男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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