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雙拳緊握,眼含淚花,這個野蠻又粗暴的女人,我,我,早晚有一天,我會在還回來的。
安錦表面看上去,沒什麼反應(yīng),可她的心裡卻是美爆了,哇哈哈,終於找到這個死人妖的弱點(diǎn)了,以後再也不用害怕他的嘮叨了,真是開心死了,吼吼,安錦在心裡笑得前仰後,捶胸頓足,得意的死樣子,讓人恨不得想一巴掌拍死了事。
“除了這些,詩婉還要其它的了麼?”安錦將購物車推到j(luò)ack面前,指給他看。
“沒有了吧。”jack仔細(xì)的想了想。
“詩婉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呢,應(yīng)該就要了這麼一點(diǎn)點(diǎn)東西。”
“對哦,她最近好像不是很高興,像是有什麼心事的樣子,jack你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
安錦整理著耳邊的碎髮,歪著頭看著jack。
“不知道,她沒跟我說起過,我想,是不是因爲(wèi)最近工作量突然減少的關(guān)係。”
jack困惑的搖了搖頭猜想道。
“應(yīng)該是吧,詩婉是事業(yè)心那麼強(qiáng)的一個人,工作任務(wù)突然減少,肯定會焦急的,只是,這件事還真有些奇怪啊,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阿,拍完那部戲之後,詩婉的事業(yè)應(yīng)該更紅火纔對,怎麼可能反倒會越來越蕭條呢!”
安錦一邊用力戳著無辜的鮮肉罐頭一邊鬱悶不解的說。
“話雖是這麼說,但卻沒什麼成效呢,好像是突然之間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的,最近新的工作越來越少,之前接的通告也一下子退掉了一大半,這,還真有些不正常!我感覺。”“感覺什麼?”
“感覺好像是有什麼力量在故意針對我們,故意和我們作對!”
jcak挑了一盒香菇扔在了購物車裡。
“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這種感覺,可,會是誰呢?莫非,是她?”
安錦停在了原地,止步不前。
“誰?”
“顏晨夕啊,除了她我想不到還有誰會跟我們有這麼深的仇恨,她一定是看詩婉比她紅了,心生嫉妒,所以纔會在背後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打擊我們。”
安錦氣鼓鼓的蹂躪著裝在袋子裡的麪包,把售貨員看的那個心疼,卻又不敢上去跟兇神惡煞的安錦說話,只好不停的在她旁邊繞來繞去,時不時地咳嗽幾聲來表明自己的存在。
“好了啦,不要再抓了,否則把旁邊那位惹急了,我可幫不了你!”jack奪下被安錦慘遭蹂躪,不停哭泣的麪包放回了原位。
“那,那我還是去找方便麪吧!”安錦說著就向另一邊裝滿了方便麪的架子走去。
看著售貨員驚恐的目光,jack翻了個白眼,一邊搖頭一邊嘆氣,跟這麼沒素質(zhì)的女人在一起,真是有夠丟臉的了,以後說什麼,也不跟她出來了,打死都不出來!
“得,捏這個。”
jack把自己要買的方便麪貢獻(xiàn)出來,塞進(jìn)安錦的手裡。
“嗯,這個手感還真是很不錯啊。”
看著一臉享受捏著方便麪的安錦,jack嘴角抖阿抖,這不是變態(tài)麼?
兩個人終於賣完了,走去結(jié)賬的時候,售貨員看著這兩個人的背影感激涕零,這兩個惡魔終於走了。
黃昏後,一間簡單卻也潔淨(jìng)的房間裡,坐著三個人,一個男人,兩個女人。
男人面容精緻,修飾的幾乎毫無瑕疵,若不是因爲(wèi)他的髮型和聲音,幾乎很難辨認(rèn)出他是個雄性。
兩個女人,都是美麗的,一個純淨(jìng)天真,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一個溫柔細(xì)膩,像是這金色的夕陽。
三個人坐在一處,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香氣四溢的食物。
“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
圍裙還沒摘下來的jack看到安錦吃著自己做的飯菜,忙湊到她身邊,一臉的期待的問。
“嗯,還不錯!喂,你身上都是油煙味,離我遠(yuǎn)點(diǎn)啦!”
安錦不顧jack受傷的表情,一臉嫌棄的推開他。
“你,你真是太過分了,人家辛辛苦苦爲(wèi)你做好吃的,你不感激也算了,竟然還嫌棄人家身上的油煙味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爲(wèi),真的讓人家很受傷,人家滿身的油煙味兒是爲(wèi)了誰啊?還不是爲(wèi)了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每一次都是吃幹抹淨(jìng)後,擦擦嘴就走人了,一點(diǎn)也不憐惜全心全意,累得滿頭大汗?fàn)?wèi)你們服務(wù)的我。”
巴拉巴拉。
安錦一邊吃一邊皺著眉頭和戚詩婉對視著,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呢。
“你們知不知道,其實,人家的第一次就是給了你們!”
jack一臉?gòu)尚叩臉幼樱駱O了女子。
“噗,咳咳,咳咳。”
安錦正在喝湯,喝到一半,正好聽到了jack這句話,於是就一口噴了出來。
“快!水,給我水!”戚詩婉也很不幸的被這句話雷到,剛吃了一口飯,結(jié)果竟噎到了。
還在咳嗽的安錦忙盛了碗湯,遞到了戚詩婉手上,回過頭,就看到目光驚恐,表情呆滯,頭髮上還沾著一塊菜葉的jack。
安錦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說:“你,這是怎麼了?”
jack從難以置信,回到了現(xiàn)實中,盯著安錦的眼神中充滿了熊熊殺機(jī)和烈火般的憤怒,臉色蒼白,嘴脣不停的顫抖。
“安錦!我要,殺了你!”
這一次jack的聲音可是充滿了男性荷爾蒙,雖然是震耳欲聾的怒吼,但聽在安錦和戚詩婉耳裡卻如沐春風(fēng),意料之外的好聽。
“啊!救命啊!詩婉,快救救我啊,jack要?dú)⑷肆耍」!?
安錦看著撲過來的雙眼通紅的像一頭憤怒獅子一般的jack,忙站起身跑到戚詩婉的身後。
“jack,你怎麼能怪我呢,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噁心,害的我吐了,你現(xiàn)在竟然還怪我!有沒有天理了!”
安錦躲在了戚詩婉的身後,眉飛色舞,毫無恐懼的對jack吼道。
“安錦!安錦!我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姓白,有本事你別跑啊。你給我站住,你給我過來!你給我。”
jack一邊追著安錦,一邊氣喘吁吁的怒吼著。
戚詩婉看著安錦和jack生龍活虎的樣子,嘴角揚(yáng)起淡淡的微笑,只要身邊有這兩個人在,那還有什麼可求得呢。
名和利都不過是過眼雲(yún)煙,終究會有消散的一天,但是友誼不會,這一點(diǎn)她很明白,可遺憾的是有點(diǎn)晚了。
如果她能早一點(diǎn)明白,當(dāng)初就不會猶豫,耽誤了救顏晨夕最好時機(jī),等她找人過去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她看著顏晨夕滿是怨恨的眼神,只感覺心裡的某一部分不見了,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戚詩婉捂著胸口,只覺得空蕩蕩的難受,那一刻,她才知道,她失去的是最重要的東西,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
一棟中西結(jié)合的華美別墅裡,一個人,雖然已經(jīng)年近四十,但皮膚保養(yǎng)的還是相當(dāng)?shù)暮茫瓷先ロ敹嗳畡偝鲱^的樣子,她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在高級訂製的奢華沙發(fā)上,笑意吟吟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孩子。
女孩子面容清秀,微施脂粉,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像是能看進(jìn)人心裡頭去,她微低著頭,謙遜溫順的樣子,讓人看著喜歡。
“安玉啊,你來這裡也有一段日子了,該學(xué)的都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從今以後,你就是安家唯一的大小姐,安家所有的光環(huán),所有的榮耀你都可以擁有,而你也必須要爲(wèi)安家放棄以前的一切,朋友,記憶,甚至親人。犧牲自身的利益和喜好,一切以安家爲(wèi)重,這些你都清楚了麼?”
陸秋顏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但眸子裡卻沒有絲毫溫度。
這個孩子聽話是聽話,不過就是有些遲鈍和懦弱,不過這也正是她選擇她的原因,這樣的人才好掌控,才能成爲(wèi)優(yōu)秀的傀儡,只是有一點(diǎn)她不滿意,這個孩子與那個賤人的孩子太相像了,眉和眼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每次一看到她,她心裡就竄出來一股子憤恨來,以至於她沒辦法從心底來疼愛她。
雖然她儘量表現(xiàn)的很溫柔,很和藹,可這個孩子看著她的眼睛裡還是隻有恐懼和驚慌,這讓她很挫敗,很灰心,她真的很想要努力的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可她靠過來,安玉卻又再後退,她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永遠(yuǎn)都不會有所改變,維持著現(xiàn)在不遠(yuǎn)不近的樣子,又生疏又安全。
“恩,我都清楚!”
安玉低眉順眼的迴應(yīng)道。
“很好,那說給我聽聽,你到底是誰。”
陸秋顏撫摸著小手指上的翡翠尾戒,笑容溫柔但目光冷漠的說道。
“我是安玉,是市長安如海和陸家長女陸秋顏唯一的女兒,從小就被送到國外讀書,不久前纔回國,我會八種語言,更擅長鋼琴和舞蹈。”
“好啦,就說這些吧,這些是最重要,要記得牢牢的,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忘記,知道了麼?”
陸秋顏擺手打斷了她,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知道!”
安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答道。
“嗯,過幾天t就是一年一度的海天盛宴了,也是你第一次正式和衆(zhòng)人見面的日子,到那時,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不要丟了我們安家的臉面!”
“我會努力的。”
安玉脆嫩的手指,緊緊攪在一起,雖然經(jīng)過了這麼多長時間的訓(xùn)練,可她還是有些害怕,有些緊張,暗暗的吸了口氣,她在心裡對自己說:安玉,你是絕對不可以出錯,出錯一次就會萬劫不復(fù)!
看出了安玉緊張和恐懼的情緒,陸秋顏?zhàn)爝厭熘奈⑿Γ瑑嵙孔屨Z氣變得很溫柔。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只要熟練的運(yùn)用這些日子來所學(xué)過的東西,就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嗯!”安玉垂下了頭,陸秋顏的話不但沒有讓她緊張的情緒得以緩解,反而更嚴(yán)重了!對於她來說,無論陸秋顏的話有多溫柔,都只會讓她心裡頭的壓力有增無減。
陸秋顏看著對面女孩越攪越緊的手指,努力裝出來的溫柔,瞬間消失了,這個女孩子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討人喜歡呢,白白浪費(fèi)我的時間和精力。冷冰冰的眸子白了安玉一眼之後,神情傲慢的轉(zhuǎn)身上樓。下等人就是下等人,連一絲溫柔都承受不起,陸秋顏氣悶的爬著樓梯,不知爲(wèi)何卻在樓梯口的地方停了下來,她望著坐在樓下,安玉瘦小孤獨(dú)的身影,心裡又酸澀又氣悶,輕輕的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連怎麼愛人都不會了。
她沒有孩子,所以也不知道如何與他們相處,每一次,當(dāng)她滿心喜悅的靠近時,卻都被他們冷漠而懼怕的推開了,她心裡裝著的溫情瞬間被拒絕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