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林寒發現嚴瑟天資絕頂之後,心中是愈發疼愛這個徒弟兼結拜兄弟,平日裡更是對他照顧有加,嚴瑟要什麼,陸林寒便竭盡全力,拼了老命幫他尋找。
其實嚴瑟之所以可以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學會縱地金光,完全是得益於他曾經數次出入過虛空,在虛無空間之中,他的身體潛移默化的感悟到了一絲絲細微的空間之力,正是這一絲空間之力,給予他這般得天獨厚的天賦。
在修士眼中,時間是極爲不值錢的,春去秋來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這一年中,嚴瑟在陸林寒的指導下,不斷修習法術,有了專業的指導,嚴瑟的實力一日千里,雖然境界依舊是築基大圓滿,但論起戰鬥力,此時的他甚至可以對付兩個一年前的自己。
這一日,陸林寒像往常一樣,在嚴瑟身旁一邊喝著酒,一邊指導對方法術。
突然,陸林寒看著嚴瑟的身影開口說道:“千里之外的戲鳳坡發現某位化神修士的遺蹟,十天之後周遭的門派將派出自己的精英弟子去爭奪遺蹟,你有興趣麼?”
嚴瑟一愣,繼而問道:“爲什麼派弟子,而不是長老出手?”
陸林寒瀟灑的甩了甩額前那挫亂糟糟頭髮,不屑一笑:“區區化神修士而已,再強也不過就是化神圓滿,幾大門派只是將這當做試煉弟子的測試罷了。”
“都有什麼門派參與?”嚴瑟皺著眉頭,經過一年的修行,他有些好奇自己的實力究竟有多高,聽說這是個測試,心中不由得有些癢癢。
“都是些小門小派,無需理會,你只需要注意兩個門派,崑崙、聖門。”很罕見的,陸林寒一反常態,提及這兩個門派時,他的表情一臉嚴肅,不復平時的嬉笑模樣。
嚴瑟心中有些疑惑,似乎是不明白對方爲何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也許,是看出了嚴瑟的疑惑,陸林寒主動開始解釋起來:“你可知道,這個世界分爲人界,仙界,妖魔界?”
嚴瑟點點頭,表示知道,這是修士們的基礎科目,在剛入門的時候便會知道這個信息,而修士的最終目的便是不斷追尋大道真理,直至飛昇仙界。
“其實,人界的一切都有它們存在的特殊意義,如果說,仙界的那批仙人們是主子,那我們就是一羣螻蟻!被他們圈養的螻蟻!”陸林寒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憤怒,幾乎是低吼著向嚴瑟說道。
聽到他的話後,嚴瑟嚇了一跳,如果不是熟知對方的爲人,嚴瑟甚至會以爲對方瘋了。
“呵呵。”
陸林寒不理會一臉震驚的嚴瑟,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人界的每一個國家甚至於門派,全都是那些飛昇仙界的修士在凡間留下的道統,而他們這一切就是爲了收集一種名爲信仰的東西!”
嚴瑟強行剋制住自己內心的震撼,繼續聽陸林寒說下去。
“我也是在百年前一次意外之中,偷聽到掌門在一間房間裡與一個虛影的談話,才得知的這個消息。”陸林寒嘆了口氣,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封塵的往事。
“根據我的猜測,所有大門派之中,都有這麼一個神秘的仙界掌權人存在,明面上是各派掌門掌控門派,暗地裡則是那位大能操縱著一切。”他朝著嚴瑟說道。
嚴瑟本是一個聰明人,在聽到對方說出這一系列辛秘之後,便聯想到了自己的經歷。
難道自己也是仙界某位大能的一顆棋子?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何,知道了這些事後,你還想不想與崑崙、聖門的人有接觸?”陸林寒瞥了眼嚴瑟,詢問道。
嚴瑟點點頭,他知道,自己只有變得更強,纔可以查出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一切,究竟是人爲,還是真正的天意。
“唉。”陸林寒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你要當心一個人。”
“誰?”嚴瑟眉毛一挑,既然能夠讓陸林寒都擔心的角色,一定不是等閒之輩。
“他叫遁天,是我的師弟,掌門在幾百年前收下的弟子,天賦更在我之上,平日裡更是修仙成癡,終日閉關尋求突破,年僅兩百歲便達到元嬰層次,實力之強,在年輕一輩中也是略有威名,而這次爭奪遺蹟,他也會參與。”陸林寒一臉擔憂地說道。
“我擔心他聯合大長老等人,暗中謀害你。”
“還有崑崙那位綽號天下第一青年才俊的程半閒,我甚至懷疑有合道高手親自指點他,短短百年,竟然可以修至元嬰!天資之高,平生罕見。”陸林寒說到一半,突然用調戲的眼神看向嚴瑟:“還有就是聖門的林峰,同樣也是元嬰修爲,聽說他最恨邪魔壞道,如果讓他看到你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小子,說不定就順手將你宰了。”
嚴瑟雙眉緊皺,元嬰修士他也曾經見到過,與金丹修士完全是天朗之別,其間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自己即使用上凝真九變,也抵擋不了對方的一根手指頭。
“那要不就別去了吧?反正對方也不過就是也化神修士,難道還能比得過您老人家厲害?”突然,嚴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學著陸林寒之前的語氣說道。
陸林寒聽得滿頭黑線:“滾蛋!老子沒你這樣的徒弟!”
其實,嚴瑟與陸林寒相處久了之後,他的性格變得開朗了許多,不知不覺間整個人模仿起了陸林寒的一舉一動,漸漸地變得和正常人一般。
“開玩笑的啦,不說別人,光是這遁天,我便想要會一會,看看他究竟有多強。”嚴瑟的眼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逝。
陸林寒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天我對你說的事情,千萬不不能透露出去,否則定會有殺生之禍,切記!”
嚴瑟同樣也是滿臉凝重,向陸林寒表示會意,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決不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他在心中默默發誓。
“最爲關鍵的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了,不管能否得到遺蹟,你都要把命給我保住,我等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可沒有更多的時間給我等待了。”陸林寒用慈祥的目光看著嚴瑟,這一刻,在他的眼中,嚴瑟就如同他的親生兒子一般。
被這種目光注視著,嚴瑟頓時感到心中一陣溫暖:“遵命!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