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清回來了。這個消息很快傳遍整個村子。
當晚,阿三聽到葛明清回來了,也來看了一下。他檢查著葛明清的身體,詢問他的腰是不是還痛。
第二天,族長和雲(yún)逸霞也來看望他們,雲(yún)逸霞也來了,她的臉紅紅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葛明清偷偷地瞧了她幾眼,她也瞪著大眼睛看著葛明清。
葛明清的母親高興得不得了,在屋子裡忙出忙外,把家裡最好的東西拿出來給招待客人。這族長可是從來沒有到過自己的家裡,還有這全村最漂亮的姑娘,不知道是誰家有福,娶到這姑娘做兒媳,自己是沒有那福氣了。不過,她們今天能來,自己就已經(jīng)是最高興的了。
就在族長正在和葛布一說話的時候,甄元慶來了,他走進屋子來的時候,見族長在這裡,講了幾句客套的話,就坐在那裡什麼也不說。葛明清的母親給他倒茶,端來好吃的東西,他都不要。
坐了一會兒,甄元慶對著葛明清的母親說,葛明清的傷還沒有好,要到他的藥廬去休息,自己還要給他治療,吃藥等。葛明清的母親急忙點頭答應。
雲(yún)逸霞聽到甄元慶的話,臉上露出笑容,不知道他高興什麼。
說了一會兒話,族長站起來,說是要回去有事。葛布一也不挽留,一直把她們送出小院。雲(yún)逸霞扶著自己的爺爺往回走,低著頭,很小心的樣子。
甄元慶也帶著葛明清到了藥廬。
葛明清不明白,自己已經(jīng)好了,爲什麼師父還說自己要上藥治療呢?
到了藥廬,甄元慶詢問葛明清一些情況,問他是不是把自己的事情跟家裡人講了。
葛明清堅決表示,自己沒有做任何泄流秘密的事。
甄元慶告誡葛明清,他想活得久一點,就要繼續(xù)裝身體還沒有好,不要參加劇烈的活動,還要在家裡休養(yǎng)兩個月,更重要的是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本領。
葛明清點頭答應。
甄元慶交代好,自己出去了,說是去給村裡的邴奎治病,要葛明清呆在屋裡。
甄元慶走了後,葛明清從宇宙筒裡取出《天狼秘籍》認真地看起來。這次他是認真地閱讀。從書中他知道,自己的性命確實危險。自己偷偷地練習天狼神功,根本不瞭解斷層的危險。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自己練習天狼神功,是爲了雲(yún)逸霞,只是斷斷續(xù)續(xù)地練,要是按照一般修士那樣,不斷地練,氣流早就在身體裡行走,被斷層阻礙,性命早就交代了。
行走可以了,自己的斷層已經(jīng)除去,而且從書上寫出的特徵來看,自己已經(jīng)到了凝氣一層。師父要自己在屋子裡來調養(yǎng),也是給自己練功騰出時間來。
這天狼神功練氣階段,除了打坐這姿勢外,還有幾種姿勢。一種是側臥,一種是倒立式,最後一種是虎臥式,這要到練氣最後階段才使用。葛明清看著,覺得這是一種武功的招式,自
己學會了,一定能打贏阿三。其實他不瞭解,這是逆脈修煉的基本招式,只有這樣,才能使自己身上的氣流順利流通身體的各個部位。
既然自己達到了第一層,就繼續(xù)把第一層的功法練到圓滿。第一層的姿勢仍然是打坐勢。他盤腿坐下,開始一長三段的呼吸方式呼吸。慢慢地,他感覺到,氣流不停地從外面進來,進入自己的各個竅穴,自己每一個竅穴都有涼涼的感覺。他想把自己身上各個竅穴裡的小小空間都裝滿氣,但是不管怎麼樣,這小小竅穴裡的空間,總是不能滿起來。
一連幾天,甄元慶都在相應的時間離開,葛明清都在屋子裡練習。從這幾天看來,甄元慶是在給自己修煉的時間,不來打攪自己。葛明清通過這幾天的練習,雖然滿足不了他想把自己竅穴的氣盛滿的想法,但他感覺得出來,自己的腦袋比以前清醒多了,人也不以前冷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練功的成果。
這一天,葛明清照樣坐在牀上,開始自己的功法練習。剛入定不久,他感覺到外面有人向這裡走來,於是他很快停下,認真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一會兒的時間,有人輕輕地推開門,輕輕地向屋子裡走來。葛明清輕輕地站起來,站到門後面,等待著這悄悄進來的人。他向知道,這進來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到這裡來是想偷些什麼東西。
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腦袋輕輕地探了進來。葛明清把手裡的一塊破布向這個探進來的頭罩去,順勢用力一拉。門晃盪的一聲,被全部撞開,那個人被葛明清用力一拉,向前面撲到。葛明清被這人向前撲到的力量一拉,也跟著到了下去,緊緊地壓在那人身上。
倒在地上的人拼命第掙扎,葛明清一隻手按著,一隻手舉起拳頭往那人頭上砸去,嘴裡叫著,我叫你來偷,這裡有什麼東西好偷的。就在他拳頭即將砸下去的時候,他感覺有些不對,自己按著的一隻手,抓住的是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即將砸下去的拳頭停在空中,愣愣地騎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用力猛地一推,葛明清倒向一邊,那人很快解開頭罩,瞪著眼睛站起來。
葛明清傻眼了,面前站著的不是自己做夢都想著的雲(yún)逸霞嗎?這,爲什麼會這樣呢?
“我,我。你,你??????”
“我什麼,你什麼?人家好心來看你,你卻這樣對待人家?!彪?yún)逸霞說著,轉身向門邊走去。
葛明清家雲(yún)逸霞要走,急忙站起來,跑到門邊攔住,說:“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爲是來偷東西的。”他快速地講著自己的想法。同時,他腦海裡快速地轉著,自己一定要把雲(yún)逸霞的怒氣平息下來。不然的話,她以後不但會不理睬自己,還要把這事說出去,自己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雲(yún)逸霞用手打葛明清攔住自己的手,要往外面走,臉上還是氣呼呼的樣子。
葛明清哪裡會讓他走呢!他使勁地用手抓著門的兩邊
,嘴裡不停地說著自己的想法,承認著自己的錯誤。
糾纏了一會兒,雲(yún)逸霞終於平靜下來,低著頭站在那裡,什麼也不說。
葛明清見雲(yún)逸霞平靜下來,才慢慢地說:“對不起,你摔疼了嗎?都是我的錯。以後你要來,不要這樣輕手輕腳地,大膽地進來。”
“人家以爲你在休息,你不是病了嗎?”雲(yún)逸霞嘟著嘴說。
葛明清心裡一陣翻騰,除了自己的母親,還沒有人這麼關心過自己,原本冷靜的腦袋唰地一下迷糊起來,他忘情地伸手保住雲(yún)逸霞,淚水在眼角轉動著,很快流了出來。
雲(yún)逸霞見葛明清突然抱住自己,爲了保護自己,她本能地推開葛明清,擡手就給葛明清一記耳光。當她看到葛明清流出的淚水後,愣住了。
一顆淚水在葛明清的臉上慢慢地往下滑,葛明清呆呆地看著雲(yún)逸霞。
雲(yún)逸霞後悔了,她伸出自己的手,摸著葛明清的臉,說:“打疼了嗎?我也真是的?!?
葛明清搖搖頭說:“不,是我的不對。你對我真好,除了我母親,就是你對我好了?!?
這是男女之間的話,這話要是落到甄元慶的耳朵裡,不把他氣得鼻子蹬眼纔怪。
“我真的是太粗魯了?!彪?yún)逸霞低著頭說。
兩個就這樣站著,低著頭說著自己的不是。葛明清很想抱一下雲(yún)逸霞,但是他不敢,他怕雲(yún)逸霞怪自己大膽,怪自己粗魯。站了好一會兒,雲(yún)逸霞突然醒悟過來,說:“你有病,怎麼這樣站著,快坐下?!?
葛明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作爲主人,忘記了招待客人,反而要別人來照顧自己。他急忙給雲(yún)逸霞找來凳子,讓雲(yún)逸霞坐下。
雲(yún)逸霞和葛明清坐在凳子上,講著村裡的事。葛明清有意無意地提到故懷仁。聽到葛明清提到故懷仁,雲(yún)逸霞很不高興地說:“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
聽到這句話,葛明清簡直是走路時,天上掉下大餡餅,心裡頓時高興起來。他不露聲色地問:“故懷仁怎麼啦?”
雲(yún)逸霞告訴葛明清,他以爲自己要成爲村裡的頭領,看不起一些弱小的人,還硬要阿三叔給自己說媒,要娶雲(yún)逸霞爲妻。他四處散佈,說神駝的死是爲了救葛明清,其實是你葛明清害死的。我倒是聽幾個獵戶說,是他想害死你,把你扔向那怪獸。覺得他實在是虛僞了。
葛明清聽得身上的肉一驚一跳的,他還不知道故懷仁在後面這麼使壞。也有讓他感到高興,至少雲(yún)逸霞對他生出厭惡的感覺,這對自己是有機可乘的。
葛明清覺得,自己現(xiàn)在說出故懷仁的不是,反而覺得自己渺小了。讓雲(yún)逸霞去說故懷仁的不是也不行,自己要找一個機會,好好地報復一下他。
雲(yún)逸霞坐了一會兒,說是爺爺要起牀了,站起來走了。葛明清把他送出門外,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才轉身進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