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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綺琴轉(zhuǎn)身望著賈仁,冰冷一笑,又說出了一番,嚇破了對方膽的話:“去死吧!赫連怡瀾,你這個皇家的恥辱!”
“你……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賈仁臉色蒼白,瞳眸緊縮,驚恐的望著那淺笑淡雅的女子,仿若見了鬼般,癱軟在了地上。
柳綺琴笑望著他,微俯身啓脣淡冷道:“你難道不知道,靈巫族女祭司,是可以預(yù)知過去未來的嗎?之前發(fā)生了什麼事,我一清二楚!所以……纔會有清英前去搭救蓮?fù)酰u會有人去把你捉拿到這裡來。”
預(yù)知過去未來……賈仁驚恐的瞪著眼,望著面前的女子,嚇得臉色蒼白如紙,嘴脣不住得顫抖,渾身直哆嗦。
柳綺琴直起腰來,轉(zhuǎn)回身去,雙手背後,冷然道:“史老元帥,我希望你可以給本王妃……一個合理的交代。蓮?fù)跖c我家王爺,可全都是身中沙毒,至今昏迷不醒,生死不明。”
“陵王妃放心,老夫定然給您一個交代。”史老元帥心知,這面前的女子是在給他臺階下。如果自己再不把賈仁的事攬過來,那接下來和他說話的,將不會再是他天凌國的陵王妃,而是那靈巫族至高無上的女祭司。
一個陵王妃他且要掂量著些了,而如果再加上一個靈巫族女祭司……就算是皇上在此,恐也要畏懼其三分了。
畢竟靈巫族於天凌國是有恩的,靈巫族女祭司更是天凌國尊爲(wèi)上賓的人。
這等人物,莫說是他不敢惹,就是敢惹,也是惹不起的。
柳綺琴輕擡了下手,拂影與風(fēng)影便把賈仁點(diǎn)了穴,丟給了史老元帥。
呂將軍隨後趕來,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便被史老元帥吩咐,將賈仁這叛徒,押入了城主府地牢裡去了。
在史老元帥走之前,柳綺琴冷冷的放了一番話:“如史老元帥不能秉公辦理,以軍法處置了叛徒……那本祭司也只有派人,去幫史老元帥解決此難題了!”
史老元帥自然明白柳綺琴這話的意思,如果他真因賈仁是賈皇后的孃家人,而因此徇私妄縱,沒有嚴(yán)懲賈仁……那這個弱女子,便會以靈巫族女祭司的身份,來誅殺賈仁。
靈巫族他開罪不起,女祭司他更是得罪不起!賈仁本就犯了死罪,現(xiàn)在也只能按照軍法,處以極刑了!
鳳醉蝶被柳綺琴留了下來,說是請暫住幾日,等赫連寒雲(yún)他們傷勢穩(wěn)一些,她再親自送對方離開這戰(zhàn)事紛亂的威虎嶺城。
赫連怡瀾的傷勢不是很重,就算因中了沙毒,身子虛弱了些,可還是在第二日下午便醒了來。
“薰衣草?你怎麼來了?是寒雲(yún)醒了嗎?”赫連怡瀾見到她來,便想撐著身子,自牀上坐起來。
柳綺琴走過去,坐在牀邊,伸手按住了他,面有愁容的搖了搖頭:“寒還沒醒來!我聽說你醒了,所以便來看看!”
“薰衣草,別擔(dān)心了!有醉蝶姑娘在,寒雲(yún)他定可以很快醒來的。”赫
連怡瀾面色蒼白的望著牀邊的人兒,伸手覆上了她膝頭的小手,逗著她安慰道:“別總是愁眉苦臉的,我可不想將來會有個憂悒的小侄子,或是個愁緒滿懷的小侄女。”
柳綺琴望著他,勉強(qiáng)的扯動了下嘴角:“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孩子也會好好的!寒和你,也都會好好的!我們大家,都會好好地回京華城的。”
“嗯!這就對了!好了,薰衣草,我沒事了!你呢!趕緊回去照看著寒雲(yún)吧!那小子醒來如果見不到你,說不定又發(fā)什麼瘋亂吞藥了。”赫連怡瀾半開玩笑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對她擠眉弄眼,一臉不正經(jīng)的說道。
柳綺琴皺眉望了他一眼,微撇嘴說道:“怡瀾哥哥又在不正經(jīng)了!好了,我回去看寒了,你啊!就自己在這裡逗樂吧!”
“我要是不這般不正經(jīng),又哪裡顯得那些嚴(yán)肅人的正經(jīng)呢!”赫連怡瀾望著那抹離去的背影,故意扯著嗓子笑喊了聲。
“你就嘴貧吧!不正經(jīng)的哥哥!”柳綺琴頭也未回的揚(yáng)脣笑說,舉步出了房門,向著那月亮院門走去。
陰沉沉的天氣,不見一絲光明!偶有烏雲(yún)漂浮在灰藍(lán)的天空上,一陣大風(fēng)吹來,便會將雲(yún)朵吹散。
房間裡的赫連怡瀾在柳綺琴走後,臉上的笑容,便被憂傷所覆蓋去。他勾脣悲冷一笑,自言自語著:“傻丫頭,讓你走,你就真走了?呵呵!還真實(shí)在呢!”
“王妃一向很實(shí)在,可不像蓮?fù)跄恪绱说目谑切姆牵 睂O子奕輕搖玉蘭扇,藍(lán)衣清逸,跨門檻走了進(jìn)來。
赫連怡瀾懶懶的斜眼瞟了他一眼,便眼不見心不煩的閉上了雙眼:“七星公子似乎走錯門了,你的房間可在隔壁呢!”
孫子奕搖頭輕笑,走過去堂而皇之的坐在了牀旁方凳上,修指輕挑胸前一縷墨發(fā),脣揚(yáng)淡笑道:“孫某就算再愚笨,也斷然不會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赫連怡瀾睜開雙眼,眸光冷銳的望著面前那淡笑自若的藍(lán)衣男子,勾脣冰冷一笑道:“七星公子有話儘可直言,不必在本王面前……賣這種惹人煩的關(guān)子。”
“蓮?fù)踹€真是直爽呢!”孫子奕依舊搖扇淡笑,眸光深意的望著他,淡淡說道:“蓮?fù)跫热皇悄怯辛岘囆母蔚娜耍衷鯐傋鲞@些傻事呢?世間最苦,莫過單相思,求不得!蓮?fù)酢@又是何苦呢?”
“本王苦不苦,關(guān)你七星公子什麼事?本王就愛折磨自己,就愛去自討苦吃,怎麼著吧?”赫連怡瀾冷眼瞪著那笑得淡然的男子,一臉的桀驁不馴道:“呵!你七星公子整日管天管地還不夠,今兒竟然又多事管到本王頭上來了?你說你,是吃飽了撐的找抽呢?還是活得不耐煩了,來我面前找死呢?嗯?”
孫子奕淡笑不變,站起身來,玉蘭扇輕搖,似是無奈的看了那受傷的人一眼,便轉(zhuǎn)身而走:“蓮?fù)踅袢招那椴缓茫娜眨〉雀娜眨瑢O某再來登門探病吧!”
病?他只是受了傷,哪
來的什麼病?赫連怡瀾氣的臉色緋紅,一雙桃花水眸裡隱含怒氣,衝著那已經(jīng)跨步出門的身影,怒吼了聲:“孫子奕,你個神棍!你纔有病呢!你一直有病,羊癲瘋的臭神棍!”
孫子奕穿著月白色雲(yún)靴的雙腳,緩步輕踏著廊下青石板路,微皺眉的搖著玉蘭扇,搖頭輕嘆了口氣。唉!這個蓮?fù)酰猱?dāng)真是火爆!不過以前……怎麼就沒發(fā)現(xiàn)呢?
赫連怡瀾在孫子奕走後,便生了一肚子的悶氣。乾脆,矇頭大睡,什麼煩心事也不去想了。
柳綺琴回到了她和赫連寒雲(yún)住的房間裡,進(jìn)門便微皺眉吩咐道:“清英,立即將附近所有黑翼軍,全部調(diào)來威虎嶺城。”
清英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有些猶豫的擡起頭,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王妃,黑翼軍是不能亂調(diào)動的。小數(shù)量黑翼軍可憑文書上令印調(diào)來,可要是想調(diào)動大量的黑翼軍……除了王爺,誰也無法去調(diào)動。”
“清英,你真當(dāng)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柳綺琴轉(zhuǎn)過身來,擡手對邀月示意,讓他去門外守著後,她便面色冷然的對著剛直清英,眸含冷光道:“天聖金令在我手中,我說能調(diào)遣黑翼軍,就是能調(diào)遣黑翼軍。”
清英低垂著頭,面色嚴(yán)肅,聲音沉冷道:“王妃錯了!調(diào)動黑翼軍,除了天聖金令,還要有……”
“紫金黑龍令!”柳綺琴在清英沒說出那些話以前,手裡便拿出來了一面黑色令牌,勾脣威勢冷然道:“你以爲(wèi)我會那麼笨,連一塊小小令牌的玄機(jī),也會看不出來嗎?”
任誰也想不到,魅影堂的殺手至尊令魅影裡,竟然內(nèi)裡包藏著可號令千軍萬馬的紫金黑龍令。
清英望著那塊出現(xiàn)在柳綺琴手裡的黑色鐵令,一瞬間便怔了神:“王妃,這塊令牌……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柳綺琴望著手中那雙龍戲珠的黑色令牌,斜眸看著那臉色微發(fā)白的清英,揚(yáng)脣淡笑說道:“你不用管這令牌我是哪裡弄來的!你只要拿著天聖金令與這紫金黑龍令,立刻出城召集附近黑翼軍來此便好!至於其他的事,你就暫且無須多要問了。”
清英接過那一金一黑的兩塊令牌,低頭彎腰行了一禮,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柳綺琴望著清英離去的背影,神情凝重的嘆了聲氣:“希望黑翼軍出,可以平息這……長達(dá)將近半年的戰(zhàn)爭吧!”
轉(zhuǎn)眼已快來到了四月中旬,她腹中的孩子,眼看也已經(jīng)六個月多了,她能幫他們的時(shí)間也越來越少了。她必須要在臨盆前一個月,便要趕回京華城。
畢竟,她不想她第一個孩子,便要落地在這亂世征戰(zhàn)之中。
她要給他一個安樂的出生天堂,而不是一個修羅場般的血色地獄。
天邊的烏雲(yún)越聚越多,灰濛濛的天空,颳起了大風(fēng),悶沉的天氣,似乎即將要迎來一場,狂風(fēng)暴雨。
不安的內(nèi)心,猶如這山雨欲來的天空,壓抑的柳綺琴,真覺得快窒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