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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杜鵬根本知道,到達一定的高度,自己的血翼受制極大,甚至根本無法使用。
那樣,自己帶著火喚無疑是輸定了。
來不及多想,夜爵落在了半山腰上,雙腿插入地面直至膝蓋。
小喚,抱緊我,夜爵道。
恩,火喚堅定的點了點頭,雙腿緊緊的纏在夜爵的肚子上面。
前面,杜鵬的背影之剩下一個小黑點了。
夜爵冷笑一聲,雙手異變,那漆黑的鬼爪此刻發出森森寒氣。
一個衝刺,夜爵身體爆躥而出,只見夜爵整個人像是猴子一般,一跳一跳的向前衝去。
那漆黑的手爪,每一次都給夜爵帶來不小的動力,很快就像山峰衝去。
四千米,五千米,六千米,七千米......
一個小時後,杜鵬領先夜爵二十米的距離。
耳邊的呼嘯的席捲的狂風獵獵作響,此刻,夜爵全身大汗淋漓,那慘白的雙眸冒出火花一般。
火喚趴在夜爵的背上,一臉的凌亂。
耳邊傳來了陣陣的水流的湍急聲,宛如山洪暴發一般,轟轟的聲音響不絕耳,卻又似萬千鐵騎一起策馬奔騰一般。
杜鵬回頭看了夜爵一眼,擦了一下額頭的淚水,此刻,也是疲憊不堪。
眼看著那山頂距自己越來越近了,腳下的雲層在飄動,整個人感覺有些飄一般。
杜鵬的嘴角露出一絲的勝利的喜悅,因爲他發現夜爵距離自己隔開三十米遠了。
八千米,一百米,二百米,五百米......
頂部就在眼前,七百米了,只剩下一百米就到頂了。
夜爵暗自發力,七十米,五十米四十米......
杜鵬笑了,燦爛的笑了。
只是,那笑容在臉上凝結住了,在也沒有張開。
因爲,他發現夜爵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出現山頂,對自己笑。
而此刻,杜鵬距離山頂不動十米了。
爲什麼?杜鵬喃喃道,爲什麼?杜鵬突然仰天咆哮道,那歇斯底里的聲音和那奔騰的水流混合在一起,充滿了淒涼。
到手的勝利卻轉眼屬於別人了,這種從天堂道地獄的感覺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夜爵只是淡淡的看著,沒有說一句話。
杜鵬走了上來,底下頭道,我杜鵬願賭服輸,任你處置了,聲音有些嘶啞。
夜爵淡淡的笑道,雜麼處置你現在我還沒有想好,你現在告訴我這裡上面有什麼獨特的。
杜鵬的眼眸裡面閃過一絲的疑惑,你轉過身去看看。
轉過去的那一刻,夜爵和火喚呆了。
整個山頂上面,呼嘯的風席捲著吹過,刺骨的寒冷讓幾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夜爵看火喚那嬌小的身子在風中瑟瑟發抖,不由的內心一痛,像是刀絞一般。
杜鵬心情有些失落,揮手出現三顆藥丸,遞給他們一人一顆,道,這是避寒丹,吃下去就沒事了。
接過丹藥,夜爵也不客氣,很快吃了下去。
日暮西山,那火紅的夕陽灑在整個山頂上面,眼前,是上百米寬的河流,那清澈的河水奔騰著,跳躍著,像一條天河
一般,橫掛在天邊,那像是雷鳴一般的轟鳴聲在耳邊作響,落日的餘暉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格外的絢爛。
這,這是?火喚雙手吃驚的捂著嘴道,一臉的不可思議。
杜鵬道,這裡就是靈廊山脈的懸天河,山下的那道瀑布就是這懸天河的水,至於在山的河的另一邊有些什麼,我們藥王谷上也沒有記載。
這裡的景象是我小時候偶然發現了,這樣的山峰,上來後直接虛脫,你們是第一批外人進來的。
三人就這樣的坐在山頂之上,腳下,萬馬奔騰的大河在喧囂,遠方,是一片朦朧的仙境,若有似無,腳下,是那朵朵雪白的雲層飄過,格外的壯觀。
杜鵬的臉色有些難堪,張了張嘴道,你會時空法則?
因爲在杜鵬即將登上山頂的時候,一股禁錮的力量傳來。
杜鵬只感覺時間彷彿禁止,空間爲之停滯。
眨眼間,夜爵卻已經出現在山頂。
夜爵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會法則。
聽到夜爵的話,杜鵬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雜麼會這樣啊。你難道是法則之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嗎?
夜爵笑笑,其實也不算了,我是死神在人間的代言人。
杜鵬的臉色閃過一絲驚訝,你,你,你說你是死神的代言人?而且還會法則之神的神技。
夜爵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是......
恩,就是你說的那個,夜爵笑道。
夜爵身負雙神的傳承,雖然死神法則爲主,法則傳承爲輔。
但是,到現在,夜爵也就只會那倆個法則之神的技能,時間禁止和瞬移。
雖然僅僅只是這樣的倆個最基礎的技能,但是,就這樣,夜爵也足以問鼎強者的資格了。
夜爵那簡單的話語卻在杜鵬的心裡面掀起了滔天巨浪。
時間隨著流逝,夜爵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彷彿觸手可及。
那明亮的像是眼睛一般,一眨一眨的,格外漂亮。
巨大的彎月此刻卻更像是一個彎牙,散發著冰冷的光芒。
夜爵靜靜的說到,不久的將來,整個世界都將變天了,杜鵬,你是一個真正的強者,呵呵,我不希望你做出錯誤的選擇。
如果有一天,你我真的在戰場上相見,到時候,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和我的賭約,我不會強求你任何事。
你好好想想吧,雖然我夜爵的實力現在很弱,但是,總有一天,我會成爲一個讓你仰望的存在。
你很強,但是,你選錯了人和你賭。
這是天命,你註定不會超越我的,這點希望你看清楚。
我們走,小喚,夜爵拉著火喚的手,雙翼張開,縱身一躍,消失在在寒月之下。
杜鵬望著那消失的背影,一道話語傳來,今天和你玩的很開心,謝謝了。
夜爵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杜鵬有些呆的的坐在斷崖頂,擡頭望著寒月,那冰冷的月光灑在身上,像是刀割一般,痛入骨髓。
短短幾個小時內,夜爵帶給杜鵬的震撼太大了,雖然短短的話語,但是,每一句都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杜鵬說不出來。
雙神靈的代言人,我是你仰望的存在,你不配和我賭。
杜鵬可是整個藥王谷的青年一代第一人,實力自然強悍無比,即將突破到辰戰士的級別,醫藥之術更是沒有幾個人可以超越。
但是,在夜爵的面前,完全沒有絲毫的可比性,他的尊嚴,被夜爵那無情的話語踐踏在夜爵的腳下。
這種天堂島地獄的瞬間的轉變,讓杜鵬一時還難以接受。
他需要的是時間,需要時間來重新思考自已爲來的路。
在下沉的過成中,夜爵只是揮動雙翼保持平衡做自由落體運動,火喚趴在夜爵的後背上。
夜哥哥,你說杜鵬會不會想不開啊?
夜爵笑笑道,他會想不開,那他就是死了也活該,省的我在浪費精力。
杜鵬的潛力無限,夜爵雜麼可能放過杜鵬。
甚至,爲了讓杜鵬徹底的信服自己,甚至不惜把夜爵的雙傳承的事都暴露出去。
而且,還把那個最寶貴的諾言給浪費了。
不然,杜鵬至少現在會在自己的身邊。
唉,夜爵嘆口氣道,放長線釣大魚,只是不希望魚太大,不僅吃了自己的餌,甚至還帶著自己的魚竿跑了,到時候自己可就哭都沒個地方了。
時間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鵬就這樣的靜靜的坐在山頂,低著頭,望著腳下不足三丈深的懸天河。
懸天河,顧名思義,流在天上的河流。
那洶涌的巨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那萬丈高的巨崖拍打下去,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在耳邊。
杜鵬那張狂的臉上此刻竟然多了一絲的落寞,夜爵的話語還回蕩在他的耳邊。
不久的將來,整個世界將要變天了,我不希望和你在戰場上相見,他這些話,很明顯的預示著我站在他的陣營這一邊。
如果有選擇的話,杜鵬下一次肯定不希望站在夜爵的對立面。
只是,夜爵的話,太過於朦朧。
變天到底是什麼?杜鵬並沒有藥潭知道的那麼多,所以註定他現在的迷茫。
杜鵬突然站起身來,雙眸血紅一片,全身的異力瘋狂的洶涌著。
原本經脈之內的異力像是一道道小溪一樣,此刻竟然如絕提的大江一般,瞬間向小腹處的丹田處涌動。
那狂暴的力量讓杜鵬的經脈不住的斷裂,然後在恢復,再一次被沖斷。
那種痛如骨髓的感覺幾欲讓杜鵬暈死過去,那扭曲的面孔宛如厲鬼一般,全身的青筋暴起,絲絲血跡滲出。
當所有的經脈的異力全部聚集在一起的那一刻,一柄彷彿巨大的銀亮的長劍直刺丹田處,那小小的丹田像一個城堡一般,堅不可催。
終於,那丹田有一絲的裂縫,眨眼間,整個丹田“砰”的一聲,徹底的裂了。
啊.....杜鵬仰頭嘶吼道,那有些沙啞的聲音此刻竟然宛如實質般的波紋盪漾出去。
砰,砰,砰......
數聲巨響傳來,整個懸天河的河面上,數十道的水柱沖天而起,一圈圈水紋像外面擴散開去。
那一刻,天地爲之變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