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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我有的是錢

218 我有的是錢

金爲尚沒辦法,只好讓人將關在囚牢裡的水無痕給帶上來。

因爲金爲尚下了命令,不讓人將廂房裡發(fā)生的事說出去,所以搏鬥場的人還不知道這件事,一切都遵照金爲尚的指令行事,將水無痕給帶到廂房裡去。

搏鬥場的人沒有任何一個覺得金爲尚要見水無痕是奇怪的事,就算金爲尚命令他們把水無痕給放了,他們也不覺得奇怪。

誰讓他們的金公子是個情種呢?莫嫣一旦臣服於他,水無痕自然就可以離囚牢,過上好日子了。

水無痕自從被關進囚牢之後就很少能出去過,基本是沒出去過,一直都被關在小小的囚籠裡,每天都被打,吃不飽,穿不暖。

不過他已經(jīng)有魔聖的修爲,達到了辟穀的境界,就算不吃東西他也不會餓死,只是被打傷之後,傷勢好得不快。

從幽冥死界來到落雲(yún)大陸,他的魔功就全沒了,現(xiàn)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要不然他也不會任由他人打罵,更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莫嫣受人控制。

然而今天,金爲尚竟然放他出來,還讓他到搏鬥場那高級的廂房之中,這讓他感到很不安。

難道莫嫣向金爲尚妥協(xié)了?如果不是妥協(xié)了,金爲尚爲什麼會放他出來?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能讓金爲尚欺負莫嫣,不能讓一個女人因爲他受罪。

“磨磨蹭蹭地幹什麼?快點走,別人金公子等太久了。”負責押送的人水無痕走得太慢,在背後用力推他一把,讓他走快一點。

被這樣一推,水無痕因爲站不穩(wěn)摔了一跤,這一跤摔得可不輕,膝蓋都摔破了,鮮血直流。

水無痕身上的衣服很單薄,可以比街上的乞丐穿得還要爛,褲子已經(jīng)破得到處是洞,尤其是兩個膝蓋的位置,早已經(jīng)沒了布料,因此他摔傷的兩邊膝蓋,那傷口清晰可見,鮮血將膝蓋周邊的破布給染紅了。

然而他那一身衣服本來就有很多血跡,只是幹了而已。

摔了一跤,水無痕並沒有喊疼,這幾個月天天捱打,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快走,再磨磨蹭蹭的,老子抽你幾鞭子。”

水無痕沒有厲害押送他的人,但爲了免受皮肉之苦,他不得不加快點速度,跟著他們來到搏鬥場的高級廂房區(qū)域,經(jīng)過一間又一間的廂房。

他不知道金爲尚在哪個廂房,因爲他沒有來過,所以每到一個廂房,他都往裡面看一看,如果讓他看到金爲尚欺負莫嫣的畫面,就算再弱,他也要衝進去打人。

但經(jīng)過了幾十個廂房他都沒看到金爲尚,也沒看到莫嫣,直至來到搏鬥場最爲豪華廂房之一的外面時,那個押著他來的人才停下腳步,像狗一樣跟那些站在廂房外面侯命的人說道:“麻煩去通報金公子一聲,他要的人帶來了。”

“不用稟報了,金公子說人一來便進去。”

“那好,我現(xiàn)在就帶他進去。”押送的人正想回頭去押水無痕進廂房,但是卻被外面的人給喊住了。

“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

“他可以進去,你不能進去。”

“爲,爲什麼?”

按照搏鬥場的規(guī)矩,但凡是貴客要見囚牢裡的人,都需要押送的人跟著,一來是看住囚犯,二來是保護好貴客,一旦囚犯要行兇,他們得必須制止。

可是現(xiàn)在,押送的人不能進去,只讓囚犯進去,萬一出事了,誰來擔當?

“這是金公子的命令,難道你想違抗嗎?”

“我並不是想違抗金公子的命令,只是,只是萬一他對金公子不利,這可如何是好?”

“就憑他,能傷得了金公子嗎?別廢話那麼多,快點讓他進去。”

押送的人沒辦法,只好照做,讓水無痕獨自進入廂房,而他則是在外面等著,心裡實在是忐忑不安。

就算金公子不會受傷,只要出事,他就難辭其咎,到時候上面懲罰下來,他的好日子就沒了。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啊!

水無痕不知道金爲尚爲什麼讓他獨自進去,但他不在乎這個,只要能見到莫嫣,就算是龍?zhí)痘⒀ㄋ惨J進去。

這段時間他和莫嫣相依爲命,早就已經(jīng)有了很特殊的感情,雖然不是男女之情,但卻比親人還要親,他不會讓莫嫣手金爲尚的欺負的,除非他死了。

帶著這種心裡,水無痕走進了廂房之中,他以爲廂房裡就只有金爲尚和莫嫣,要麼就好有一些伺候的人,可是當他走進去一看,震驚得傻眼了,就和莫嫣方纔一樣,楞著不動,腦袋轟隆隆作響。

他好像看到了雲(yún)姐姐,還看到了南尋風、殺繭和流雲(yún),這該不會是他的幻覺吧?是因爲他太過想念雲(yún)姐姐了,所以纔會出現(xiàn)這樣的幻覺。

“這是幻覺”

水無痕以爲這是幻覺,所以很用力地閉上眼睛,搖搖頭,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下,然後再睜開眼睛。

可是再睜開眼睛,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幕還是和剛纔一樣,沒有分毫差別。

“怎麼會是這樣?難道不是幻覺?”

“無痕,這不是幻覺,雲(yún)姐姐和殿主來救咱們了。”莫嫣這段時間一直都和水無痕在一起,早就看慣了水無痕穿得破破爛爛的樣子,也看慣了他渾身是傷,所以沒有因爲他這個樣子感到吃驚,走到他面前,開心地告訴他一切都是事實。

但云起舞等人卻因爲水無痕這般悽慘而吃驚、心疼。

好好的一個人,被折磨成這樣,他們能不心疼嗎?

這個時候,水無痕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身上的痛,從莫嫣的口中得知這一切多不是幻覺,高興差點哭了出來,但他最後還是沒有哭,激動說道:“雲(yún)姐姐,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來了嗎?”

“我的天啊!是哪個挨千刀的把我無痕弟弟傷成這樣?”雲(yún)起舞在見到莫嫣的時候並沒有太過生氣,因爲莫嫣好好的,雖然行動上受到了一些限制,但她並沒有真的吃什麼苦,有金爲尚罩著,她在搏鬥場的日子還不算難過。

可是見到水無痕的時候,她徹底怒了,不僅是怒了,殺氣還很重。

她一定會讓瓦薩王付出十倍的代價。

金爲尚聽到雲(yún)起舞見到水無痕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心裡感覺很不妙,把頭低下了,暗暗祈禱著:這個女人千萬不要把賬算到他頭上,千萬不要啊!

不過雲(yún)起舞的確沒有把賬算到金爲尚身上,而是算到了瓦薩王身上,所以她才懶得理會金爲尚,走到水無痕面前,好好看看他身上的傷。

“還好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真正傷到筋骨,但這樣的傷要特殊的治療才能真正痊癒,否則會留下後遺癥。天啊,你膝蓋上的傷是剛剛纔弄到的吧,還流著血呢!”

“剛纔是哪個王八蛋傷了你?別怕,告訴姐姐,姐姐給你報仇。”

“雲(yún)姐姐,見到你們真的太好了,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水無痕真的很想哭,但他是個男子,如果哭出來會很丟臉,所以他一直忍著眼裡的淚水。

還好這段時間他學會了堅強,不管遇到再大的事他都不會哭。

他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那個庫哭鼻子的小男孩,而是擁有魔聖修爲的強者,所以不能哭。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把你們帶出來,卻沒能好好照顧你們,這都是我的錯。”雲(yún)起舞對此感到很自責。

她以爲殺繭、莫然和水無痕他們從幽冥死界來到落雲(yún)大陸之後,就算受了很重的傷,憑他們的實力,即便不能叱吒風雲(yún),也不該淪落到這般田地。

可是事實證明,她錯了,大錯特錯。連她從幽冥死界回來都差點被瓦薩王抓去賣了,更何況是其他人?

雲(yún)起舞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和南尋風之所以能夠相對無事地回到落雲(yún)大陸,全都是魔神在暗中相助,若非如此,他們的情況不會比殺繭、水無痕等人好多少,就如同當初的魔剎一樣,在幽冥死界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到了落雲(yún)大陸竟然淪落到被人買賣的地步。

這就是幽冥死界的人爲什麼不敢輕易出來的原因。

不僅是出幽冥死界,就連去幽冥死界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如今找到了莫嫣和水無痕,就只剩下莫然一個,只要將莫然找到,他們就團聚了。

雲(yún)起舞拿出最好的傷藥,爲水無痕處理傷口,並讓殺繭找出一件合適他的衣服,給他換上。

換了衣服的水無痕,精神多了,根本不像是被關在囚牢裡的奴隸,倒像大有來頭的人物。

金爲尚已經(jīng)猜出了這些人都不是尋常人,瓦薩王這次怕是惹上麻煩了,還有可能是捅到馬蜂窩了。

有了雲(yún)起舞和南尋風這兩個主心骨,水無痕和莫嫣的心裡踏實多了,不管是說話做事都底氣十足。

“雲(yún)姐姐,不知道爲什麼,我來到這裡之後功力就全部消失了,無痕也是,我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能恢復功力。要不是我和無痕的功力消息了,那個狗屁瓦薩王能囂張到現(xiàn)在?”莫嫣有了底氣,恢復了往日黑魂神殿聖女的霸氣。

金爲尚還是頭一次見到莫嫣如此的霸氣,頗爲欣賞,但心裡也有疑惑,問道:“莫嫣姑娘,難道你也曾修練過?”

他一直以爲莫嫣和水無痕只是普通的人,不曾修練過,就因爲如此,他們纔會被瓦薩王的手下抓來當奴隸。如果是修練過的人,一般是不會被抓的,但他並沒有感覺到他們身上有修練過的痕跡,倒像是尋常的普通人。

莫嫣白眼等著金爲尚,不屑道:“我鼎盛時期,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捏得稀巴爛。無痕的鼎盛時期,一個噴嚏就能把他吹死。”

“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

“我沒有開玩笑,要不是我的功力突然消失了,這個搏鬥場早就已經(jīng)被我夷爲平地。”

“不可能吧。”金爲尚說到後面已經(jīng)沒了氣,感覺更加不好,覺得事情大條了。

如果事實真如莫嫣所說的那樣,瓦薩王這次恐怕就是捅到馬蜂窩了。

“信不信隨便你,哼。”莫嫣對金爲尚是心存感激的,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就算再痛恨瓦薩王,她也不會將金爲尚一起恨進去。

不過現(xiàn)在要解決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關於她功力的問題。

“雲(yún)姐姐,既然是你們找到了殺繭哥哥他們,那也就是說你們有辦法讓他恢復功力咯。你有辦法讓殺繭哥哥他們恢復功力,自然也有辦法幫我和無痕恢復功力的吧。”

“這個我不太懂,當時是尋風幫的忙。”雲(yún)起舞看向南尋風,將這件事丟給他,也只能丟給他。

“殿主,幫我恢復功力吧。”莫嫣跑到南尋風身邊去求他。雖然她一直將南尋風當成高高在上的殿主看待,但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那麼多的事,在她的心裡,殿主已經(jīng)不僅僅是高高在上的殿主,還是她重要的親人,她精神上的依靠。

當然,她知道自己對殿主的情義是沒有結果的,所以她早就不再有任何的妄想,在幽冥死界的時候,她已經(jīng)將對殿主的情義埋藏。

她莫嫣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只要殿主給了她明確的答案,而殿主的另外一半又能讓她接受,她會很瀟灑地放下。

“你們的情況有些特殊,很難調動這裡的天地元氣,確切地說,很難調動到某種力量,因爲這裡沒有那種力量。沒有那種力量,你們在受傷的狀態(tài)就無法自行運功,功力纔會一直恢復不了。”南尋風解釋道,因爲有外人在場,所以他不能用魔功、魔氣之類的詞,只能說得委婉一些。

殺繭和流雲(yún)明白,但莫嫣並不明白,正當她想開口問個清楚的時候,雲(yún)起舞打斷了她的話:“莫嫣,恢復功力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這裡不太方便,等回去了再讓尋風幫你和無痕吧。”

“好吧,如今也只能這樣了。”莫嫣不知道,還以爲真的是不太方便,所以纔沒有繼續(xù)說這件事,到一旁坐著。

水無痕想說的話莫嫣已經(jīng)替他說完,他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於是問道:“雲(yún)姐姐,你們來這裡是爲了找我和莫嫣吧。如今已經(jīng)找到我們了,還要留在這裡嗎?這裡是瓦薩王的地盤,留在這裡總會不好,萬一瓦薩王派人來怎麼辦?我真被這個地方給關怕了,可不想再被關回去。”

“放心,有我和尋風在,一定不會再讓你們被關的。不過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既然該辦的事都已經(jīng)辦完了,應該早先離開爲好。”雲(yún)起舞若有所思道。

她雖然想找瓦薩王算賬,但瓦薩王不是普通人,她得回去做好準備再動手,魯莽行事說不定會吃大虧。

金爲尚捨不得莫嫣離開,一聽到雲(yún)起舞說要走,趕緊想辦法留住他們,正好這個時候搏鬥準備要開始了,他便以此爲由將他們留住:“你們剛纔不是下了幾千萬的注嗎?現(xiàn)在就走,豈不是浪費那幾千萬的金幣?”

“反正都是輸,現(xiàn)在走和看完比賽再走有什麼區(qū)別?難道你是不想放莫嫣走?對了,莫嫣是這裡的侍婢,如果想要帶她走,必須得先給她贖身,是不是?”

“這是搏鬥場的規(guī)矩,不過贖莫嫣的錢我出了,你們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走,只不過現(xiàn)在就走,未免太可惜了吧,那可是幾千萬的金幣,不是少數(shù)目。”

“我有的是錢。”

“嗄~”金爲尚這下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苦著一張臉,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莫嫣,求她不要離開。

其實他可以大喊一聲,讓搏鬥場的守衛(wèi)將他們圍住,不讓他們離開,但他不想這樣做。

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他不是笨蛋,眼睛沒瞎,早就看出了這幾個人的實力很強橫,搏鬥場那些酒囊飯袋不是他們的對手。

“金公子,很謝謝你今天的配合,但我剛纔說的事,你還是得好好想一想,如果我要殺瓦薩王,你會站在哪一邊?這個問題你可得想好了,要是不小心站錯了地方,小命可就沒了喲。今天我們乏了,要回去休息,那幾千萬的賭注就當是我送給你們搏鬥場吧。”雲(yún)起舞再一次提醒金爲尚,她不希望有朝一日要對金爲尚出手。

這個人不算渣,總的來說算是個好人,所以她不想殺他。

“不管你們實力再強,都不可能殺得了瓦薩王,你們又何必呢?”

“你真的認爲我們殺不了瓦薩王?”

“是的,你們殺不了他。”

“瓦薩王和神陽宮、九儀宮還有落雲(yún)大陸五大家族相比,他強過多少?”

“這~”金爲尚驚訝地看著雲(yún)起舞,實在是猜不透這些人的底細。

雖然他對神陽宮和九儀宮不是很瞭解,但他知道,這兩個勢力在落雲(yún)大陸都是一等一的,至於那些什麼落雲(yún)大陸五大家族,也不會太弱。

難道這些人的來頭比神陽宮、九儀宮還要大?

他們到底是誰?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將瓦薩王過多的消息透露給我們,所以我不會問你,不讓你太過爲難。你還是好好想想我剛纔說的話吧,我可不想到時候對你出手。好了,事情已經(jīng)辦完,我們走吧。”雲(yún)起舞站起身,想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廂房外面突然出現(xiàn)了好多人,這些人都穿著銀色的盔甲,手裡拿著武器,就像是軍隊裡的士兵,將整個廂房都圍住。

一個像是將軍的人走了進來,手搭在腰間的配件上,一進到廂房就吼出他響亮的聲音:“搏鬥場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搏鬥場是一個娛樂場所,只要有錢便可隨意來去,我們花了錢,自然是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難道不對嗎?”雲(yún)起舞反駁道,再看看門外那些人的架勢,重新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這種情況下想要離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了,既然如此,那就先坐一坐,看看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莫爾斯,你這是什麼意思?”金爲尚上前質問那位將軍,臉上盡是不悅。

莫爾斯是瓦薩王身邊最爲忠誠的手下之一,他親自訓練出來的一千人,堪比戰(zhàn)場猛將,個個都英勇無比。

而這一千個人,只聽從瓦薩王的命令,至於其他的人,一概不聽。

“金公子,你該知道我莫爾斯是在爲誰辦事的,既然出動了,那自然是接到了命令。”莫爾斯話雖然沒說明白,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

“是我叔叔讓你這樣做的?”

“不錯,的確是大王讓我這樣做的。自從這些人來到富連城,大王就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並且讓人暗中盯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公子,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大王知道他們是誰,但不知道他們來富連城的目的,所以纔沒有打草驚蛇,只是暗中觀察他們,想看看他們來此的目的是什麼?如今我們已經(jīng)得到答案了,他們來這裡是爲了救人,還揚言要殺大王,所以大王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

“剛纔這裡發(fā)生的事,我叔叔都知道了?”

“是的,大王都知道了。”

“這~”金爲尚對莫嫣投去一個無奈又擔憂的目光,用眼神告訴她,事情大大的不妙,而他救不了他們。

莫嫣知道金爲尚的意思,回他一個微笑,這個微笑之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倒是神氣得很。

這時,南尋風突然開口說道:“莫嫣,水無痕,你們過來。”

莫嫣和水無痕不知道南尋風要做什麼,但他們都相信南尋風,所以走到他身邊。

南尋風握住這兩人的手,將自己的一點魔力傳給他們,讓他們能夠自行運功,恢復功力。

既然瓦薩王已經(jīng)盯上他們,那麼接下來恐怕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他本來想等回到住處之後再幫莫嫣和水無痕恢復功力的,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了那麼多,必須讓他們趕緊恢復功力,能恢復一成也好,起碼不算是手無縛雞之力。

得到南尋風的一點魔力,莫嫣和水無痕立即盤腿而做,運功療傷,儘快讓自己的功力恢復。

他們都知道大戰(zhàn)即將到來,所以不得不抓緊時間。

看到這一幕,金爲尚傻眼了,他一直都不相信莫嫣和水無痕修練過,可是現(xiàn)在,他相信了,而且一頭霧水。

爲什麼他覺得莫嫣和水無痕練的功有點邪呢?

莫爾斯也感覺到了周圍的邪氣,沒敢輕舉妄動,但手中的劍已經(jīng)做好出鞘的準備,怒聲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雲(yún)起舞爲了給莫嫣和水無痕爭取時間,與莫爾斯口舌大戰(zhàn):“你叫莫爾斯是吧,你剛纔說瓦薩王知道我們是誰,如此說來,你也知道咯,那你說說,我們到底是誰?”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你和他我知道。”莫爾斯看了看雲(yún)起舞,又去看看南尋風,這才說道:“將落雲(yún)城攪得天翻地覆的風雲(yún)人物,雲(yún)起舞雲(yún)姑娘,這一位想必就是你的夫君南尋風吧。你們從千機樓的圈域裡逃了出來,從微不足道的螻蟻走到了今天,真是不容易。”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呀!那你說說看,我們最近都在幹些什麼?”

“大半個月前,你們到了神陽城,幫助神陽宮的宮主左陽闡奪回了大權,滅了神陽宮的幾位長老,還戰(zhàn)贏了一個巨人傀儡。半個月前,你們到了九儀城,只用三天的時間就將無情門佔領的金礦開採完了,然後用一天的時間滅了無情門。九儀宮的宮主以及她的幾個姐妹聯(lián)手,均死在你們的手中。不可否認,你們真的很強。”

何止是強?簡直就是恐怖。金爲尚在心裡給出的評價,很是不解,他那個叔叔最怕死了,一般都不會去招惹那些厲害的人物,這一次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大膽,竟然敢惹這種恐怖的人?

想不明白。

“看來瓦薩王對我們的調查還真是不少,那你們對我們的瞭解還有多少?如果只是這一點的話,恐怕你們這次要載大跟頭了。我本來不想那麼著急去找瓦薩王的麻煩,雖然他三番兩次惹到我,但也沒對我造成真正的傷害,所以我還想讓他多活一陣子,可是看你今天這架勢,想必瓦薩王打算要將他的死期提前了。”雲(yún)起舞並不驚訝莫爾斯對她的那些瞭解,畢竟她滅無情門已經(jīng)是半個月前的事了,只要稍微打聽打聽就會知道這件事。

瓦薩王對她還算了解,知道她的厲害,可就算是這樣,瓦薩王還執(zhí)意要對她動手,那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我承認,你們的確很強,但卻還是沒有我們大王強。你們只是個人實力強大罷了,聽說過雙拳難敵四手嗎?就算再強大的人,也有他的弱點,在千軍萬馬的攻擊下,他們也會趴下。”

“你的意思是說,瓦薩王想用人海戰(zhàn)術?”

“是又如何?”

“如果真正瞭解我的人,就不會用人海戰(zhàn)術了,因爲那是來送死。”雲(yún)起舞這話可沒有嚇唬人,她的迷花劍雨可以弄出不計其數(shù)的花瓣,那些花瓣每一片都是削鐵如泥的利器,除非瓦薩王的千軍萬馬都是頂尖的高手,否則絕不可能躲得過她的迷花劍雨。

這還只是她個人的實力而已,還有尋風、殺繭等人,而且尋風還得了血劍,他們真的不怕瓦薩王的人海戰(zhàn)術。

莫爾斯對雲(yún)起舞的瞭解其實不多,但他不願意因此示弱,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就算你們真的有三頭六臂,在劍雨、火海、毒氣的攻擊下,總會倒下吧。我們人多,前面的死了,後面的補上,就算耗也能把你們耗死。”

“如果我能在頃刻間將你們的軍隊全部都滅了,你後面還有人補上嗎?”

“哼,少在這裡大言不慚,我訓練出來的人,都是頂尖的高手,你一個女人,再厲害也就能殺得了幾個,最多不過幾十個,如何將我的軍隊全部滅了?”

“你不信?”

“不信。”

雲(yún)起舞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時間,她根本就不在乎,也不怕和瓦薩王撕破臉皮,所以當場施展出迷花劍雨,將莫爾斯帶來的那些人全殺了。

莫爾斯的目光一直都在雲(yún)起舞身上,他認爲,只要他把雲(yún)起舞盯緊了,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了。

可是後來他才知道,他錯了。

“啊~”

廂房外面,傳來了幾十個慘叫聲,站在門口的幾個死的時候屍體倒到了廂房的門外。

“這怎麼可能?”莫爾斯看著他帶來的部下都死了,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衝到門外去看,發(fā)現(xiàn)幾十個部下真的全都死了。

這些死去的部下身上,都有一片粉色的花瓣,沒一會,花瓣就飛了出來,往廂房裡飛去。

莫爾斯追著花瓣走,回到廂房之中,發(fā)現(xiàn)那些花瓣竟然全都飛進了雲(yún)起舞的手裡,消失不見了。

好厲害的殺招,他根本沒看到雲(yún)起舞出手,可是他那幾十個部下就全死了,看來他真的低估了雲(yún)起舞。

雲(yún)起舞是故意將那些花瓣召回來,讓莫爾斯看到這一幕,好讓他大開眼界。

“怎麼樣?你現(xiàn)在信了嗎?我可以瞬間弄出成千上萬的花瓣,每一片花瓣都削鐵如泥,你那些部下有多少個能抵擋得住?既然你調查過我,那就應該知道我身上還有絕世神器。我都還沒有使用神器,你的部下就全死了,接下來你們怎麼玩呢?”

“我們大王既然該對你們出手,那就有必勝的把握。我那些部下只不過是普通的戰(zhàn)士,他們實力是最弱的,真要遇到強大的隊伍,你那點花瓣根本傷不到他們。”莫爾斯還是不願意信服,堅信自己能夠贏得了雲(yún)起舞。

“很多人男人往往都是這麼自大,認爲自己永遠不會輸給女人。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死在女人的手裡。”

“你要殺我?”

“不是我。”

“那是誰?”

“是我。”莫嫣已經(jīng)恢復了兩成的功力,也只能恢復兩成的功力,聽到雲(yún)起舞這樣說,立即接上話。

她受瓦薩王的窩囊氣已經(jīng)夠久的,現(xiàn)在就先出一口氣。

莫爾斯看到是莫嫣回答,嘲笑道:“就你這個侍婢還想殺我?別做白日夢了,我還怕把你殺了,金公子會怪我。”

“你能殺得了我再說吧。”莫嫣可不想說廢話,功力恢復之後,她迫不及待要活動活動筋骨,突然閃到莫爾斯面前,掐住莫爾斯握劍的手,不讓他拔劍,然後一掌往他的心口上打去。

“啊~”莫爾斯心臟受到了強力的一掌,吐血倒退,然後跪到了地上,站不起來了。

“這~這怎麼可能?”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脈已斷,命不久矣,但他還是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一個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侍婢,竟然一招便能將他擊殺,這怎麼可能呢?

金爲尚見識到莫嫣的實力,震驚萬分,直到這一刻他才相信莫嫣真的修練過,而且非常厲害。

連莫嫣都那麼厲害,那雲(yún)起舞和南尋風豈不是更厲害?他的叔叔這次恐怕要栽大跟頭了。

可是這件事並不是他能做主的,很快他將要面對艱難的抉擇?他到底是站在叔叔那邊,還是站在心愛之人那邊?

莫嫣這個時候沒有心情去理會金爲尚,一掌打斷了莫爾斯的心脈,再次感覺到擁有強大力量的刺激,她真的很興奮。

“哼,本姑娘恢復功力了,很快就要殺到瓦薩王那裡,將他抽筋扒皮。他也不去打聽打聽,本姑娘是好惹的嗎?”

“你,你到底是誰?”莫爾斯只打聽得到雲(yún)起舞和南尋風兩人的消息,至於莫嫣,真的是一點都打聽不到。

“我就是那個被你們抓來當奴隸買賣的莫嫣,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住,還妄想對付雲(yún)姐姐和殿主,真是癡人說夢。不用他們出手,你那些千軍萬馬我們幾個人就可以收拾了,他們兩個一出手,整個富連城都會消失。”

“落雲(yún)大陸最強的人也不過是登入仙境,即便是登入仙境上千年的人也做不到這種地步,你少在這裡嚇唬我。”

“井底之蛙,你難道~”

雲(yún)起舞擔心莫嫣說得太多會泄露他們的秘密,於是喊住她:“莫嫣,有些東西不可說,這是咱們的底牌,把底牌都告訴人家了,那不是等於將我們的弱點也告訴人家嗎?以後在敵人面前,戲耍他們可以,但千萬不要將自己的底細說出來,這是蠢人才會做的事。”

“雲(yún)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太興奮了,呵呵~”莫嫣有點尷尬,笑了笑,不再多說,免得泄露了秘密,把莫爾斯的配劍搶過來玩。

莫爾斯想保住自己的配劍,但他現(xiàn)在只剩下一口氣了,根本無力保護,看到自己的寶劍被搶走,氣得又吐了一口血。

寶劍被搶還不是最打擊人的,最打擊人的在後面。

莫嫣搶了莫爾斯的寶劍之後,拔劍出鞘看看,給出一番評論:“一把破劍罷了,他還真當是寶劍。”

話落,她便將手中的寶劍這段。

鏘~寶劍真的斷了。

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用手隨意折斷了,這真是太打擊人了。

“莫爾斯,現(xiàn)在我們要走,你還有本事攔得住嗎?”雲(yún)起舞陰笑問道,這次她沒打算立即離開,而是等其他的人到來。

但奇怪的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搞得她都想離開了。

難道瓦薩王只是想試試她的實力?如果她是個軟柿子,那他就隨便捏,相反,他就不招惹她了?

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

-本章完結-

196 提醒你一件事431 我沒能忍住089 白絲魔鬼330 真是個白癡115 幽冥死界201 男的殺女的抓287 你可以下地獄去了315 這叫報應260 守住本心167 歸來079 莫名其妙的刺客130 富貴險中求110 暫時的歸來191 殘缺的鑰匙410 清雲(yún)國之王336 從不畏戰(zhàn)174 迴圈域232 你敢戰(zhàn)嗎328 計中計223 已經(jīng)猜對了413 這兩個人竟然認識383 聲名遠播089 白絲魔鬼167 歸來383 聲名遠播204 我不想聽382 青玄玉的消息017 你本來就沒給我飯吃398 四印道器210 敵人就該有敵人的樣199 在下雲(yún)拂崚286 多了一個人395 兩極之門444 無意的感慨147 全城毀396 紫衣女220 是不是你061 活出本色284 你怕了嗎193 改變主意了266 等待276 讀魂220 是不是你315 這叫報應110 暫時的歸來232 你敢戰(zhàn)嗎160 魔神分身396 紫衣女320 有緣人303 洗劫一空267 天空變紅了392 秘境開啓324 機關術顯威326 好走不送434 怎麼變小了128 鑰匙045 她纔是正牌的369 我很欣慰204 我不想聽131 黑暗獄鐮之威045 她纔是正牌的234 我壓力好大的023 三天的食物385 黑色的光364 你叫我老前輩328 計中計408 魔源樹051 這與她無關243 石山的脈動207 光劍348 儘管放手做202 挖礦047 是殺是留073 只能認命383 聲名遠播159 奇怪的夢340 封印之謎287 你可以下地獄去了297 進入神境168 真是個蠢丫頭125 並肩作戰(zhàn)169 他們回來了271 不可諒145 心境的提升244 失去控制186 好走不送129 必須要捨得418 鏡橈認可034 心忽然好疼164 本神有允許你動她嗎008 那就走一遭108 因爲兩碗水318 離奇的歸來001 繼續(xù)做夢373 價高者得171 我來做主327 她絕不允許096 氣死他047 是殺是留
196 提醒你一件事431 我沒能忍住089 白絲魔鬼330 真是個白癡115 幽冥死界201 男的殺女的抓287 你可以下地獄去了315 這叫報應260 守住本心167 歸來079 莫名其妙的刺客130 富貴險中求110 暫時的歸來191 殘缺的鑰匙410 清雲(yún)國之王336 從不畏戰(zhàn)174 迴圈域232 你敢戰(zhàn)嗎328 計中計223 已經(jīng)猜對了413 這兩個人竟然認識383 聲名遠播089 白絲魔鬼167 歸來383 聲名遠播204 我不想聽382 青玄玉的消息017 你本來就沒給我飯吃398 四印道器210 敵人就該有敵人的樣199 在下雲(yún)拂崚286 多了一個人395 兩極之門444 無意的感慨147 全城毀396 紫衣女220 是不是你061 活出本色284 你怕了嗎193 改變主意了266 等待276 讀魂220 是不是你315 這叫報應110 暫時的歸來232 你敢戰(zhàn)嗎160 魔神分身396 紫衣女320 有緣人303 洗劫一空267 天空變紅了392 秘境開啓324 機關術顯威326 好走不送434 怎麼變小了128 鑰匙045 她纔是正牌的369 我很欣慰204 我不想聽131 黑暗獄鐮之威045 她纔是正牌的234 我壓力好大的023 三天的食物385 黑色的光364 你叫我老前輩328 計中計408 魔源樹051 這與她無關243 石山的脈動207 光劍348 儘管放手做202 挖礦047 是殺是留073 只能認命383 聲名遠播159 奇怪的夢340 封印之謎287 你可以下地獄去了297 進入神境168 真是個蠢丫頭125 並肩作戰(zhàn)169 他們回來了271 不可諒145 心境的提升244 失去控制186 好走不送129 必須要捨得418 鏡橈認可034 心忽然好疼164 本神有允許你動她嗎008 那就走一遭108 因爲兩碗水318 離奇的歸來001 繼續(xù)做夢373 價高者得171 我來做主327 她絕不允許096 氣死他047 是殺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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