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怪我什麼?”夜華月眼睛瞪得老圓,怎麼怪到她頭上了?
“你想?。 饼堣揲L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敲著,眼神帶著幾分狹促地看著她,“你若是不說你能煉丹救秦落,她最後死了。就算裡李立修傷心,可是有歐陽嵐的安慰,早晚能走出來,這兩人不就有希望在一起了麼?”
雖然知道龍瑾是開玩笑般的揶揄她,可是夜華月還是努起了嘴來,“那怎麼行呢?畢竟是一條生命嘛,而且沒招我沒惹我,又是我朋友重要的人,我當(dāng)然不能讓她死??!我可沒有那麼壞,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龍瑾笑笑,垂下了眼。
是啊,丫頭,你一點(diǎn)都不壞,其實(shí),你很善良呢。你的心狠手辣,全部都留給了你的仇人而已。
可是如此純真善良的你,在知道了我的真面目後,又會如何呢?
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龍瑾的眸光中,一片淡淡的哀傷。
“喂,你怎麼了?”夜華月見龍瑾不做聲了,連忙問道。
“沒什麼?!饼堣獡u搖頭,看向她的眼神中又恢復(fù)了那萬種風(fēng)情。
“我說丫頭,你幹嘛要去操心別人的感情呢?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顧著自己呢?”龍瑾的手慢慢移上了她的臉龐,輕浮著那美麗臉龐的輪廓說道。
夜華月只覺得他的手彷彿是炭火一般地燙,臉驀地就燒了起來。
“我、我們?我們要顧著什麼?”夜華月慌慌張張地坐直了身體,擺弄著自己的衣服上並沒有的皺褶。
“時(shí)候不早了,你趕緊睡吧。我、我也回去了。”夜華月說著,趕緊起身,向門外走去。
龍瑾看著她的背影,目光中充滿了寵溺,可是臉上卻是無奈的苦笑。
他的丫頭哦,到底還要讓他等多久呢?每次一提起來,她都是躲避,到底還要躲到什麼時(shí)候?
出了龍瑾的門,夜華月連忙大喘了幾口氣,雙手捂住了自己通紅的臉頰。
爲(wèi)什麼每次瑾一提起,她就心慌的厲害呢?唉,都怪她自己,非要跑來找他說話,這不是自己自找的嘛!
雖然夜華月有多一世的記憶,可是卻從來沒有過感情的經(jīng)歷,所以如今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自己就開始慌亂無比。
一晚上,夜華月都處於似睡非睡的狀態(tài)中,似乎做了好多夢。
第二天,林浩就帶著李立修去學(xué)院中找那人了。怕那人看到自己更不肯出讓藍(lán)羽草,所以林浩遠(yuǎn)遠(yuǎn)的一指,自己就躲了起來。
當(dāng)李立修回到客棧的時(shí)候,是空手而歸的。然而夜華月看到這點(diǎn),卻是一點(diǎn)都不驚訝,能一次就順利拿回,那還有鬼了呢!
“怎麼樣,條件如何?”夜華月向他問道。
李立修看了夜華月一眼,似乎她早就知道如此,一副意料中的神態(tài)。李立修甚至懷疑,自己會承諾對方什麼,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承諾給他一隻與我手上相同的增幅手鐲,再外加五顆受傷後可以立即治療止血的丹藥?!崩盍⑿拚f著,同時(shí)小心翼翼地看著夜華月的臉上,生怕她臉色一變,不高興了起來。
其實(shí)李立修自己也覺得有些虧了。增幅手鐲是煉器師的產(chǎn)品,而丹藥更是煉藥師的傑作。世界上煉藥師和煉器師如此稀少,他們所製作出的東西隨隨便便任何一樣都是會被世人哄搶的寶物。
可是,他竟然一下子就答應(yīng)出去了兩樣,而且其中的丹藥還答應(yīng)了五顆。
其實(shí)他明明可以與對方慢慢磨的,可是他卻實(shí)在是等待不了,生怕晚了一步情況會出現(xiàn)什麼變化,秦落的命就會不保。
但是,這一切可都要指望著夜華月??!他哪裡有本事提供這些東西,一切都只能問夜華月去要。
他,實(shí)在是不忍欠下夜華月這麼多的人情。人家?guī)退虤⒘嘶实鄣亩髑檫€沒有報(bào),可眼下卻又要欠下更多。
然而夜華月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動,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幸好咱們在烏旭國的時(shí)候我就有先見之明,收集了許多藥材,丹藥又煉製出來不少。。只是這手鐲有些麻煩。材料已經(jīng)沒有了,所以我都沒給秦落做空間戒指?!币谷A月說道。
“手鐲,就先把我的給他吧!”李立修說道。
其實(shí)他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他實(shí)在是不能再讓夜華月付出更多了。若不是當(dāng)**華月給他的那能止血治傷的丹藥已經(jīng)吃完,他都想自己直接給他了。
夜華月可不知道李立修的腦子裡想了這麼多。她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吧,反正咱們還要在這裡呆一段時(shí)間的,我就順便再收集一些材料,給你重新煉製一個(gè)就是了?!?
歐陽嵐想了想,“似乎我們光從你這裡得好處了,什麼都沒有給你過啊!”一邊說著,歐陽嵐一邊往外面掏魔核,“喏,這些都不是火系的,我沒法用,你賣了換成錢吧!”
李立修見狀,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不是他小氣,而是爲(wèi)了給秦落買那些珍貴的藥材,已經(jīng)將他的積蓄花的七七八八了。畢竟夜華月所開出的單子上的每一樣?xùn)|西,都是十分珍貴,要花不少代價(jià)的。
夜華月深知?dú)W陽嵐的脾氣,若是不收,她肯定更難受,於是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把魔核拿過來,收進(jìn)了自己的戒指裡。
“也是嘛,我們瑾本來就是個(gè)不受寵的皇子,哪裡有那麼多錢啊?!币谷A月笑瞇瞇地說道。看了看李立修,“你的我先記下了啊,有了要還我!”
李立修聽到夜華月這麼說,反而是鬆了口氣,之前的尷尬也沒有了。
他知道夜華月這麼做,其實(shí)是爲(wèi)他著想。說要他還,就是不想傷害了他的自尊。
“咦?等等!”歐陽嵐突然想到了什麼,連打打住了夜華月的話?!澳銊偫u說什麼?我們‘瑾’?龍瑾皇子什麼時(shí)候成了你家的了?”歐陽嵐打趣她道。
“這麼說,我們用的,都是龍瑾皇子的了,那關(guān)你什麼事啊!快把我的魔核還回來,我要給龍瑾皇子纔對!”歐陽嵐的眼中,竟是狹促的目光。